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誰知他竟然大喝一聲。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那時候我的腿已經軟了,縱使我自認見過的世面也不少,可是有些人就是這樣,無形之間會有一種特別強的氣場,讓他對面的感受到幾乎窒息的壓迫。
「蕭夫人果真與尋常婦人不同,直接,痛快。」他的話,聽上去像稱讚,但是給我的感覺卻像是在壓制和警告。「有膽識,老夫......佩服。」
佩服我?
我自是不會把這些客套話當真的。
「蕭夫人放心,你既是為人伸張正義,老夫當然願意助你一臂之力。你一婦道人家尚且有如此胸懷,真是折煞城中無數男兒。老夫定當竭盡所能,替你找出真相,還那些無辜女子以公道!」
我剛想說什麼,卻被他一個眼神給頂了回來。
「我們本就不應該是敵人,你說是嗎,蕭夫人。」
「若是如此,霍汐自當替那些無辜受害之人,謝過大人的恩典。」事已至此,再不能說什麼了,且只有走一步看一步。
這闔喆大人和公子濡背後牽連之事,可能遠比我所有能想到的答案更嚴重,我的出現讓他們意外,雖然我要追查的人可能與他們有着某些關係,但應該不是尤其重要的人,他說是要替我追查,可其實......他不希望我再追查下去破壞了他們計劃好的事情。
......
「夫人,您......您這是怎麼了?」紅玉守在房裏一直等到我回來。
我的心思早就不知道飄到哪裏去了,一會兒這樣一會兒那樣,試圖把已知的線索聯繫起來,竟又......天馬行空亂做一團。
「霍汐?」蕭珏已經回來了,他看見我也被嚇了一跳。
「嗯......你去哪兒了,一早就不見你人。」我的心思很亂,甚至有些話不曉得該從哪裏說起,闔喆大人和公子濡現在還在隔壁,就像是......
「我去找些藥草而已。」蕭珏說,「你有什麼事嗎?紅玉說你剛才被公子濡請去了,這公子濡與你說了什麼,竟會讓你如此慌張。」
我搖頭,偏又見得紅玉站在一旁,這口就更不好開了。於是我只得找個藉口,讓紅玉先回去雲瑛身邊,免得再有狀況。聽着紅玉的腳步聲走遠了,我才和蕭珏說,「你可知昨夜住進後面那院子裏的人是誰?」
突然的,蕭珏也不明覺厲。「昨夜,里翀來報,說是一位病重老者,和一位年輕人。似是年輕人帶着老者前來求醫尋藥,那老者病得厲害,年輕人對他亦是......怎麼,難道那年輕人就是......」
我肯定了他的猜測。
「就是公子濡。」
「怎麼會......」這下,蕭珏開始琢磨起公子濡這樣安排的用意。「難道他是為了來找你商量孚姬之事,才如此部署?」
「可我今日見的人,是那位老者。也就是公子濡的父親,闔喆大人。」
「闔喆大人?不是說這位闔喆大人病重,如今還在老宅里休養嗎?怎麼會......出現在這兒。」蕭珏轉念一想,方才覺察這些事情的背後,似乎並不只是我們在追查的這一件案子那麼簡單。「莫非,這闔喆大人的病,是裝出來的?」
「可他確實是病了。」我今天見到了他,也親眼確認了他的怪病。「只不過他的病......怎麼說呢,比預想的嚴重,又沒有預想的那麼嚴重。」
「何意?」
「沒有預想的那麼嚴重是說,我們一般想到那些重病之人,都是躺在床榻上奄奄一息,一口氣上不來就可能要了命的人。可他卻不是。比預想的嚴重,是說他的病表現出來的樣子......」我甚至想要用自己的肢體語言一起,來形容我在見到闔喆大人所見的那副情形,「你不知道,他的樣子真的......人不人鬼不鬼,房裏的光線陰暗,我看到他的時候都被嚇了一跳。他的頭髮......這裏禿一塊,那裏禿一塊,看上去就是這一塊有,那一塊就禿了,特別的......還有就是他的樣子,他的臉......你知道他的臉,看上去五官都變形了,而且臉上像是鼓着包一樣......」
「這麼......」蕭珏都找不到詞來形容了。
「我倒現在都沒能緩過來那種驚嚇,我進去的時候,他不聲不響的,結果突然開口說了句話,把我嚇了一跳。然後他就是......他盤腿坐在床上,如果不是他的眼神時不時變得那麼兇狠,我甚至都懷疑坐在那裏的是一個披着人皮的怪物。」想起乍一見到闔喆大人時的樣子,我現在心裏還咚咚咚跳得厲害。「蕭珏,我見過患了癌症的病人,不過患了癌症臉不會變成那樣,大多脫髮也是因為化療的過程中......但是像闔喆大人這樣的,我還真的是從沒見過,他這難道是患了什麼樣的怪病嗎?」
「這,我並不能確定。你所說的症狀,我也是頭一次聽說,此前從未聽說過有人生病會變成這樣。除非......」
「除非什麼?」我急着問,看來蕭珏應該是想到了些什麼才對。
「除非,他在治病的過程中,誤食了某些藥物,才會導致他的容貌變成了你說的那樣嚇人。」蕭珏說,「但是具體哪種藥,我並不清楚,應該也得看他具體患的是什麼病症,才有可能根據他的病症和他外表的變化,推測出他服用的藥物。不過,這也不排除他在服用正常藥物的過程中,是否遭人陷害,還是因為不知情,吃了某些和藥物本身有所衝突的食物......」
「那這麼說的話,只有想辦法讓你為他確診一次才能知道,他變成這副樣子究竟是因為什麼了?」我知道這件事不容易,以今日所見,闔喆大人的反應來推斷,他不可能讓蕭珏這個外人為他確診的。「可是他的脾氣那樣,應該不會讓我們知道他到底患了什麼病的......」
「那就難說了。」蕭珏也沒辦法。「很多人都是這樣,即使身患重病,吃錯了東西,中了毒,可是多撐一刻對他們而言,他們所在爭取之事就更逼近成功一點。而他們的情況,自然不希望有心腹以外的人知道,那位闔喆大人對外稱病,甚至公子濡為了他父親一直在掩飾這個秘密,就可以想見他們父子背後定是有陰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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