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我這時才想起鍾離瑾來,「哦,我們原是一起去赴階尹大人邀請的,誰知這階尹大人竟邀請我們去宗祠。筆神閣 bishenge.com到了宗祠門口我就被攔下來了,守宗祠的人說女子不能入內,我和紅玉只能留下來,於是就跟他們兵分兩路了,他和里翀去見階尹大人,我和紅玉是想着去看看公子驕的。想說看看公子驕那邊能不能得到些他遇襲那日的線索,誰想到最後居然變成了......變成了這樣。」
提起來似乎更生氣了。
「宗祠?」蕭珏不經意間拖長的聲音,讓我覺得他好像有點在意似的。
「你放心吧,我與鍾離瑾說過了,如果他們在宗祠里遇到什麼狀況,他會差里翀出來報信的。」所以......直到現在也沒聽說里翀來尋,想着宗祠里也不會有什麼出人意料的情況發生吧,「階尹大人把他們請到宗祠去做什麼呢,這宗祠不應該是糜家的宗祠嗎?階尹大人只是糜氏的夫君而已,他跑到糜家的宗祠是要做什麼。」
現在想着,好像是有點奇怪。
蕭珏只是搖頭,我們都說不好今次階尹大人到底是要做什麼。「還是等等看吧,不管發生了什麼,鍾離大人回來必定會告訴我們的。」
沒錯。
「毓兒呢?」蕭珏問。
「哦,毓兒......我讓他去跑腿了。」我說,「你醒來之前,階尹大人曾經來過,和我提起了一個人,叫做昶野。你以前可聽他說起過?」
「昶野?是什麼人?」蕭珏似乎並沒有聽階尹大人提起過昶野這個人。
「據階尹大人自己說,昶野是他故鄉的一位青梅。兩個人一起長大,然後有了一點特殊的感情......」我是想着,階尹大人畢竟與我倆相識一場,如何在蕭珏面前描述出他那時告訴我的事情,才能不讓蕭珏覺得......
「青梅,特殊的感情?」蕭珏越聽越迷糊,「霍汐,你這是在說什麼呀。昶野......這個名字聽起來,應該是個男人才對。」
「就是個男人啊。」我的天啊,我心裏暗暗叫苦,蕭珏一個直男,他怎麼可能明白我的暗示,去......去往那方面想呢。「兩個男人,然後......他們一起長大,朝夕相處,就有了感情。不是兄弟好友的那種,就是......就是像男女之間,你明白嗎?」
我看到蕭珏皺了眉頭,我知道他明白了。
終於舒了口氣,「就是這樣。那個昶野呢......反正是更主動一點,兩個人的關係原本很私密,這樣的事情本就有些避諱。可是昶野好像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他和階尹大人的關係一樣,毫不避諱,還......略張揚。村子裏本就有人傳他們的閒話,而昶野的舉動讓階尹大人更加的為難,階尹大人相對於昶野,還是理智一些的,他......他就是為了不被人指指點點吧,然後就離開了村子。」
「......」
「你說點兒什麼吧,你知道我跟你這樣重複階尹大人之前告訴我的這件事時,很尷尬嗎。」我實在忍無可忍了。
「......噢,噢。」蕭珏也只是很蒼白的應着。「他們,他們......很,很好。」
我徹底被蕭珏打敗了。
「可是,」蕭珏慢慢回過神兒來,在他接受了階尹大人這個情況以後,「且不說,昶野也是個......男子。可既然二人都有意,那......他假如和昶野招呼也不打一聲的,就這麼離開了,着實不妥。」
「所以,所以昶野就追來了呀,還兩次威脅階尹大人。階尹大人自己說的,第一次是在他和蕪小姐互生情愫的時候,反正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他也是那時候下定決心和蕪小姐分開的。所以他說當糜老大人逼迫他娶糜氏的時候,其實他和蕪小姐已經分開了。而第二次,是在如夢夫人懷胎數月快生了的時候,階尹大人就很害怕啊,那昶野說是要殺了他身邊所有人......」我越說,越覺得舊時與這位階尹大人成為朋友,真是我們眼瞎了,這個人......太渣了。
「他懷疑發生在糜家的幾件命案,難道都和昶野有關?」蕭珏很快就明白了。
「是啊,所以我這不是差毓兒跑一趟階尹大人的老家,去打聽一下他和昶野的事情,還想要找一找昶野的家人,看看他們知不知道昶野現在在哪兒。」我對昶野就是兇手的這一推測並不是多麼相信的,可是階尹大人既然提出來了,總是要確認一下的,免得真的錯過了線索,那就不值當的了。
「也好。」蕭珏說。
「以後......你便少和他來往吧。」平時蕭珏交友的事情,我是不怎麼摻和的,但這次不同,「這階尹大人實在是個人渣,你看看他先後辦這些事,唉......背棄了昶野,拋棄了蕪小姐,利用了糜氏,完後還害了如夢夫人......活該他孤獨終老。真是渣男!你要是敢學他,我就打斷你的腿。」
俗話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反正是有些擔心的,即使我對蕭珏有信心,可想着他時不時的就和這種人來往,心裏還是不爽的。
「你今日這脾氣,怎麼這樣大。這半天了,竟也未消。」蕭珏輕嘆,還伸手點了我的額頭,狀似無可奈何一般。
「想想這糜家都點子什麼人,我能沒氣麼。」我說。「我只是想不明白,昶野......昶野他怎麼可能和這件案子扯上關係呢?先前糜老夫人已經向我承認,她派去了人想要給如夢夫人一個警告而已,但是對出了人命的事情卻毫不知情。我們先前以為如夢夫人是被人打死的,又證明了如夢夫人本就患有舊疾,是因為在挨打之後誤食了湯藥,引了病發才會過世的。湯藥的事情剛查到藺婆身上,藺婆就死了,留了血衣說是自己所為,結果還留下了一大堆的疑點......」
「這樣的情況,我們之前不也碰到過嗎?想要掩飾真相的人,並非是兇手,只是為了自己的利益,總是能先我們一步去斬斷我們的線索。」蕭珏清了清嗓子,「可最後,我那聰明美麗、一身浩然正氣的夫人,不都是解開了謎底的嗎。」
「......」我就算還有火氣,着實也不知道怎麼發作了。「你、你這都跟誰學的啊,怎麼現在,怎麼......」
「好了,看來我也該『醒』來了。夫人莫要擔心,你心煩的事情,交給為夫就好了,為夫便會替你去探清路的,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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