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髮男子速度不慢,也是在外面等候趙凡,見趙凡出來,便扯着他的手,腳下自有白雲浮起,身子一輕,便騰空而起。筆神閣 www.bishenge.comwww..com
一陣雲霧繚繞,一條道卻是憑空出現,銀髮青年往道上一指,便微微一笑,下一瞬,兩人卻是直接來到了道之上。
順着道又走了片刻,卻來到一處昏黃古松旁,古松之下有一銀髮男子,模樣和方才帶他過來的靈身卻是一模一樣。
只見兩人相視一笑,那離得趙凡近些的銀髮男子卻是突兀幻化成一道銀絲飛回了銀髮男子的真身之上。
「你來了,」銀髮男子沒有轉身,只是背着他,淡淡說道。
「前輩,好像認識我?」趙凡也是試探性地問道。
「不止認識,你還欠我一份因果。」銀髮男子轉身過來,也是笑吟吟地看着趙凡。
「因果,難不成?」趙凡也是回憶起了少年時的那次墜崖經歷。
那是師門後山的千層崖,崖壁陡峭,成年累月的雲霧也是使人瞧不清這崖底究竟是有多深。
但趙凡卻是因為練劍而不慎失足掉下,本以為必死無疑的自己,卻是在片刻的呆滯後,發現自己還在崖頂之上,好似根本沒有墜落一般,但先前身體傳來的片刻失重感卻是讓他歷歷不忘。
「你好像是想起了些什麼。」銀髮男子的聲音也是再度在趙凡的耳旁響起。
「前輩救命之恩,趙凡不敢忘。」說着,趙凡就雙膝屈下,似要下跪。
不過,銀髮男子也是反應極快,單手往上輕揮,一股柔和的力量也是托着趙凡的雙膝,至此,趙凡想跪也是跪不下來。
「男兒膝下有黃金,豈可隨意亂跪之理。」銀髮男子也是如此說道。
「前輩救我性命,卻甘願不為人知,不求回報,我覺得前輩受得起這一跪。」趙凡也是喃喃道。
「性命是一,尊嚴卻是另一,我輩劍者豈可等同之,此有違劍心。」銀髮男子也是說得不容置疑。
「不過,這回報之數,我卻是需要你回饋一二,你該是不會拒絕吧?」銀髮男子也是突然笑着問道。
「呃,」趙凡也是下意識地愣了一下,道:「前輩吩咐便是,只要是不違天理,且自己能做到的,晚輩一定答應。」
「放心吧,這事你做得來。而且這事還非你不可,因為只有那人才能救你那痴情的未婚妻。」銀髮男子也是淡淡道。
聽到這話,趙凡也是着急道:「可先前黑白兩位前輩說有對治之法,豈不是騙我?」
「子,你莫急,他們沒有騙你,不過那終究是治標之法,管不得一輩子。www..com」銀髮男子也是緩緩道。
「那前輩的意思是那人有徹底根治阿蓮的能力?」趙凡也是欣喜若狂。
「你且帶來便是。」銀髮男子也是突然變得高深莫測起來。
「那人是誰?我馬上帶他來這。」趙凡也是有些按耐不住道。
「你看那邊的朵朵雲彩如何?」銀髮男子也是突然指着東方,笑着問道。
「前輩,這種時候,你怎的還有心情?」趙凡也是有些微微嗔怪道。
「你且回答便是,」銀髮男子再次笑而不語。
「雲彩皆白,白無一物。」趙凡也是強迫着自己把心安靜下來。
「白自東來,是為東方白。」銀髮男子也是揭開了謎底。
「東方白,東方白,」趙凡接連搖頭,道:「不曾見過。」
「你見過,」
「確不曾見過。」趙凡再次搖頭。
「那我便再提醒你一句,白從天上來。」銀髮男子也是上前一步道。
「白從天上,白從天上來,莫不是那日在戰船上的白蓮兄弟。」趙凡也是想起了那日白蓮上船時的情景。
「看破不說破,」銀髮男子笑得越發深沉。
「前輩,我這就去把他帶來。」趙凡轉身欲走,卻是被一股無形之力給牽引住了。
「身為劍者,最忌諱的就是急於求成。」銀髮男子臉色也是瞬間變得有些難看。
「前輩,我只是為救阿蓮而急,這是我的劍道,也是我修劍的意義。」趙凡卻是不卑不亢。
「那你孩童時期,第一次握劍,可是為了誰?」銀髮男子的臉色越發難看,一股無形的氣勢也是溢出,朝着趙凡瘋狂地壓迫而去。
「以前或許不是,但此刻是,以後一直都會是。」趙凡感受着這股似不可抗拒的力量,終究還是撐住了,哪怕此刻體內五臟已然是滿目瘡痍。
「紅塵雖強,卻是紅塵在掌控你,以及你的劍。」銀髮男子也是不住地搖頭嘆氣道:「也罷,日後如何,自有天道輪迴,我或許是干預得太多了。」
「你走吧,」銀髮男子擺了擺手,也是有些落寞地一個人看着遠方。
趙凡行了一禮,也是安靜地轉身離開。
「切記,他有一劫,你助其化解之際,便是因果結成之時,也是你我再見之時。」
此刻已然下至半山腰的趙凡,聽到耳旁傳音,也是微微一笑,對着上方再行一禮,也是御劍騰空而去。
既然等到了答案,也沒有必要再步行下去了。
「這子,倒是挺精靈。」銀髮男子自言自語的聲音卻是在趙凡離開之地響起。
「所有人都出來,以六人組排成隊列,麻溜地。」
尤苦的聲音不大,卻在每個屋子內久久迴蕩,讓東方白一眾人也是聽得清清楚楚。
其實這震天鼓聲早在一個時辰前便發了出來,只是由於某些人的遮隱,才導致慢進了這一個時辰,不過這倒是省了趙凡不少的口頭事。
「走吧,去看看。」東方白倒是對這敲響之人充滿了好奇。
只見無數少年男女也都是一窩蜂地從各自木屋中湧出,雖然初始凌亂不堪,但在各自如尤苦一般的引頭人的目光注視下,也是很快便各自站隊成形,毫無先前的錯亂感。
不知何時,眾多方陣的前方也是突兀出現一座高約三尺的壘台,壘台之上,也是佇立着三道身影。
兩男一女 一男一女離得很近,眼神之間也是顯得極為親近。另一位中年男子,年紀要大些,站得也遠些,但整個人散發出來的氣息卻是極威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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