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過,某酒店一個包廂內。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朱葛帶着侯立傑到了這裏等余飛,一直等到現在也沒見到人,侯立傑坐不住了。
「朱葛先生,你到底帶我來見誰啊,怎麼現在還沒到?」
朱葛看了看手錶上的時間:「侯總,時間還早嘛,再等等。」
「都九點了還早,哎你……。」侯立傑鬱悶不已:「你就說是誰吧,這也太擺譜了吧,竟然讓我們兩個這樣久等。」
兩人好歹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啊,誰這麼牛逼,竟讓他們如此久等。
更奇怪的是,朱葛一點意見都沒有,繼續耐心地等着。
「朱葛先生,那人到底是誰?」侯立傑臉色沉下來:「你要不說,我走了,我可沒時間在這裏乾耗。」
「侯總,稍安勿躁,這個人我們是必須等的,哪怕等到半夜也得等。」朱葛不容置疑的口吻道。
「不是,你倒是說那人是誰啊?」侯立傑氣苦:「就算市裏的大領導也沒這麼擺譜吧。」
他又不是沒見過市裏的大領導,也沒誰這麼牛吧。
「唉,好吧,我就告訴你吧。」朱葛見侯立傑那煩躁得不行的樣子,只好說了:「是飛哥。」
「什麼?飛哥?」侯立傑臉色猛然一僵,半響才反應過來:「不是……,飛哥?你,你再說一遍。」
朱葛苦笑,加大音量道:「我們要見的人是飛哥。」
侯立傑豁然而起,身體在微微發抖,愣愣的目光盯着朱葛:「朱葛先生,你,你和飛哥聯繫過了?」
朱葛點頭:「是的,飛哥早就聯繫我了。」
「早就聯繫了?那你為什不告訴我?」侯立傑有些火了:「你知道嗎,兄弟們都盼着飛哥回來主持大局,力挽狂瀾,可你卻……,等等,你是說,是飛哥聯繫你的?」
朱葛再次點頭:「是的。」
「這……。」侯立傑有些想不通了:「為什麼飛哥聯繫你,卻沒有聯繫我們,這怎麼回事?」
提到這個問題,朱葛真不想說其中的緣由,免得打擊到侯立傑,但他又不得不說,否則會引起侯立傑的猜疑。
「侯總,你想知道原因嗎?」朱葛在說之前,還是詢問了一下侯立傑的意見。
「我當然想知道。」侯立傑的口吻不容置疑。
「唉……。」朱葛一聲嘆息:「其實,飛哥幾天前就聯繫我了,他沒有聯繫你,是想磨練你,看一下你在危難之際的作為,然而很遺憾,他失望了,所以才讓我今晚帶你出來在這裏見面。」
接着,朱葛將其中的具體緣由詳細地說了一遍。
「嘩啦」一聲,知道真相的侯立傑頹然跌坐在沙發上,一臉的頹然之色。
「侯總,你怎麼了,沒事吧?」朱葛就怕打擊到侯立傑,但還是打擊到了。
侯立傑沉默了好半響,抬起頭來時,慘然一笑:「朱葛先生,我知道,我很沒用,真的很沒用。我對不起飛哥,對不起兄弟們。這一次見了飛哥後,我會請辭總裁職位的。」
朱葛搖頭:「侯總,如果你真請辭的話,恐怕飛哥會更失望,連我都看不起你。」
「你……,這話什麼意思?」侯立傑望着朱葛,目光有些呆滯:「難道,我不該辭職嗎?我的無能害了飛騰集團,讓飛哥失望,我還有臉繼續坐這個位置嗎?」
「侯總啊。」朱葛嘆氣道:「其實飛哥心裏明鏡似的,他也知道飛騰集團的事你根本無力回天,但他只是想看看你的作為,你處理危機的手段和智慧,就算失敗了,那也說明你曾經努力過,飛哥想看的就是你的努力啊!」
侯立傑在聽,心在懊惱,在悔恨,在恨自己。
「可惜啊,他沒有看到你的任何作為和任何努力,你表現出來的只有無助和驚慌失措,只能眼睜睜地看着情況一天比一天糟糕下去,哪怕是一點點反抗的作為都沒有,這才是飛哥最大的失望啊……。」
一番話讓侯立傑慚愧得滿臉通紅,他抬起手無力地晃了晃:「朱葛先生,別說了,我現在才知道我特麼就是一個廢物,一個沒用的廢物。這樣的廢物,我還不辭職的話,那就真沒臉面對兄弟們,沒臉面對飛哥了。」
「侯總啊,你還是沒明白飛哥的苦心啊。」朱葛嘆氣:「現在你這個樣子,就不止是讓飛哥失望,而是讓他痛心了。我想,他更想看到的是你的知恥而後勇,從哪裏跌倒,再從哪裏爬起來。」
「再說,如今飛騰集團在你手上變成這副爛攤子,你卻在這時請辭,將這個爛攤子甩鍋給別人,你覺得飛哥會怎麼看你,兄弟們會怎麼看你?」
「就算你要請辭,那也得將飛騰集團拉回正軌,將一個好好的飛騰集團交給別人,這才是飛哥想看到和所希望的。」
朱葛一番勸說,侯立傑再次陷入沉默,久久的沉默。
是啊,飛騰集團交到他手上的時候好好的,如今被他整成爛攤子卻要甩鍋給別人,他自己卻當了逃兵,這是男人的做的事嗎?
還有一個更關鍵的問題,就算他現在要甩鍋,要當逃兵,誰來接手他這個「爛攤子」,誰願意來接?
好半響後,侯立傑再次抬頭:「朱葛先生,也許你說得對。飛騰集團在我手上變成爛攤子,我有責任將它重新拉回正軌,這樣我才有臉讓別人接手。」
朱葛欣慰點頭:「侯總,你總算是想通了。只要你有決心,飛哥一定會重新對你刮目相看的。你放心,既然飛哥回來了,飛騰集團就不會垮。」
侯立傑點頭:「只要飛哥在,我從來不相信飛騰集團會垮。」
話剛說到這,門外響起敲門聲。
「飛哥來了?」兩人豁然而起,望向門口時,侯立傑不知為何,心裏竟然有些緊張。
朱葛急忙走向門口,從貓眼看了一眼後,趕緊打開門。
門外站着的果然是余飛。
「飛哥,你來了,快請進!」朱葛趕緊將余飛請進來,之後反手將門關上。
「飛,飛哥。」侯立傑看見來的人真是飛哥,誠惶誠恐地叫了一聲,現在他有愧,他心虛啊。
余飛淡漠地掃了一眼,吐出淡漠的聲音:「坐吧。」
「是,是。」侯立傑帶着慚愧和不安,小心翼翼地坐下,但屁股卻不敢坐實,只敢坐半邊,可見此時他心裏的惶恐和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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