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之前的那個消息只能算是開胃小菜的話,那麼現在這個消息就絕對算得上是一道大餐。哪怕是老摩根已經見慣了大風大浪,在驟然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是免不了地生出了一種震撼的感覺。
對於他們這些情報販子來說,哪怕是人間王朝的君主過世都會是一場大地震,都是能賣出一筆好價錢的大買賣。更何況是墨菲斯托這樣的地獄君主,萬年老魔。可以說,他幾乎是下意識地就發現了其中的商機,近乎無窮。這也讓他立刻就對着古一法師質詢道。
「你確定嗎?至尊法師?這種事情可不是說玩笑的。如果說在這個問題上你給我的是一個假消息的話,那麼最終的結果會有多可怕你應該知道的。恐怕就算是你,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
「我當然可以確定。因為我已經和地獄的新主君有過一次交鋒了。在這個問題上,我幾乎可以肯定的說,他絕對不會是墨菲斯托。至於這背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他是如何篡位,又是從哪裏得來這樣的力量的,我現在還無從得知。我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這背後必定是有着極其強大力量以及勢力的人在操作。當然,如果你能弄清楚這裏面的細節的話,我很樂意付出足夠的代價,來從你這裏得到真相。」
「算了吧。我可不是你這樣厲害的傢伙。隨意摻和到神魔的事情中,那樣的代價可不是我能夠承受的。所以,就算是我知道了些什麼東西,也絕對不會把這種事情給說出去。事實上,我已經後悔聽到你的這個消息了。」
古一法師的回答讓老摩根連忙地搖起了頭來,他對於這樣的事情從來是敬謝不敏的。如果說,不是因為他是在得罪不起古一法師這樣的傢伙的話,他肯定會直接把這兩個傢伙給掃地出門,來一個關門謝客的。
不過他自己也清楚這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事到如今,他唯一能做的也就只有儘快地打發他們,然後想辦法把自己從這些麻煩事情中撇出去。這讓他顯得有些迫不及待,甚至說都有些不太客氣地就對着古一這樣張開了嘴。
「好了,至尊法師。這樣的事情我不想再聽了,一個字都不想。你想要從我這裏知道些什麼,麻煩你趕快說出來。等我們之間的交易了結了之後,我希望我們之間不會有再次見面的機會。最起碼的說,在這一切的麻煩平復下來之間,我希望我們不會再見面,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你害怕了嗎?摩根先生。身為赫赫有名的大巫醫,能夠擺脫控制的騎士之一。你居然也會害怕這種事情,這實在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啊。」
「我害怕是應該的。那些不知道畏懼為何物的蠢貨是不可能活下去的。我活了兩百多年,難道還不知道這樣的一個道理嗎?不是每一個人都是你,也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像你這麼幸運,至尊法師!」
到了這個時候,老摩根已經顧不上對至尊法師該有的尊敬。因為他很清楚,得罪了至尊法師和得罪魔鬼之王的不同後果。前者最多只是鬧點不愉快,而後者可是會要命的。他還不想死,所以他當然知道該怎麼選擇。
而看到他這樣的一個態度,古一也只能嘆着氣,對着他這麼說道。
「好吧。既然你打算無動於衷,那麼就這樣算了吧。來談談我們之間的交易,相信這件事情你應該不會抵賴吧。」
「老摩根從不欠債,所有認識我的人都知道!」
雖然已經有了和至尊法師鬧掰了的意思,但是對於之前的交易,老摩根顯然沒有反悔的打算。就像是他說的那樣,他從不欠債。兩百多年的積累才讓他有了今天的信譽,所以當然的,他不可能因為這樣的事情而讓自己苦心積累的一切變得名譽掃地了起來。
他會履行自己的承諾,這也是古一法師想要看到的事情。所以當下的,她就對着老摩根這樣說道了起來。
「我知道你有很多的朋友,我也知道你的過往讓你了解很多一般人都不知道的秘辛。而我要問你的事情只有一個。由墨菲斯托和上帝聯手創造出來的復仇之靈,那些懲戒罪惡的惡靈騎士,他們在哪裏?」
這樣的問題顯然非同一般,以至於老摩根聽到這話的瞬間,臉色就已經是變得難看了起來。
「你想要找惡靈騎士?難道你不知道惡靈騎士意味着什麼嗎?」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墨菲斯托的近衛軍,能夠鎮壓一切地獄魔鬼和惡靈的存在。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你覺得我會找他們嗎?摩根先生,你要知道。不是每個人在面對這樣情況的時候,都會像你這樣卻步不前的。總會有人站出來,總會有人挺身而出來解決辦法的,不是嗎?」
古一法師微笑的回應讓老摩根冷笑了起來,他顯然不相信古一的這個說辭。不過他並沒有明說出來,而是以一種公事公辦的語氣對着她說道。
「最近一個和墨菲斯托簽下契約,成為惡靈騎士的傢伙是強尼布雷澤。他繼承了墨菲斯托的最為看重的寶物,扎坦諾斯之靈的力量。一直以來他都是墨西哥州附近活動,不過我聽說他已經毀滅了,成為了唯一一個因為死亡而從墨菲斯托手中逃脫掉的騎士」
「我說的不是他。我知道扎坦諾斯的力量現在在誰身上。帕克先生,我身邊的這位夥伴。他就是復仇之靈最強者的繼承人。而他也是我的合作夥伴。」
古一把話題引導了自己身邊一直沉默不語的彼得身上。而看了他一眼,老摩根就意味深長地說道。
「我知道他,被通緝的超級英雄,蜘蛛俠。我也知道他身上有着復仇之靈的力量,只是我沒有想到,寄居在他身上的會是扎坦諾斯,而我更沒有想到的是,墨菲斯托居然會把這份力量交到一個超級英雄的身上,讓他變成自己的騎士。」
「這不是墨菲斯托給我的力量,這是我從扎坦諾斯身上繼承下來的東西。這份力量只屬於我,不屬於任何人!」
彼得打斷了老摩根的言語,而他的話卻也是讓老摩根直接就眯起了眼,露出了非常詫異的神色來。
「如果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年輕人!如果你知道的話,你絕對會後悔告訴我這些東西。如果你說的話是真的,而它又被地獄的新主人聽見了的話。那麼我可以向你保證,他絕對會不遺餘力地抓到你,然後想盡一切辦法地把你變成他的騎士,他的奴隸。」
「他不會有這樣的機會的。如果他敢出現在我的面前的話,我會讓他知道,他所犯下的是怎麼樣的罪行,而他又該為自己的罪行付出怎麼樣的代價!」
彼得的回答充滿着硝煙的氣味,讓老摩根一聽就忍不住豎起了汗毛來。出於某種原因,他幾乎是立刻就看清楚了彼得單薄身軀之下的意志和信念。而這也是讓他忍不住得沉默了下來,並且在一陣讓人窒息的沉默之後,說出了這樣的話來。
「小心點,年輕人。你身上的火焰不僅僅會焚燒罪惡,也可能會燒到你自己。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這個世界到底是有多麼的醜陋和可笑。罪惡永遠地殺之不盡。在你完成你的理想之下,更有可能的是,你會先一步地倒在這條路上。」
「那不是我逃避的理由。做,總比什麼都不做,只是眼睜睜地看着要來的好!」
「天真的想法,希望你不會永遠這麼天真。」
兩個人言語上的交鋒很快就告一段落,而老摩根也在這個時候嘆了口氣,拿出了一份地圖來。
「現存的惡靈騎士已經不多了。除了過去久遠時代留下來的那些騎士們之外,真正還活躍這的騎士只有這麼幾個而已。我會在地圖上標註出他們的位置。如果你們真的需要他們的力量的話,這份地圖會帶着你找到他們的。」
「不過我需要告訴你們。不管你們想做什麼,恐怕都不會是有什麼好結果的。惡靈騎士不會聽從你們的吩咐,哪怕墨菲斯托不在了,他們依然會是地獄之主的騎士。不是每一個人都能擁有像你這樣的幸運的。也不是每一個騎士都能擺脫那種瘋狂和毀滅性的的。有人能夠超脫,但是更多的,卻是沉淪在其中不能自拔。所以,如果你一定要見他們的話,就一定要記住,保住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別死在這裏,年輕人。說下這樣的大話,如果死在這種地方的話,那就實在是太可笑了!」
「我不會死的。在結束掉這所有的邪惡之前,我是絕對不會死的。」
彼得的言語讓老摩根心生惆悵,感慨萬千。不過他並不會把這種事情表現在自己的臉上。此時此刻,他只是咧了咧嘴,就很不客氣地對着眼前的兩個人說道。
「你們要怎麼樣和我無關。我只能告訴你們這些東西。對了,有一個小道消息。一個叫做丹凱奇的惡靈騎士,他的背後似乎有然德基爾的影子。如果你們找到他的話,最好小心一點。你們應該清楚,然德基爾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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