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進宮,我不想跟你一起。一筆閣 www.yibige.com以後我們不要再見了。」
她直接了當。
「……不行。」
他沒有表情地盯着她,
「我喜歡你。你就得和我在一起。剛才就當我說錯話了。我也知道皇上選妃時挑選要看風評,你參選後只要過了三輪,你那些做外室的流言就不攻自破。但我半點也沒有相信那些流言。更何況只要我們成婚,你還擔心什麼流言?」
「我參選合格後,不是可以出宮?臨安城有幾座道觀女道士,都是宮裏外放出來不願意回家的宮女不是?我進宮幾年就謀個外放好了。」
就算不僅是為了流言的原因,她仍然耐心和他講道理,
「反正你也不能來求親。」
「……你當外放出宮是容易的?你想有就有的?真是……」
他居然笑了,無奈地看着她,緊牽着她的手,向外喚了一聲,
「來人,開船。」
又側目看她,
「這進宮的事,是不是也是鄭家哄你的?我不和你計較這些。你要想讓馮虎陪你一起去,也行。」
岸上的傅府家將,一轉眼突然出現了一二十人,但馮虎卻只有一個。
她吃了一驚。
馮虎泰然看着四面的家將,他也沒着急。
他可不是二娘子那樣的女子,會為了那傅九公子鍾情,會犯糊塗。
既然她明知道傅九惱起來會不講理,他身為她的家丁頭目,自然就招了家丁一起來。反正二娘子帶着他在身邊時,也說好過
「家丁的事不用和我說。要用錢和我說。什麼時候你要賣了我,我也打你不過。我會去告狀,馮媽媽會打你的。」
船艙里,眼看着傅映風要叫人來開船,所謂送她到別莊過幾年不就是關在別莊?
她隨意笑着,扯住他歪頭看他,微帶撒嬌,
「我不冒點風險怎麼嫁給你?你可別忘記你是什麼身份。我是什麼身份。你有宰相祖父,有淑妃姐姐,還有你母親現在也是三品夫人。他們不會讓你娶我為妻的,不是正妻我也不嫁……」
他頭一回聽到了「正妻」兩個字,笑看她一眼後卻明顯不太相信她,只道:
「你母親是平寧侯的親妹妹。你不知道平寧侯大世子程青雲娶的是誰家的女兒?那是秀王府的郡主。皇上的親妹妹。否則程青雲這回通敵大案里怎麼可能還能全身而退?你那姐姐心思不小……」
她知道盧開音能把皇上的親妹妹也踩下來,卻淡淡道:
「我姓鄭。」
「……」
他盯了她半晌,她又睨他。
「我不願和平寧侯扯上關係。你別管。你想恢復秦姓?那你去恢復好了,我覺得挺好。你不恢復舊姓別人還以為秦侯爺投敵的事還是真的不是?」
「……」
他這回才真心笑了起來。
她同樣笑眨着眼道:
「你也沒勸過我認回平寧侯府這個親戚。所以你人還不錯。」
他終是忍俊不住,放手捧着她的臉蛋兒,失笑,
「我要這樣勸你,你早就和我翻臉了。」
岸上的馮虎打了個唿哨,傅映風聽在了耳朵里,瞧着她。
她甜笑着,攔着他的衣袖。
「你看,馮虎他是和我一起長大的,他爹爹就是我六歲那年把我從沉船上背下來的人。他娘又是帶我長大的媽媽。我家裏不論說什麼樣的親事,他都會幫着我。你不用去想我們家長房的大公子。鄭錦文要做宰相府的兒媳婦,他就自己去做。」
「……」
他久久地盯着她,嘆了口氣。
她只是一味地笑着央求。
他額頭頂着她的額頭,看着她如花笑顏還是無奈妥協。
「我們不談這些了,我不把你關在別莊,你也不要進宮。」
「……」
她暗暗鬆了口氣。
承認她喜歡他,承認他不夠喜歡不能來求親,所以她不想和他在一起。
這是她應該能做的事。
同樣,防備這個人,防着他仗勢胡來也是她必須做的。
他還在再三確認着:
「皇上明年的選妃,你不會去?」
她如實回答了一句。
「……不會去。」
她花錢能上太上皇的選妃冊。
皇帝選妃那可完全不一樣了。
他萬萬沒料到她的目標是太上皇的德壽宮,而不是皇帝的太和宮。
就算還有疑心,看情她的神色是在說老實話,他也笑了起來。
「過來,說好有禮物送你的。」
他拉她到了中艙花案幾邊,憑几看寶貨。
就是這樣幾句話的功夫,岸上的傅府家將們也散開了。
馮虎終於也放鬆了下來。
他轉頭,瞧着傅家船上,二娘子和傅九公子像是談妥了一樣。
她看到案几上有五六盆花,花堆里還精心藏着一個不小的黑漆金彩盒子。
他為她打開,裏面十二格里擺放全是異國的寶石首飾。
他親手取了一隻碧璽鑲金釵,替她插在柳綠冠子上,又許願說着這一個月在明州城玩,他每天都備着鮮花新果子,約着她一起去踏春。
「放心,傅家的妹妹們,京城范家的妹妹們這個時節也要出來踏青,太上皇和官家也要出宮來游西湖,我們和汪家、錢家、孫家他們一起玩有什麼了不得?」
她細看盒子裏那對和金釵成對的碧璽耳環,關心的卻不是踏青,輕聲道:
「這是你讓柳管事做的生意?我聽說他和汪家、錢家幾家私商一樣有好幾條海船。」
「他家的生意罷了。」
他笑着。
她明白他不言而喻的話。
他不在意這樣的小事。
但她太清楚,柳家要是沒有明州水師的庇護,沒辦法在海上生意順風順水。
海外的寶貨確實少見,他為她挑了幾件,順便還暗示了,趙若愚如果不想娶錢娘子,就讓他滾回泉州城,官也不要做了。
總而言之她最好不要背着他有什麼妄想。
「等我三年……這三年不許訂親……」
想恢復舊姓三年哪裏夠用?
她這樣想着沒出聲看他一眼,他含笑看她,嘴裏說的卻半點笑意沒有,道:
「趙若愚那裏,我今晚就讓把他親事說定。明天我們再一起出來踏春。」
「……哪裏還能來?」
她只當他開玩笑。
趙若愚可不是能讓他隨意擺佈的人。
她尋思着,等她進了宮他自然就消停了。
兩人不能久在船上,相會後各自回席。
到得晚間,百花閣中的宴席盡歡而散,她和女眷們一起離席坐船,看到他站在碼頭上,他正遠遠看着她的船遠去。
她也在凝視着他。
晚霞滿天,紫紅流光,看着他在霞光中臨風而立的身影。她怔怔出神。
今日一別,以後就再不見他了。
這時,耳邊卻聽到同船的汪少夫人說起他的名字,
「萬萬沒料到,趙才子和錢家的婚事方才在席上就說定了。傅九公子突然來這一出,倒叫那席上的公子們都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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