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車後,林天成也清醒了一些,看着坐在自己旁邊的凌墨晴,心中只感覺到如夢如幻。筆神閣 bishenge.com
她挑眉淡掃如遠山,鳳眉明眸,上面穿一件黑色外套,裏面是一件粉色的加長線衫,下面是一條棕色的牛仔褲。身材修長,凹凸有致。坐在凌墨晴的身邊,林天成隱約能夠味道一股淡淡的幽香。
這可是自己以前根本都不敢想的女神啊,居然就俏生生的坐在自己旁邊,而且還是她主動邀請?
「我們要去哪兒?」林天成問道。不知道是酒壯慫人膽,還是人機合體帶給他的自信,林天成沒有很拘謹。
「怎麼?怕我吃了你啊?」凌墨晴展顏一笑。
林天成忍不住心神一盪。
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大抵如此吧?
「不是。我晚上還要回丁工街那邊。」林天成道。
「丁工街?」
「我在丁工街附近的賭石店打工。」
凌墨晴凝眸看了林天成一眼。
「以他的賭術,需要打工嗎?難道,真如父親說的那樣,林天成連贏黃志國七局,靠的純粹是運氣?」
想到林天成那天贏黃志國的場景,還有林天成在實習名額複試上的表現,凌墨晴還是覺得,林天成應該是深藏不露。
沉默了下,凌墨晴道:「你那天贏黃志國,是靠運氣還是什麼?」
「你問這個幹什麼?」
凌墨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實不相瞞,我爸生意做的比較雜,經營着一個不大不小的賭場。前幾天來了幾個荷蘭人,贏了不少錢。」
林天成聞言眉頭微蹙,凌墨晴又解釋道,「你誤會了,那幾個荷蘭人,並不是尋常的賭徒,我爸懷疑,他們是有人授意,過來踢場子的。要再這樣下去的話,我爸這個場子,就開不下去了。」
林天成屌絲這麼多年,特別是現在醉意微醺,志得意滿,如果有機會可以在女神面前表現,肯定會有點衝動。
再加上林天成和黃志國玩牌嘗到了甜頭,如果有機會,在賭場裏面賺一筆,他肯定是很樂意的。
只是,縱然林天成開啟手電筒就可以透視,但也不敢把話說得太滿,誰知道人家有什麼非凡手段?
再者,並不是所有的賭博方式,都可以靠透視來作弊的,譬如擲骰子比個大小,林天成必輸無疑。
「我可以過去看看。」林天成道。
凌墨晴眼中露出幾分異色,道:「我現在帶你去見我爸?」
「行。不過我事先聲明,我只是過去看看,不保證任何東西。」林天成道。
凌墨晴點了點頭。
事實上,凌墨晴雖對林天成抱有幾分期待,但絕沒有指望林天成能夠力挽狂瀾,凌遠山更不可能把賭注壓在林天成的身上,他已經請了高人出馬。
半個小時後,賓利車緩緩停在一家娛樂會所面前。
這家娛樂會所,雖然位置比較偏僻,但大門口金碧輝煌,燈光炫麗,一對一人多高的石雕貔貅分列兩邊,張開嘴巴,獠牙畢現,散發着氣吞萬里的恢弘氣勢。大門上端,『凱旋門』三個大字大氣堂皇。
大門口站着一名年約五十,身材高大,面色祥和,氣度不凡的男子。
男子身後一人,身材挺拔,目光銳利如鋒,臉上一條長長的刀疤,從眼角眼神到下巴,看起來格外駭人心魄。
「天成,那是我爸。」凌墨晴輕聲對林天成道。
「凌先生。」看見凌遠山滿臉笑容朝自己走了過來,林天成有些受寵若驚,不敢托大,連忙快步迎了過去,伸出手。
雖然他人機合體,對未來充滿自信,但現在的他,和凌遠山還差得遠了,再說凌遠山是凌墨晴的父親,算是長輩。
只是,讓林天成沒想到的是,凌遠山不僅沒有和他握手,甚至根本沒有看他一眼,而是眉頭微蹙,從他身邊繞了過去。
林天成有些尷尬的回過頭,發現一輛路虎車緩緩停下,車上下來一個三十多歲,衣冠楚楚,戴着金絲邊框眼鏡的男子。
「李先生,你總算來了。」凌遠山上前和對方握手。
「怎麼能讓凌先生親自迎接,我去凌先生辦公室就可以了。」李一鳴嘴上這麼說着,卻是滿臉坦然。
李一鳴,師從香港賭術大師,雖然年紀輕輕,但悟性極佳,喜歡專研,再加上勤加苦練,已是盡得師傅真傳,在賭壇已經嶄露頭角,因為是雲城本地人,在雲城賭壇裏面名氣很高,有『小賭神』之稱。
但凡在雲城涉及賭博行業的,誰都給李一鳴面子。
「應該的,誰不知道李先生技藝精湛,有『小賭神』之稱。」凌遠山笑道。
李一鳴淡淡一笑,未再說話,能夠被凌遠山這樣的大人物如此待見,他心中也是很自得的。
「爸。」
這個時候,凌墨晴也走了過來,指了下林天成,介紹道,「這是我同學,我和你說過的,林天成。」
凌遠山對林天成點了點頭,看似客氣,實則冷淡。
一開始,凌墨晴對凌遠山說林天成的時候,凌遠山就不認為林天成有什麼本事。再加上此刻,見林天成喝的紅光滿面,滿身酒氣,對林天成更加沒什麼好感。要不是林天成是凌墨晴帶來的,他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
這個時候,李一鳴也看見了凌墨晴,他眼中露出幾分驚艷,動了動嘴,不過終究還是未說什麼。
凌墨晴對林天成歉意的笑了笑,道:「我們也進去吧。」
林天成也是血氣方剛,看見凌遠山如此不待見自己,本想拂袖走人,但看着凌墨晴眼中的誠懇,想了想還是跟在凌墨晴身後。
一行五人,很快進入了凌遠山的辦公室。
凌遠山把一張銀行卡放在李一鳴眼前,道:「李先生,我找你來是為什麼,想必你也聽說了。這幾天,我這裏來了幾條過江龍,荷蘭人,我也暗中找了幾個人和他們賭,但結果都不理想。實在是沒有辦法,這才專程請小賭神出馬。這卡里,是一千萬車馬費。」
凌遠山雖然對李一鳴客氣,言談間對李一鳴極為讚賞,但並不阿諛,神色也是不卑不亢。
李一鳴眼中閃出一絲貪婪,要在平常,他直接伸手就拿了過來。
而今,他用眼角的餘光看了下旁邊的凌墨晴,淡淡道:「荷蘭人來雲城賭場興風作浪,我承蒙大家抬愛,稱我雲城小賭神,其實就算凌先生不說,我要知道這事,也要會會他們。車馬費的事,等我贏了他們再說。」
「李先生高義。那幾個荷蘭人就在賭場,李先生要不要先休息一晚?」
凌遠山都說荷蘭人在賭場,肯定是和對方約好了今晚,畢竟晚一天凌遠山就要遭受一天損失。
李一鳴雖自得,但也不會在凌遠山面前托大,他道:「不用。直接帶我去見他們。」
見凌遠山至始至終沒有和林天成說話,雖然凌墨晴也沒對林天成抱很大希望,但肯定不願意林天成難堪。
「爸,還有林天成呢。」凌墨晴提醒道。
凌遠山雖視凌墨晴如掌上明珠,但這種時候,哪容隨意?倘若讓李一鳴誤以為林天成是他請來的,肯定會不爽。
凌遠山對林天成點了點頭,笑道:「林天成對吧?」說完對凌墨晴道,「墨晴,爸還有事,你先帶你同學隨便轉轉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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