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余飛,小心。筆神閣 www.bishenge。com」山鷹擔心出事,急忙囑咐一句。
「沒事。」余飛回了一句,警惕地走向那個黑影,很快來到黑影身旁。
天黑,又下着大雨,實在是有些看不清楚,即使以余飛的眼力,也只能借着夜色看到一個黑影側臥在濕漉漉的地面。
但就算是只看到一團模糊的黑影,他也感覺出一種熟悉的感覺,這讓他的心緊張起來,擔心這是一個熟悉的人,被自己給誤傷了。
他慢慢地俯身下去,伸手想去檢查一下女人是否還活着,手還沒碰到女人,霍地,勁風暴起,鋒利的匕首在黑暗中劃出一道寒光,帶着死亡的氣息兇狠地刺殺而來。
女人突然暴起殺出,匕首自刺余飛的胸膛。
如此近的距離之下,又是突然暴起,如果換做別人,恐怕是凶多吉少。
然而余飛不是別人,他本就警惕着,刀光閃出的那一刻,他的鐵手已經扣住了那隻握刀的手腕,硬生生地讓刀口停在半空,無法刺進分毫。
「你……。」女人有些驚訝,沒想到這種情況下竟然沒有刺殺成功。
這一個「你」字說出,余飛心頭一震,這聲音太熟悉了啊,好像是……。
「哧啪——!」天空中,突然一聲巨響,一條閃電猶如一把利劍撕裂長空,慘白的電光將整個世界變成了雪亮的世界。
電光下,余飛徹底看清楚了那張清秀絕艷的女人的臉。
雖然那張臉上滿是雨水,還沾有些許污泥,但那熟悉的容顏他再熟悉不過,正是他熟悉的羅妞妞同志。
「妞妞,是你?」余飛驚喜不已,手本能地鬆開:「我是余飛。」
「去死!」女人根本沒聽余飛說什麼,感覺到余飛的手鬆開後,猛然用力。
「哧啪!」又是一道閃電撕裂長空,慘白的電光下,冰冷的刀子帶着兇殘,「噗」的一聲刺入余飛的胸膛。
余飛迅疾抓住匕首,阻止匕首繼續刺進去,眼裏閃過一道驚愕和難以置信:「妞妞,你……。」
他看着胸膛里湧出的血水,看着冰冷匕首扎在自己胸膛上,心跟着一點點冰冷。
殷紅的血水滴落濕漉漉的地面,猶若掉落的淒艷紅梅。
然而,女人面對男人難以置信和痛楚的表情,卻是毫無所動,她不但沒鬆手,反而咬着牙拼命地將匕首往前捅,似要將男人的胸膛穿一個通透。
那張美麗的臉在慘白的電光下,兇狠而猙獰。
「余飛!」後面,山鷹借着電光看到匕首刺進余飛的胸膛,一聲大吼衝上來,槍口對着女人的腦袋,果斷扣動扳機。
「滾!」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余飛猛然踹出一腳,狠狠踹在女人腹部,將女人踹飛。
「啊——!」慘叫聲中,女人飛出去五米之外,狠狠撞在一個滿是泥濘的土坡上。
子彈也在這一刻呼嘯而至,險險地擦着女人頭皮飛過,幾根秀髮被飛過的子彈打斷,飄在空氣中,隨着雨滴落下。
如果不是余飛那一腳,山鷹這精準的一槍已經將女人的腦袋打爆。
「余飛。」山鷹衝過來緊急呼叫。
「砰」的一聲,余飛左手捂住冒血的刀口,一個支撐不住,單膝重重地跪在地上,跪着他的血水染紅的泥水裏。
「余飛!」山鷹更急了,趕緊放下手裏的箱子過來扶餘飛,同時心裏震驚不已,也憤怒不已。
他震驚的是,以余飛的本事,竟然這麼輕易地被人捅了一刀子,這太不可思議了。
憤怒的是,那女人竟然敢傷他兄弟,該死。
「哧啪,哧啪……。」
閃電接連響起,在夜空中如毒蛇一般扭曲着。
那個女人也像毒蛇一般從地上翻身躍起,嘴裏發出大喝:「你們都去死!」
喝聲中,她的手裏多了一把手槍,黑洞洞的槍口瞄準這邊,轟然開火。
「砰!」槍聲再次響起,帶着死亡氣息的子彈在慘白的電光中,穿透雨霧疾射而來。
「混蛋!」山鷹幾乎是同時憤怒開火發出反擊:「砰砰!」
余飛感覺到死亡的氣息驟然而至,本能地身體一偏。
「波」的一聲,子彈打在肩膀上,暴起一團血霧,使得他發出一聲悶哼。
同一時刻,對面的女人發出一聲慘叫,手槍被山鷹的子彈打飛掉在地上,嚇得她就地一滾,逃之夭夭。
憤怒的山鷹本想衝出去追殺,但看到余飛的樣子,他急忙收住腳步,有力的左手攙扶住要倒下去的挺拔身影。
「余飛,兄弟,挺住了!走,咱們走!」山鷹吼着道。
余飛搖頭:「山鷹,帶着東西,你走,別管我,走啊。」
「不,咱們是兄弟,兄弟同生共死,要走一起走!」山鷹瞪着腥紅的雙眼大吼:「我不明白,剛才你為什麼將那女人踹開,我那一槍可以打爆她的腦袋。」
「山鷹,她是羅孝勇,梁正武的學生,我認識的那個妞妞啊。」余飛心在痛,血在流。
山鷹猛然怔住,他聽余飛說起過這個女人,也聽說過這個女人在雲州的傳說,可並沒見過真人,所以見面了也不認識。
但聽余飛現在說出真相,他震驚得難以置信。
心裏在這一刻終於明白余飛為什麼這麼輕易被捅這一刀子了,原來是栽在了熟人的手裏。
可他不明白,既然是熟人,為什麼羅孝勇這麼兇殘,非要至余飛於死地,這是為什麼?
「她為什麼要殺你,為什麼?」山鷹帶着憤恨大聲問。
余飛搖搖頭,他不是神,怎麼會知道這是為什麼,說真的,他更想知道為什麼。可惜,現在不是問為什麼的時候。
「山鷹,別問了,帶着東西快走!」余飛咬着牙,一字一句地道:「那東西關乎千萬人的生死,你應該知道它的重要性。」
「一起走。」山鷹依然堅持帶餘飛一起走。
余飛慘然一笑:「你覺得,帶上我還走得了嗎?別囉嗦了,我擋着他們,你帶着東西快走。」
「我走了,可你怎麼辦啊。」山鷹眼裏閃出淚花:「落在這群兇殘的畜生手裏,可就死亡葬身之地了。」
「青山處處埋忠骨何須馬革裹屍還。」余飛笑了:「死無葬身之地又如何,只要任務完成了,一切都值了。兄弟,記住了,軍人不相信眼淚。有時候,死也是我們的一種使命。」
「走,快走!這是命令!」余飛胸腔里發出悲壯的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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