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在他的佈局中已經死去了數以百萬計的人類,但是這樣的數目卻並不能讓史密斯.周感到滿意。
因為單單是憑藉着這樣數目的人類在死亡時所產生的怨恨和痛苦,是無法消弭掉羅伯特所代表的那一百萬顆太陽的力量的。而如果不把他給活生生地煉化掉,那麼他的計劃顯然就有些無法進行下去了。
史密斯.周的想法是把這個特殊的存在活生生的煉成一枚藥引,成就出一枚舉世無雙的大丹。為了這個目的,他不惜佈置出讓兩個國家都徹底淪陷的陣勢來。甚至乾脆就打着讓億萬萬人的生命,來作為煉製這枚丹藥的薪柴的主意。
這個想法不可謂不誇張,即便是對想出這個主意並且付之行動的他來說,都感覺有些太過於兇殘和血腥了一些。但是,為了那個所謂的人類的光輝未來,他並不覺得自己這樣做是錯的。
進步總是要伴隨着陣痛的,而只有在接受過痛苦的洗禮之後,人類才能邁步走向一個新的世界。這一點,史密斯.周深信不疑。但是他卻希望,這一切能進行的更順利一些。因為這畢竟是數以億萬計的生命。
哪怕只是稍稍的順利那麼一些,但是也足以讓幾十萬、上百萬、甚至上千萬的人多上那麼一絲活命的機會。這不是什麼鱷魚的眼淚,而是史密斯.周真正的憐憫。畢竟他的目的是為了讓人類能有一個更加光明的未來,而不是抹殺人類的這個族群。所以,憐憫什麼的並不可笑。
但是這有一個前提,那就是他的計劃能夠順利的實施。而現在看來的是,情況並沒有他想像的那麼順利。所以,這些多餘的憐憫和同情自然也就變成了要放到一邊去的東西。
「那些凶神們的動作還是要比我想像中的輕微的多,是因為沒有感受到切實的壓力嗎?還是說,我高估了他們的力量?」
這樣說着的史密斯.周稍稍用力地捏緊了自己的拳頭,而隨着他手上動作的變化,籠罩在整個英國的霧氣開始變得加重了起來。
這種加重不僅僅是指那種霧氣濃重的變化,更是一種切實的身體感知上的變化。身處於這樣的霧氣之中,任何一個人都感覺到了一種沉重的負荷。就好像是被枷鎖扣住了脖子,被鐵鏈拴住了腳踝一樣,每一個動作都開始變得困難了起來。
這種情況在一邊的情況下都已經是一個嚴重的問題了,更不要說在這種危機四伏的情況之下。所以,只是一瞬間,史密斯.周就親眼看到自己面前的那個大坑洞裏的血色,又是變得濃稠了一分。
這意味着最為酷烈的死亡,也意味着那些死者至死為止,都不曾甘心的怨恨和痛苦。這種事情發生在了他們的身上,實在是讓他們完完全全地無法理解,他們甚至是到死都沒有明白,這樣的一切到底為什麼會發生。
而明白這一切的,也不過只是寥寥幾人而已。這些人是不會告訴他們真相的,最多最多,也只是像史密斯.周這樣,如同對一個墓碑致敬一般,送上幾句無關痛癢的話語而已。
「安心地去吧,你們的付出會為了人類鋪設出一個更加強盛的未來的。人類會永遠記得你們今日的付出和犧牲,雖然這只是被迫的。但是,我會記住你們的。」
血海中的怨靈不知道能不能聽得到他的這種發言,不過就算是他們能聽得清楚,恐怕也無力改變任何事情。就像是以往史中那些已經成為數字的千千萬萬個犧牲者一樣,他們已經死了,那麼自然是什麼都做不到的。
這個世界從來都是一小撮人主宰和把持的世界,弱者,就算是發言的權利也都是沒有的。這一點,維克托也很清楚,所以他現在正拼盡全力地,讓自己不會變成這種可悲的弱者。而唯一能保證他不會成為那種存在的方式,就是完成那個可怕的男人對他下達的任務。
刺殺墨菲斯托,這幾乎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對於向來懂得明哲保身道理的維克托來說,他是絕對不會親自去幹這種事情的。所以,像他這樣的聰明人已經是想好了其他的辦法。而在他所想的這個辦法中,威斯克就成了一個不可或缺的人物。
這個時候,威斯克的價值已經不再是單純的一死了之能夠體現的出來的了。在維克托的計劃中,他已經有了一個更加重要的地位,而這也就使得他這個時候就是絕對不能死掉的一個傢伙。
最起碼,他是絕對不能死在那艘船上的。所以,他開始匆忙地向着威斯克的所在地奔赴了過去,想要在一切無可挽回之前將這個棋子給拯救下來。但是,這卻並不容易,因為此時此刻的逃生船那裏,戰鬥已經是進入到了最後的階段。
因為一開始就打着一個坑害威斯克的主意,維克托在吸引怪物進攻方面做了一些特殊的小動作。他用魔法製造出了幻影,因為有着濃霧的掩護,威斯克並沒有看出來那些在霧氣中影影綽綽的怪物們竟然有大部分都是個假象。而當他在立功心切的前提下,匆忙地加入到了戰局之後的時候,他才陡然發現,自己這一方居然會是一個無以為繼的狀況。
這個時候他想要走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因為隨着妖怪大軍被那些戰力爆表的傢伙們給解決掉,他這個想要趁機偷襲的傢伙就變得再顯眼不過。尤其是對於那些本來就和他有着不小瓜葛的人來說,更是如此。
他已經被人死死地盯住了,和他曾經共事於安布雷拉的愛麗絲此時此刻就站在了他的身後,並且將自己的一隻手遙遙地對準了他。
「阿爾伯特.威斯克。終於讓我找到你了,我還以為你會想是臭水溝里的老鼠一樣,一輩子躲在九頭蛇那個不見天日的骯髒角落裏。沒有想到,你居然會有膽子出現在這裏,你這個安布雷拉的餘孽。」
「這就是九頭蛇裏面的那個超人組織刻耳柏洛斯的成員嗎?看樣子你似乎和這裏的那些怪物們有着不小的關聯啊。這些東西是你製造出來的嗎?還是說,九頭蛇的人在這裏動了手腳,這裏發生的一切都是九頭蛇的手筆?」
身後是深仇大恨在身的愛麗絲,身前則是全身地獄火焰燃燒,看起來可怖可畏的小蜘蛛。兩側還有不少超級英雄們在圍堵着自己,這種情況不論怎麼看都是一個最糟糕的情況。所以威斯克立刻明智地舉起了自己的雙手,露出了一個有些僵硬的笑容。
「看樣子我似乎是被人給算計了。所以,我投降!這樣的話,我應該能得到一個比較寬大的處理吧。」
這個時候他怎麼可能還不明白被維克托給設計了的事實。而既然是這個樣子,那麼他就是再愚蠢,也不可能做出什麼負隅頑抗的舉動來。因為那是在拿自己的小命來開玩笑,而從來不曾對任何人忠誠過的的威斯克顯然是要把自己的小命放在第一位上的。
威斯克虎頭蛇尾的表現讓這些從頭到尾都提着精神的復仇者們感覺到一種說不出來的怪異。一直以來,九頭蛇的行動都有着這樣的一個特點。精準、高效,幾乎很少出現什麼錯誤,就好像一切都在他們的掌控之中一樣。這樣的一個特點隨着那個被稱之為男爵的人浮出水面,也變得越來越明顯了起來。
而眼下威斯克的表現卻是一點也不符合九頭蛇的行動規則,看上去就好像是一個打着九頭蛇的名頭到處招搖生事的小嘍一樣。如果不是認出了威斯克的身份,這些人簡直都以為這是哪個不知死活的傢伙所做出來的拙劣的模仿。
而也正是因為認出來了威斯克,他們才對於眼下的這個情況更加警戒起來。在他們的眼裏,這很有可能是一個刻意的舉動。就像是美國隊長的叛變那樣。很有可能這些人是在暗地裏謀劃着什麼,而他們此刻只是在被蒙在鼓裏而已。
帶着這樣的懷疑,在羅斯將軍歸來之前臨時把持着指揮權的娜塔莎忍不住這樣對着威斯克發問起來。
「你們在算計什麼?這裏的一切都是九頭蛇的計劃嗎?」
「你這樣理解也未嘗不可,女士。不過,事情可能和你們想的有些出入。在我看來,你們現在似乎有些擔心的過了頭了。」
臉上掛着笑容的威斯克下意識地想要梳攏一下自己的頭髮,但是他剛剛才有所動作,一個堅硬的動作已經是戳在了他的腰上。
「夥計,能不動你那和狒狒舔過一樣的頭髮嗎?我最討厭的就是,一個大男人在我面前打理自己的模樣,這總是讓我有一種好像被人嘲諷了的感覺。而這種時候,我一般都喜歡把我的寶貝插到這種人的菊花里,讓他的表情變得更加精彩一點。你想要試一試嗎?」
回頭看了一眼說話表情非常都認真的韋德,威斯克忍不住側過了頭,看向了之前說話的娜塔莎。
「這是你們復仇者新招收的員工們,看起來似乎水準很次啊。而且這種說話的方式和態度,你確定你們不是從哪個精神病院裏把他給撈出來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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