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雅走路一瘸一拐,並歉疚地看着嚴斐然,說:「真是抱歉,我不小心扭到腳,還要你送我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小事一樁,你不用一直感謝。」
抬眸間,嚴斐然正好看到薇薇安拿着筷子挑起一根麵條,在逗寧子卿。寧子卿張口咬住,逗得她笑出了聲。
此時的薇薇安,笑得那麼開心,臉上儘是明媚。
原來不是只有他嚴斐然,才能讓薇薇安笑得那麼開心,沒有他,人家依舊可以很快樂。
淡淡垂下眸子,嚴斐然掩蓋住眸底複雜的情緒。
柳雅自然也發現了薇薇安和寧子卿,勾着唇角,語氣不善地說:「他們相處得很融洽嘛,演戲演得這麼逼真,也真是不容易。」
「你就不覺得,他們可能是真的情侶嗎?」
「薇薇安那種女人,不配得到好男人,所以她和那個男人,自然是不可能的。」柳雅說這話的時候,聲音中帶着陰狠,這和她平日裏知性又和善的形象完全不符。
因為這份改變,嚴斐然看了她一眼。
柳雅自己也意識到她說錯了話,忙低頭解釋道:「我是沒辦法寬恕薇薇安,她以前做的事太過分了,所以提起她,也都了幾分怨言。斐然,你不會因此而責怪我吧?」
淡淡收回視線,嚴斐然說:「不會,因為我也是這麼想的。」
嚴斐然扶着柳雅去了醫院,臉上的表情,有些嚴肅。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不在焉,在掛號的時候,嚴斐然並沒有掛骨科,而是掛到了腦科,等柳雅按着號碼去看病的時候,才發現搞了烏龍。
「斐然,要不然我們重新掛個號吧?」
嚴斐然面無表情地說:「重新掛號太麻煩,還要重新排隊,就在這看看吧,聽說這位醫生也厲害,你這點小傷,他肯定能看好。」
「可是……」
「已經到咱們了,進去吧。」嚴斐然不給柳雅拒絕的機會,扶着她進了診室。
這還是柳雅第一次去腦科看挫傷,如果醫生脾氣不好的話,肯定會把他們兩個罵出來。
不過在見到醫生之後,醫生倒是沒有罵人,柳雅卻在心裏開始罵街,兇巴巴地盯着這年輕溫文爾雅的男人,她沒好氣的說:「這家醫院的實力也不過如此,什麼樣的人都敢招來做醫生。」
寧子卿才午休回來,便碰上這麼位難纏的病人,不過他好像沒聽到柳雅的質疑,問道:「這位女士,你腦袋有什麼問題?」
「你腦袋才有問題,我是腳腕受傷了。」
「腳腕受傷掛骨科,去一樓重新掛號吧。」寧子卿說着,就準備讓護士叫下一個病人進來。
可是,嚴斐然卻不輕不重地開了口,並給寧子卿扣了頂大帽子:「你們醫院的宗旨是治病救人,為人服務。現在你讓一個腳腕受傷的人去爬樓梯,重新排隊,你這是醫者父母心嗎?」
「那也要按照規矩來辦事,亂了規矩,某人就有藉口找我麻煩了。」寧子卿的意有所指,讓嚴斐然眼神冰冷地盯着他。
柳雅也不想在這裏看病,站起身說:「別在這裏指桑罵槐,你沒做錯事,別人怎麼找你麻煩!斐然,這人看了就讓人生厭,我們還是走吧。」
嚴斐然卻將她又按了回來,並說:「你的腳,怎麼禁得住來回折騰,聽我的,今天就在這裏看。這位醫生,你現在是看病,還是等着投訴你。」
寧子卿十分無語地說:「這也能投訴?嚴先生您這找茬找的也太明顯了。」
「我就是這樣,你能奈我何?」
考慮到後面還有很多病人排着,寧子卿不想耽誤時間,只能讓柳雅伸直腿,仔細看着傷處。
還沒等他看出個結果,有人敲門走進來,對着寧子卿粗聲粗氣地說:「寧子卿,你是不是把我車鑰匙拿走了……呃……」
薇薇安怎麼也沒想到會在這裏看到嚴斐然和柳雅,一時間呆住,不知道該說什麼。
寧子卿聽到薇薇安的話,回身就要去找車鑰匙。
可嚴斐然卻蹙着眉說:「醫生在上班時間不給病人看病,而是做私事,這好嗎?」
悻悻收回手,寧子卿對薇薇安說:「那你等一下,我給這位病人看完,再給你找鑰匙。」
等個毛線啊,沒看到嚴斐然在這裏呢嗎,再呆下去,他那眼神就能把自己給殺死了!
但嚴斐然的話也在理,薇薇安不敢再催促,只好在旁邊等着。
看着寧子卿一直研究柳雅的腳腕,薇薇安察覺出不對勁兒了,輕輕問了句:「你現在改科室了,不看腦科了?」
「看,但是這位病人非要讓我看腳上的傷,不給看就要投訴我,我也是沒辦法呀。」
哈,這也行!
薇薇安偷偷對着嚴斐然吐舌頭,說:「有錢人就喜歡刁難人啊。」
「安靜一點,別吵到醫生!」
薇薇安一點也不吵,倒是柳雅一直嬌滴滴的喊疼,寧子卿碰哪她就疼到哪,造作得可以。
寧子卿忍着燥意,為柳雅塗好藥水,便讓她走人。
柳雅還指着傷口黏住嚴斐然呢,這傢伙就這麼輕鬆地打發掉自己了?這可不行!
蹙眉看着面前的男人,柳雅藉機發難:「沒看到我剛剛都疼成什麼樣子了嗎,你不給我拍片,也不給我會診,塗點藥水就想打發掉我?你該不會是為了辦私事,而應付病人吧!」
寧子卿很無奈地說:「這位女士,你這就是單純的擦傷,塗點藥水就可以了,注意別沾水,三天以後准好。」
「怎麼能呢,我這裏特別疼,都不能碰……」
柳雅的話還沒說完,寧子卿出其不意地推了下她的腳腕。
寧子卿的動作太快了,快得柳雅都沒反應過來,呆了兩秒鐘,才後知後覺地喊疼。
但這個時候,明眼人都知道柳雅在裝病,連嚴斐然的臉色都不太好看,薇薇安在旁邊,更是沒忍住,笑出了聲。
招致柳雅惡毒的注視之後,薇薇安忙收斂笑意,規規矩矩地站在那,像個罰站的小學生。
柳雅緊張地看着嚴斐然,可憐兮兮地啟唇,說:「斐然,我……」
「醫生不是讓你靜養嗎,走吧。」
說完,嚴斐然先一步走出診室,柳雅委委屈屈地跟在他身後,臨出門的時候,還不忘狠狠瞪了薇薇安一眼。
這眼神莫名其妙的,薇薇安自然不願意接受,立刻以一枚白眼兒回贈過去,而後笑眯眯地走到寧子卿面前,對他伸出了大拇指。
「你可以啊,我在柳雅那吃了多少次虧,還是第一次看她這麼倒霉呢。」
寧子卿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將剛找到的鑰匙遞給薇薇安,說:「拿着鑰匙,咱們回去再聊,我要繼續工作呢。」
「哦,那你忙吧。」
離開診室,薇薇安直奔停車場。
想到柳雅剛剛吃癟的樣子,薇薇安就好開心,走路的時候都在哼着歌,臉上的表情也很輕鬆。
走到車子旁邊,薇薇安發現自己的車子被人給堵住了,當下眉頭一蹙,按照車上留下的電話號碼撥過去。
電話還沒接通,薇薇安先聽到一陣鈴聲,從她身後傳來。
與此同時,電話里有人「餵」了一聲。
「先生,你的車子擋住我的車子,麻煩你過來開走。」
「那不行,我還要等我的女朋友。」
等等,這聲音……
薇薇安覺得這聲音熟悉得很,眉頭皺得更緊,不安地問:「你是……」
「我在你身後。」扭頭看着身後,薇薇安發現面前的男人正是嚴斐然。
哎,這究竟是怎樣的孽緣,才能三番兩次碰到啊!
薇薇安嘆息了一聲,而後硬着頭皮,問:「你怎麼換了車,還換了手機號碼?」
「柳雅覺得原來的車型太老氣,就換了這台。至於手機號碼,是不想讓不相干的人聯繫到我。」
扎心的回答,讓薇薇安很不是滋味。
她覺得柳雅有什麼好啊,那麼愛裝,還那麼虛偽,哪裏值得嚴斐然為她改變這麼多。
不過,究竟是什麼原因,薇薇安已經不想探究了,她現在只想弄明白一個問題:「你什麼時候能把車子開走啊?」
「柳雅肚子疼,去了洗手間。我開走了,怕她會找不到,必須等到她才能離開。」
這麼無恥又自私的回答,嚴斐然竟然能臉不紅心不跳地說出來,薇薇安也是服氣了,當下還忍不住小聲吐槽道:「真是沒有公德心。」
「說什麼呢。」
「沒事,我能說什麼啊。」
看着薇薇安旁邊的白色車子,嚴斐然問:「你不是喜歡騎機車嗎,為什麼現在開車了?」
嚴斐然利用柳雅來噁心她,薇薇安便將寧子卿拽來當做擋箭牌,嬌柔造作地說:「因為子卿覺得一個女孩子騎機車太危險,為了讓他安心,所以我就不騎啦。像子卿這麼好的男人,可真是不容易找了呢。」
薇薇安本來還想表現得再誇張一點,可是嚴斐然看她的眼神又冷又凶,似乎她再浮誇一點,就要把她撕碎。
咽了下口水,薇薇安規規矩矩地站着,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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