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師傅還在喋喋不休,從遊說薇薇安,到回憶他年輕時候的風留韻事,聽得薇薇安心裏都快長草了。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停車!」
不想再忍下去,薇薇安直接讓司機停靠在路邊,甩下一張紅票子便下了車。
「喂,別走啊,還沒找你錢呢!」
薇薇安好像沒聽到一樣,一個人在前面腳下生風。
走了沒一會兒,薇薇安突然停下來,回頭看着車上的某人,眯起了眼睛:「你老跟着我幹嘛啊!」
嚴斐然坐在車上,一直以10邁的速度在慢悠悠地晃着。
見薇薇安看過來,便聳聳肩,說:「我們住在隔壁,你回家,我也回家。」
「你那是四個輪子,我這是兩條腿,能一樣嗎!」
「是不太一樣,」嚴斐然很認同薇薇安的話,然後便停下車子,走到薇薇安的身邊,笑說,「現在我們一樣了。」
哈,薇薇安覺得自己的嘴巴怎麼那麼欠呢,理這傢伙幹嘛!
磨了磨牙齒,薇薇安嘴唇緊抿,決定不要再和嚴斐然說話。
她不說話,嚴斐然也沒有主動尋找話題,兩個人就這樣一前一後的走着。而彼此間的安靜,倒是讓劍拔弩張的氣氛逐漸平息下來。
走到家門口,薇薇安還很擔心嚴斐然會跟過來。
不過她的擔心是多餘的,嚴斐然徑直回了自己家,頭也沒回。
看着那邊緊閉上的房門,薇薇安用鑰匙開了門,悶頭走了進去。
「小姐回來了。」
「嗯。」
漢叔還想說什麼,但是薇薇安已經從他旁邊經過,並回了房間。漢叔有些莫名地看向崔瀚天,崔瀚天看了眼窗外,而後便閉着眼養神。
在隨後的幾天,嚴斐然都沒能在飯桌上碰到薇薇安。
嚴斐然自恃聰慧,但此刻的他也猜不出,薇薇安是因為生氣而不理自己,還是藉機發難,和自己疏遠。
而這份不確定,讓嚴斐然愈發沉默起來,即便是在公司,也是惜字如金。
雖然嚴斐然之前也不是喜歡誇誇其談的人,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他有心事。
別人或許不知道嚴斐然為何事而愁,但柳雅卻很清楚。
發現嚴斐然的臉色都不太好看,她心裏十分得意,她覺得,一定是那日的親密接觸,讓薇薇安和嚴斐然之間起了隔閡。
現在,她需要找個機會刺探刺探嚴斐然。
趁着送報告的機會,柳雅去了嚴斐然的辦公室。
在報告都簽過字之後,柳雅也沒有離開,而是站在那裏,猶猶豫豫地開了口:「斐然,那天我喝多了,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做了一些不該做的事,真是抱歉。」
嚴斐然頭也沒抬地說:「知道錯了,下次就不許再犯,不然就讓你從我的身邊徹底消失。」
毫不留情的話讓柳雅心裏一沉,但很快便調整好情緒,又說:「我看你這兩日不是很開心的樣子,你該不會和薇薇安吵架了吧?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去找薇薇安解釋一下吧。」
「這是我們的事,不需要你來插手。」
嚴斐然一直冷冰冰的態度,讓柳雅垂下眸子,期期艾艾的語氣,好像是受害者似的:「斐然,你是不是生氣了?我真不是故意的,我……」
「現在是上班時間,出去工作吧。」
柳雅還想再挑撥幾句,可嚴斐然的命令,讓她不得不拿着文件,離開辦公室。
雖然剛剛的聊天並不愉快,但是柳雅接收到一個很重要的信息,那就是,薇薇安和嚴斐然果然鬧彆扭了呢。
這麼好的機會,如果什麼都不做的話,豈不是浪費了?
柳雅輕輕勾起嘴角,眼底划過算計的光。
……
這些天,薇薇安都在躲着嚴斐然。沒有焦灼的注視,薇薇安覺得渾身舒爽。
但這樣舒爽的日子沒有持續太久,便被一位不速之客打斷。
薇薇安正在房間裏做手工,漢叔來敲門,說是有人找她。薇薇安一面低頭穿針引線,一面問:「誰啊?」
「她說她叫柳雅。」
這個名字讓薇薇安險些扎了自己的手指,扭過頭,兇巴巴地說:「把她打出去!」
「啊?」
漢叔以為自己聽錯了,錯愕地看着薇薇安。
此時的薇薇安,已經被擾了好心情,煩躁地放下手裏的東西,皺眉道:「算了算了,還是見一見吧,躲起來就好像我怕她似的!」
說完,薇薇安氣勢十足地去了客廳。
此時,柳雅姿態十足地坐在那裏喝茶,從側面看過去,就像個大家閨秀。
她聽到腳步聲,轉頭看過來,在看到薇薇安之後,眼底划過一抹狠厲的光。
而這抹狠厲,讓薇薇安覺得自己剛剛眼花了,什麼大家閨秀,分明就是個功於心計的蛇蠍女人。
昂着下顎,薇薇安坐在她的對面,直截了當地問:「你來找我,有什麼事?」
柳雅向左右看了看,說:「我想去你房間裏聊聊。」
「就在這說吧,漢叔不會偷聽的。」
漢叔本來是想再給客人添茶的,薇薇安這樣一說,他便安靜地離開了客廳。
看了眼漢叔的背影,柳雅落寞地垂下眸子,喃喃道:「我是向你來道歉的,那天的事,是我不對,喝多了唐突了嚴先生,希望這件事不會影響你們的感情。」
哼,什麼道歉,分明就是來挑釁,順便再火上澆油,生怕自己在心裏原諒嚴斐然。
不過可惜,柳雅這番苦心用錯了地方,薇薇安和嚴斐然之間,根本就沒有東西讓人挑撥。
挑眉靠在沙發上,薇薇安懶洋洋地說:「我和他之間沒有感情,何來的影響?」
「沒有?不可能吧,嚴先生這幾日的狀態很不好呢。」
「狀態不好的原因有很多,一定和我有關嗎?再說了,若我們之間真的有了隔閡,你來,又能解決什麼問題?」
「向你解釋清楚,我和嚴先生之間沒什麼。」
薇薇安忍不住露出不屑的表情,說:「這種話,還是去騙騙小孩子吧。」
見薇薇安有些動怒,柳雅暗露喜色,並說:「所以,你心裏還是介意的,對吧?」
收起臉上的表情,薇薇安說:「隨便你怎麼想,也隨便你怎麼做,都不需要和我匯報,有本事,就把嚴斐然搶走,讓他別再來纏着我。」
「呵,沒看出來,你對你們的感情那麼有信心呢。」
「你是聽不懂話嗎,我們之間沒有感情!」
柳雅覺得薇薇安實在虛偽,忍不住冷了聲音,說:「這裏就你我兩個人,何必再說這些虛偽至極的話,讓人聽了就噁心!」
「覺得噁心?那你走啊,走了就沒人能噁心得到你了。」
柳雅是一刻也不想呆,深呼吸了下,便強迫自己對薇薇安勾起嘴角,說:「我今天是賠罪的,不想和你吵架。不管你接受與否,反正我已經表達了自己的歉意,也就不虛此行。說完我想說的,那麼,告辭。」
話音落下,柳雅站起身,對薇薇安露出驕傲的笑,似乎覺得自己肯定能挖得到薇薇安的牆角一般。
薇薇安哼了一聲,懶懶地說:「慢走,不送。」
離開薇薇安家,柳雅並沒有走,而是去了路口迎風站着。
因為風大,沒一會兒她就紅着眼睛,流下眼淚,時不時就要用紙巾擦一擦。
而這種狀態,特別像受了委屈,在強忍淚意。
嚴斐然開車回來,便看到這樣的柳雅。
他將車子停到一邊,蹙眉走到柳雅的面前,問:「你怎麼在這?」
見到嚴斐然,柳雅有些不安的樣子,忙擦擦眼淚,並說:「我沒事。」
「沒事?你是不是去找薇薇安了!」
眼眸轉了一圈,柳雅點着頭,說:「是。」
「幹嘛要找她?」
「上次的事,實在太過唐突,我怎麼想都覺得很不安,就想親自來向薇薇安解釋。」
嚴斐然眉頭皺得更緊,語氣不善地說:「多此一舉。」
柳雅慘澹地笑了下,說:「是啊,去了之後,我才覺得自己的做法,真的很多餘。」
覺得柳雅話語中有深意,嚴斐然便側頭看着她,等着她接下來的解釋。
在那樣的盯視下,柳雅深呼吸,而後仰頭對嚴斐然說:「斐然,她心裏根本就沒有你!如果她喜歡你的話,肯定會對我那天的事很介意。但是我在解釋的時候,她一臉的不在乎,可見在薇薇安心裏,最愛的還是孩子的父親。」
柳雅越說,語氣越弱,因為嚴斐然的表情很兇,嚇得柳雅變了臉色。
嚴斐然直直看着面前的女人,聲音冷漠,質問道:「這和你有關係嗎?」
「怎麼、怎麼沒關係,就算我們做不成情侶,但彼此也認識那麼多年,我很關心你,不想你真心錯付。」
「就算薇薇安現在無法給我回應,但我相信日久見人心,她會被我的真心打動的。」
「可就怕她鐵石心腸,根本不會對你動情!」
嚴斐然實在不想再聽柳雅說話,便繃着臉說:「說夠了嗎,說夠了就離開,別在這裏站着,若是讓薇薇安看,會不高興的。」
說完,嚴斐然便要回家。
可柳雅突然打了個噴嚏,而後便拽着嚴斐然的袖子,可憐兮兮地問:「斐然,我好冷,能去你那暖和一下嗎?」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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