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如何知會毓兒等人,成了眼下最重要的事情。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如果今晚我們沒有回到客舍,他們是否會懷疑,在今天的走訪調查中,我們突然失蹤可能是遭遇不測呢?
萬一......我是說萬一,在關心則亂的情況下,他們要是不小心來尋找我們的時候被城裏的某些人察覺了,我們可就真的是功虧一簣了。
所以現在最主要的,還是得想想......怎麼能讓他們知道,我們現在很安全,並且提醒大家千萬不要做出什麼會惹來注意的事呢。
「......蕭夫人?」
我恍然,才聽到孚姬叫我的聲音,差點就露出破綻了。
「蕭夫人,你......還好吧?你的臉色怎麼看起來......」孚姬倒是很簡單,並沒有想到其他的地方,誤以為我的失神是因為身體的緣故。
「沒事。」我說,「......前些時候剛剛解決了案子,本來途經孚地是想要歇歇腳的,緩一緩精神,現在確實心思乏累,弄得我有些......適應不過來了。」
孚姬問,「那......既然蕭大人精通醫術,不知,蕭大人怎麼說?」
「沒事的,只是勞累過度,所以......之後好好休息兩天便能緩過來了。」我只得如是推說,免得引起她更多的懷疑。
孚姬低頭一笑,「蕭夫人竟還是六年前一般的心性,我記得初遇你的時候,你也是在查案,你只要一碰到案子,或是找到了線索,便可以不眠不休的一直追查下去,直到案子解決了,才能算是稍稍放鬆下來,你這樣長年累月下來,身子怎麼能吃得消呢。」
「是啊,以前的時候還覺得自己撐得住,並不以為那算是什麼事情,可是這兩年,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老了,有時候竟也會感覺力不從心。」說起我這身體,雖不像她說的那樣嚴重,但這兩年裏自己的變化自己還是知道的,我經過了漫長的歲月,即使還活在世上,但這身子也是會傷會病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因為前些時候太過緊張太過疲憊,還沒有好好緩過來的時候便又投入新的案子,如今便吃不消了。
「六年了,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了......蕭夫人的變化並不多,可是我......應該更能看出來變化了吧。」孚姬感慨說道,「想到六年前,竟還是如昨日一般,可惜......」
可惜?!
她的一句可惜,讓我似乎發現了什麼。難道六年前發生過什麼令她十分惋惜的事情?惋惜,遺憾......但是我經手的案件里,留下遺憾的真的不少,這些提醒還是有限,我雖然警覺,卻並未想到更多。
「對了,你......怎麼就成婚了呢?」本來我想問她,她怎麼會嫁給公子濡。
身為孚國國君的妹妹,就算公子濡是孚國國君身邊的近臣謀士,可是她......給我的感覺是,她過得並不舒坦。
「你還記得?」誰知,她竟然很驚訝。
什麼意思啊......什麼叫還記得?難道我該記得的事情,和她成不成婚有關係?「我......」
「我便是知道的,你不可能會忘了的。」她和我可能有那麼一點誤會,她誤解了我的意思,卻因為那誤會而感覺到欣慰。
我很窘迫,只是該不該打擾她......確實比較為難。
「我便知道,你怎麼會忘了呢,那時你曾經答應過我,如果我需要你,不管你身在何地都會趕來幫我......」她在說出這句話時,那種語氣似乎是......很淒涼。
「你......還好吧?」我不知怎麼的,還有些擔心她。
「蕭夫人,我......」她湊過來,剛剛拉住我的手,正要開口說什麼的時候。
靈兒從外面過來了,腳步聽上去很急,站在離我們還有些距離的地方就急着說,「夫人,大人回來了。」
孚姬在聽到這一聲的時候她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我能很清楚的感覺到她情緒的變化,剛剛沒有說完的,她也不再說了,立刻整理自己的情緒,她向我故作輕鬆地笑了笑,好像是想要告訴我什麼。然後就聽到一些腳步聲從遠處傳來,向我們這邊靠近,她的情緒也因為那些腳步聲而變得越來越緊張。
我很好奇,是什麼人會讓她的情緒變化如此之大,便索性等着看。
接着,緩緩走到我們面前的,是一個年紀在二十出頭的男子。
器宇軒昂,他長得不是那種很帥很好看的樣子,但是一眼看去會覺得這個人,很凌厲很乾練,很有精神,他比較嚴肅,甚至一路走過來,眉心都是鎖着的,劍眉,周身散發着一種強烈的氣場,能夠活生生的把旁人逼退。
我在他走到我們這邊之前,側過頭看了看身旁的孚姬。
我心裏已經猜到了答案,他應該就是孚姬的丈夫了,那位傳說中的......公子濡。
「有客人嗎。」他走到孚姬面前,全然看不出來他們之間有那種夫妻間的感覺,他對孚姬說話的時候,語氣有些克制,但還是很嚴肅,有一些尊重,但是分明有着很強烈的距離感......
「這位......」孚姬故作輕鬆地招呼說,向他介紹了我。「這位是我以前的一位故友,嫁去了外地,最近兩日恰好回到這裏,我今日......」
聽得出來,孚姬是想要告訴他,她如何在大街上與我偶遇的事情。
「你們接着聊吧,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他根本沒有等孚姬把話說完,便打斷了孚姬的話,然後留下這麼一句,就轉身走了。
這......這算是什麼?我看見孚姬一直望着他遠去的背影,直到根本就看不見了的時候,我問她,「你還好吧。」
孚姬搖頭,但緊接着她恢復了精神後,一掃剛才的落寞,笑着向我解釋說。「最近宮裏的事情比較多,他的確忙得都顧不上別的了。我能理解的,他以前不是這樣的......只是最近才開始變成這樣,我想,應該是他太累了吧,他也想......」
「你在我面前,不必這樣小心的。」我說,我能感覺到她在解釋這些話的時候,那種小心翼翼壓着自己傷口,免得失血過多的心情。
「......」一個方才還讓我覺得奢靡無限的女人,不過一瞬間的功夫,她好像變得特別的卑微。她輕輕嘆了口氣,問我說,「蕭夫人,我這樣子是不是很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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