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拿着電話道:「盧老頭,我們又見面了。筆神閣 bishenge.com」
盧老頭的聲音微微一顫:「你是陳野?」
我沉聲道:「我身邊有一個人叫盧懷夢,我想你應該很樂意聽聽她說話。」
盧懷夢本來不想出聲,小錢兒卻出其不意在她胸上掐了一下,盧懷夢頓時發出了一聲驚叫。
「夢夢……」盧老頭的聲音明顯是在強壓怒火:「陳野,你想幹什麼?」
我平靜道:「當然是跟你做一筆交易。你是個聰明人,知道我想要什麼吧?我給你一天時間,我希望能看到我想看的東西。」
我說完之後掛掉了電話。
葉玄皺眉道:「老班,你說的這麼簡單能行麼?」
我眯起眼睛:「能不能行,就看今晚了!回家。」
時間僅僅過去幾個小時,網上就爆出了一條消息,盧老頭直言我綁架了他的孫女,逼他陷害姚元化。
宗門外事盟當即向調查局施壓的同時,對我也下令封殺,外事盟所謂的封殺就是一道格殺令,只不過,他們不敢做得明目張胆而已。
術道中人紛紛聲明,跟我劃清界限,獵人榜前十當中六人對外宣佈,要把我緝拿歸案。
異調局二處公開宣佈,要配合警方解救人質,將我帶回局內調查。
三方消息僅僅發佈了十幾秒鐘,三方人馬就把我的別墅團團包圍,甚至有人還開了直播,向宗門外事盟和術道播放抓捕我的全部過程。
我拿着手機冷笑道:「楊智明這是逼宮啊!他是準備拿我去打寧爺的臉,一舉逼寧爺下台啊!」
小錢兒緊盯着手機屏幕道:「陳野,現在怎麼辦?」
「先點燈!」我隨意揮了揮手,葉玄馬上敲動了鍵盤,被電腦控制的機關先後開啟,上百盞白燈從別墅花園裏不斷升起,錯落有致的停在半空,僅僅片刻之間就將整個別墅照的亮如白晝。
楊智明拿着話筒喊道:「陳野,你不要負隅頑抗,我相信綁架不是出自於你的本心。這裏面說不定有什麼誤會,你放下武器,出來配合調查,我保證會給你公平的待遇。」
楊智明連喊了幾遍,見屋裏沒有反應,不由得沉聲道:「看來,陳野是不想交出人質,為了人質的安全,我建議強攻。」
姚元化搖頭道:「別墅外面那些燈籠頗有幾分邪性,這樣強攻進去,怕是會造成重大傷亡。想要強攻別墅就得先破除那些燈籠。」
楊智明轉身向身邊的李雲歌說了幾句話,點頭離去不久場地外面開來了一輛黑色轎車,拍攝直播的人還特意給了轎車一段特寫。沒過一會兒,我就在直播里看見了我爺和寧爺一塊兒從車上走了下來,楊智明先走過去道:「陳老,我把您老請來,就是為了勸勸陳野……」
「用不着勸!」我爺冷聲道:「陳野是我的孫子,他會做什麼事情,我心裏有數的很。我過來就是想看看你們要玩什麼花樣。」
李雲歌上前一步:「事實證明,你的孫子綁架人質,威脅無辜,已經觸犯了國家法律。你應該勸他出來自首。」
我爺半眯着眼睛看向楊智明:「管好你的狗,她還沒資格跟我說話。」
李雲歌搶聲道:「怎麼理屈詞窮,就想拿身份壓人麼?你這麼做丟的不僅是你的臉,也是你們這些老兵的臉面。」
「閉嘴!」寧爺怒吼道:「楊智明,這些話是誰教的?你去給我問清楚了再回答。」
「這些話……」李雲歌剛說了三個字,就被楊智明當場喝止,神色悻悻退到了一邊。
站在遠處的姚元化似笑非笑的道:「這位朋友應該也是術道中人吧?我以千鶴宗的名義……」
姚元化話沒說完,就被我爺一個嘴巴抽在了臉上:「千鶴宗算個卵子,你去問問你們那些個穿紫袍的人,敢不敢這麼跟我說話,告訴他們老子叫陳如飛。」
姚元化猛地站起身來,抬手按上了劍柄,他的劍才拔出來一半,就被寧爺用槍頂住了腦袋:「老子告訴你,今天就算一槍掀了你的天靈蓋,那些穿紫袍的玩意都得讓你把地上的**子舔乾淨再走。」
姚元化臉色微變之間,他身上的電話也跟着響了起來,寧爺冷聲道:「接電話。」
姚元化空出一隻手來,拿起了電話聽了兩句臉色就變得異常難看,過了一會兒,才勉強擠出了點笑容:「兩位前輩,是我魯莽了。兩位前輩千萬息怒。」
我爺冷聲道:「爺爺不跟孫子們計較。滾一邊去。」
姚元化強壓着怒火退到了一邊兒,楊智明卻說道:「陳老,我想問你一件事兒,你和寧局當年拋頭顱,灑熱血為的是什麼?陳野觸犯國法,你一味包庇,這和你當年手刃之人有什麼區別麼?」
我爺的臉色明顯一白,楊智明卻步步緊逼道:「陳老,我敬重你的為人。也愛惜陳野的才華,才冒昧把你找來。難道,你就不想給陳野一次機會麼?」
楊智明擺明是在擠兌我爺。
我爺那個人脾氣暴是暴,可他是個講理的人,只要對方佔着的理,讓他心服口服,就算是打掉了牙,他也會往肚子裏吞。
楊智明就是在以我爺的性格逼他。
我爺嘴唇微顫着看向空中白燈:「給我把槍!」
「老哥!」寧爺一把抓住我的手:「你別……我這個局長不當了,咱們一起回家種田去,咱不能……」
「把手鬆開!我教出來的孫子,我得自己往回|教。」我爺輕輕推開了寧爺的手,從楊智明手裏拿過槍來,一步步走向別墅外圍。
守在外面武警自動給我爺讓開一路來,寧爺一路小跑的跟在我爺身後:「老哥,你再想想……這事兒,真不是一加一等於二的事兒。這裏面的事兒多着呢!」
我爺像是沒聽見寧爺再說什麼,仍舊大步往前,可我能看出來我爺的腿在微微發顫。
我爺走到門邊時揚手三槍打了出去,三盞白燈應聲而落,我爺啞着嗓子喊道:「野子,我知道你心裏委屈!」
「我也知道,你輸的冤枉!」
「可你不能走邪道啊!」
我爺每說一句就打出一槍,天上必然會落下一盞燈籠。
我爺一步步往前,眼睛裏也跟着泛起了血絲:「野子,你出來。爺豁上這張老臉不要了,也得保住你的命。咱們爺們兒認栽了,認栽了啊!」
「野子,爺,當年教了你那麼多本事。可是有些本事爺教不來啊!你那脾氣像我,誰說什麼都不聽。是爺沒教好你啊!」
我爺聲音里已經帶起的顫意,陣陣的槍聲就像是我爺一聲聲的怒吼,滿是委屈和不甘。
他知道,我栽得冤枉。
可是再冤枉又能如何?
輸了就是輸了!江湖沒什麼同情可言,生或死,勝或敗,永遠都是這麼直接。
我爺打空子|彈,猛一伸手:「拿槍來!」
寧爺的眼珠子也紅了:「老哥,我的槍給你。這梭子子|彈打完,槍就扔了吧!咱們真不適合再玩槍了,老了,回去吧!」
寧爺把槍交到我爺手裏就別過了頭去。
如飛,如塵
仍舊是兩把刀,可是這兩把刀老了,刀鋒雖在,刀光已盡啊!而今,恐怕連刀鋒都要折斷了。沒了刃的刀,除了能靜靜躺在某個角落裏,等着偶爾有人提及又能做些什麼?
或許,今天之前,他們還不會那樣認為,他們還覺得自己可以上陣殺敵,可以血耀長空。
可是,今天之後,這兩把刀只能變成傳說了。因為他們輸了,他們沒輸在戰場,卻敗給了心術。這比刀斷刃折更讓人難以接受,更讓人痛的刻骨銘心。
我爺雖然還在昂首挺胸步步向前,可我知道他走的很難。
英雄遲暮,舉步維艱!
跟在我爺後面楊智明志得意滿滿,姚元化冷笑連連,李雲歌幸災樂禍。
這一張張的面孔,我都記住了,將來的賬,我得一筆筆的算。
我爺連續走出五十多米,也打掉了二十多盞燈籠。
外面的燈陣不需要全破,只要能打碎關鍵的幾個地方就足夠癱瘓陣法。
我爺動手太快了,我還沒完全準備好,一旦他們進屋,我可能要措手不及。
我微微握緊了拳頭:「玄子,賭了!按咱們事先安排好的來!」
葉玄狠狠吸了口煙,把煙頭給扔在了地上:「行!老班咱們事先說好,賭不過去,咱們就跑。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今天的賬必須討回來。」
葉玄飛快的敲動着電腦時,我爺也站到了別墅的門口,舉着手想往門上敲,卻又遲遲疑疑的下不去手。
過了好半天,我爺才往後退了幾步:「你們進去吧!我就不進去了。」
楊智明走到我爺身邊:「陳老,我覺得你還是進去看看比較好,萬一陳野激烈反抗,也好有人勸勸他,畢竟,拒捕傷人的罪名會更重幾分。你說是麼?」
「夠了!」寧爺看向楊智明:「姓楊的,做人得有底線。」
楊智明故作不解道:「局長,我這都是為了陳野着想。」
「都別說了!」我爺揮了揮手道:「開門吧!」
楊智明猛一揮手:「破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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