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山主峰俯視群峰,看着四處烈火熊熊,沉默得沒有任何反應。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天上烏雲露出猙獰,鋪天蓋地翻滾奔涌,欲要吞噬圓月與山峰。
凌浪涯獨自登上主峰時,四周除卻山風林響,沒有任何人煙之聲。
時至此刻,黑山寨已經在他的刀下,化作了歷史的塵埃,從此在驚雷山脈中除名,乃至於在江湖中也會煙消雲散。
也許不久之後,這裏還會有新的門派,甚至還會同樣是黑山寨的名字,但早已不是當時那些人。
時間總會把所有都悄然淹沒,就像大火將山林焚燒殆盡。
他一路登山,一邊從包袱中取出雷炎石補充體內玄氣,以防止等會還有戰鬥時,由於自身支撐不住而出現失誤。
他算了一下,經過此戰,黑山寨數千弟子,不是被他殺死,就是死於烈火中,而三大寨主五大頭領十大統領,也都化作了刀下亡魂。甚至連軍師的十多名暗衛,也都被他逐一消滅。
想來,除卻那名神秘的軍師,恐怕黑山寨再無活人了吧。
所以,他想登上黑山主峰去看看,尋找到那名神秘軍師,也許會得知順達鏢局失蹤貨物的下落和消息。而且,還有雷興所提示,同樣也指示着他要往黑山主峰一趟。
也許,雷興同在黑山之上,凌浪涯心中想到。
只是無論雷興或者神秘軍師,凌浪涯都沒有任何的把握能夠勝出。一個威震驚雷山脈的雷氏族長,一個是統馭黑山寨的神秘人物,其實力肯定不會弱於凌浪涯以前碰到或戰鬥過的修行者。
所以,他得做好完全的準備。
當他差不多來到山腰之時,從山下石洞收集而來的雷炎石,都已經化作了煙塵,成為了他補充玄氣的補給。
凌浪涯隨手把那件做包袱的哨衛衣服丟掉,一路獨自往上,只覺得體力漸漸恢復,哪怕沒有以前的十成力量,至少也有一個七八成的恢復。
當然,這個恢復,乃是他被黑環禁錮修為之後來進行計算。
自從汲取了雷炎石之的氣息之後,凌浪涯忽而有一種感覺,似乎體內的縱橫玄氣和紫火玄氣,變愈發的圓潤交融,並沒有像當時一樣的生硬擠在一起。
雷炎石所飽含的氣息,是屬於雷之玄氣,但仿佛成為了他體內的中和劑,調和了兩種玄氣的爭鬥。
感受到這些變化,凌浪涯也是心中歡喜,想來當解開禁錮,也許自己的實力會更進一步,能夠趁機邁入致知界中段也未可知。
三月十五,黑山之巔。
十五之夜,本是月圓。
此刻無月,唯有驚雷。
凌浪涯尚未到達山巔,卻被擋住了去路。
當他來到山腰之中,看到那一座孤零零的茅屋時,也看到了一個人獨自站着。
那是一個黑衫蒙面人,靜默地站在門前,仰頭看着天上的濃雲閃電,仿佛沒有察覺到凌浪涯的到來。
一把無鋒鐵劍,插在不遠處的泥地上,像是一座沉默的墓碑。
凌浪涯看到他時,小心翼翼地往前走了一會,在距離他只有四丈距離時,驀然停下腳步。
他手裏提着老鏢頭的朴刀,凝神看着黑衫人,一動不動。
兩人並立,他看着他,他看着天。
黑衫人終於察覺到他的到來,把視線從天上移回來,同樣注視着凌浪涯。
四目對視,沒有濃郁殺意。
黑衫人道:「你來了。」
凌浪涯道:「你在等我?」
「是的。」
「等了許久?」
「剛來不久。」
「為何等我?」
「恩怨所纏。」
驀然的提問,簡單的回答。
凌浪涯心中疑惑,察覺到黑衫人體內毫不遮擋的氣機,頓時心中一驚,覺得此人實力非常地強大,比那死去不久的甲二還要強。
凌浪涯再問道:「你可是黑山寨的那名神秘軍師?」
黑衫人搖頭道:「不是。」
凌浪涯道:「如此看來,你也是那軍師的暗衛吧?」
黑衫人思索了片刻,道:「勉強算是吧。」
聽到如此回答,凌浪涯疑惑更多,從驚雷山脈乙三為了不泄露軍師秘密,寧願選擇自殺身亡,到方才不久前,連甲二在內的九名暗衛,寧願選擇死戰都無一後退。
由此可見,這些暗衛對神秘軍師的忠心耿耿,然而這黑衫人似乎並不在意軍師的身份,也沒有流露出對軍師的任何敬畏之情,回答得也是頗為不在意。
凌浪涯道:「既然算是暗衛,所以你要阻止我?」
黑衫人點頭道:「受人恩惠,當以報答。」
凌浪涯覺得此話莫名有些熟悉,可是一場大戰之後,腦子也有些混亂,並沒有想起誰說過這樣的話。
凌浪涯提刀往前走了數步,沉聲道:「既然如此,那就不妨一試吧。」
黑衫人又搖頭道:「你殺不了我,也打不過我。」
凌浪涯道:「不試一下,又怎麼知道。」
言罷,他身形一動,提刀就奔上前去。
恢復不少體力的他,身形比方才殺掉甲二等人時還要快上數分。
四丈距離,眨眼之間。
凌浪涯一刀揮下,刀芒劃破了夜空
天上驚雷過,閃電掠雲層。
可是,有人比他更快。
在刀鋒距離黑衫人只有一寸之時,凌浪涯只覺得眼前一花,那人便憑空消失了。
正當他大驚之時,忽而腹部一痛,察覺之時已然被人一腳踹了出去。
凌浪涯瞬間身形倒飛十多丈,摔落在地上,嘴角又流出一絲鮮血。
他的心中大驚,這還是他多次戰鬥以來,第一次處於下風,而且是一擊之後就高下立分。
此人實力,竟然如此強悍。
凌浪涯不甘示弱,一擦血跡,再度沖了上去。
山腰之上,一名白袍少年,無數次地沖向站立不動的黑衫人,可是無論他怎樣攻擊,黑衫人都仿佛會瞬間消失,繼而以他想像不到的角度出現,再一腳踹在他的身上,將其遠遠踢出去。
又是一陣驚雷響起時,凌浪涯已然被踹飛了數十次,而黑衫人依舊站在原地,似乎從未走開。
唯有凌浪涯知曉,他並非不動,而是其身法太快,以至於讓人完全察覺不出。
當又一次摔倒在地上時,凌浪涯的白袍上,四處都是黑色的腳印,仿佛是宣紙上的印章。
他在地上無力躺着,並不擔心黑衫人會追上來,直到休息了片刻,他才慢慢地站了起來。
黑夜中,傳來黑衫人的聲音:「你並不會刀法。」
凌浪涯想了想,自己確實只是憑藉體力和長刀來攻擊,確實不懂任何關於刀的功法,不禁點了點頭。
黑衫人道:「我要動手了,倘若你還壓制實力,恐怕你就要要死了。」
凌浪涯往前一步,點頭道:「確實如此。」
他再往前一步,體內玄氣一動,氣勢為之一變。
左手腕處,一個黑環,碎落一地。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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