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凱光知道不該沖孟之秋發火,可他忍不住啊,何況還喝了酒,酒精的刺激下,這火氣更大。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唉,算了,不說了,還是喝酒吧。」歐凱光煩躁地又拿起酒杯,結果被孟之秋給搶了。
「老歐,咱們哥倆認識幾十年了吧,我還不了解你嗎,心裏有什麼咱們就說個透徹,這樣你才能更好的投入下一步的工作。」老孟還是很了解歐凱光這個人的。
歐凱光這樣性格怪癖的人,平時也沒什麼朋友,孟之秋算為數不多的一個。
「老孟,還能說什麼啊,說我這心就來氣啊。」歐凱光憋悶不已:「你說,他金澤昊到底怎麼想的,怎麼就老是只顧眼前利益,而看不到長遠利益呢。就他現在鼓搗的那個協議,跟那什麼礦石國家簽了合作協議,咱們以前吃虧給他們還少嗎,怎麼總是不吸取教訓呢?」
孟之秋呼出一口氣,鄭重地道:「不是他們不吸取教訓,而是現在的金總需要這個眼前利益。」
歐凱光一愣:「他需要這種眼前利益幹什麼,難道搞長遠利益不更好,更顯出他的能力嗎?」
「唉,你啊……。」孟之秋無奈苦笑:「你還真就只適合去當特務,這些事對你而言可能太複雜。我簡單的說吧,金澤昊現在這個位置是老總讓出來的,眼熱這個位置的人多着呢,競爭很大。」
「如今金澤昊搶先佔住了這個位置,說明在眾多競爭者中,他可以說是搶到了先機,但他也只是一個暫代,頭上還有一個『代』字呢,還不算是正式的,未來還有很多變數。」
「要想去掉這個『代』字,他就必須在短期內做出成績,恰好這個送上門來的協議給了他這個機會,就算是有風險他也會義無反顧的去做。」
「反之,如果他繼續執行老總定下的巴利尼亞大鐵礦計劃,做出成績來也不算是他的,而是老總和你們的,他頂多也就是沾點光而已。關鍵是,這個計劃要取得成效不是短期內能實現的,這需要時間。在這過程中還有可能經歷一些失敗,甚至是人員的傷亡和犧牲。」
「一旦出現人員的損失,後果你想過嗎,他可以直接走人了。這個風險太大了啊,這也是他擱置這個計劃的最大原因啊。」
「總而言之一句話,他想要成績,但又不敢冒風險。」
孟之秋很精闢地做了分析和總結。
「砰」一聲巨響,歐凱光憤怒地一拍桌子:「老孟,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這是以私廢公,為了自己短期利益,而置國家和人民的長期利益於不顧的自私小人。」
「噓。」孟之秋急忙做出噤聲的動作:「老歐,慎言啊,小心隔牆有耳,都一把年紀了,你這脾氣怎麼就不能改改呢。」
「我能沒脾氣嗎。」歐凱光很是火大:「萬一他現在簽訂的這個協議是個陷阱呢,到時候損失的可是整個人民的利益,那時,就算把他拿去槍斃都挽回不了這個損失啊。」
「老歐,你就怎麼一定認為這是個坑呢?」孟之秋反問。
「這不明擺着嗎,這麼優厚的條件,想都不敢想,簡直是天上掉餡餅的事,有這麼好的事嗎?」歐凱光反正是不信:「老孟,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孟之秋沉默了一會,似在思考,半響後他揉了揉額頭:「說真的,我開始也懷疑這事,但最近的消息得知,那個礦石國家最近日子很不好過,經濟大滑坡,失業率暴增,可謂民怨沸騰。這個時候他們需要我們的資金去拉動經濟增長,製造就業機會。所以這麼看來,他們給出這麼得過去,大家都知道我們有錢。」
「額……。」歐凱光無語了:「老孟,你怎麼也相信這一套了啊。」
「我不是相信,而是事實,不信你去了解一下那個礦石國家的情況,的確如此。」孟之秋很肯定的語氣道:「金總也是看到了這一點,所以才接下這個合約,一旦順利實施,那可就完完全全是他的成績了,這個位置非他莫屬。」
「哼。」歐凱光冷哼:「說來說去,他還是在為自己的私人利益做打算。」
「話也不能這麼說。」孟之秋接過話:「你有想過沒有,萬一這個協議真成功了呢,那將是極大地為我國爭取了利益,在最快的時間內緩解我國高位鐵礦不足的窘境,這可是利國利民的大好事。」
「額……。」歐凱光一時間竟然無法反駁。
「嘶……。」老歐狠狠地一抽臉皮:「我說老孟,照你這麼說,我還成罪人了。」
「哎哎,我可沒這麼說啊。」老孟急忙擺手:「我是就事論事,你有你的道理,他何嘗沒有他的道理呢。當然,我知道你們的出發點和目的都是好的,都是為了國家和人民的利益嘛。」
「我正告你啊老孟,你不能將我和他混為一談。」老歐很認真地道:「他的行為始終存在僥倖心理,而這種僥倖心理摻雜着很大的個人目的,這點你是給他洗不掉的。」
孟之秋臉色一黑:「老歐,我可沒有給誰洗地的意思啊,我就事論事地說一下我的個人看法而已,你不愛聽我就不說了。」
「行吧,不說了,說了鬧心。」歐凱光一揮手:「不管他金澤昊怎麼想的,也不管他什麼打算,反正巴利尼亞計劃我是不會放棄的,只要我活着的一天就必須執行下去,我不能讓那些犧牲的同志們白死。」
「我發過誓,決不能讓他們的血白流,不能讓他們的犧牲毫無價值。」
孟之秋知道歐凱光的執拗,也沒有勸說,只是擔心地道:「老歐,現在金總已經下達撤出巴利尼亞的命令,將全部精力用着他自己的計劃上,你還怎麼去實施?別忘了,你只是一個特務頭子,搞特務還行,你還能去搞經濟和礦產開發?」
這話可是深深刺痛了歐凱光的心,這一刻,他有一種『有心做事,無力回天』之感。
「呼……。」深深地做了一個呼吸,他嘴裏在喃喃自語:「總會有辦法的,也許他可以去做這件事。」
「他?」孟之秋眼珠一閃,好奇一問:「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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