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根此話一出,熊海梓臉色一下就變了。
完蛋了,可能要出差頭。
果然不出所料,蔡根冷笑着看熊海梓。
大聲的把瞞着水哥的事情說了出來。
「水哥,你別驚訝,怕你害怕,沒想告訴你。
本來你的面子,我肯定給,陪誰吃飯都行。
可是有人臭不要臉,還敢跟你要人情,那我就不得不說了。」
蔡根先是明確了態度,然後直接重拳出擊了。
「水哥,歸去來是諸天會下屬的一個項目。
諸天會是靈異圈的一個草菅人命的組織。
他們讓你加盟,就是為了利用你的身份背景,隱藏行事而已。
這是他們的一貫手法。
你以為自己只投那幾百萬夠嗎?
實際上諸天會投了幾千萬在裏面。
你以為自己想不干就可以出兌嗎?
諸天會絕對不會讓你如願的。
等你不受控制,他們要隨便找個老王八蛋把你替換。
然後讓你的靈魂永遠呆在一個魂牌里受折磨。
你以為熊家看風水不收你錢為什麼?
還不是因為他們惹不起諸天會。
不想承擔一點責任,不收錢不辦事躲了。
你覺得欠他人情。
那麼你告訴我。
他是否警告你會丟掉性命?
他是否讓你找高人求助保命?
他是否告訴你諸天會的一絲隱情?
他只是把你留在那等死,完全不在乎你的死活。
反過來還跟你要人情,你說他要臉嗎?
還是說什麼道門正統,看到歪門邪道害人,不敢挺身而出。
視人命如草芥,只顧賺錢保自己平安,享受榮華富貴。
這樣的人,你還欠他人情嗎?」
水哥在電話那邊,已經聽傻了。
真是後悔打這個電話。
如果自己不知道該多好啊。
隨即反應過來,趕緊說。
「老根,我不知道啊。
原來是這麼大個坑啊?
這個買賣咱們不幹了,全給他們諸天會。
你趕緊扯出來,我的事情你也別管了。
我搭里算我運氣不好,可別牽連到你啊。
一大家子人都指着你呢,你可不能有事啊。
特麼的,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還活不活啊。」
蔡根冰冷的臉龐,出現了一絲笑意。
水哥就是水哥,多大歲數,有多少錢,還是個善良的帥小伙。
「哎呀,你別着急,我都處理明白了。
諸天會打跑了,短時間不敢回來跟我炸屁了。」
那麼大手筆的諸天會,蔡根能打跑?
水哥有點不信,以為蔡根故意在給他寬心。
「老根,真的,你就別騙我了。
啥買賣我也不要了,你就別管我了行不行?
非得我跟你翻臉啊,等着我給圓圓打電話啊?」
完了,水哥上頭了,都怪自己剛才說的太嚴重了。
要是美化一下,或者說得不那麼嚴重就好了。
「水哥嗎,真的讓我打跑了。
兩個諸天護法,直接跑了。
十二個緊那羅,兩個夜叉,直接乾死了。
現在共享子女一號店,好幾波人守着,固若金湯。
真的沒有事了,你還信不着我嗎?
哥們可是戰勝絕症的男人。
好了,不說了。
你別成天傻乎乎的讓人當槍使。
現在是人不是人,都不好說。」
水哥還稍微有點懷疑,不過也沒辦法佐證。
聽蔡根說這麼詳細,應該不會是假的。
「那就好,那就好。
但凡你有一點危險,直接就撤,不用管我。
特麼的,熊家的人,咋就這麼不講究呢。
當初給我提個醒也行啊。
哎,啥也不說了。
那孫子再給我打電話,我就掘他們家祖墳。
你也穩當點,不說了。」
掛上電話,蔡根看着熊海梓,意思明顯,還想咋滴?
熊海梓震驚異常。
沒想到,蔡根實力這麼強悍。
自己家都不敢惹的諸天會,都讓他打跑了?
同時也明白,自己四叔這條線算是廢了。
如果再用,就得被人家掘祖墳。
「蔡根,你朋友的事,也別有什麼怨氣。
我爺爺說過,行走江湖,量力而行。
有多大的腦袋,帶多大的帽子。
諸天會我們家確實惹不起。
這沒啥好丟人的。
而且,我爺爺還說過。
道門和西邊是和諧共榮的關係。
又不是你死我活的敵對關係。
斬妖除魔有那麼多高門大派。
怎麼着也輪不到我們熊家出頭。
我們家也沒那麼大的腦袋。
還有我四叔」
說到這,熊海梓在蔡根的注視下,真的說不下去了。
因為,實在沒臉繼續說。
你膽小怕事為求自保可以躲,但是不能拿見死不救當人情啊?
這一點,不用蔡根說,熊海梓都邁不過自己那道坎。
實在太卡臉了,說不出口啊。
不就是請蔡根吃頓飯嗎?
咋還扯出這麼多羅亂事呢?
爺爺到底咋想的?
就不能整出點穩妥的方案嗎?
蔡根看到熊海梓的糾結,覺得更沒意思了。
本來沒多大事,咋還牽扯到水哥了呢?
今天出門確實沒看黃曆,諸事不順呢。
剛想到買本黃曆,那要命的電話又響了起來。
一看電話號,竟然是石火珠。
家裏出事了嗎?
熊家找到了石火珠?
不能吧。
石火珠應該知道蔡根的脾氣啊。
不可能給他面子啊。
接起了電話。
「阿珠,咋地了?」
「蔡老哥,我有個,不是,老於有個不情之請。
不知道你方便不?」
老於?
黃平小隊的於三條?
那個老頭找自己幹啥啊?
實在沒啥存在感,蔡根也從來沒有深接觸。
現在負責店裏的日常維修工作,幹得很踏實,一直沒出紕漏。
看在沒要工資的面子上,蔡根沒理由拒絕。
畢竟算是自己的員工,不算外人。
「阿珠,你讓老於接電話。」
電話那邊可能是開了免提,蔡根估計是石火珠的主意。
就這孫子就知道蔡根的軟肋。
「那個,蔡老闆嗎?」
「啊,老於啊,有啥事你就說。」
「蔡老闆,我知道咱倆不熟,也沒啥交情。
在您這混口飯吃,也沒啥大貢獻。
按道理,我不應該開這個口,也沒啥面子可言。
但是,我下山四十五年,師尊第一次給我打電話了。
我下山四十五年,師兄第一次給我打電話了。
他們竟然,麻煩我這個最廢物的徒弟和師弟辦事。
希望讓我幫着,給你過個話,想請你吃頓飯。
好了,電話也打了,話也帶到了。
我的能力有限,面子小,只能做到這樣了。
去不去的,蔡老闆你自己看着辦。
不打擾了,您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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