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子卿安靜地聽着同事的話,心頭忍不住微微動了下。燃武閣 m.renwuge.com
對方拍着寧子卿的肩膀,說:「這世上,不會有莫名其妙的好,一定會有原因的。如果你不是她的親人,那就只能是她的心上人了。」
說完這話,院兒長走進會議室,大家都安靜下來,準備開會。
而寧子卿則依舊在愣神,他想,如果許幻真的喜歡自己,那為什麼不允許自己喜歡她呢?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寧子卿的腦子裏,突然想到許幻說過,自己的心上人不是她。
也就是說,原來的寧子卿,有喜歡的人。可那個人,會是誰?
寧子卿眉頭緊皺,卻無論如何都想不起那個人來。
既然他想不起來,那就問問別人好了。
會議結束之後,寧子卿就給薇薇安打了電話。
此時,薇薇安剛把小雪哄睡,她懶洋洋地坐在沙發上,接着電話:「什麼事啊?」
「薇薇安,請你告訴我,誰是我的心上人?」
這個問題讓薇薇安笑得很曖兒昧,反問道:「大哥,這還用得着問我嗎?」
「我是說,我失憶之前。」
一瞬間,薇薇安的表情又變得尷尬起來。
還好兩個人沒有面對面,不然的話,寧子卿肯定一眼就能看出薇薇安的不對勁兒來。
吞咽下口水,薇薇安笑着說:「哎呀,那麼私兒密的事,我怎麼知道。」
「我們是好朋友啊。」
「再好的朋友,也是彼此有秘密的。」
見薇薇安沒能給出自己想要的答案,寧子卿輕嘆了一聲,說:「看來,只有恢復記憶,才能解答這個疑問了。」
哎,等你恢復記憶,能記起來的,可不只是你喜歡過誰這種甜甜蜜蜜的問題呢。
薇薇安心中感慨,忍不住輕輕嘆了一聲。
而她這細微的嘆氣聲被寧子卿捕捉到,便問:「你這嘆氣,充滿了憂愁,是發生了什麼不太好的事嗎?」
見寧子卿如此敏銳,薇薇安立刻收斂好所有的情緒,並揶揄道:「當然沒有。喂,好好的,你幹嘛想知道這個,難道是思春啊?」
寧子卿面色有些彆扭,說:「不是,我想,只有知道了過去,才能知道自己有沒有感情債。」電腦端:
「可你以前也不在意這些東西的啊,為何現在要這麼糾結呢?該不會是,有喜歡的人了吧?」
「嗯。」
什麼,這男人剛剛是「嗯」了一聲嗎?自己沒聽錯吧?
薇薇安咧開了嘴,一下就笑開了眉眼,說:「你這個石頭腦袋終於開竅了啊!可喜可賀!那你喜歡的,是不是許幻啊?」
寧子卿又「嗯」了一聲,並用略微沉重的聲音,說:「但是,許幻不讓我喜歡她。」
「哎呀,你是男人,她不讓你就不喜歡了?你要霸氣一點!」
「可是,我想尊重許幻的想法。而且我覺得,她拒絕我的時候,不是喻拒還迎,而是真的不同意。」
手指摸了摸自己的下顎,薇薇安喃喃着說:「不用說,那女人肯定覺得你對她不是真的喜歡,然後因此而疏遠你。」
「完全猜中。」
「哎。」
「哎。」
寧子卿的話音落下,兩個人一起嘆了一聲。
而這嘆息聲,讓寧子卿好像想到了什麼,聲音中多了幾絲質疑,道:「看來,你對整件事情挺清楚的。」
眼睛眨了眨,薇薇安覺得自己好像說錯了話。
現在,她想改口也已經晚了,只能惴惴不安地聽寧子卿問了個問題:「既然如此,為什麼不告訴我,我喜歡的人是誰呢?」
「我、我不知道,說什麼說啊。自己的問題自己解決,別總是想着走捷徑!」
薇薇安不想再和對方聊下去,免得多說多錯,就很果決地掛斷了電話。
握着「嘟嘟」響的手機,寧子卿輕笑了下,心想好個自己的問題自己解決啊。
寧子卿也不喜歡現在這種狀態,那麼,就抓緊時間,恢復記憶吧。
心中做了決定,寧子卿的臉上,掛着破釜沉舟的表情。
寧子卿知道薇薇安不會鬆口,所以他也就沒有再去她那裏打聽,而是各種查閱資料,只要是和恢復記憶有關的,不管正經的,還是野路子的,寧子卿全都來者不拒。
看了幾天的資料,寧子卿選了幾個辦法,可能不太靠譜,但多試試總是沒有壞處的,萬一成功了呢。
而寧子卿第一個要嘗試的,就是冷熱刺激法。
這冷熱刺激,顧名思義,就是讓大腦快速在冷和熱兩種環境中穿插,通過溫度來控制血液的流動速度,以達到刺激大腦的作用。
為了滿兒足這兩種刺激,寧子卿準備兩盆水,一盆冰水,一盆熱水,然後將自己的頭部,在兩個盆子中來回扎。
這樣做能不能恢復記憶,效果有待考究,但是引發重感冒的效果倒是不錯,寧子卿第二天就請了病假,連床都起不來了。
聽說他重感冒,同事們還挺奇怪的,畢竟昨天見面狀態還挺不錯的,而且最近天氣挺好,又沒有忽冷忽熱,怎麼能重感冒呢?
面對大家的關心,寧子卿只能含糊地說,洗頭髮沒有吹乾,着了涼。
看着寧子卿面色蒼白的樣子,大家也不好多說什麼,只能安慰他,讓他早點休息。
薇薇安也聽說寧子卿生病的事,便來探望。
只是剛走到宿舍門口,她便聽到裏面傳來一陣對話聲。
「為什麼要這樣對你的身體?」
這個……是許幻?
薇薇安眼珠轉了一圈,沒有推門走進去,而是端着手臂,站在門口饒有趣味地聽着。
寧子卿能用三言兩語將別人糊弄過去,可是許幻就沒那麼好糊弄了,和他聊了兩句,就感覺出不對勁兒,現在已經準備威逼利誘,讓他交代出實情。
見糊弄不過許幻,寧子卿只好含糊地說:「真的是着涼,只不過,這着涼的原因是自找的。」
「什麼意思?」
「我看到國外有一種療法冷熱刺激法,對恢復記憶有效果,所以我就試了試。」
許幻都不用仔細詢問,光一聽這名字,就大概知道寧子卿做了什麼。
沉沉嘆了一聲,許幻又急又無奈地說:「喻速則不達,你知道不知道!」
「我知道,可是我只想恢復了記憶,才會知道我心裏的人是誰。」
寧子卿說這話的時候,雙目一錯不錯地盯着許幻,眼神中的情誼滿滿。
許幻愣了,在寧子卿要來握她的手時,才驚醒過來,立刻後退了兩步,並垂眸說:「即便如此,那你也要想點可靠的辦法吧,不然只會讓別人擔心。」
薇薇安一直聽着兩人的對話,在聽到寧子卿大膽的暗示時,心裏激動極了。
可是在聽到許幻不解風兒情的警告之後,又急得不行。
實在是等不下去了,薇薇安輕咳了一聲,然後光明正大地從外面走進來。
看到薇薇安,許幻便想走。
但是薇薇安就站在門口,怎麼可能給她溜掉的機會,手臂一橫,便笑眯眯地說:「怎麼我一來,你就要走啊?」
還能因為什麼,自然是因為這女人愛管閒事唄。
許幻在心裏默默吐槽,表面上,渾若無事地說:「當然是要忙工作了。」
「這會兒想到忙工作了?剛剛訓寧子卿的時候,你倒是一點都不着急。」
見薇薇安厚顏無恥地承認自己在偷聽,許幻瞪圓了眼睛,張口就要表達着不滿。
不過在那之前,薇薇安先開了口,義正言辭地說:「沒看子卿都病了嗎,咱們就不要在他面前吵了。現在,就心情氣和地聊一會兒吧。」
心平氣和?抱歉,許幻可做不到。
將頭扭到一邊,許幻撅着紅嘴兒,一臉的不樂意。
為了緩解尷尬的氣氛,寧子卿笑着和薇薇安聊了兩句:「你怎麼來了?」
「聽說某人病了,就想來看看。結果呢,還沒看到病人,先看到個河東獅啊。」
那個「河東獅」冷笑了聲,說:「如果你知道他是怎麼病的,你也罵他的。」
「我知道,不就是那個,冷熱刺激嘛。」
「具體如何做的,你知道?」
這個,還真不知道。
薇薇安好奇地看向寧子卿,說:「你都做了什麼?」
「就是,弄一盆冰水,又弄一盆熱水,把頭扎進去。」
聽過寧子卿的描述,薇薇安是真想罵一句「你是不是傻」。可剛剛的話已經說出去了,薇薇安不好自己打自己的臉,只能笑容不改地說:「哎呀,子卿這是為了科學獻身哪,真是勇氣可嘉。」
面對薇薇安的「誇獎」,寧子卿一臉尷尬,許幻則翻着白眼兒。
「那個,寧子卿你先休息啊,我和許幻聊聊。」
薇薇安說着,就將許幻拽出了門。
寧子卿好奇地看着門扉被慢慢關上,很想知道門外邊的兩個女人,能聊什麼。
門外的兩個女人,還真沒有聊什麼,她們面對面站着,好一會兒都沒有說話。
許幻最先沉不住氣了,蹙着眉,說:「如果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薇薇安端着手臂,語氣略微低沉,道:「人家都已經說得這麼明顯了,你還要裝傻嗎?」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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