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輪對戰,結束了嗎?
應該是結束了。
雪原上在沒有能站着的夜叉,同時也沒有完整的魔物。
雙方可以說拼了個你死我活,同歸於盡。
半支迦依舊向前走着,周圍慘烈的戰鬥,並沒有影響他行進的節奏。
那紅色的傳送門,慢慢的褪色,消失在空氣中,好像能量用光,又好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蔡根看着一地狼藉的雪原,沒有一顆光點離開,更沒有開出一個老人,也算是不錯。
否則現在要是站着一地的老人,收尾就會很麻煩了,畢竟半支迦與魔祖堤豐的對決還沒有開始。
想到這,蔡根就有點不明白了。
進入八道壕以來,不都是借屍還魂嗎?
上一關是冥界,可以理解,靈魂獨立存在。
那這一關魔界,那些魔物依靠什麼存在呢?
沒等問出口,蔡根就明白了。
變成碎塊的魔物,無論大小,都開始動了。
像是融化的鐵水,緩緩的流向了魔祖堤豐的方向,然後融為一體。
噢,這就對了。
剛才普羅還說,魔祖堤豐由於小可愛的緣由,吞噬了自己的所有子嗣,那麼這些魔物,肯定是依靠魔祖堤豐來存在的。
此時,獨立出去已然失去了戰鬥力,所以重新回到了爸爸的懷抱。
魔祖堤豐打掃戰場,半支迦終於停下了腳步。
看着滿地的族人,依然分辨不出是何種夜叉。
無論是哪個種族的,沒有一個慫貨,都戰鬥到了最後一刻,沒給他丟臉。
雙手輕輕一揮,像是溫柔的父親,撫摸孩子的臉龐,異常輕柔。
然後,以半支迦為圓心,無數的火焰蔓延開來,所有夜叉的屍體,瞬間就被點燃。
整個雪原好似冬天燎荒的原野,火焰擴散得飛快,眨眼之間,雪原變得焦黑一片,再也看不到任何屍體。
火焰就像是有生命一般,收發自如,重新回到了半支迦的手心,消失不見。
不愧是火行夜叉的族長,這控火之術,登峰造極了。
安置好自己的族人,半支迦再次抬起了腿,可是久久沒有放下。
因為對面的魔祖堤豐也動了,爆發出不甘心的嘶吼,向着半支迦走來。
半支迦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
魔祖不動,他主動走過去。
魔祖動了以後,半支迦停了。
高高的抬起的腿並沒有放下,而是好像坐在一張不存在的椅子上,翹起了二郎腿。
姿勢很詭異,也有點反常識,讓人捉摸不透。
尤其,半支迦把胳膊擺出了擁抱太陽的造型以後,好似在盡情的舒展自己的身體,做某項準備活動。
不會吧。
蔡根心中有了一個很不靠譜的推測,嚇了自己一跳。
怎麼想也不太可能,趕緊問玩具熊。
「阿熊,這是什麼情況?
廣播體操,還是瑜伽啊?」
玩具熊還沒等回話,距離了不遠的羅妙音叫了出來。
「臥槽,這不是坦達瓦之舞的動態冥想嗎?
半支迦竟然學會了滅世之舞?
我大爺實在太偏心眼了。
竟然傳給了女婿?
不對,難道是大姐教他的?
這麼說的話」
羅妙音看向了穆恩,說出了她的判斷。
「穆恩,你婆婆一直會滅世之舞?
不能吧?
那和西邊打仗的時候,為什麼從來不跳呢?
如果她跳起了滅世之舞,我們也不會輸啊?
到底怎麼回事,摩羯格跟你說過嗎?」
穆恩看到半支迦擺出造型以後,雖然她不認識,但是聽到羅妙音的話,心裏也是驚濤駭浪。
這就是滅世之舞嗎?
婆家一脈,最大的底牌,坦達瓦之舞?
「二姨,摩羯格跟我說,已經失傳了啊。
沒說過婆婆會啊。」
羅妙音翻了個白眼,一臉不屑。
「那是自然,你一個外人。
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會對你說。
尤其你還是西邊派來監視你婆婆的。」
穆恩一口老血,就想吐羅妙音一臉。
你明知道不可能告訴我,你還問幹啥?
就是為了提醒我是外人,扎我心嗎?
「二姨,那公爹真的會坦達瓦之舞嗎?」
「別特麼問我,我哪知道。
只是這感覺,應該沒差。
總不會是在擺樣子,嚇唬人吧。
他又不是蔡根,那麼無聊。」
嗯?
咋還把自己帶上了呢?
自己啥時候無聊了?
上次,在一號店,整出的若水,直接把羅妙音的法相給定在大廳了,現在還立着呢。
蔡根被羅妙音一說,好像也有印象。
自己跳巫舞的時候,羅妙音就錯認為自己會跳坦達瓦之舞,好像是很高級的舞步呢?
甚至比巫舞更厲害的樣子,人家都能滅世,總不會是在吹牛吧。
這樣一想,也挺搞笑呢。
原來自己和半支迦都是舞蹈系的,還真是緣分呢。
「阿熊,談瓦達之舞,有什麼講究嗎?
很厲害嗎?」
玩具熊盯着半支迦的姿勢,沒看出什麼門道,但是他對坦達瓦之舞還是了解的。
「蔡老闆,說道談瓦達之舞,就不的不說阿三世界了。
在阿三世界,存在着不可避免的輪迴。
創造世界一次,毀滅世界一次,就是一次輪迴。
每次當世界走到盡頭,將要死亡的時候,阿三世界的眾神之神濕婆,就會跳起坦達瓦之舞,毀滅世界,進入下一個輪迴。
所以,坦達瓦之舞又被稱為滅世之舞。
據傳說有好幾個篇章,但是具體情況,我就不知道了。
靈子母以前就是阿三世界的人,曾經帶領阿三世界和西邊大戰了好多年。
如果,當時靈子母能夠跳起坦達瓦之舞,西邊能不能贏,就兩說了。」
剛才羅妙音的話,蔡根也聽到了。
按道理說,靈子母應該不會,那么半支迦跟誰學的呢?
如果靈子母會,那為什麼甘心情願只當個諸天護法呢?
邏輯上有點說不通,蔡根覺得回去應該好好問問,雖然八成靈子母也不會跟自己說。
那麼,半支迦學會了多少呢?
按照自己召喚若水的概率,他需要跳多少遍談瓦達之舞呢?
抱着交流學習的心態,蔡根走到雪原邊緣,更加清晰的看着半支迦。
只見半支迦,保持坐空二郎腿的姿勢片刻,突然換了一次腿,兩條手臂轉了一圈,指向了魔祖堤豐。
瞬間天地變色,無數巨大的流星帶着一流火光,從天而降砸向魔祖堤豐。
兩個動作,就能觸發嗎?
與之相比,自己那一頓廣場舞算啥?
蔡根看着天上的流星雨。
心中的嫉妒之火雄性燃燒,不自覺的眼睛都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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