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根決定還是多問一嘴,因為今天經歷了兩次不能說的事情。
到底什麼樣的規則下,才是不能說的呢?
「為什麼不能說?」
獨鳴看着蔡根的眼睛,逐漸從月牙變成了一條直線,增加了幾分冷漠。
「人家都說不能說了。
你還問原因,這不是有意難為人家嗎?
那麼我就告訴,為什麼不能說。
因為,我不知道,所以不能說。」
這明顯就是悖論啊。
本身知道,才能選擇不能說。
本身不知道,壓根就沒有不能說的選項啊。
蔡根使勁的想,也想不明白。
到底是什麼情況,才能因為不知道,所以不能說。
除非,真的不知道是什麼,只是一個無法言明的模糊概念或者感覺。
即使這樣模糊,仍舊不能說。
蔡根終於,把自己給繞迷糊了。
決定跳過這個問題,畢竟獨鳴已經不高興了。
可能是這個問題太敏感了。
「我為什麼漏水?」
「不能說。」
「為什麼不能
你別瞪眼睛,我換一個問題還不行嗎?」
蔡根決定,還是按照規矩來吧。
不知道的就算了,不能說的也別問。
否則自己就有點得寸進尺了。
那獨鳴隨時爆發的臭脾氣,還是不要輕易挑戰。
「我造神張耗子,然後我就不能用其他人情自保。
張耗子肉身成神犧牲後,又去天庭歸位。
那我造神,有啥意義?
就是為了讓他犧牲嗎?
就是為了讓自己陷入險境嗎?
對了,還有,為什麼我造神。
有的時候成功,有的時候失敗?
有什麼因素決定成功率嗎?」
其實,這個問題困擾蔡根很久了。
如果都是這個結果的話,自己以後造不造神,也沒啥意思。
獨鳴一擺手,示意蔡根停一下。
「你能不能,每次只問一個問題?
這麼多,誰記得住?
要不你寫成卷子,我給你答一下?」tv手機端/
蔡根真想找出一張紙寫下來,不過那只是獨鳴在開玩笑。
所以耐下心來。
「造神的目的是什麼?」
「是為了招人,同時也是考試。」
這次,蔡根沒有繼續問,希望獨鳴能解釋一下。
獨鳴本來不想解釋的,可是拗不過蔡根的眼神。
「你是考官,造神就是為了招聘。
蔡根,你已經知道了。
口此仁心雖然過程痛苦,但是結果是為了變強。
那麼,賜飯成神,就是對你成長的檢驗,以及升華。
從考官角度來說,是檢驗你的判斷力。
從考生角度來說,是檢驗你的承受力。
之所以有失敗率,那是你的判斷力不行,承受力也不行。
當初大師傅賜飯成神,是沒有失敗案例的。」
蔡根愁雲密佈,實在難以理解,這其中有什麼內在聯繫呢?
「哎,蔡根啊,你這理解能力啊,總是這麼感人。
我還是打個比方吧。
大型的招聘現場,賜飯成神成功,就算是面試合格了。
考生自我犧牲,拋棄肉身,就算是複試合格了。
進入試用期後,能不能轉正上崗。
還有下一個環節,你差太多,我不能說。
就好比以前大師傅,只是面試一下,就能進入試用期。
不像你還需要複試這麼麻煩。
還有,大師傅也不會有陷入險境的情況。
你之所以陷入險境,應該就是你不夠強,檢驗不合格吧。」
這個比方打的,怎麼說呢?
蔡根好像是明白了,用張耗子和郭建壯代入一下就很清晰了
郭建壯麵試沒過,所以造神失敗了。
說明自己判斷力和承受力都不行。
否則郭建壯不至於消失不見,輸得一無所有。
張耗子湊巧成功了,度過了面試階段。
複試的時候,又讓蔡根陷入了險境。
所以蔡根檢驗還不合格,不夠強。
最後張耗子自我犧牲,回歸天庭,那就是面試複試都合格了。
進入了試用期,能不能轉正上崗。
還差了關鍵一環,獨鳴不能說。
這可能就是身邊那麼多小夥伴,一直不敢吃自己那頓飯的原因吧。
一直檢驗不合格,誰敢吃?
只要還有失敗率,就說明自己手藝不過硬,容錯率太低。
由此,蔡根也想到。
造神給自己帶來的好處,肯定也不止是檢驗自己那麼簡單。
造神的好處還有升華,就應該在那缺失的環節上,只是需要自己摸索了。
就像口賜仁心,自己得到好處,也不是那麼直接。
需要經歷一個系統性的流程,才能把切實的好處拿到手。
好比老話說的好,要想人前顯貴,肯定背後受罪。
沒有什麼有價值的事情,是可以輕易得到的。
不扒幾層皮,誰能輕易成功?
獨鳴任由蔡根沉默不語,陷入沉思。
有點小衝動,真的把所有都告訴蔡根。
可是,大師傅應該不會高興吧,更不希望那樣吧。
那么小心眼的人,怎麼會想蔡根輕易的跳過所有關卡,獲得寶藏,救得公主,走上人生巔峰?
只會加大難度,增加障礙,讓蔡根千辛萬苦,受盡折磨,走過他走的路,才能擔得起苦神的名號吧。
或者說,即使大師傅不小心眼,這些也是必要的過程,否則蔡根也擔不起苦神的責任吧。
蔡根直到煙燙了手,才從思考中驚醒過來。
有點後悔問了這麼多,自己現階段的認知情況,完全沒辦法處理這些信息,更沒有辦法從這些信息中提煉出什麼方向。
這讓蔡根感覺到深深的挫敗感,更加無力。
繼續問下去,自己的問題只會暴露自己的無知。
「今天最後一個問題。
相柳能跟我走嗎?」
獨鳴沒想到,蔡根最後一個問題,竟然這麼沒有營養。
「為什麼?」
「共康惠希望我善待相柳。
在這裏陪你,明顯違背她的本心。
所以,我想帶她出去,給我打打雜。」
獨鳴好像嚇唬蔡根似的,陰惻惻的說。
「你不怕她出去,繼續削你啊?」
蔡根無所謂的一笑。
「她應該知道好歹。」
「我必須知道好歹啊。
蔡根,你是主人的朋友,咱就是一家人。
而且還有獨鳴大姐的關係在這,我不能夠」
八岐這個忠心表的,說完了自己都有點不好意思。
尤其是發現,獨鳴臉色不太好看以後,趕緊補充。
「當然了,要不是你需要幫助。
我是真捨不得獨鳴大姐。
可是」
獨鳴不耐煩的一擺手。
「趕緊滾。」
蔡根眼前一花,與八岐站在了奈曼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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