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夫人可是在懷疑什麼嗎?」謁拙問。讀爸爸 m.dubaba.cc「可不要忘了,那母女失蹤的時候,我們身在烏蘿村里,已經受鍾離家的人看守。不可能像蕭夫人所懷疑的那樣,即便祖父有通天的本事,也未必能在層層看守之下,讓她們脫身。」
這倒是......
當年他們已經被困在這裏了,並不是起初像是他們在部族裏那樣,厄戳不可能隨隨便便的就把一個人藏起來了......
我看向鍾離瑾,「你知不知道,當年村子裏的人少了這母女二人,鍾離家可有印象?」
鍾離瑾聽到這句話時,方才強忍着壓下怒火,細細回憶起來。「養父曾與我提起過此事,不過,這也是他在翻查舊時鐘離家家事記載的時候,看到的。因為時隔多年,再難查到當年案子的細節,而且......」
他一句「而且」,拖長了音,還抬起頭打量了謁拙。讓我覺得鍾離瑾或許知道些什麼......
「而且什麼。」
可是這話卻不是我說的,而是謁拙。
我剛想開口的時候,謁拙就已經問出來了,我還是挺意外的,他似乎比我更緊張更關心這個結果一樣。可是即便他身為即將要接任烏蘿村重任的人,這樣的反應也難免太過於明顯了吧。即使我這樣看他,謁拙明明感覺到了,也還是一副並不擔心的樣子,而是更多的關注於鍾離瑾所說的話上。
「而且,當年的鐘離家家主,像是故意要隱瞞此事一樣,在一些有關於烏蘿村的記載上都曾做過刪減,養父也是從字裏行間挑出來的問題。」鍾離瑾說。
故意要隱瞞此事?
我看向蕭珏,心裏那個謎團越來越大。
這是怎麼回事?
「謁拙,你真的不知道,那對母女去了哪裏嗎?」我問。
「不止我不知道,就連父親也不知道。」謁拙說,「這件事,我們也困擾很久了。父親早些年間曾經特地向族人詢問過,想知道有沒有誰還記得當年的事情。可惜......什麼都沒有問出來,大家知道的都一樣,都說是那女嬰被活埋以後,她的母親瘋了,殺了自己的大女兒後便自盡了。村子裏的人是當天正午的時候,路過她家的院子看到的這一幕,接着,又找來其他人,也都看到了,可是他們不敢靠近。偏偏那一天......明明正午太陽還很足,可是一會兒便突然陰天下起了大雨,大家顧不上她們,便匆忙回家避雨了。第二天,祖父帶着人上門準備將她母女二人的屍體下葬時,卻發現......已經不見了。」
「屍體不見了......」這,這還真的是......「她們在村中,可還有其他親人?或者,阿措珞的親人,沾着些親,之前有過走動的?」
這倒和我聽過的傳聞差不多了,屍體不見了,「大女兒把她母親帶走了」......
可這世上,不可能有鬼,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收走了這母女二人的屍體,如果她們真的死了的話。
「沒有。」謁拙很肯定,「阿措珞的妻子,是個孤女,沒有父親。她是她養母從河裏撿來的孩子,後來在全族被囚禁於此的前幾年,她的養母就已經病故了。阿措珞的母親在生育他弟弟的時候過世了,弟弟也沒有保住,他的父親和叔叔是僅有的親人了,可惜在他幼時便戰死了。所以祖父的父親才會收養阿措珞,他們在族內沒有親人了。」
「這就奇怪了。」我覺得這似乎也太不可思議了,沒有人會為她們收屍......她們的屍體又是如何不見的?「她家現在的房子......可還在?」
「......在。」
......
由謁拙帶着我們,回到了那個女人曾經住過的地方。是在挨着村後的一間......很破很破的房子裏,院子也很小,就那麼一間半的小屋,看着......真是寒酸。
「她們死後,便沒有人敢來這裏了。正好這邊也並不挨着其他人家,平日若沒有什麼事,大家更不會往這邊來,他們都相信,這母女二人都變成了鬼,會回來索命的。所以,從那日起,這裏便再沒有人來過,也沒有人整理修繕過了......」謁拙站在院子門前解釋說。「小時候父親曾經帶我來過這裏,和我說過她們的事情,那時房子還沒有這麼破......蕭夫人!」
謁拙突然大驚失色,是因為我一個人走進了院子裏。
「我又沒害過她們,我有什麼好怕的。」我站定回身說道,「她們若底下有知也會明白,我是來為她們找出真相,還她們一個公道的,又怎麼會害我。」
我從不相信鬼會報復人,只有人......藏在心底深處的惡,比鬼更可怕。
也許謁拙那個時候所說的是對的。
人心還是需要一些信仰的,要不然惡就沒有底線了。
蕭珏嘆了口氣,拿我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隨着我一同走了進來。
接着是鍾離瑾......
我們先在院子裏四處看了看,我打開門口蓋着東西的罐子,卻意外的發現這裏面竟然還有半罐子的水......我讓蕭珏來看,「一個沒有人住的地方,怎麼會有半罐子的水?」
如果真的這麼多年都沒有人來過了,就算是有水,也早就蒸發乾淨了。
可這裏的水......很清,並不渾濁,而且這個罐子沒有長時間囤積積水的腥味,看樣子是經常清理過的,可是按照謁拙所說的,自從住在這裏的母女二人出事以後,就再沒有人來過這邊了,那這水是誰換的,換這水的目的又是什麼......
我有問題想要問謁拙,忽而起身,卻看到謁拙還是站在門外沒有進來。
「你害怕嗎?」我問他。
「不是......」謁拙雖回答說不是因為害怕,可他的反應似乎還是很忌憚,很猶豫的,一步都不想進來似的,壓低眉頭,強忍着面對這裏的不適感。「這裏許久沒有人住了。」
「不髒。」我說,「我有個問題要問你,當年那個被你祖父換下來的女嬰,現在何處?」
「......」謁拙像是害怕這裏一般,很緊張的看了看周圍,「蕭夫人......」
「放心,這裏沒有鬼的。你說吧。」我知道他在害怕什麼,畢竟那個女嬰雖然被救下了,可是住在這裏的母女二人,是大家親眼看到過屍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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