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車上,薇薇安還有些不解地問:「怎麼突然就要走了呢,小聞才剛來,我們還想再聊一會兒呢。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優優今天很累的樣子,咱們離開,江小聞也不好久留,優優就可以休息了。」
啊,曲優優很累?
薇薇安仔細回憶了一下,覺得不管是說話的語氣,還是舉手投足的力量,都和平時的曲優優無異,嚴斐然是如何看出她很累的呢?
薇薇安想不明白,探頭去向嚴斐然請教。
嚴斐然則說道:「正常情況下,優優托咱們送東西,應該會在咱們離開之際才提這件事。可是今天她早早就說了出來,你說,這是因為什麼?」
「趕咱們走?」
「當然不是,而是因為她精神狀態不是很好,擔心一會兒忙忘記,所以就趁着記起來的時候,把事情都安排明白。」
原來是這樣啊。
薇薇安受教地點頭,而後又對嚴斐然刮目相看。
能從點滴細節就發現曲優優很疲憊,他這哥哥還真是觀察入微呢。
側頭看着身邊的箱子,薇薇安拍了拍,說:「身體不適還要準備東西,優優真的是個很體貼的人。」
「所以才說,尹夜辰那小子走了運,找了這麼好的女人。他也算寵着優優,若是他敢對優優有一點不好,我絕不會放了他。」
薇薇安聽出嚴斐然言語中的冷意,笑着說:「怎麼感覺,你對尹夜辰有敵意呢,這是我的錯覺嗎?」
「不是錯覺,我一想到他曾經讓優優吃過很多苦,就看他不順眼。雖然他們現在生活的很幸福,但有些事情,這輩子都沒辦法釋懷。」
他的無法釋懷,讓薇薇安長嘆了一聲,感慨道:「看來有個哥哥真不錯,能幫忙撐腰,還可以多個人心疼。」
「是啊,所以要不要也幫小雪找個撐腰的人?」
「晚了,你現在去哪裏給小雪弄個哥哥出來,」這話說完,薇薇安立刻瞪着嚴斐然,質問道,「你該不會在外面有個私生子吧!」
嚴斐然無奈地笑道:「胡說什麼,我的意思是,要給小雪安排一個弟弟。兩個孩子年紀相差不大,可以彼此陪伴,長大後,弟弟也可以保護姐姐。」
「啊,原來是這個意思。」
薇薇安因為自己搞烏龍而笑了下,嚴斐然則彎着眼睛,說:「那咱們就加把勁兒吧。」
薇薇安沒聽明白,反應了會兒,才意識到嚴斐然在暗示什麼,立刻皺起眉,有些彆扭地說:「大敵當前,還有心情考慮這些!」
「這有影響嗎,寧子軒的存在,還不會影響我們兩個傳宗接代吧。」
嚴斐然的直白,讓薇薇安有些無語。低眉的瞬間,薇薇安看到小雪黑葡桃一般的眼睛在打量自己,便點了點她的眉心,說:「小傻瓜,這個時候你應該哭啊,你爸爸要給你安排個弟弟,來爭寵呢。」
這話讓嚴斐然失笑道:「明明是來疼她的,怎麼變成爭寵呢?」
「哼,你現在這樣說,誰曉得生出來之後會不會改變主意。」
「我肯定不會改變主意的,如果你不相信,那我們就從現在開始努力,等小寶寶出生之後,你就知道我的決心了。」
薇薇安並沒有因為嚴斐然做出承諾而欣慰,相反,她氣急敗壞地說道:「嚴斐然你拿我的孩子做實驗是不是!不管男孩女孩都應該疼啊,那是咱們的親骨肉!而且現在聊這些也沒有意義,等我們辦完婚禮再說這些吧。」
見薇薇安氣哼哼的,嚴斐然沒敢繼續聊下去,只是順着她的意思,輕輕說了句:「好好好,到時候再說。你冷靜一點,小聲說話,別嚇到小雪。」
哼,真正嚇到小雪的人,明明是你吧!
薇薇安對他的身影做了個鬼臉,然後扭頭看向車窗外。
車子開了一會兒,駛離了市中心,周圍的景象也慢慢荒涼起來。
遠離了高樓大廈,天上的藍天白雲變得一望無際。薇薇安就指着那白雲,給小雪講起故事來。
不過薇薇安的故事是個大雜燴,一會兒講到白雪公主,一會兒講到哆啦a夢,一會兒講到灰姑娘,最後又講回到白雪公主身上。
聽完薇薇安的故事,嚴斐然都快忘記原版故事是什麼樣的了,這讓他不由感嘆,薇薇安很有洗腦的本事。
講故事講得累了,薇薇安便靠在椅背上休息,大腦在放空。
「你看那個人,是不是何館主?」
這句話讓薇薇安立刻精神起來,坐直身體向外看過去,發現那人還真是姓何的。
眸子眯了眯,薇薇安說:「車子停一下。」
何館主正沿着路邊往回走,突然,一輛黑色豪車停在他的身邊,而後車門緩緩打開。
也不知道何館主經歷過什麼,他見車門開了,扭頭就跑。
「何館主你跑什麼啊?」
清脆的聲音讓何館主堪堪停下腳步,回頭看過去,發現是薇薇安。
呼,還好還好……
等一下,這女人也不是好惹的,現在出現,是不是要來找麻煩啊?
何館主的猜想,在看到隨後走下來的嚴斐然之後,得到了印證。
哎,還不如頭也不回地跑掉呢,這回恐怕要被扒掉一層皮啊!
何館主惴惴不安,額頭上也滑下了汗珠。
薇薇安含笑走過來,見他耷拉個腦袋,便道:「怎麼了,何館主這是病了嗎,為什麼出了這麼多的汗啊?」
何館主抹了把汗,磕巴着說:「我、我、我這不是看最近武館的學員減少,着急嗎。」
「這點小事,有什麼好着急的,就憑你的手段,還愁拉不到學員嗎?就算你真的想不到辦法,你背後的人也不會見死不救的。」
綿里藏針的話讓何館主立刻瞥了眼嚴斐然,發現後者正面色不善地盯着自己,何館主嚇得臉色煞白,一邊擦冷汗一邊說:「呵呵,您可真是喜歡開玩笑呢。」
「這話可說錯了,我這人就不喜歡開玩笑。」
薇薇安說着,臉上的笑意緩緩消失,變得異常嚴肅起來。
而她的嚴肅讓何館主停止了呼吸,感覺下一刻,就會被這個女人生吞活剝了。
突然,薇薇安又笑了出來,表情嬌俏地說:「逗你的呢,我這麼活潑的性子,怎麼可能會不喜歡開玩笑。」
「呵、呵呵,您真是幽默吶。」
何館主感覺自己快要被玩死了,此刻,他只想結束折磨,送走這兩位不好惹的傢伙。
但薇薇安似乎來了聊天的興致,興沖沖地問何館主:「你怎麼不問問我,今天為什麼是和斐然一起去武館呢,你就不好奇,我們武館發生了什麼事情?」
說實話,何館主一點都不好奇,但薇薇安都這樣說了,他只好做出很好奇的樣子,問:「我正想說呢,今天,您怎麼和尹先生一起來的呢?」
「我們來送點東西,就在車上呢。」
「呵,一個小小的武館,也值得兩位親力親為。」
「誰說不是呢,最近的確在武館這邊花費了太多時間。不過稍後我就要移出一部分精兒力來社交了,畢竟,我也是個貴婦人嘛,應該坐私人飛機,去看看秀啊,參加宴會什麼的。武館這邊,玩玩就算了。」
何館主不斷點頭,說:「這話說的對,武館裏都是些粗鄙之人,您身份如此嬌貴,真不應該混跡其中。」
「說他們粗鄙?那你怕是不知道,我以前粗鄙的時候,是什麼樣子。」
薇薇安的瞳孔慢慢縮起,那陰冷的眼神,讓何館主不由打了個冷顫。
不過很快,薇薇安又恢復了笑意,說:「但那都是過去的事了,我現在可是開正經武館的,不會沒事就打打殺殺。不然的話,何館主的武館,也不可能如此安生。」
「呵呵,多謝薇薇安小姐的照拂。」
「我要謝謝你的照拂,因為你的不得力,才沒讓你背後的人得償所願,我的武館,也得以好好開下去。」
薇薇安的戲謔,讓何館主不知所措,手心都在出汗。
而薇薇安呢,見敲打得差不多了,便不想再揪纏下去,說:「要不要我送你回去,這裏離你的武館還有一段距離。」
「不用不用,我出來就是想散散步。」
「哦,那隨你。」
說完,薇薇安轉身坐回車子上,而嚴斐然卻站在原地,盯着何館主。
面對薇薇安,何館主還能說兩句應付的話。可是面對嚴斐然,他卻分分鐘都想跪下,向對方徹底臣服。
嚴斐然沒有說話,他那迫人的氣勢卻勝似千言萬語,攪得人心慌不安。
這份不安,讓何館主的膝蓋發軟,慢慢向下滑着。
車子裏的薇薇安等得不耐煩了,對嚴斐然說:「斐然你幹嘛呢,被點穴了嗎,快走啦。」
因為這一句話,嚴斐然收回視兒線,轉身回到車子上。
車子啟動,薇薇安透過倒視鏡,看到後面的何館主像灘爛泥一樣,癱坐在地上。
她似乎對這樣的結果很滿意,勾着嘴角,問嚴斐然:「覺得我剛剛的表情如何?」
「很霸氣。」
「我不是說這個,而是我迷惑何館主的時候,表現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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