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萬全眨了眨眼睛,揉了一下腦子道:「怎麼會?一定是我操勞過度,聽錯了吧?我娘親她不是死了嗎……」封萬全剛想繼續,但是耳邊傳來白逸揚的說話聲道:「全哥,你快回頭啊,那真的是你母親~!」說完白逸揚的聲音消失不見,接着封萬全猛地一回頭看到坐在凳子上的母親。讀書都 m.dushudu.com這一看不要緊,饒是以封萬全的堅強,也忍不住留下了眼淚,哽咽道:「母親……真的是你~!」說完封萬全顧不上在場的士兵,直接一個箭步衝上前,將母親緊緊抱住道:「您居然能死而復生,真是……真是太好了~!」周圍幾個膽子大的親衛忍不住震驚道:「這……老夫人居然死而復生了?看來我們的封都統也沒這麼不近人情嘛~!」一旁的滅穩展跟在附近巡邏的師爺李沫儒聞訊趕來。封萬全感受着母親正常的體溫跟呼吸,不由地欣喜萬分道:「母親,您倒是說話啊~!」焦魏婧淚水像是決了堤的洪水一般在眼眶中蔓延,焦魏婧摸着自己兒子的臉頰,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幕。良久,焦魏婧起身長嘆道:「沒想到這麼多年了,我還能再一次抱着我的全兒~!」
封萬全顯得比平時要激動,不斷地握着母親的手,然後反覆確認母親的真實存在。仿佛害怕自己一撒手就把母親弄丟了一樣!此時在一旁看呆的滅穩展不由地有些辛酸,自己也已經好久沒有正式看一眼父母了。此時的李沫儒也在一旁跟眾人了解情況。眾人下意識沒有打擾這一對母子。焦魏婧終於止住哭聲,默默地抹了抹眼淚道:「兒啊,你可知道是誰復活了我嗎?我們要加倍報答人家~!以你現在的官職跟人脈,怕是很快就能找到這個人吧?」封萬全搖搖頭道:「其實說出來您可能不信,那救您性命之人便是您一直視為眼中釘,肉中刺的張碧柔之子——白逸揚啊~!」焦魏婧失聲驚叫道:「竟是這小子~!你怎麼知道的?你不會是想讓我跟唐望山和好而欺騙我吧?」白逸揚在一旁偷偷躲着,看着焦魏婧的表情,也猜了一個八九不離十,眼神中也帶着些許複雜。封萬全直搖頭道:「娘親,你想多了。是這樣的……其實張碧柔跟白叔叔當年是……」說完焦魏婧不由地恍然道:「原來如此,看來封易達這混蛋怕是不能復活了,真是大快人心啊~!」
焦魏婧輕撫着封萬全的頭道:「兒啊,你現在有媳婦跟孩子了,要是……要是你親爹能看到這一幕也算是瞑目了吧?畢竟雖然我們之間已經沒有緩和的餘地了。但是你畢竟是親生的啊……哎,為娘這一次真的知道錯了,希望望山能就此原諒我吧~!」封萬全忍不住脫口而出道:「娘親,你跟父親還是能和好的,要不然我們可以讓他跟死去的親爹一起談一談……也不是不可以的啊~!」焦魏婧忽然想起一人道:「你是說你那個神奇的高人——二鬼道人,只是許久日子不見他人了,不知道現在他在幹什麼?」白逸揚剛想出聲,忽然二鬼道人欣喜地領着一個婦人跟一個身材中等的年輕人道:「太好了,原來你的娘親已經復活了。看來師父果真嗎,沒騙我~!」焦魏婧不敢怠慢,起身鞠躬道:
「感謝您這些日子照顧小兒,我這個婦道人家沒有什麼好答謝的……這兩位是?」二鬼道人呵呵直笑道:「我已經跟大家解釋了一下我為什麼叫二鬼道人,也罷再跟您解釋一下又何妨……這位是我的娘子,這位是我兒子。」封萬全看得出二鬼道人的心情很是明媚,於是趁機說道:「是這樣的,您看您現在已經失而復得,不如現在就改名叫做天雷道人如何?」二鬼道人笑呵呵道:「多大的事啊,我叫什麼道人都無所謂,只要我的親人平平安安就好啊~!」
焦魏婧看着父慈子孝的兩人,不由地羨慕非常道:「真是人間的一大美事啊,誒,不知道公子可有婚配,我這個做乾娘的可以幫令公子多多留意才是~!」封萬全看着眼前八卦多嘴的母親,心中不由地又是好笑又是無奈。焦魏婧這麼一開口,這回輪到丹長生,也就是丹聖言的兒子有些臉紅了。二鬼道人也趁機道:「對啊,要是能像令公子那樣俘獲美人心意,那我這個當爹的就是雙喜臨門,他抱美人我抱孫啊~!」丹長生無奈道:「爹,那你選個好日子,先把你的道號改了。這結婚生子之事以後慢慢來~!」二鬼道人不由地無語道:「你這臭小子……還學會油嘴滑舌了~!你爹我就叫做煉獄道人好了,至於原因你也別問,反正不能叫天雷道人,為父這不是修煉的是煉獄之道嘛~!」白逸揚趕緊露臉,出現在眾人旁邊道:「看來我軍真是喜事連連啊~!這樣吧,師伯先跟家人團聚幾日,還有你……封大哥,老是在這裏練兵也累了,改回去帶着老母親去陪陪媳婦孩子了~!」封萬全不由地酸白逸揚道:「怎麼,難道我們這些人裏面,你自己不是很少陪着弟妹嗎?」白逸揚氣得直翻白眼道:「少來,到底誰是上級啊?」封萬全無奈撇撇嘴道:「你少用這種官威壓着我,我好歹也是你大哥~!」看着兒子跟原本仇人的兒子好得沒話說,焦魏婧忽然向白逸揚鞠躬道:「謝謝你,伯母雖然以前不識好歹,但是從今往後我們這一輩的恩怨一筆勾銷,你們依舊是好朋友~!」白逸揚趕緊回禮,封萬全不由地拉着焦魏婧道:「娘親,對這小子有什麼好客氣的,要不是因為我當時不懂事,不明理,沒遇到他你也不會……」說完封萬全此時滿心的自責跟愧疚。白逸揚呵呵直笑道:「沒事,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在下剛才也不過是順手為之,伯母不必行此大禮。」
煉獄道人不由地為之莞爾道:「好了,你們都不用客氣。我們終於可以有幾日好時光陪伴家人了。小封,你也該感謝感謝這小子發的善心吧~!」封萬全無奈脫口而出道:「雖然不是很情願,不過還是謝了。」白逸揚拍拍封萬全的肩膀道:「好了,這裏還有一眾兄弟等着你,不要被房事操勞過度啊……」封萬全無奈推了一下白逸揚道:「去你的,三句不離你的老色相,我可是警告你啊……不要對我們家倪春爾有想法,不然老子對你不客氣~!」白逸揚打趣道:「我也不過是為你着想而已,怎麼說着說着就來了醋意?」說完眾人一鬨而散,白逸揚看着眼前的那些新兵,不由地想起之前瘋癲道人說起的合擊之術。於是白逸揚趕緊讓這些人操練起來,然後白逸揚緊急把這些方法傳達下去。錢百萬一聽說這件事,趕緊火急火燎地跟白逸揚取經。白逸揚先是淺顯易懂地說明了其中的要點,然後讓錢百萬叫來幾個信得過彼此的兄弟練習了一下,大家終於看到了真正打敗倭寇的希望所在!
話分兩頭,封萬全帶着娘親,騎着快馬快速回到自己的住宅。還沒等倪春爾得到消息,封萬全就已經趕到封府。倪春爾此時正在跟附近姐妹們學習一下十字繡,封萬全特地偷偷地從後面靠近,然後偷聽着倪春爾跟姐妹的對答。倪春爾一邊織着針線活,一邊跟姐妹們調笑道:「聽說最近我們的小么居然準備結婚了,是不是真的啊?」那個被稱作小么的妹子羞答答道:「你的耳朵可真靈,你是怎麼得到這個消息的?」倪春爾無奈嘆息道:「還不是因為無聊,跟你家的外婆聊上幾句,要是這死鬼能理解我一下就好了……人家最近一次,已經準備有第二個了~!」那個小么不由地感慨道:「你是不知道最近準備備戰倭寇,那幫臭男人整天都忙着練武,都快忘記我們這些在家裏面默默付出的女人們了~!」一旁一個粉衣服的妹子也抱怨道:「他們嘴裏面含着的不是我們的芳名,而是那些仇恨的倭寇頭子的名字啊……而且最近他們陪我們睡覺的時候,居然在大半夜喊打喊殺的……真不知道我們跟倭寇是有多大仇多大恨啊?居然躺在我們身邊都不老實,哼~!你們家那個萬全是不是也這樣?」倪春爾搖搖頭,嘆息道:「他嘴裏面時不時地喊着我的名字……我都不知道該喜該憂了……」一旁一個青衣服的妹子不由地插嘴道:「那是好事啊,至少證明他心裏有你啊~!」倪春爾搖搖頭道:「我現在倒是希望他能把倭寇殺盡,還百姓一個安寧祥和的環境。不要老是惦記着人家。」
說到這裏倪春爾居然有幾分決絕的味道,封萬全含着淚水,躡手躡腳地從後面出現,然後對着眾姐妹噓了一聲。眾姐妹看到這裏哪裏有不知道之理,趕緊紛紛調笑倪春爾。青衣妹子道:「要我說這男人啊,就是賤……想人家的時候嘴裏不說,心裏可是有數的,不想我們這些男人,地位低人緣差,哪像某些人想你的時候還在夢裏面呼喊你……哎呦,你可千萬別回頭,回頭什麼驚喜都沒了~!」說完封萬全已經緊緊抱住倪春爾,在耳邊輕聲呼喊道:「春兒,我回來跟你團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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