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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官兒,我都能參選!」她昂着頭,絕不承認她覺得宋女官難討好。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方才這位
女官一直冷着臉,把許婉然嚇得不敢出聲。許文修報了祖宗三代,她都沒動動眉頭。直到許文修再說自己曾經進過國子監,宋女官的臉色終於就好三分。
她就明白了——宋女官不喜歡沒身份不讀書的商家子。鄭二娘子以為,她一定要有個做戶部主事的兄長做門面。
她哥的心思不一樣,鄭錦文瞅瞅她又瞅瞅傅九,突然一笑。鄭錦文反手抓了妹妹的手,她立時嫌棄:『幹什麼?拉拉扯扯?「
「……你先的!」
「哦,也對。這樣別人才知道我們一家子友愛。」她倒也沒甩開。覺得必須得先親近親近,習慣習慣。免得叫宋女官看出她打從心眼裏嫌棄鄭錦文。
他便被她死活用力扯了起來。跟着她橫過了廳,懶洋洋地看着傅九。
傅九坐在那裏,看着她們兄妹手牽手這友愛情形,倒是愣了一愣,他方才和她本來和好,但她又橫眉冷眼一口一個傅大人,一看就是心裏還記仇。他也就覺得不能着急。
如今她主動過來說話,當然是好事。然而這兄妹不僅是友愛。她牽着鄭大公子像是母雞牽小雞,活脫脫就是以前鄭大公子領着她四處逛的翻版,上前陪笑道:「傅大人,不知最近宮裏是不是有什麼風氣?戶部的事聽到了什麼?」|
她擔心鄭錦文的官位還沒有坐穩,就丟了。
「……倒沒有風聲,但張相公告老的札子官家已經批了。過幾天就要離開了。」傅九放下茶盞,瞟過她拉着鄭錦文的衣袖,還有鄭錦文裝着一幅聽人安排的模樣,他笑着勸她,「何必為大公子擔心?」
她無奈着回頭看看兄長,嘆了口氣,她不為鄭錦文打算誰還為他打算?雖然大郎不如三郎那樣乖巧,但她不能不管他。所以才這樣擔心!可沒有第二個張相公來推薦鄭錦文了。
「……」鄭大公子亦嘆了口氣,覺得二妹打從遇上了許文修,就對他喪失了信任,「早說了沒事。戶部出事是我的機會。」
她翻了翻白眼,不相信。
「你不信問傅九——」
「我不是在向傅大人請教嗎?」兄妹又開始吵架,傅九就不太高興了,她這樣緊緊牽着鄭大公子是什麼意思?她又看傅九:「傅大人,你覺得呢?我們家的錦文進戶部沒幾天——」
「……」鄭錦文是你兒子還是你長兄?你這樣操心犯得上!?傅九咳嗽。
「行了,不要問傅九了。」鄭大公子終於截斷,他看出傅九那古怪的神色,肯定是受不了。但將來三郎進京城,傅九豈不是更受不了?
嫣濃站在角落裏,目瞪口呆地看着,平常二娘子在家裏對三郎才是這樣事事操心,怎麼如今對大郎也是如此了?最要緊,三郎打小被二娘子挾制着習慣了,大公子可不吃這一套!
鄭錦文試出了傅九這性情,知道這傅公子將來和二妹未必就能合得來,便甩開她的手,一扇子拍在了她腦門。他打醒打掉她的白操心,才擺出兄長架子,罵着:
「我和戶部那些小子們能一樣嗎?如今作主的大人是三榜進士,學問是好的。但沒看準人就大筆借了錢。如今虧空了怎麼辦?他又暫時還干不出把人家老婆孩子拉出去賣的事來。賣掉也回不了本。這不就是我出場的時候了?——你不用管。」
傅九臉色轉好,瞅着她。她摸着額頭一臉不高興的模樣。又恢復了鄙視兄長的臉。他便笑了起來,以為剛才只是她着急所以才如此。他身為太和宮採花使,深知宮中的規矩。
「宮中內廷官,除了內侍之外大半皆是國戚, 至差也是六品官的子弟。」他暗示着,「便是六尚局裏的一個小青衣,查三代以上的族人總得有一個是有官品的。否則——」
否則連進宮刷馬桶都沒資格?她憂愁着相信了。
「……」鄭大公子差點笑出來,選女身世查訪時,鄭錦文是商家子還是戶部主事這在內官眼裏可完全不一樣。她一肚子的焦慮還不能露出來。虛偽笑着:「我也不是很想參選——我只是做女官當差。犯不着想這個。萬一被刷了就被刷了,一點也不丟臉——是不是,哥哥?」
「……你不咬牙切齒,我就相信了。」
「……」傅九終於笑出聲來,到底順着她附合了道:「確是如此。不過,這正是鄭兄的機會了。我看戶部的大人們都聽說過鄭兄理財的手段。盼着鄭兄力挽狂瀾。」
鄭錦文大笑,立時也覺得傅九比二妹知心多了。
她一想也對,衙門自己做高利貨也是門生意。自然有生意做得好和生意差得血虧。戶部衙門如今這生意看來是血本無歸,果然是倒霉連連。如今連衙門裏的主事都溜出來找門路了?
「……你的俸祿呢?拿了嗎?」她嚴重懷疑他做一回官家裏就要倒貼了,「你們衙門的事陛下知道?」
鄭錦文直接翻了個白眼,在傅九旁邊坐了下來,瞟了一眼屏風後的正廳。說話聲不時傳來,知道還沒有完,他便也隨興和她說着:
「哪裏就敢動戶部國庫里的錢了?不過是戶部衙門小私庫。再說這種事要叫官家知道了,戶部幾個主事必要影響前程。誰會去多嘴?戶部尚書、侍郎都被紀侍郎通敵案連累了,下面的人都盼着升官補缺呢。」
傅九聽在耳中,便知道鄭錦文果然是個極聰明的人,犯不上讓鄭二娘子這樣白操心,他柔聲對她說了一句:「鄭娘子放心罷。」
「對,再如何,總短不了我們戶部的俸錢。」鄭錦文搖着扇子,風吹蘭香幽谷自芳,他笑着,「我不至於回家吃自己。怕我伸手問你要零花?!」
「……」她眯着眼,憂心仲仲地嘆了口氣,她如今掌着家務。鄭錦文的月例零花錢是她給,「爹爹讓我不要參選。說老大在外面做官。少了不給我謀一個誥命。讓我管家就好了。」
鄭錦文一怔,遲疑着:「我還沒想這事……」
她瞪大了眼,傅九忍俊不住。
按朝廷蔭恩,六品官以上的直系親、五服內親、門客都是可以蔭恩得官品的,這都是虛品。其中自然也包括了妹妹。鄭錦文自己就是以門客的身份,早幾年就佔了張相公的蔭恩資格,今年又被推薦了戶部實缺。
她那眼睛瞪得越來越圓,鄭錦文無奈攤手,費心解釋:「你知道——我不是科舉出身。得了京官實缺。就已經叫人打眼了。非進士不能得美官。這是規矩。否則人人不服。」
「你還沒到正六品!」
「你不是要誥命?」他反問,她立時不吭聲了。
「相公告老回鄉。我就更得謙遜幾分。我盤算着,自己升一品恐怕還能謀。但親族得蔭恩恐怕也得十年後。」
她自然明白,早就覺得不靠譜。指望大郎和三郎在外面辦差,她在家裏吃吃喝喝光玩耍,那是絕對不行的。她正經了起來。借着許家僕人送來了雙陸棋子,她坐在另一邊和傅九公子玩棋,時不時寒暄拍拍馬屁,免得太得罪他惹得他給鄭錦文使絆子。到底也是九國舅。
她暫時還是惹不起傅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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