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雖然是一個魔法世界,但也受到世俗和現實的影響。
比方說海對面某大國在國際競爭上全面取代了腳下這個國家的地位,從而導致了經濟衰退,又有少子化、老齡化等社會現象,入了夜以後的東木市就顯得非常蕭條。
路燈隔着老遠才有一盞,路上幾乎看不見一個行人。
不過也幸虧如此,可以讓兩人沒有顧忌的交談。
&能是你不習慣我教給你的契約法術吧,而且你對這些法術的效果也不太明了,其實如果運用得當,你完全可以自己應付剛才那隻lancer,擊殺他……嗯,可能做不到,畢竟是神話英雄庫丘林」
&你認識剛才那名servant?」遠坂凜問道。
&是吧……」
看不到林栩的表情和神色,凜也無從判斷他的話語,對方應該沒有理由騙自己吧。
&說你的能力是怎麼回事?」
&指什麼?」
&喚servant的能力啊?首先出現的那個少女不好說,看她校服的款式還有一些細節,很像是這個時代的人物,但現代有這麼強力的戰士嗎?後來出現那名武將,明顯是歷史上有名的英雄吧,手中的武器也是寶具,波動很強烈呢」
「……」林栩沉默了一下,在組織措辭。「啊,想到了,使魔,是使魔,我的召喚法術更像是召喚使魔,並不是和你們魔術師成為master時的召喚術式一樣的東西,這麼說的話你更容易理解吧?雖然都是通過聖杯體系進行的召喚」
&哎?難不成你還是一個魔術師?」
&不多吧,只是大家的力量體系……唔,這麼說不太準確,跟世界法則的差異有關,本質上也有類似的地方,但從表面上來講,我也是魔術師,而且是相當厲害的魔術師」
&可沒覺得……而且你這個傢伙一點也不像是魔術師,下流、無恥還小心眼」
&我們已經約定好不談那件事了,你以為被強制做出那些姿勢,我就不羞恥麼」
遠坂凜的表情很矛盾,明顯是想到了當日林栩那一套眼花繚亂的變身動作……好吧,哪怕是有了被馬賽克物體抽臉這麼痛的領悟,仍舊想要捧腹大笑。
&咯……」她從喉頭髮出奇怪的聲音,臉色漲紅轉過頭去。扭曲的笑意上籠罩着一層黑暗,因為她同時又回憶起被抽臉的情景,對一個沒有經驗又對未來的交往對象抱有美好憧憬的少女來說,實在是想把身邊的這個混蛋人道毀滅呀……
&鬧了,抽個時間你還是自己體驗一下與我共享的那些契約法術吧……另外,我們先別回家,找個地方坐一會兒,說起來你還沒吃晚飯吧,等過會兒估計還會有場好戲」
&你怎麼知道」
&密」
&
&是※邪※惡※的※分※割>
衛宮士郎在醒來以後,趕緊跑了。
畢竟被人一槍從心臟的部位捅穿並不是什麼愉快的經歷。
他雖然也有些疑惑地上為什麼沒有血跡,自己是不是做夢什麼的,但心口位置有一個巴掌寬的裂口,背後相同的位置也有涼風灌進來,都還染着未乾的鮮血,這是千真萬確的事。
回到家中已經很晚了,藤姐和小櫻都已經不在,也省下了他解釋的口舌。
在臥室里更換衣服的時候,衛宮士郎絲毫也沒在意校服上的切口和血跡,而是對着一條紅寶石項鍊出神,這是他在現場找到的東西。
然後他就聽到了警鈴聲。
士郎並不清楚家中這套警報系統的來歷,想來是過世的養父設置的,如果有人不走正規途徑想要入侵房屋的話,就會觸發這套警報系統。
有鑑於在不到一小時以前剛被人捅了一下對穿,他有着不怎麼好的預感。
房間裏沒有趁手的武器。
士郎將一張海報捲成紙筒。
&構解析,完成」
&質解析,完成」
&構補強,完成」
&質強化,完成」
電路般的紋理從他雙手握持的部位蔓延到整個紙筒上,在進行了強化以後,紙筒的強度已經發生了改變,大約相當於稍厚的鋼皮。
聽到頭上有響動,士郎沒有抬頭,而是猛的向前撲出,從而躲過了lancer從天而降的一擊。
接着轉身,以劍道與襲擊者做了簡短的幾下交手。
紙筒畢竟是紙筒,哪怕硬度強化到鋼鐵的地步,質量仍舊是紙,與lancer手中的長槍撞擊交疊在一起,沒辦法像真正的武器那樣得心應手的偏移、偏斜對方的攻擊。
剛剛換好的衣服又破了幾個口子,手臂上不輕不重的被割了幾道傷痕。
&來不是普通的小鬼……」lancer收槍而立,仔細打量了一下士郎手中紙筒。「魔術師嗎?難怪心臟被刺穿也能活下來,不過可惜,誰讓你撞見了不該看的場面,雖然我也討厭對沒有干係的他人下手,但這是規則,話說小鬼你為什麼不肯乖乖去死呢,只是一瞬間的事情,我保證不會讓你感到痛苦的」
士郎說不出話來,他頂多跟藤姐或者同學玩玩常規的劍道,從來沒有經歷過強度這麼大的真是戰鬥……還有一半是氣的跟急的。
等他想大罵到底是誰制定的這種需要殺掉目擊者的規則,lancer已經結束了對話時間,再度一槍捅來。
他只來得及將紙筒張開,如同一張盾護在身前。
對於servant來說,哪怕是真正的鋼鐵護盾恐怕也能捅穿,士郎用強化魔術製作的這個紙筒雖然在韌度方面可能在比鋼鐵之上,但仍舊被lancer一擊而破。
士郎橫着撞破紙門被打飛出臥室,就地一滾卸去力道,爬起來就跑。
跑出沒兩步就意識到不妥,護住頭臉,猛地撞破走廊上的落地玻璃,乾淨利落的翻到庭院裏。
&是※邪※惡※的※分※割>
&心急呀,還不到出手的時候」
對於某人來說,在不觸發警報的情況下溜進衛宮家的大宅很>
林栩按住了想要出手的遠坂凜,兩人都處於隱身狀態,在他使用了一個名為【薩格拉斯的詛咒視界】的魔術後,遠坂凜可以用一個像是「紅外線夜視儀」的視界看到彼此。
&到底在打什麼主意,眼睜睜的看着衛宮士郎去死?那麼我之前花那麼大力氣救他就不就白費了嗎?」
&然不會是見死不救啦,話說回來,你為什麼對他這麼上心?難道他是你的暗戀情人不成?」
&你說鬼話也要有個限度,我怎麼會喜歡上他?該死的,如果不是令咒對你無效,我一定會讓你切腹自盡」
&吼吼~惱羞成怒想要殺人滅口嗎……」林栩有點奇怪,看她的態度的確不像是喜歡衛宮士郎的樣子,「好了,不鬧了……」
&喂喂,你不要『翻手成雲覆手成雨』,鬧也是你先鬧的好吧?」
&嗨嗨,我的錯,那麼你想不想在這場聖杯戰中立於不敗之地,最起碼也是掌握更大更多的籌碼?不過你這句俗語用的語境不對,意思也狗屁不通」
&然想,嘁,我怎麼知道,突然就冒出來,有時候契約會讓御者跟從者共享彼此的一些東西」
&就聽我的安排,等會你去纏住lancer,【疾風走破】、【能力提升】、【能力超提升】等幾個法術你可以現在就用,這些都是持續時間大約1小時的狀態類法術,效果也要好過你那些只有幾秒鐘的爆發魔術喲」
&的假的啊?」
&是※邪※惡※的※分※割>
衛宮士郎逃命功夫不錯,又受了幾處小傷,被lancer一棍抽進庫房。
&是※邪※惡※的※分※割>
&就是現在」
&是※邪※惡※的※分※割>
遠坂凜雖然仍舊維持着隱身狀態,但她沒學過隱藏魔力波動的技巧,被這一屆擁有野獸般直覺的lancer察覺,躲開了她發出的。
凜的常規攻擊手段是【陰炁彈(gand)】,原本是北歐神話中的一種古老詛咒,能讓病情惡化或者感染疾病之類的效果,當然,實際施展出來的傷害可遠不止這點,轟的一聲,就在原地留下一個一尺左右的淺坑。
&麼人!?出來!」
&哈——」凜一邊移動,一邊愉悅的進行嘴炮攻擊。「這麼快就忘記我了?不過現在我們的立場對調了咯,換你是被追殺的獵物了」
&炁彈(gand)】的術式就刻印在她的手臂上,只要灌注了魔力就能夠發射出來,根本無需咒語、吟唱和施法手勢。
凜抬手就是三發暗紅色的魔術飛彈。
當,當>
&磕飛兩個躲掉一個,在爆炸的瞬間以高速脫離了波及範圍。
聽聲音他認出是之前在學校天台遇到的少女master,只是沒想到這麼快就再次碰到對方。
自己約的炮流着淚也要打完……嘛,總之差不多的意思。
林栩施加在凜身上的隱身術效果很強力,在這個世界裏,凡是對他人施放作用在人體的魔術都是非常高級的,用這個世界魔法協會的分級大約都是a級以及a級以上的難度,反正凜是從沒聽說過這種完美效果的隱身術。
&的感知雖然很敏銳,但也很難光憑聽力捕捉刷了一身狀態,跑動異常刁鑽(風騷)的少女。
而凜也是第一次使用通過契約從林栩身上得來的這些法術,並不清楚自身的極限在哪裏,反正跑起來臉不紅氣不喘,biubiu~biubiu~biubiu~猛彪魔法飛彈。
兩人一時陷入了膠着狀態。
&是※邪※惡※的※分※割>
庫房裏有一個十年前留下的魔法陣。
可以作為召喚從者的召喚法陣。
如果說凜通常狀態下的魔力是1000的話,士郎通常狀態下只有100左右。
&的魔力是完不成一次聖杯戰爭的召喚儀式的。
但架不住這個男孩子死心眼,用好聽話說就是有毅力之類的優秀品質……十年以來,他都堅持每天晚上在這裏鍛煉他唯一能掌握好的魔術——強化術。
解析、補強、構成……包括施法失敗,每次練習都會有散逸的mana(魔力)被法陣吸收。法陣雖然也存在能量消散的現象,但士郎每天晚上都練,練到沒有藍條(魔力)為止,蓄積的速度大於消散的速度。
雖然不知道蓄積滿魔力用了多長時間,但終歸它是滿了。
聖杯戰爭再一次拉開帷幕。
衛宮士郎抱着不想死的念頭,大約觸發了什麼召喚條件,雖然沒有像凜那樣吟唱了冗長的儀式和咒文,召喚法陣仍舊發生了作用。
一個穿着古典圓裙外邊套着銀白色胸甲的金髮少女從虛空中走出來。
&我問你……」
台詞說了一半,就被打斷。
這只是少女的禮節之類的程序,並不具備什麼強制性。
胸甲的背後被五根手指硬生生插入,指尖點擊在她的肌膚上,一瞬間不管由魔力構成的軀體還是自身具備的魔力,都如同凍結的冰塊一樣沒有辦法動彈。
職階為saber的金髮少女震驚的轉動眼珠,看到身邊出現一個比她高出差不多三十公分的高大男子。
&林栩揮了揮手,摸着下巴說道:「讓你說完全部台詞,恐怕以你的性格就算被我掌握了令咒也會存在逆反心理吧,怎麼樣?我看起來還不錯吧,可是特意颳了鬍子才來的」
地上的衛宮士郎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林栩看向他。
&覺得現在的你配不上阿爾托莉亞這樣優秀的存在,啊抱歉,我對你沒有惡意,只需要你這樣伸出手掌來……」
林栩的言語中,既沒有用saber也沒有用servant這樣的詞彙,而是直接叫出了少女的本名。
&等……你想做什麼?」
士郎驚慌的發現自己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力,在對方奇怪的用手指在點身上後,他不由自主的抬起右手手臂,張開五指與其相對。
體內的魔力一瞬間激盪起來,兩人對在一起的手掌發出耀眼的白光,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離自己而去……
士郎討厭這種感覺,但同時又有一股溫和的能量從對方的手掌流過來,並非沿着魔法迴路而是另外的軌跡,從手臂開始,慢慢流遍全身。
用郭(靖)大俠的話說,好像有一隻帶熱氣的小耗子,在體內鑽來鑽去,好舒服……
&年,如果你能記住這種感覺和路線的話,或許有意外的驚喜喲,算是我拿走saber補償吧」
士郎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來,與之前被lancer追殺不同,因為那股舒服的能量在體內流動,他無法開口說話。
外邊出來不斷傳來遠坂凜用垃圾話挑逗lancer以及【陰炁彈(gand)】的爆炸聲,估計衛宮家的庭院以及走廊要大修一番了。
職階為saber名為阿爾托莉亞的少女已經看明白眼前的狀況了,把自己召喚出來的是一個什麼也不知道的小鬼,半路截胡的這個男人是一個性格還算良好的(因為沒有殺士郎),應該有些本事的魔術師。
片刻後,她恢復了行動能力,清楚的感知到約束自己的令咒已經從男孩的身上消失了,但卻沒有轉移到中年男子身上,而是在庭院裏戰鬥的某個人身上。
&是怎麼回事?」
她問道。
林栩正摸着下巴,看着士郎身後那個逐漸失去光芒的召喚陣,他偏了偏頭。
&稍後會為你解釋,現在你還是去院子裏幫助凜擊退或者弄死lancer吧,我跟這個小鬼不同,最起碼魔力是充足的,你應該可以感到體內的力量吧」
&看着自己的手掌,感受了一下,說道:「是的,我感受到了蓬勃的魔力,你是一個極為強大的魔術師,單從魔力容量來說還在梅林之上」
林栩隱約知道梅林是腐國(英國)亞瑟王時期的大魔法師,似乎同時還是大德魯伊的樣子。
&轉身走出去了,雖然有很多事想要問,但當務之急還是擊退聖杯戰爭中的敵手。
很快,院子裏就響起密集的槍劍交擊的鏗鏘之音。
林栩回頭看向了地面的衛宮士郎,看到他還在流血,伸出一根手指凌空一點。
士郎感到什麼,摸了摸手臂,被lancer劃傷的傷口全部癒合,甚至都看不到一點痕跡。
除了在衣服上留下的破口和血跡以外。
&前在學校,也是你救的我?」
一直到現在,他都對發生的事情絲毫也不了解,但他看出面前的男人沒有惡意。
&是,在學校是遠坂凜救的你,如果是我的話,效果會是這樣的」
林栩再度指了指。
士郎低頭看去。
「……」
連衣服上的破口跟血跡都消失不見。
&着現在還有時間,我問你一句話,衛宮士郎」
&知道我的名字……啊,你認識遠坂凜?不過我跟她也不熟啊?」
&些不重要,嗯,我問你,雖然發生了這麼多事,你還完全都不了解,但有一點我想你應該察覺到了,這些都和你的養父衛宮切嗣有關,而我本人,雖然和你以及你的養父沒有什麼關係,但對事物因果還有愛因斯坦的相對論非常感興趣,我想說的是,你想參與到這場無聊的事件當中嗎,對你來說可能會有生命危險喲」
衛宮士郎愣住了。
林栩的臉上露出了一種「好有趣啊,好像知道結果」的神色。
應該沒有惡意的吧,況且他已經事先警告我「會有生命危險」不是嗎?
&然不知道前因後果,但既然和切嗣有關,況且我本人也不認同什麼『被普通人目擊就必須消滅這個普通人』的規則,所以……我想參與到這次的事件里來,至少我要知道原因」
「……」林栩看着他沉默了一會兒,「未嘗一敗,也不被他人所理解……你讓我想到我的世界裏對布雷澤峰的質疑……好人果然是一種病……」
他嘆了一口氣,從士郎的褲兜里拿出凜失落的紅寶石項鍊,然後轉瞬換上了一副愉悅的面孔
&這個為聖遺物作為召喚的觸媒,你應該可以召喚出那個人,我會為你將這個法陣注入魔力,嘛,沒有關係,就算你精通召喚儀式,但那個人如果知道是你的話,也未必肯響應你,所以一切都由我代勞咯,嘿嘿嘿嘿……」
&全不懂你在說些什麼……」
士郎抱怨了一句,就發現自己又不能動了,以orz的姿勢跪伏在地上,林栩一隻手按在他的後背上,洶湧的魔力沖入自己的體內,通過自己的雙手灌注到地面的法陣里,原本失去光芒的召喚法陣再度冒出滿溢魔力的光芒來。
嘴巴不受控制的張開,聲帶不受控制的震動。
&吾命寄託汝劍之上……」
&身聽吾號令」
&認同此義理便回應吧」
&應聖杯的召喚,於此締結契約」
片刻後,一個帥的掉渣的白髮紅衣男青年磕飛了法陣上的紙箱,閉着眼出現在法陣之中。
&麼,你就是我的master了……怎麼會是你!?」
職階為archer(弓手)的紅衣男青年在看清眼前的召喚者後,一陣震驚的問道。
&我也不清楚,不過為什麼不能是我?」
一頭霧水萌萌噠的士郎摸了摸後腦勺,倉房裏已經看不到之前那個中年男子的身影了。
&是※邪※惡※的※分※割>
&來的果想要和諧掉過去的因,但成就果的也正是過去的因啊,這真是一個哲學的偽命題啊——」
某人愉悅的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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