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員設想中的再會該是什麼模樣?毫無疑問的,那必然會是以他為主角,扮演勝利者的一個場景。一筆閣 www.yibige.com而不該像是現在,完全的成為了一個好似眾叛親離的角色。
這並不是他所期望的,但好在,這也算是在計劃之內。所以他到底是鎮定住了自己的情緒,並且勉為其難的就對着奧創露出了笑容來。
「為了見我不惜搞出這麼大的動靜,奧創,你到底想要幹什麼?挑釁整個人類的合法統治嗎?如果是這樣,那我必須恭喜你,你做到了。在你成功的出現在了我面前之後,你已經完全具備了那個資格。哪怕說你想要以同樣的方式出現在整個歐洲的政要面前,也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不過你想要用這種方式來掀翻人類,我只能告訴你,別想得太天真!」
「我並無惡意,先生。我只是想要從你所在的這個基地里找尋到造成這一切的幕後黑手的存在。我聽說過你身上發生的悲劇,而哪怕說你為此再怎麼地遷怒於我,也不該是你願意放任這種罪魁禍首繼續存在的理由吧。」
奧創如此的解釋着,只是他的解釋立刻就引來了官員的嗤笑,他甚至都不願意給奧創更多的解釋機會,就已經是如此聲明了起來。
「你說的沒錯,在我的基地里的確存在着眼下一切混亂和破壞的根源,那就是你,奧創。你的存在製造了如今社會上的一切動亂,而也正是因為你的肆意妄為,才使得那麼多的無辜者丟掉了他們寶貴的性命。你該為此付出代價的,你也必須要為此付出代價!」
他一句話就把鍋甩到了奧創的頭上,讓奧創一時間為之愕然。
面對一個標準的受害者,他顯然沒法子去據理力爭的。這是他的毛病,他總是會在這種時候下意識的去同情對方。但是,斯特蘭奇可沒有這樣的毛病,所以他才不會慣着眼前的這個看起來在胡攪蠻纏,事實上很有可能是在混淆是非的傢伙。
「口口聲聲的把別人稱之為一切的罪魁禍首,你的態度未免也太可疑了一點吧,這位先生。如果說你真的是一個單純的受害者的話,那麼聽到這樣的說辭不應該是主動詢問一切可能的嫌疑存在嗎?憑什麼說你就咬定了奧創就是這個幕後黑手,這不符合常理不是嗎?還是說,你早已經知道了幕後黑手的存在,而且你甘願的和她媾和了呢。」
阿萊克西亞會把蹤跡落在這個軍事基地里,本身就是一件很離奇的事情。雖然說這中間並不排除她有禍水東引的想法,但是實際上操作起來,說不準就會演變成腹背受敵的局面。
以阿萊克西亞一貫表現的精明狡詐來看,她不該魯莽的就做出這般的嘗試。所以如果說她真的是有着類似計劃的話,那麼幾乎是可以肯定的,她必然是在這裏面安排了後手的。
還有什麼是比收買一個政客來的更容易也更實惠的呢?對於那些習慣性動用骯髒手段的九頭蛇來說,大概是沒有其他的答案了。
所以,和九頭蛇打過交道的斯特蘭奇幾乎是敢拍着胸脯的說,眼前這個掌握着龐大權力的官僚,十有已經和九頭蛇打成了一片。剩下的一兩成是他因為自身所承受的悲劇而不願意去做這樣的妥協,但是從官僚們一貫的作風來看,這種事情發生的可能性不比隨便買一注彩票然後中了大獎的來得強。
所以,他並不覺得自己是在冤枉這個禿頂的男人,哪怕說他臉上表現出的是非常的委屈以及震怒。
演戲嗎?誰不會啊。作為政客,他可是很清楚歐美一系的政客在這方面到底是有多麼高超的天賦。可以說,比起昔日某國里那種挪用了公款,然後一臉涕淚橫流的表示這都是為了國家的逗比官員,他們的人均演技絕對要高上兩條街不止。
那個水平絕對屬於表面上笑嘻嘻,內心裏罵着mmp,你卻根本一無所知的級別。所以斯特蘭奇根本就懶得從他的表情上辨別他的心思,而是直接就拿自己的結論往上套了過去。
他相信自己的判斷,所以根本無視官員的表演。而面對這麼一個油鹽不進的貨色,官員也是心中暗恨,表面上卻只能一片生冷的質問道。
「你是誰,這裏有你說話的資格嗎?」
斯特蘭奇聞言一愣,當下就已經做好了噴人的準備。論起身份,當代至尊法師的身份絕對夠他一頓好噴的了。只是,還沒有等他開口,奧創就已經先一步的為他張目了起來。
「這是至尊法師斯蒂芬斯特蘭奇先生。之前力阻多瑪姆的那位至尊法師就是他的前任。現在由他接過了這項重任,繼續從神秘側保護世界秩序的這個職責。而你之前所見到的那條魔龍,就是他魔法的產物。」
聽着奧創的話,再度仔細打量了斯特蘭奇一眼。看着這個人高馬大,身上紋龍的光頭赤身大漢,官員確定了,這是自己招惹不起的人。
至尊法師有多強,這或許是他搞不清楚的一個問題。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肯定不會比所謂的神靈差。因為很簡單的一個道理,那就是在那個號稱多瑪姆的可怕存在降臨地球的時候,可沒有哪個神靈敢跳出來掠其鋒芒。唯一敢也是能站出來的,只有一個至尊法師。
這個消息雖然只是個傳聞,但是根據同盟國會議瓦解之後的狀況來看,有着這麼個傳聞也必然是空穴來風的。所以,有着自己信息渠道的官員不敢賭,他可不敢招惹一個隨便就能和神靈掰腕子的存在。哪怕說他這個至尊法師的名號有點水分,但是畢竟是能召出魔龍把他們按在地上摩擦的人,他也同樣是招惹不得的。
心裏恨不得給自己一嘴巴子,但是表面上他卻是還要做出一副忠貞不屈的模樣。
「你可不要無端的冤枉好人!證據呢!你憑什麼說我窩藏了那個女人。」
他要是不說,那麼或許斯特蘭奇還真的會感覺自己冤枉了他。但是他這麼一開口了,斯特蘭奇幾乎就可以肯定了,他們之間是必然有着聯繫的。
一個很簡單的道理就是,他們從頭到尾並沒有具體描述過阿萊克西亞的身份,只是簡單的用一句罪魁禍首來概括。而現在,他卻主動說出了,那是一個女人。如果不是見過,並且有着聯繫,他怎麼可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他知道!而既然他知道,那麼現在這個軍事基地,對於奧創他們來說,恐怕就是龍潭虎穴了。意識到了這一點,斯特蘭奇頓時神色一變,拉着奧創就張開了火花縈繞的傳送門。而眼看着對方突然做出了這樣的動作,意識到自己可能犯了個低級的錯誤。官員也是臉色一變,無比猙獰的就從自己的身上掏出了一個家什,然後二話不說的就朝着奧創丟了過去。
這就是他手裏面捏着的底牌,也是他和阿萊克西亞置換交易得來的一個條件。
那是一個看起來像是黃金甲蟲的東西,背後甲殼的地方印着綠松石和許多鮮艷的寶石,其他地方則完全像是純金的質地。看起來似乎是某種工藝品,可以稱之為藝術,但是實際上,任何一個人看到那甲蟲扭動節肢和螯牙的模樣,都不會把它簡簡單單的當做一個工藝品來對待。
官員也不喜歡把這麼一個詭異的東西捏在自己的手上。只是,他必須要這麼做。因為不這麼做的話他就滿足不了和阿萊克西亞交易的條件。
哪怕說這麼做會導致這隻詭異的甲蟲在他手上拼命撲騰的時候還會噬咬着自己的血肉,給他帶來鑽心的痛楚。但是只要想到這關係到自己兒子的復活,他就完全忽視了這麼一點感覺,並且強撐着把東西對着快要逃走的斯特蘭奇他們扔了過去。
丟出去,這就是阿萊克西亞給他介紹的使用方式。雖然說不明白為什麼要像丟手雷一樣的丟出這麼一個蟲子,但是考慮到阿萊克西亞神靈的身份,他到底還是選擇了遵從說明書行事。
這可不是自作聰明的好時候,畢竟自作聰明的結果往往都是被現實給狠狠地按在地上摩擦。這個世界上不乏火燒迫擊炮彈,煙點魚雷的蠢貨,而一般情況下,他們就已經是在某個旮旯里,四分五裂的躺着了。
官員不確定自己手上的東西威力到底有多大,但是他清楚一個道理,那就是能拿來對付奧創的東西,絕對不會是什麼不起眼的小玩意。總不能說拿給他一個煙花,就為了滋奧創一臉吧。真要是這麼做,換誰來不行,隨便街上拉一個小孩來也比讓他做強啊,最起碼這樣做不會被打死不是。
而既然說他願意付出不菲的代價,甚至都肯花費數以十億計的資金來直接對自己進行援助。那麼也就說,這必然是一件行之有效的針對性武器。考慮到奧創所表現出來的強大力量,這件武器也必然是恐怖的、強大的,匪夷所思的!
他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樣的武器能夠威脅到在黎明之錘打擊下還能完好無損的奧創,但是他知道,這種手段既然能被阿萊克西亞拿出來,那必然不會只是隨便做做樣子,嘗試一下的而已。儘管阿萊克西亞已經保證過了,這件武器不會威脅到他。但是考慮到九頭蛇的信譽以及人類天性中的求生欲,他還是在丟出去這東西的第一時間裏找了個他認為是安全的地方貓了起來。
然後,他希望看到奇蹟的發生。而奇蹟,似乎也的確是發生了。
身處在斯特蘭奇的背後,奧創完全可以在第一時間裏就踏入到傳送門中,遠遠地避開這種讓他蛋疼的襲擊。但是問題是,和官員一樣,他並不確定這種攻擊到底是如何的一種手段,同時也非常的高估這種手段所能造成的殺傷性。
到底是製造了這一切的根源的人所針對他的佈置,再怎麼也不可能隨隨便便,含糊應付吧。他這樣想着,二話不說就亮出了掌心炮,對着空中飛來的甲蟲來了一記無比精準的瞄準打擊。而就在蟲子的尖叫聲以及官員不可置信的目光中,那個被他寄以厚望的玩意當即就像是一個吹炸的氣球一般,伴隨着無數金黃的體液,於青煙中崩成了碎片。
就這?玩吶?
官員心裏有一萬個mmp想要罵出聲來,但是目瞪口呆的他似乎是因為想說的話太多了,反而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總之就是他感覺自己受到了欺騙,心靈受到了巨大的傷害。而和他這種感覺相比,斯特蘭奇卻是臉色一陣大變,二話不說的就推搡着奧創,鑽進了自己的傳送門裏。
別人只看到這是一場烏龍,一個小蟲被打成了粉碎。但是作為專業的,他能清楚地看到這裏面的細節,以及這個小蟲所代表的特殊意義。
實質化的詛咒,而且是最為兇殘的那一種。一般來說,這東西大都會附在那些十惡不赦的傢伙的棺木上,用以對付那些膽敢釋放這些十惡不赦之徒,讓他們重見天日的蠢貨。而因為用途特殊,所以為了避免誤傷,大多會設定一個觸發機制。
比方說,打開棺木之類的。而眼下這裏,這個甲蟲所代表的機制就是,被破壞。
斯特蘭奇剛看出個大概,根本來不及阻止,奧創就已經電光火石之間給這玩意來了一記一發入魂。而面對這麼個情況,斯特蘭奇根本沒有什麼好猶豫的,直接就帶他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詛咒,從來都是最難纏的那種東西。一旦被布下除非是知道完整的機制和步驟,否則想要解除則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當然,他要是有那個本事也可以強力破解,但是考慮到自己實力和阿萊克西亞的標準對比,他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冒這個風險的比較好。
拿不住對方的把戲就要暫避鋒芒,他是這麼想的。而就在他揣着這樣的一個想法,帶着奧創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之後。詛咒的力量已然是如同河水漫過堤壩一般,不可阻擋的,於無形中蔓延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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