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不至於這麼蠢。筆神閣 bishenge.com」我當然記得,儒申現在的身份是逃犯,他若是留在我們身邊,日後萬一有人追究起來,我們也是很麻煩的。「我需要你在暗處幫我收集繭印的線索,找出今日廉赫在山賊老巢里遇見的那伙兒殺手,我得知道他們到底是誰,我們這一次面對的是什麼樣的敵人。」
才好做下一步部署。
「這個沒問題,只不過要花些時間。」儒申對於追查這個線索,看起來並不是覺得有多為難,「不過,你真的打算攪進這件案子裏來嗎?」
「什麼意思?」
「連我都看得出來,這是王權內鬥,是他們朝上之人的事,鍾離家不過是被牽扯進來的,你何苦攪進來呢。」儒申說。
本來,與我們沒什麼關係的。
只是,來人設的局太大,將所有人都網了進去。我不喜歡被蒙在鼓裏當傻子的感覺,被動的接受別人安排好的一切命運。我總要弄清楚,到底是誰在搞鬼,他到底要做到什麼地步才肯罷手。
儒申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為了避免被旁人發現,所以他沒作停留,在弄清楚了我的意思以後便離開了。里翀出事以後,我身邊最得力的人少了一個,有種力不從心的感覺,眼下,毓兒被鍾離瑾帶走,廉赫又被看到,鍾離瑾困在繭印的案子裏,我們一行人之中但凡有戰鬥力的,等於都被放在了一個無法發揮作用的位置上。
說不好這種感覺算不算是一種威脅,但是我認為這個時候我要是再不做點什麼的話,可能最後就很難扭轉局面了。鍾離家一旦失手,後果不堪設想。
「霍汐。」
我聽到蕭珏的聲音才反應過來,這時候天都已經快要亮了。
方才就坐在院子裏分析着情況,也忘了去在意時間,沒想到。
蕭珏有些生氣,他蹙着眉頭,快步走了過來,將藥箱放在地上,握着我的手。「不是讓你不要亂跑麼,怎麼從屋子裏出來了,這麼冷的天,穿得這樣單薄,可是又想生病了?」
「我......」我也忘記了,我到底在這裏坐了多久,全然沒有一點印象了。
只是最後的記憶就好像停在了儒申離開的那一刻,之後,直到蕭珏叫了我的名字,我回過頭來,這中間,只記得自己想了好多好多的事情。卻根本忘記了,是怎麼樣天都要亮了。
「若是再生病,藥再苦,也必須吃下去了。」蕭珏說。
我撲哧就笑了,也就只有他,天天拿藥威脅我。
「還笑。」他還在氣頭上,捂着我的手,將我帶回屋子裏,「手這麼涼,你不怕被凍死啊。」
「你不是去給人看病了嗎?好了?」我問他。
我的手腳有些僵硬麻木,但還不至於到凍死的程度,大概是冷天裏待得太久了。
「沒事了,那孩子只是吃壞了東西,誤食了一種會使腹脹的野菜而已,吐出來便什麼事了。」蕭珏說完,探頭在我手上哈了口氣,「我讓他這兩天不要吃什麼東西,儘量把胃空一下,喝點湯水就好。全天下的病人,就你最不聽話,讓你老老實實待着,你永遠不會照做。」
「我只是悶得慌,想出去坐坐,想着想着事情就忘了時間。」我沒有跟他說我又聯繫了儒申,讓儒申幫忙去調查繭印的事情。我也害怕,繭印的事情再把我的家人朋友牽扯進來,我真的不想再看到任何人出事了。
「先睡一下吧,我讓紅玉給你熬些補氣血的湯藥來,你看看你,臉都凍得蒼白。居然也不知道冷熱了,還能在外面坐一晚上。」蕭珏撐開毯子,讓我躺到床上,他坐在身邊,幫我把頭髮捋了下。「霍汐,你沒事吧?」
我聽到他這麼問,搖了搖頭,「沒事啊,你怎麼了?」
「你這兩天心神不寧的,我擔心你又在亂想些什麼。」蕭珏說。
他是察覺到了的,只不過他不知道我在盤算些什麼,應該是以為,我還在因為里翀的死而自責內疚。他說,「別想太多了,要注意身體。」
「你還要出去嗎?」我看他並沒有要把外衣脫下來的意思,猜測他是不是還要出去。才剛剛回來,還沒有休息,他也是一整晚沒有合眼了吧。
「我一會兒還要去看看那孩子的情況,送些藥草過去。」蕭珏將藥箱放到一旁。「你好好睡一會兒吧,免得又該頭疼了。」
「嗯。」我沒有再解釋什麼,這個時候,他什麼都不知道是最好的。
看着平靜的生活,也不知道還能維持到什麼時候,希望風雨晚一點來,讓這樣的日子再長久一些。繭印......這東西不知道還要帶來多少的麻煩,但願鍾離瑾有辦法解決它。
「霍汐,」蕭珏看着我,遲疑了好久,才開口說道,「你是不是想去幫鍾離瑾了?」
我知道他早晚都要問的,只不過沒想到是現在。
「其實我早就想到了的,鍾離瑾這次遇上的麻煩,可能會讓他和鍾離家都處於一種不利的局勢。不管究竟是出於什麼樣的原因,你都不會見死不救的,只不過,現在的情況並沒有讓你找到可以插手去管的機會。但我了解你,你不會眼睜睜看着他掉進陷阱里不去救他的。」蕭珏的聲音很輕。
「我,應該會去幫忙的。但不是現在,現在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而且,現在鍾離瑾也不希望我們參與進去,他應該有自己的原因。」我說。
再給他一些時間吧,如果真的......鍾離瑾自己難以解決了,他會來找我們的。
蕭珏在點頭,看來他也是這麼想的。「好了,你先休息吧,我拿點東西送過去,你別再亂跑了。等下雲瑛和紅玉也該醒了,除非你想要讓她們倆一直盯着你。」
我笑,他就知道威脅我,知道我最怕什麼。
「好了,你快去吧。那孩子的病可是耽誤不得的,你把東西送過去,早些回來。」
他俯身在我額頭上親吻了下,然後找了東西,又出去了。
我鬆了口氣,只覺得臉上的笑意在看着他出門的那一刻一下子就收斂了,心裏又堆了好多的事情。我不想讓他看出來,所以掩飾得很辛苦,蕭珏不善於心理學,但是一起生活了那麼久,他對我的了解太深了,想要瞞騙過他,也是十分不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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