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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兒開眾人,她走到房間裏,然後到地上躺着兩個人,心口上扎着匕首,已經沒有了呼吸。筆神閣 bishenge.com
江小聞見狀,立刻瞪圓了眼睛,扭頭着身邊的薇薇安,低聲問:「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不是我做的。」
這一句話,讓江小聞輕輕鬆了口氣,她覺得只要和薇薇安無關,那就是誤會,是誤會就一定能解得開。
但圍觀者可不這麼想,他們伸出手,指着薇薇安叫囂道:「殺人兇手,你還有什麼話可說的!」
薇薇安冷眸睨過去,質問道:「憑什麼說人是我殺的?」
「你的人天天圍在附近,想殺人不是易如反掌?」
「那我的殺人動機呢?我才給他們一筆錢,他們已經準備離開這裏重新生活,這結局皆大歡喜,我何必再多此一舉?」
眾人不知道該說什麼,男孩開口說了話:「你給他們錢,不過是障眼法。其實你早就想殺了我們,因為你覺得我父母找你討要說法,是不自量力。」
薇薇安轉頭着男孩,質問到:「如果人是我殺的,我為什麼不在這裏把你解決掉,反而要帶你去碼頭?」
男孩微垂着頭,聲音平靜無波:「因為我是在水邊撞到你的,你覺得我要害你的孩子,便要淹死我。」
淹死他?是啊,自己早就應該淹死他的,也省着那些好心被餵了狗!
薇薇安清冷的眸子裏,染了火氣,提高了音調,怒道:「若是我有心殺死你,幹嘛還帶你去見記者!」
「記者叔叔正直,既然他知道我的存在,就一定會來找我。你為了掩人耳目,就要設局殺了記者叔叔。還好記者叔叔警惕,打電話報了警。」
男記者聽了男孩的話,立刻說道:「這件事我可以作證,剛一碰面,就到這孩子被推到水裏。」
「你親眼到薇薇安推人了嗎,你別血口噴人!」
江小聞警告着男記者,但男記者沒有聽進去她的警告,反而一臉失望地說:「真沒想到,你和這種人做朋友,現在我懷疑你當初接近我,也是別有用心!」
「你有什麼值得我別有用心的!?是非不分的傢伙,從現在開始,你不再是我的朋友!」
「巧了,我也是這樣想的。」
江小聞與男記者針鋒相對,而薇薇安則死死盯着男孩。
之前她一直以為,男孩是被人利用。然而到現在薇薇安才發現,她大錯特錯,這男孩才是攻擊她的最終武器。
薇薇安眯起了眼,耳邊,是各種針對她的謾罵。
了解得差不多了,穿制服的人對薇薇安說:「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江小聞見狀,忙說:「你們不能帶走薇薇安,她是無辜的!」
薇薇安拍了拍江小聞的肩膀,說:「別喊了,不過是走一趟而已。我沒做過的事,誰也別想讓我認罪。」
「可是……」
「別可是,去找嚴斐然。」
江小聞咬了咬嘴兒,再了眼那個男孩,而後扭頭穿過人群。
她以最快的速度找到嚴斐然,拽着他的袖子就往外走。
江小聞平日裏可不敢這樣造次,嚴斐然皺眉着她的手,問:「怎麼了,為什麼毛毛躁躁的?」
「能不毛躁嗎,薇薇安被抓了!」
「男孩父母的死,被賴到薇薇安身上?」
「是啊,」江小聞停下動作,回頭瞪着嚴斐然,問,「你怎麼知道這件事?」
嚴斐然沒有回答,而是抽回了自己的袖子,慢條斯理道:「我你也累了,坐下來休息一會兒。」
「薇薇安被抓了,誰有心情休息啊!」
「但是着急也沒用,現在的問題,不是我出面能解決的。」
「那你就不管了?」
「當然會管,我的律師團隊已經在來的路上,等他們趕到,咱們再出發。」
律師?還團隊?
見嚴斐然早有準備,江小聞懸着的心立刻鬆了下,而後又問:「你一早就知道這件事了?」
「嗯。」
「那……」
還沒等江小聞問完,嚴斐然便站起身,說:「他們到。」
誰,律師團隊嗎?
江小聞跑到窗邊向外張望,還真到一夥穿着西裝的人。
「太好了,這些傢伙一就會顛倒黑白,有他們在,薇薇安肯定會沒事的。」
這話聽得嚴斐然十分無語,他說:「你好歹也是個記者,能不能不要亂用成語?」
「稍後再說這些,現在快出發吧。」
江小聞迫不及的想要見到薇薇安,心都已經飛出去了。
此時,薇薇安被關在守室里,她並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嚴斐然一定會護她周全。
現在的她,應該好好想一想,接下來要如何對付那個怎麼餵都餵不熟的白眼兒狼。
想到男孩,薇薇安的眼睛不由眯起。
就在薇薇安想得專心時,走廊傳來一陣腳步聲,且越傳越近。
對方停在薇薇安的鐵門前,一邊開門,一邊說:「你可以走了。」
薇薇安沒有任何意外的表情,她站起身,並伸個懶腰,然後從容地走出監管室。
待走出一道道大門之後,薇薇安到了嚴斐然等一眾人。
還未等嚴斐然靠近,江小聞先衝過來,一把抱住了薇薇安,並上上下下地打量着,還問:「你沒事吧,在裏面有沒有吃苦,有沒有屈打成招?」
「沒有,我很好。」
薇薇安拍了拍江小聞的頭,安撫了下,而後向嚴斐然,給他一個淺淺的笑。
但還沒等薇薇安開口對嚴斐然說話,一位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員走過來,對薇薇安命令道:「把腳腕露出來。」
「幹嘛?」
「安裝定位器。」
嚴斐然的律師能帶走薇薇安,但是她的腳腕上必須帶着定位器,而且不許離境,每天還要回來做登記。
江小聞很擔心薇薇安會暴兒走,可薇薇安沒有一點反應,她就沉默地着對方給自己安裝上那種手錶一樣的東西,並在一頁頁文件上寫好自己的名字。
處理完全部的手續,薇薇安跟着嚴斐然走到大門外,重新呼吸到外面新鮮的空氣。
「呼,還是外面的空氣甘甜,」薇薇安伸了個懶腰,而後對嚴斐然說,「將我保出來,肯定交了不少的保釋金吧。」
「錢都是小事。」
「那你當初給柳雅帶的東西,是不是就這個?」
薇薇安說着,晃了晃自己的腳腕。
嚴斐然瞥了眼,說:「她那個比較袖珍,像個裝飾,不容易被發現。」
「那可比我走運多了,我這個特別硬,如果走路久了,可能會磨破皮膚的。我覺得我應該跟工作人員提點意見,要他們考慮下使用者的感受。」
江小聞感覺有點頭疼,她捂着額頭,說:「現在不是討論這些的時候吧?」
「那要幹嘛,坐在一起生氣?」
「你被人陷害了,難道不應該生氣嗎?那個臭小孩也真是混蛋,你們對他那麼好,結果他轉身就誣陷你!」
提起那個男孩,薇薇安心態十分平靜,聳着肩,說:「要怪就怪我,同情泛濫,竟然還企圖軟化一個小惡魔。哎,活了一把年紀,還讓小孩子給算計,也真是沒用。」
「別這麼說,你只是……只是……」
就在江小聞措辭的時候,嚴斐然替她講了出來:「只是蠢而已。」
「對,就是蠢……」察覺到這個詞十分地不友善,江小聞立刻側頭瞪着嚴斐然,並說,「你怎麼能這麼說呢,薇薇安現在心情不好,正是需要安慰的時候。」
「粉飾太平沒用的,要讓她認識到問題的本質。」
「那問題的本質是什麼?」
嚴斐然直視着薇薇安,問:「你對那孩子另眼先,是不是覺得他很像寧子卿?」
這兩者有什麼關係啊!
薇薇安覺得這個觀點很荒唐,張口便要反駁。
但仔細想想,那個男孩的眉眼和寧子卿的確挺像的,尤其像寧子卿小時候的樣子。
薇薇安之前沒向這方面考慮過,現在經過嚴斐然的點撥,讓她不由懷疑起來,自己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在潛意識裏不由自主地可憐那個孩子。
薇薇安陷入了沉思,而江小聞則後知後覺地摸着下巴,喃喃道:「這麼一說,這兩個人還真有點像啊。但就算有一點相像,為什麼又值得薇薇安另眼相?」
「因為薇薇安對寧子卿有愧,到一個和他有幾分相似的孩子,就會不由自主生出惻隱之心,甚至還想將那份愧疚,彌補到這個孩子的身上。你說,這是不是蠢?」
「呃……事情是這個事情,但也不用說得如此直白吧,難道薇薇安不要面子的嗎?」
嚴斐然露出恍然的表情,說:「有道理啊,那薇薇安,我重新換個說法,剛剛說的話你就當做沒聽見吧。」
這傢伙,就是在裝模作樣!
薇薇安白了他一眼,決定回去再找他算賬。而此刻,她有個問題要問嚴斐然:「既然你早就發現問題,為什麼不提醒我?」
「那孩子沒露出尾巴,我的提醒只會讓你加倍對他好,對他也更加沒有防備心。現在雖然被擺了一道,但最起碼可以冷靜下來,知道該如何對他動手,也算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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