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後一根圖騰柱上,噴上了龍少的血,八歧心裏樂開了花,終於完工了。
隨着圖騰柱倒下,腳下的大冰塊,產生了劇烈的震動,到了一個臨界點,突然碎了。
八歧看到無數的黑色人影,從破碎的冰塊里飛了出來,透過人影的間隙,八歧還看到最下面擺着一副巨大的棺材。
看到棺材的一瞬間,八歧激動了,那裏面就是自己的主人們嗎?
有棺材,那麼就應該有遺骨吧?
那這些黑影子,是靈魂嗎?
剛想沖向下面的棺材,八歧感到自己不能動了。
黑色的身影擠滿了整個空間,好像原本是被壓縮着封進寒冰一般,八歧看着這些影子,似曾相識又認不出來,總感覺那裏不對,讓人很不舒服。
被釋放以後,黑色身影全都迫不及待的想要順着八歧下來的口子上去,可是有一層透明的屏障阻擋他們想要逃出去的念頭,無論如何努力,就是沖不破那層屏障。
「族長,熬了這麼多年,你就放我們出去吧。」
「是啊,族長,在這裏有啥用啊?」
「多少年了,我們是在熬不住了。」
「臭廚子說話不算,族長你還要信他到什麼時候?」
「」
七嘴八舌的,很是嘈雜,八歧也不能動,只能聽了個亂七八糟,不明白他們到底是什麼意思?
怎麼好像是族長把他們封印的呢?
難道共工一族,內訌了?
這個猜測就有點大膽了,八歧不知道應該往哪個方向去想。
「全都閉嘴,不讓你們出去,是為了你們好。
罪民一族的頭銜還沒有摘掉,天罰隨時降臨。
出去也是遭罪,咋就不理解個人呢?」
渾厚的聲音從棺材裏面發出,八歧一下就聽了出來,確實是族長,當初臨走讓自己看家,就是他。
想要打招呼,想要告知自己努力看家了,想要訴說自己這麼多年的苦楚,可惜動不了,八歧太着急了,急的渾身亂顫。
這不尋常的動作,吸引了黑影們的注意,圍在了八歧的身邊。
「對了,小柳能出去。」
「怎麼變成這幅樣子?」
「小柳咋變成老太婆了?」
「身體太小,裝不下啊。」
「趕緊變成本體,我們好出去放風。」
一股黑氣,衝進了八歧的身體,瞬間讓她變成了原來的模樣。
幾十米長的八頭巨莽,現出了身型。
黑影們看到巨莽的同時,都變成一股黑氣,鑽進了八歧的身體,讓原來花花綠綠的莽身,變得漆黑一片。
無奈,黑影實在太多,很快八歧就被裝滿了。
擠不進去的黑影非常懊惱,就像早上要遲到的上班族,擠不進地鐵車廂那麼煩躁,上不去車,是要遲到的,滿勤怎麼辦?
已經進去的黑影,沒有顧忌同伴的感受,控制着八歧,輕鬆的穿透了那層透明屏障,來到了太清溝的湖底,然後一個衝刺,撞開冰面,一飛沖天。
久違的新鮮空氣,自由在在的感覺,在八歧的精神上迴蕩,不由自主的就想仰天長嘯,肆意揮灑着身體裏的死氣。
整個太清溝湖面,被八歧釋放出來的死氣瞬間籠罩,冰面上勞作的村民,也都被凍成了雕像。
八歧會在乎這些嗎?
即使她在乎也不重要了,因為控制權根本不在她,而是身體裏那無數主人的靈魂。
逃脫牢籠以後,八歧的主人們就想廣闊天地任其遨遊一番,可是剛一露頭,天空突然烏雲密佈,一道天雷就劈了下來。
八歧嚇得一縮脖,就想跑,那是天雷啊,自己現在的實力絕對扛不住。
可是,八歧的主人們會怕天雷嗎?
開玩笑,不周山都敢撞,還能怕天雷?
黑色的死氣變成了一副鎧甲,籠罩了八歧全身,讓原本兇悍的八頭巨莽更加兇悍。
這個變化,讓八歧充滿了力量,充滿了自信,自己從來沒有這樣強大過,這是主人們把力量借給自己了嗎?
實力的暴漲,讓八歧張開巨口就咬向了天雷,然後,八歧僅存的八個頭就剩下七個。
「小柳,你現在咋這麼脆呢?」
「是啊,我記得小柳當初有九個頭來着?」
「天雷屬性克制靈體,發揮不出實力。」
「都這麼長時間了,通緝令還沒消嗎?」
「哎,咱們這一族已經被冠上罪民的頭銜,天罰可惡。」
「族長說的果然是真的,沒有騙人。」
「實驗失敗,從長計議,風緊扯呼。」
八歧心裏哭了,自己犧牲了一個頭,僅僅是為了做實驗,自己也真是服了。
控制着八歧,再次進入太清溝湖底,天雷竟然沒有再進行攻擊,就好像這一層冰面隱藏他們的氣息,讓天雷無法檢測。
於是,他們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出去,要被天雷轟,難受。
回去,要被族長封,更難受。
無數的聲音,在八歧的腦子裏就開始了商討,接下來該何去何從。
八歧剛才出去的一瞬間,恍惚看到了太清溝邊上趴着的一個人影比較眼熟,好像是何奈子,也不知道她不好好在地窨子裏跟那小子上炕,在太清溝邊上趴着幹啥。
「主人們,我有辦法了。」
所有聲音戛然而止,等着八歧說出她的辦法。
「現在天地靈氣稀薄,天雷蘊含的能量也有限,我們可以採取消耗戰,慢慢消耗天雷的攻擊。」
「可是,小柳,你只剩下七個頭了,消耗不了幾次了啊?」
八歧心裏鬱悶,為什麼非要用自己的頭去消耗呢?
「外面有一個薩滿教的後裔,是自己人。
主人們協助她開啟冰面上的大陣,吸引天雷劈,消耗天罰。
等天雷啞火難以為繼之時,我們再一起衝出去,可好?」
「那還等毛線啊,開始吧,趕緊開始吧。」
八歧努力聯繫了何奈子一下,失敗了。
「主人們,稍安勿躁,她昏過去了,等她醒了我們就開始。」
「等毛等,我們不想等了。」
一道黑影脫離八歧的身體,衝出了冰面,直奔太清溝湖邊的何奈子。
可是,距離何奈子還很遠,就被天雷劈了回來。
「小柳說的有道理,咱們那麼多年都等了,不差這麼一會。」
「對,不差,不差。」
聽着主人們的附和,八歧心裏翻江倒海,他們被困着的這麼多年,下限被拉得有點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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