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歡迎宴現場。
伊父拿着杯紅酒,與一個中年男人閒聊中。
「老伊,那邊那個小姑娘就是你女兒吧。」中年男人隨意道,「我看她跟你家那位女強人長得有七分像。」
「呃...是的。」
有一說一,他此時此刻真不想認領伊依依這個女兒,因為這小妮子居然在指揮陸仁對那些花里胡哨的菜進行全方位拍照,而她還負責把那些擋着鏡頭的客人請到一旁。
「你女兒很...活潑,很有年輕人活力。」中年人目睹後他們那番操作後,糾結了會,乾巴巴地擠出兩個詞來讚揚。
伊父只能尷尬地笑兩聲,算是回答。
他真有點後悔為啥不自己一個人來,大不了回家後面對一輪審問而已。
眼見場面有點冷,中年人果斷轉移話題,開始八卦起來:「老伊,那跟你女兒一起的年輕人是誰啊?」
「他是我女兒的男朋友。」聽到這個問題後,伊父一臉自豪,但介紹得模糊不清,「很優秀的一個人。」
「沒了?就透露這麼點信息?」等了半天也不見伊父繼續介紹的中年人打趣道,「老伊你沒必要捂得這麼緊吧?我又不跟你女兒搶男人。」
伊父微微一笑,繼續保持神秘,就是不開口,免得說多錯多。
見他一副打死也不說的態度,中年人無奈地笑了起來,說道:「行了行了,瞧你這緊張的,我不打探行了吧。但你得告訴我,你在這種場合中把他帶出來亮相,是不是意味着...」
「嗯,順利的話。」
「真的啊。」中年人驚訝道,「不行,我得把這個勁爆的消息告訴那幾個老傢伙,免得他們整天想找你推銷自己的兒子和孫子。」
「自便。」
另一邊,陸仁在伊依依的英明指導下,用他那沒救的攝影技術給各種擺盤一流的菜拍照。
「不好意思,麻煩兩位帥哥讓一讓,我們想站在這裏拍照。」伊依依露出八顆牙齒的職業假笑,向兩個擋着鏡頭的客人請求道。
「好,好的。」
見他們麻利地閃到一旁,陸仁趕緊入場佔據有利位置並準備拍照,而伊依依也繼續吩咐道:「陸仁,從這個角度拍一張,再從那個角度拍一張。」
「收到。」
周圍人不留痕跡地關注着這對格格不入的小情侶,他們從剛剛傳播的八卦中得知,這女的是那位雲泉伊董的唯一女兒,而這男的,則是伊董看好的未來女婿。
遠處,伊父拿着酒杯向各種投來的目光報以微笑。
對已經豁出去的他來說,這臉,丟了就丟了吧,他女兒開心就好,而且他也不想輸給陸仁。
因為那傢伙在陪着他的女兒瘋。
宴會結束後,伊父派車送他們兩個回學校。
一路上,伊依依都在對拍攝的照片進行挑選。
「陸仁,我突然覺得這些菜精美是挺精美,但還是不夠震撼。」
「震撼?」他不知道好端端的一盤菜為什麼要用上震撼這個形容詞。
「對,震撼。」伊依依豪氣萬丈道,「我要做一道能驚爆所有人眼球,還非常好吃的菜!」
此情此景,陸仁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只好熱烈鼓掌,以示鼓勵。
校門口,司機將他們放下後,便揚長而去。
伊依依捏着自己身上的晚禮服裙擺,吐槽道,「陸仁,要不你背我回去吧,我不想一路上拖地。」
「你這裙子太長了,不好背,我還是抱着吧。」他說完後,便將她抱起。
「現在這個時間街上應該沒多少人吧?」她不好意思道,「我可不想明天出現在學校論壇上。」
「放心,現在都過門禁時間了,附近沒人。」
「也是,也就我爸不清楚門禁時間,現在還把我們往學校送,這不是逼我們住外面嗎?」
陸仁笑笑不說話,抱着她往公寓的方向走去。
夜色下的街道十分安靜,偶爾有一縷秋風捲起地上的塵埃和落葉,發出沙沙的聲音。
天空中偶爾能看到一兩顆星星,陸仁下巴的青黑色胡茬在變化的燈光中時隱時現,他的喉結像埋在皮膚下的珠子一樣,不時滾動一下。
伊依依仰頭看着這一切,她的頭髮自然垂落,如同無法落地的黑色瀑布。被臂彎捆着的白色長裙遮掩着她的長腿,只露出一小截小腿和白裏透紅的腳丫。
她一隻手勾着陸仁的後頸,另一隻手勾着兩隻高跟鞋,雙眼直勾勾地看着他的臉龐。
平穩悠長且熟悉的氣息輕撫她的面頰,強有力的心臟跳動聲在震撼她的靈魂,溫暖舒適的熱量隔着幾層輕紗傳導到她的腋下和腿彎,進而擴散至全身。
「陸仁。」她突然開口說道。
「嗯?怎麼了?」他微微低頭,疑惑道。
「今天辛苦你了,白天要應付我爸,晚上還要陪我瘋。」她不好意思道。
「沒事,難得你爸來一次燕陽,就當是讓他玩得開心點。」他笑着吐槽道,「我看他今天懟我就懟得挺高興的。」
「陸仁,你真好。」她也跟着微笑起來,眼睛裏仿佛有點點星光在閃爍。
「其實呢,我也是有自己小算盤的。」他忍不住撇開自己的視線,不敢與她對視,「我就希望你爸現在罵膩我,以後就懶得說我了。」
「那可能要讓你失望了。」她無奈笑道,「你搶走他的女兒一天,他就看你不順眼一天,這是難以調和的。」
「那我就當多了個媽,聽他嘮叨一輩子吧。」他隨意道。
「陸仁你厲害了啊,居然敢說我爸是女人。」她假裝生氣地回答道,同時伸出手去捏他的耳朵。
「別鬧了別鬧了,我錯了還不行。」他笑着求饒道,「疼疼疼疼疼疼。」
「好假,我剛剛又沒用力,讓你看看更厲害的。」說着,她丟掉手中的高跟鞋,雙手摟着他的脖頸,然後在他的懷裏蹭來蹭去。
「停停停,別動別動,我要暈了,大腦有點供血不足。」他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臉,感受着她身上的的氣息,連忙求饒道。
「供血不足?」她突然在他嘴唇上蜻蜓點水,然後關心問道,「那現在感覺好點了嗎?」
「...更糟糕了。」他頓了頓,順着她的語境回答道,「不僅缺血,還有點缺氧。」
聽到這裏,她環着他的脖頸,壓着他的胸膛,夾着他的腰腹,貼着他的額頭,看着他的雙眼,抵着他的鼻尖,輕聲問道:
「這麼嚴重?要不等會,姐姐幫你,仔細看看?」
「嗯。」
他發出寧死不屈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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