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根雖然被嗆,但是笑得更開心了。
都沒用回頭,就知道自己那遭雷劈的冤家,月宮仙子穆恩來了。
她這是真想拿滿勤獎啊,出勤率真高啊。
哪裏有事哪裏到,一場都落不下她。
按照這樣的頻次,擔架指日可待啊。
蔡根轉身看去,一輛敞篷跑車,火紅的顏色相當騷氣。
最騷氣的是騰空行使,車軲轆都沒轉。
再仔細觀瞧,原來有四個侏儒在抬着汽車,健步如飛。
這是什麼精神病啊。
有車不開,為什麼要抬着走呢?
難道是怕廢軲轆?
那麼,靠人抬不廢人嗎?
車上坐着兩個人,其中一個蔡根認識,正是大辯才天羅妙音,另一個是不認識的紅臉漢子。
車下跟着的輪椅上,正坐着一身繃帶的穆恩,此時正用那露出來的半面臉,不住的冷笑,好像馬上就能看到蔡根暴斃當場。
蔡根都沒用思考,就走到了雪人的旁邊,示意其他人站在自己身後。
無論穆恩找到了什麼幫手,蔡根都無所謂。
而且,這個幫手越厲害越好。
「蔡老闆,那個紅臉的是諸天會散脂大將半支迦,夜叉一族的扛把子,火行夜叉的族長,也就是那個歸去來的主事人。
這小子相當狂,背靠夜叉一族,諸天會會長都不放在眼裏,平時也特別愛嘚瑟。
看見那輛敞篷車了嗎?
據說是黃泉路同款,只能靠人抬,都打不着火。」
玩具熊這次終於先於嘯天貓開口了,有點沾沾自喜。
蔡根還真有點小意外,這夥人咋就先來找自己了呢?
這麼迫不及待嗎?
還想八道壕的事情處理完了,再去接收歸去來呢。
只能說,他們來的剛剛好。
「呀,這不是穆恩嗎?
另一個是羅妙音嗎?
上次還沒探討完,你們咋就先跑了呢?
我還想跟你們深入交流一下呢。」
羅妙音率先下了車,相當謙卑的幫着半支迦開車門,小姨子的姿態擺的很低,很低。
半支迦倒不是侏儒,只是個子不算太高,一米六頂天了,車軸漢子,好像一個正方形。
晃晃悠悠下車以後,鼻孔就看向了天空,仿佛蔡根一夥都入不了他的眼。
羅妙音面對蔡根的挑釁,假裝聽不見,小聲的給半支迦分享信息,介紹蔡根的身邊人。
抬車的半支八看到了楊仨,還有他們歸去來的六朵金花,一下就激動了。
「楊仨,你特麼敢反水,趕緊滾過來。
其他樓層的經理呢?
趕緊把他們放了,否則要你的命。」
楊仨被半支八一吼,瞬間條件反射的就要滾過去。
可是,剛邁出一步,瞬間想起來自己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挨酒瓶子的小痞子了。
「半支八,你裝毛犢子,趕緊過來,讓我掐死你。」
半支八一愣,沒看楊仨這麼硬過啊。
難道是找到了什麼靠山嗎?
猛地一抬眼,就看到了郎嘉豪,以及郎嘉豪身旁的蔡根,大驚失色。
「哎呀,大公子,你怎麼也在這裏啊?
怎麼和蔡根他們混在一起呢?
族長上次沒見到你,都哭了。
你也體諒體諒族長的苦心,畢竟父子連心...」
半支迦聽到大公子三個字,也顧不上看天了,小眼睛緊着瞄自己的兒子。
可是,看來看去,哪個都不像啊,太年輕了。
唯一看着有點年級的普羅,還是金髮碧眼,怎麼看都不像自己的種啊。
這麼多年不見,難道已經變了容貌?
先入為主的想法擾亂了半支迦的思緒,實在太相信半支八的話了,失去了判斷力。
有心等着兒子主動跟自己打招呼,可是那心中對親情的迫切,擊碎了他所有的矜持。
一指普羅,充滿了責怪。
「逆子,還不快過來給我請安。」
所有人都驚訝的看向普羅,連蔡根都蒙圈了。
上次自己假裝摩羯格,忽悠半支八,此時被認錯情有可原。
那麼這次,半支迦也能認錯自己的兒子嗎?
可能性無限趨近於零啊。
小孫第一個炸毛了。
「臥槽,老東西,你的構成很複雜啊。
竟然還有夜叉血脈?
你這雜種都雜出花了。
說吧,你是幾面間諜啊?
自己都數不清了吧?」
所有人都看向了普羅,尤其是蔡根都蒙圈了。
自己就是假裝一下摩羯格,怎麼還牽扯到普羅了呢?
「孫子,把話說明白,誰特麼是你家逆子?
今天要不把話說清楚,我今天跟你拼了。
憑什麼辱人家清白?」
半支迦眉頭一皺,這話說的有點大逆不道了吧。
旁邊的半支八和穆恩都看傻了。
「族長,那不是大公子。」
「公爹,摩羯格也沒來啊。」
嗯?
自己竟然把兒子認錯了嗎?
想一想,這麼多年,自己連兒子都認不出來了,何其可悲啊。
尷尬的不想繼續說話,只能繼續看天,抱怨命運的不公。
半支八看了穆恩一眼,發現自己好像闖禍了。
謊報軍情的帽子扣上,幾條命也不夠啊。
小聲的問穆恩。
「大人,那個禿子,難道不是大公子嗎?」
穆恩搖了搖頭,態度堅決。
半支八還有點不信,又追問一句。
「大人,你確定嗎?」
穆恩現在也就是不能動,否則早就抽半支八了。
「別特麼廢話,我自己老爺們我不認識嗎?
你說的那個就是蔡根。
他是在玩你呢。
大傻子。
這都是啥智商啊,我真服了。」
半支八此時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壓根不敢看自己的族長,這不是在玩弄族長的感情嗎?
自己罪該萬死啊。
半支八眼睛一下就紅了,用手一指郎嘉豪。
「豪哥,郎嘉豪,你跟着外人一起忽悠我嗎?
你們薩滿教是要反水嗎?
你可要想好,得罪我們諸天會的後果。」
郎嘉豪被點名後,都沒看半支八。
以前那是以前,以前是姑姑郎敏濤的小算計。
現在已經撕破臉了,有了蔡根在,還扯什麼諸天會啊。
尤其剛才人家西邊的安心佛都來幫忙了,諸天會那根本就不入眼了啊。
沒有搭理半支八,而是看向了半支迦。
「半支迦,自己兒子都不認識,還有臉在這裝?
整個小嘍囉在這嗚嗚渣渣。
還敢提我們薩滿教炸屁。
別讓大家看笑話。」
半支八心叫不好,這不是誅心了嗎?
撲通一下跪在了族長面前。
挖了一個眼珠子,雙手捧着,舉在頭頂。
一個字都不敢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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