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凱媽伸着脖子招呼着。
「嗯。」大哥把鑰匙丟在桌上,扭頭往裏看,看到我的時候明顯愣了一下。
我看到後來進來的凱爸,抿嘴笑了一下,心虛地低頭洗碗。聽到悠悠大聲地喊大哥。
「喲,我們的小帥哥回來啦?」悠悠把手上的東西放到一邊,快步走過去,「什麼時候開學啊?」她勾着小凱的肩,他皺了皺眉,礙於爸爸在旁邊,沒有發作。
「過幾天。」他坐在沙發上,不露聲色地避開了悠悠的爪子。
悠悠也沒有糾纏,叉着腰站在一邊一臉說的意味深長:「朋友同學都見面了嗎?這幾天不聚聚以後就沒機會了啊!」
「嗯。」他沒有像往常一樣耍貧嘴,而是把視線投向我。
我好像從裏面看出了堅定和承諾。
感覺他沒有因為我的突然到訪生氣,我的心情也變得輕鬆起來:
「藝術學校的漂亮姑娘多着呢,你可千萬要把持住啊!」
悠悠沒憋住,一下子笑出聲來。我也驚覺得自己說這話的語氣酸溜溜的。
他的無奈地苦笑了一聲:「想什麼呢?!」
「誒,這話有理,我可告訴你,你千萬記得我跟你說的。還有啊,我可聽說藝術學校的姑娘們多多少少是動過刀子的!」凱媽完成一道菜,遞給我,我端到桌上。
「唉,行了,孩子才多大,你看他每天都忙飛了,哪有時間搞這些?管這麼嚴以後有你急的。」凱爸對我和悠悠笑笑,「孩子他媽嘮叨,你們見笑了。」
「沒有沒有。」我們連忙搖頭否認。
……
吃完飯悠悠非得說我們飯後要消食,硬是不讓凱爸開車送我們。我懶癌晚期,但是抵不過她的淫威,只好跟着附和說自己要走回去。
當凱爸終於拿我們沒辦法鬆口的時候,我的內心真的是拒絕的。
「你有病啊?好好的非得走什麼路啊?那麼遠!」我一邊走一邊埋怨悠悠,「死鬼,恨死你了。」
「哇,王語竹,你也太不識好人心了!我今天放着好好的車不坐為什麼偏偏要作死的瞎掰說要走回來,你真當我吃飽了撐的沒事幹啊?!」悠悠惡狠狠地戳我的腦袋。
「不是,您這又是哪一出啊?明明就是你自己要走回來的,到了我還欠你的了?」我摸不清她的腦迴路,「悠悠,你被你小姨說傻了?才說了幾句啊……」
「得得得,你,在這老實呆着。我,回家。」悠悠不耐煩地打斷我的話,指指我又指指自己,轉身就走。
「對了。」她突然拐回來拿我的錢包,「要不是你我也不用自己打車回去,車費你付啊!」
「誒誒誒。」我終於明白着丫頭八成是瘋了,光天化日還想搶我的錢。於是幾步跟上去,「林悠悠,你發瘋了嗎?」
她站好,一臉無奈的看着我:「哎呀!你就在這呆着不行嗎?!我答應了他要保密的!你不問能死啊?能死啊!」
我看她跺着腳咆哮,還是磕磕絆絆地問:「『他』?誰啊?」
「你是豬嗎?」悠悠仰天長嘆,「行了,我不要你的錢行了吧?這下我可以走了吧?」悠悠把錢包塞回我手裏,隨手攔了一輛車揚長而去。
「誒……」我呆呆地望着車子,好像被定格了。
我當然不是豬,所以從悠悠的話里猜出了個大概,他要來找我麼?
這是本區一個算是繁華的步行街了,我環顧四周,發現周圍都是人。心裏既欣喜又害怕。裹了裹身上的外套,默默地站在原地等待。
「吼!」身後突然傳來一聲輕喝,把正在發呆的我嚇了一跳,蹦開好遠。
「混蛋!」待我看清眼前這個帶着帽子口罩的人是王俊凱的時候,又氣又羞地上去給了他一拳。
「啊!」他故作吃痛的揉揉胸口。我被逗笑,又去拍了他幾下。
一番打鬧過後我們決定散散步。
「吶!」他拿出一副口罩遞給我,「戴上吧。」
「我為什麼要戴這個?」我不在意地轉身準備走。
「兩個人一起戴就不奇怪了。」他執着的放上來,「算是那啥……情侶的吧。」他說完自己有些害羞,不自在地抓抓頭髮,調了調帽子,伸手給我戴口罩。
我心裏偷偷地笑着,拒絕的話都咽了回去。
等他幫我戴好口罩,我喜滋滋地和他壓馬路,干走着找不到話題,但是這樣我也不覺得尷尬了。
突然想到悠悠說,和男孩子散步的時候,再冷手也不能放口袋裏。我就偷偷把手抽了出來,可是覺得自己的動機很邪惡又放回去,如此糾結幾次已經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了。
「哎呀!」旁邊王俊凱不知道看了多久,突然開了腔,一把抓住我無處安放的爪子,緊緊地包在掌心裏,「想要什麼就直說嘛~」
我有些愕然,抬頭看到他漂亮的下頜線和明顯彎起的嘴角,預感自己真的是要被吃的死死的了。
「要不我們去看電影?」我看見不遠處有家影院,「之前你拍的電影應該還沒下呢!」
「你沒看過嗎?」他有些驚訝地問我。
「可以再看一遍嘛~」我嬉皮笑臉一臉期待,「現在沒什麼事情做啊,大街上那麼多人,不安全。」我把他拉進去。
那部電影我纏着悠悠和我看的首映,因為是青春校園型的,裏面小凱和女主那些欲說還休的曖昧對話打翻了我一個銀河系的醋罈子。
「你真的要看嗎?」進場之前他一臉不確定地問我。
「嗯!」我堅定地點頭,看到他立馬換了一副準備看熱鬧的表情。
「行吧,隨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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