修車子得花費一個星期的時間,沒辦法,萬元戶他們只能打車,好在錢也夠他們花一段時間了。
鑽石年代要下午六點鐘才開始營業,現在才兩點多鐘,時間還早,三人決定去市裏的購物中心買點生活必需品,順便吃個晚飯,現在家裏又多了個老表,得多一套洗漱用具什麼的。
張強他倆先進去,萬元戶先拿着那袋錢去銀行存掉,包里現在還剩三十幾萬,拿着太麻煩,而且太扎眼。
存完錢背着空包出來,萬元戶只覺得肩膀上的分量突然輕了好多,一下子還不習慣。
去到寄存處,所有的寄存櫃都已經滿了,旁邊有個穿着體面的大叔正從寄存櫃裏拿出一個大號的牛皮紙信封,看起來鼓鼓囊囊,都快撐爆了,應該裝了不少的東西。
拿了信封,大叔直接就走了,連櫃門都沒關。
看到有空位出來,萬元戶順手就打了張存包小票,然後把行李袋折好放進去。
存了包,收好小票,一轉身,正好看到杜乃叼着煙在一旁等着。
「草泥馬,嚇我一跳!」萬元戶笑着拍拍胸口,裝做被嚇到的樣子:「幹嘛呢,還不上去?」
「娃子在上面!」杜乃望着大叔遠去的背影,兩眼放光,喃喃道:「有錢人,知道剛剛那人是誰不?」
「不就是一個中年大叔嘛,怎麼?」
「你這人就是沒眼光,連大名鼎鼎的睿晟集團霸道總裁都不知道!」
「霸道總裁?**,你他媽yy小說看多了吧!」
「騙你幹嘛!裴子明,知道吧!」
「裴子明?」萬元戶撓撓頭,裴子明這名字自己也聽說過,新海市著名的企業家,據說身價好幾十個億。
「我要是混到他那份上,真是死而無憾了!」杜乃已經完全陷入自己的臆想中了。
「走了走了,奶總裁!」
萬元戶推着杜乃進去了購物中心,逛了一圈,採購了需要的東西,然後打道回府。在取包的時候誰都沒注意,一張內存卡黏在了行李袋的下面。
。。。。。。
裴子明取了東西,坐進勞斯萊斯寬大舒適的座椅里,將信封拆開,完全沒注意到信封下面破了個小口子。
信封裏面是一大疊的照片和各種文件,他先將文件拿在手上粗略地翻看了幾遍,放下,又看了看照片,數量很多,都是偷拍的。
翻來覆去看了幾遍,雖說足夠驚人,但是這並不能代表什麼。作為睿晟集團家大業大,手下人與江湖各色人等交際也是常事,以如此莫須有的罪名將他除去,實在是有失公允。
將東西塞回信封里放好,裴子明重重地嘆了口氣,掏出自己的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電話接通了,對方是個年輕人:「怎麼樣,二爺,東西都收到了嗎?」
「收到了,只有這些嗎?」
「您要的東西都在裏面!」
「放心,回頭酬勞會打到你的卡里!」
「謝了二爺,跟您做生意就是爽快!下次有生意記得再找我!」
「放心!」裴子明乾笑幾聲,掛掉電話,眉毛都快擰成一團了。
。。。。。
趙建龍離開了新海第一醫院後,並沒有回去自己的別墅,而是打了個電話,支開了自己的隨行人員,開着攬勝去了九號碼頭。
九號碼頭早已廢棄,長滿了一人多高的雜草和灌木,海風吹得枯萎的雜草灌木嘩嘩作響,一些秋蟲的鳴叫依然夾雜其間。
趙建龍跳下車,緊了緊衣服,立起了大衣的衣領,朝着三號貨倉走去。
三號貨倉內,停着一輛塊頭巨大的越野車。
聽到有腳步聲,氙氣大燈閃了兩下,一個高大的人影從越野車裏跳了下來,懶洋洋地倚着車門,打了個哈切。
過了一會兒,高大的人影開口了:「趙二爺,不知道這麼晚找兄弟出來,有何貴幹?」
趙建龍走到高大人影跟前,從懷中掏出一個造型精美的鈦合金酒壺,擰開蓋子喝了一口,驅驅寒氣,才說:「找你馬三爺當然是有好事情了!」
馬三爺才不吃這套,從口袋裏掏出一支煙叼上,用防風打火機點上。
他吐了口煙,說:「趙二爺,您的計劃到底什麼時候開始啊,兄弟們都等不及了!」
「呵呵,馬三爺,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我能不急嘛!兄弟們到新海來都快三個月了,除了幫你干一些髒活之外什麼好處都沒撈着!」
「時機未到,急不得!」
「趙二爺,您說的時機是什麼時候?兄弟們幫你除掉了老大老四,又幫你把老劉這隻水鴨子給趕上岸,時機哪裏未到?」
「馬三爺,您這話說的可就差了!哪次你是把事情做的乾乾淨淨的?不都得我替你擦屁股善後!」
馬三爺打了個哈哈:「趙二爺,瞧您這話說的,這怎麼是你替我擦屁股呢?」
趙建龍目露凶光:「難道不是嗎?」
「趙二爺,莫非你是在害怕老狐狸?」
「老狐狸我還真沒放在眼裏!」
「趙二爺,這話您糊弄別人還行,在我面前可就有些小兒科了!既然老狐狸這麼狡猾奸詐,咱們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你說呢?」
趙建龍冷笑道:「馬老三,說你蠢還真是抬舉你了!這裏是新海,你那套西北的規矩在這裏不合適!」
居然有人敢罵自己蠢,馬三爺的臉就掛不住了,氣得拍着引擎蓋罵道:「姓趙的,你他媽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這話你還沒聽明白?」
「信不信老子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趙建龍也是從道上一步一步拼殺上來的,自然不可能被馬老三這麼嚇住。他喝道:「草,少跟老子玩橫的,這兒是他媽的新海!」
「那你倒是試試看!」
說着他站起來,手腕一抖,一把精緻小巧的64式手槍出現在手中,冷冰冰的槍口頂着趙建龍的腦門:「老子倒要看看,是你走不出這個門呢,還是我走不出這個門!」
「邱老三,你他媽以為你是誰啊!」趙建龍嘴角微微上揚,一把ppk赫然在手,黑色的槍管直指馬老三的心臟。
兩個人,兩把槍,一把正牌,一把仿品,手指都已經扣在扳機上,機頭大張,就這麼在黑暗的貨倉里對峙着。
誰都不敢先開槍,因為一旦開槍,招來的將是對方不死不休的報復。但是誰都不願意先撤槍,誰先撤槍,這無疑就是在向對方示弱。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感受着金屬冰冷的觸感,趙建龍的腦子逐漸冷靜下來:如果現在跟馬老三鬧僵,吃虧的只能是自己,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吃這點虧又算什麼,秋後再算賬就是了。
打定主意,他訕笑幾聲,主動撤槍:「馬三爺,我剛剛是跟你開玩笑的!要是有說的什麼過分的地方,我跟你道歉!」
馬三爺也想撒手,但是咽不下這口氣,喝道:「趙老二,你他媽以為你誰啊!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啊!告訴你,老子誰的都尿,就他媽不尿你這壺!」
趙建龍絲毫沒有生氣的意思,反而是好聲好氣地說:「馬老闆,大家都是出來混的,何必這麼較真兒呢?這次是兄弟我做的不好,還望您見諒!」
馬老三本來還想發作,好好羞辱趙建龍一頓,但是看到他都主動認錯,把話說到這份兒上了,也知道該就坡下驢了。他收起槍:「趙老闆,你也知道兄弟就是個炮仗脾氣,性子急,還請多擔待!」
「哈哈,馬老闆真乃爽性之人,你這個兄弟我交定了!」
馬三爺嘿嘿笑笑:「趙二爺,結交你這個兄弟,馬某真是三生有幸!說吧,有什麼好差事交給兄弟?」
「老三今天被人暗算,老狐狸居然讓老五去查,媽的!」
「趙二爺,您的意思是。。。」
「老辦法!」
「趙二爺,你很壞喲!」
「馬三爺,你也不賴嘛!」
「哈哈哈哈。。。」兩個各懷鬼胎的人奸詐地笑了起來。
又商量了一些細節,趙建龍這才心滿意足地離開。
看着趙建龍離去的背影,馬三爺朝地上狠狠啐了一口,罵道:「傻逼!」
。。。。。。
高子祥回去了銅雀台,把余杰叫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坐在寬大的大班台後面,高子祥開門見山地問:「今天下午老三出車禍的事情知道吧?」
「知道,聽說開車的跑了?」
「小子,消息挺靈通的嘛!這事情二爺交下來要咱們查,辛苦你了,阿傑!」
「五哥,您這是什麼話,沒有您,也就沒有我余杰的今天!」余杰胸脯拍得響,對於裴子明的這個決定,絕對是進到他心坎里去了,這其中的操作性可不是一般的高。
「你下去安排一下!我不在這幾天,場子裏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情?」
「場子裏倒是沒有,不過。。。」
「不過什麼?」
「咱們的地盤裏現在冒出來一種藍色的冰,」說着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個膠袋放到高子祥面前,說:「我讓人拿去咱們的實驗室檢測過,純度百分之九十八,比咱們自己的還要高很多,堪稱萬足冰!」
「嗯?」高子祥好奇地拿起面前的小袋子,裏面裝着一些非常純淨透明的藍色漂亮結晶體,跟絕命毒師里的一模一樣。
他從抽屜里拿出一個精緻的玻璃器具放在桌上,玻璃器具一頭有個圓形的空心開口玻璃球,通過一根玻璃管子插入一個略大的方形帶蓋的玻璃瓶,深入到底,玻璃蓋子上接着另外一根稍短的玻璃管。
余杰看着冰壺,有些擔心地說:「五哥。。。」
高子祥擺擺手:「放心,我心裏有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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