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真的介意他們所說的,我讓人把他們抓起來就是了,免得他們再四處散播謠言。道友閣 m.daoyouge.com」昌和君不以為意,對他來說這件事遠沒有我想的那麼複雜。
「抓起來?」我笑,「你若是現在就將他們抓起來,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就算靈物獻祭的事情只是一場鬧劇,但是看在普通百姓的眼裏,會覺得施以無力鎮壓必有不平。那時候我們就算有一百張嘴,也解釋不清楚了。」
當然不可能像他說的,只是把散播謠言的人抓起來那麼簡單。
「那怎麼辦。」昌和君問。
「只能先解開案子,茯苓閣到底是怎麼燒起來的那場大火,」水火無情,而且在這個時代的背景下,人民對於水和火的運用並不是靈活自如的,無法控制水火侵襲,所以極大多數的人將水火奉為神明的懲罰,視為天意一般。突然燒起的大火,燒死了那麼多的人,難免會有人懷疑這也是天意的懲罰,所以為今之計,只有先破解了這場大火的真正原因,才有可能解開他們心裏的恐懼。「只不過,當時在大火中倖存的人現在還昏迷着,傷勢嚴重,無法詳細盤問細節,也只是聽他們說起,突然有一個人燒起來了,然後大火一下子就吞噬了整個茯苓閣,門打不開,他們困在裏面......」
一個人怎麼會好端端的燒起來呢。
「那靈物的事情怎麼辦?」昌和君問。
「他們不是說了嗎,子輔當時找了城外的獵戶去做這件事,那麼想找到這些人應該不難吧。再到附近打聽打聽,還有沒有其他人也要了靈物,他們取得這些靈物之後,送去了哪裏,經手何人,一番調查,自然不難查出頭緒。」我覺得比起靈物的事情,茯苓閣的那場大火所帶來的後患更加嚴重。
昌和君想着我的話,忽而,伸出手指沾了酒水,在桌案上畫下了一個不規則的形狀,我瞧着眼熟,似乎在哪裏見到過。
他問我,「你們在茯苓閣里,可找到了這件東西?這是一個玉器,可以合二為一,也可以一分為二。」
「似乎是有。」我這才恍然,原來他畫在桌子上的東西,竟然那女子臨死之前託付給鍾離瑾的東西,「你知道這東西的來歷?」
「這玉器,乃是子輔親外祖父的寶貝,握在手心裏寒涼,哪怕是炎熱的夏季,將它帶在身邊都可以驅暑的。」昌和君說,「我曾有幸見過一次,後來聽說,子輔的親外祖父將此物傳給了自己的親孫子,也就是子輔的表兄。」
「......」我知道子輔死在了大火之中,他的身份已經確認,卻無論如何都沒想到,原來同樣死在大火里的,還有他的表兄。
昌和君從我的表情上看出來了,只道了一句,「果然。」
「你認識子輔的這位表兄?」
「也算不得認識,只是知道。他是費伯最寵愛的孫子,也是將要繼承費伯家業的人,既然費伯將如此重要的寒玉都給了他,就足以說明他的身份了吧。」昌和君淡然一句,似乎對於此人同樣葬身於大火之中並無意外,「費伯雖不及偃伯權勢之大,卻也是曹地舉足輕重之人,他的孫子和外孫都死在了茯苓閣里,你覺得只是個巧合嗎。」
「你認為這一場大火,是衝着他們來的?」對於他的這一猜測,目前我是沒有更多的證據可以證明,但這不失為一個方向,「那費伯和偃伯的關係如何?」
「你懷疑偃伯?」昌和君不傻,一句話就聽出來了。
「也不是懷疑,只是若說起因果關係,總要問上一句吧。既然你說了費伯也是舉足輕重之人,那他的孫子和外孫都死於大火之中,想來對他老人家造成的打擊也不小......不過,我着實懷疑他這外孫的品性。」我想着,按照昌和君所說,那這費伯的孫子應該是個極得他寵愛的人,費伯既然有意把自己的家產地位傳給孫子,應是知道他孫子品性的才對。
「怎麼,人家不過就是去了趟茯苓閣,你就認定人家的品性不佳?」昌和君半開着玩笑說了句,「況且那茯苓閣,還是費伯外孫偷偷弄起來的。他們表兄表弟之間一起享樂嬉戲,有什麼不對。」
「不對的不是他們去了茯苓閣,而是你方才所說的那件被費伯當做寶貝的寒玉。你可知,那兩半寒玉是在何人身上找到的?」問題的關鍵是,費伯的寶貝孫子將他視作為寶物的兩半寒玉,交給了什麼人,「茯苓閣里有對姐妹,其中姐姐也在大火之後因傷勢過重沒多久就死了,她身上發現了其中一半,另外一半,在她妹妹手裏。她妹妹如今是還活着,也是僅存活的一個女子了,傷勢很重,一時半會兒的還醒不了。」
「他把費伯如此寶貝的兩半寒玉,就這樣送給了茯苓閣里的兩個美人兒?」這件事在昌和君聽起來也是覺得十分詫異的,愣過之後恍然大笑起來,「這......這若是讓費伯知道了,只怕也是要氣死了。」
「雖然這兩半寒玉是費伯的寶貝,但是費伯既然將這兩半寒玉送給了他的孫子,自然是說明他孫子更重要一些的。」我只是覺得,他這孫子竟然將祖父小心珍藏送給他的寶貝就這麼送給了茯苓閣里的女人,是有些荒唐。但還不至於像昌和君那樣,覺得這是一件多麼誇張的事情,「有何值得氣死的。」
「自是因為這寒玉的來源。玉器本就珍貴,象徵着身份,而這兩半寒玉,是宋君親贈費伯的,意為宋曹結好。上面所雕琢的祥獸,也是按照費伯的身份而請工匠製作的,那兩半寒玉即代表了身份尊貴的費伯,費伯將此物傳於他的孫子,便說明是有意要在自己百年之後將自己的位子傳給自己這個孫子的。可是他的孫子不知輕重,竟然將如此珍貴之物送給了茯苓閣里的女子,你說費伯會不會氣死。」
昌和君無意間的話,倒是因我想到了一些別的什麼。
「玉器代表了身份?那寒玉上所雕琢的祥獸,也是代表了費伯的身份......所以說,有的玉器,是可以某些特別的人?」
「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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