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你們都認為,送這血書錦帛給麗夫人的人,原本是衝着我來的?」
我在沉默了一會兒後,才不得不接受了他們的說法。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蕭珏默然,鍾離瑾也不再言語。
我知道他們想說什麼,沒有人能夠提前預料得到麗夫人就在山上。所以原本偽裝成鍾離家家奴的人,他是衝着我來的,只不過,村子裏發生了命案,我們在村子裏處理事件,他卻在這個時候遇到了麗夫人。因此,才有了將錦帛交給麗夫人的事。
如果他沒有遇見麗夫人的話,也許那封血書會交到我手上,借着引起我的注意,讓我開始着手調查某些塵封多年的事情。可是,他卻遇到了更適合的人選,那就是麗夫人,他根本沒有想到,他會在山上再見到麗夫人,麗夫人一定牽連到了某些線索當中,所以,是一個比我更恰當引出這些事情的人。他聲稱錦帛是麗夫人故鄉的人送來的,在麗夫人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讓她拿到血書。
我有心想弄清楚,麗夫人和那個人所希望揭露的事情,到底有什麼樣的關係。
無論是哪一種推測,麗夫人和這次的事件都有着密不可分的聯繫。
而麗夫人,卻從未與我們提過任何關於這件事情的線索。
在此之前,我沒有懷疑過她,我和她的相處,自以為可以用坦蕩二字來形容。我也知道,她定還有些事情從未與我提過,可我沒有想過,她過去的事情也涉及到某些案件,甚至,還會招來不幸。
她到底還藏着什麼樣的秘密,開始讓我有些不安。
我們原定計劃,是休息一晚,第二天上路。
然而,麗夫人病倒了。
還沒等我來得及向她證實,她到底有着什麼樣的過去,她就已經不省人事了。
這不是毫無預料的,從昨夜我們抵達客舍的時候開始,麗夫人的身體就已經很不舒服了。只是我相信了她,我以為她的情況並不算特別嚴重,也許是長時間顛簸所致,休息一晚便能恢復些,但我沒想到,她卻病倒了。
蕭珏確認過,她燒得很厲害,像是染了風寒,滴水不進。偶爾說着些讓人聽不清楚的,迷迷糊糊的夢話,卻已經沒有意識了。
我們暫且打算,在這裏多留一日,以便讓麗夫人再恢復一下......
「......她現在這樣子,我們也問不出來什麼,只能等她好點了,恢復了意識,才有辦法向她詢問線索。」我說,我知道鍾離瑾也在等消息。
「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了,我再試試和家裏聯絡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送了錦帛給麗夫人的那個人的消息。」鍾離瑾有些泄氣,事情出乎意料的不順,我們還是一頭霧水。
我想安慰他放心,可話到了嘴邊上,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我輕嘆,轉開了頭。卻恰好看到這客舍掌柜方才似在打量我們,見我側目,便立刻扭過頭去佯裝平定。這個動作,太明顯了。
要是告訴我他剛才不是在看我們,都很難說服我吧。
可他在看我們什麼呢?為什麼又要那樣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打量?他認識我們中的某一個嗎?還是......
「你怎麼了?」鍾離瑾問。
「那個客舍的掌柜,你們認識嗎?」我低聲問了一句,不想被其他人聽到。
鍾離瑾這才側過身,向那掌柜看去,他搖頭,「不認識,為什麼會這樣問?」
「不認識就算了,也沒什麼,可能是我多心了。」我說。
現在看起來,那客舍掌柜的似乎也沒什麼其他舉動,我心想會不會是我這兩日發生的事情太多了,所以疑心重了,看誰都覺得有問題了呢。我們幾個人匆匆聚在一起,又湊成一堆好像時不時討論着什麼,正常人都會覺得我們更奇怪吧。我們投宿於他的客舍,他對於我們自然會懷疑得更多一些,暗中留意,想確認我們到底是什麼人,也是有可能的。
鍾離瑾很快就打消了顧慮,他低下頭去仔細琢磨着被埋伏的始末。
我這邊想了又想,還是覺得有些古怪,一轉頭,那掌柜的立刻扭過臉去,他剛剛分明又是在打量我們......這下,我就真的坐不住了。不可能毫無問題,只是我暫時想不到,一個客舍的掌柜,為什麼要一直打量我們呢。
「毓兒,」我輕聲叫住一旁的毓兒,避免驚動了客舍掌柜。「等下你私底下去和這位客舍的掌柜聊一聊。」
「聊什麼?」毓兒也並未察覺,客舍的掌柜有何不妥。
「我也不知道,你就是去找他聊聊就是了,隨便說些什麼,看看他的反應。」
如果那客舍掌柜真的有什麼,必定會露出馬腳。
鍾離瑾他們之前才遭遇襲擊,我擔心我們再一次被埋伏。
......
「娘,」毓兒敲我的門,一聲比一聲急促。「娘!」
我正坐在一旁研究我之前的案件記錄,想看看能不能發現點什麼,蕭珏也是剛收拾好躺在床上。我們聽到毓兒敲門,我正要起身去開門,蕭珏卻示意我別動,他穿上鞋去給毓兒開了門。
「娘,有問題!」毓兒幾乎是衝進來了。「真的有問題!」
「噢?怎麼說?」我把竹簡放下,耐心等着。
「你們又發現什麼了?」蕭珏也來了興趣,索性在一旁坐下。
「白天的時候,娘讓我去找那掌柜的聊聊。也沒說聊什麼,就是讓我看看他的反應......「毓兒向蕭珏解釋說,「我剛才閒着沒事,就按照我娘吩咐的,去和他聊去了,你們猜怎麼樣?」
「怎麼?」蕭珏問。
「他真的有問題。」毓兒再次強調,「我也沒說別的,就是和他隨便聊了下這周圍的環境如何,平常的生意如何,但是他一直在躲閃,根本就不敢看我。」
「你有問過其他什麼嗎?」我說。
「問什麼?」毓兒還不明白,「娘你也沒說,讓我問什麼呀,你就說隨便聊聊,那我就跟他隨便聊聊啊。」
「這就對了。」我說,看來我白天的時候並不是錯覺,他真的偷偷打量我們。
「娘,你想說什麼?難道你懷疑,這客舍的掌柜是什麼人假扮的嗎?還是......」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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