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嘴上說着「不可能」,但是聽到這話的人,臉上都透着熊熊的八卦之火。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有人經過薇薇安的「提點」而想到了什麼,忙說:「我剛剛想去洗手間,就發現外面一直放着維修的牌子,想來,就是他們在掩人耳目呢!」
「如果他們真想發生點什麼,去酒店啊,在這裏幹嘛?」
「可能覺得那裏面刺激,隔音又好吧。嘖,有錢人的癖好,真是難以描述啊。」
眾人如此說着,都露出諱莫如深的表情。
見輿論渲染的差不多了,薇薇安便退出,拽着嚴斐然默默離開。
深深呼吸下外面的空氣,薇薇安覺得神清氣爽,笑眯眯地說:「哎呀,那兩個傢伙肯定是洗不白了,現在又有把柄在我手上,也不敢來找我的麻煩,以後一定會乖乖合作。」
嚴斐然沉默了瞬,感慨道:「還以為你會受欺負,現在才發現,你把自己保護得很好。」
「那是當然,對付這種人,我很在行的,肯定不會讓自己吃虧就是了。」
「但如果再讓我碰到這種事,我依舊不會手下留情。」
嚴斐然這是在比較委婉地警告薇薇安,讓她日後少和這種德敗壞的人合作。
薇薇安聽得懂,立刻做出保證:「等組織步入正軌,手下的人就會成長起來,我也就不用親自來跑任務了。就算碰到難纏的人,還有漢叔來幫我,你就放心吧。」
低頭看着薇薇安認真的小臉,嚴斐然語氣沉沉:「希望你能說到做到。」
「肯定的啦,走,我們快回家吧,小雪還等着我們呢。」
薇薇安一臉笑意,伸出手要握住嚴斐然的手。
可是嚴斐然卻立刻躲開,還將手藏在身後,似乎不想被薇薇安觸碰。
他這怪異的舉動讓薇薇安皺起眉,問:「你怎麼了?」
「這附近有沒有藥店?」
「去藥店幹嘛,你不舒呼了嗎?」
嚴斐然一臉鬱悶地說:「沒有,我是要買消毒棉片。」
「好好的,用什麼消毒棉片,又不是手上沾了什麼髒東西……」
話說到這,薇薇安好像想到了什麼,然後彎起嘴角。
見這個始作俑者非但沒有安慰自己受傷的心靈,反而還嘲笑自己,嚴斐然不樂意了,兇巴巴地說:「我是為了誰才破天荒做那種事的,你覺得你這樣笑,真的好嗎?!」
好像是不怎麼好。
薇薇安拍了拍自己的臉頰,收起笑意,而後挽上嚴斐然的手臂,說:「好了好了,我不笑,先帶你去買消毒棉片。」
「今天這事,回去之後不許和任何人說。」
「好。」
薇薇安有點繃不住,嘴角一直在抽搐。
這樣可不行啊,還是說點什麼,轉移下注意力吧。
眸子轉了轉,薇薇安想到個很好的話題,忙說:「那我們下午還陪小雪出去玩嗎?」
「當然,這是本來就答應好小雪的。」
「那你要換個表情,這副生人勿進的樣子,可能連小雪都會被你嚇哭的。」
自己的表情很嚇人嗎?
嚴斐然側頭,從櫥窗玻璃上看到一張陰雲密佈的臉。
別人會不會被嚇到,嚴斐然根本就懶得管。可如果對方是小雪,那嚴斐然可沒辦法坐視不理。
深呼吸了下,嚴斐然向兩邊勾起嘴角,並問薇薇安:「這樣可以嗎?」
嚴斐然的眼神依舊兇狠,但是嘴兒卻是彎起的,那猙獰的模樣,讓見慣大風大浪的薇薇安都心裏「咯噔」了下。
抬手揉着自己的額頭,薇薇安說:「算了,你還是別笑了,這樣好像要吃人。」
「的確是有吃人的心思,那個叫賀文修的,最好不要再揪纏你,不然的話,我一定會讓他好看。」
「咦,你怎麼知道他叫賀文修?」
「只要我想,就沒有我不知道的事。」
「那你在知道最近的藥房在哪裏嗎?」
嚴斐然沉默下來,沒有說話。
能看到嚴斐然吃癟,還真是件稀罕事。
但這男人現在的心情不太好,薇薇安不敢刺激他,便先帶他去了藥房。
薇薇安以為,這傢伙買消毒棉片就好了。可結果在藥房裏,他大大小小竟然買了十多種消毒用,裝了整整一大袋。
而回家之後,他更是一頭扎進洗浴房裏,將各種消毒用招呼到自己身上。
畢竟是醫用消毒,會有一些不太友好的味道,慢慢從洗浴房裏飄出來,擴散到整間房裏。
薇薇安推門走進來的時候,就被這刺鼻的味道熏得直咳嗽,而後用手扇着空氣,問:「我不過是出去十幾分鐘,怎麼就遭到生化攻擊了呢?斐然,你還好嗎,該不會暈倒了吧?」
「沒那麼誇張,我在這呢。」
順着那冷靜的聲音找過去,薇薇安看到嚴斐然的雙手浸泡在一盆金黃色的水珠體裏,旁邊,還有一個空氣加失器的東西,不斷向外噴着白煙。
「這是什麼,金盆洗手?」
嚴斐然笑笑,說:「只是消消毒而已。」
「但這味道也太刺鼻了,你也能忍得住,」薇薇安捏住自己的鼻子,皺着眉問,「泡完沒,我要去開窗戶了。」
「這味道很難聞嗎?」
「當然,我總感覺一會兒就有大夫進來,要給我手術。」
見薇薇安實在不喜歡,嚴斐然便用毛巾擦擦手,說:「我再去泡個澡,這邊就可以結束。」
嚴斐然不喜歡泡澡,覺得很浪費時間。現在卻主動提出要泡澡……
薇薇安在那一堆瓶瓶罐罐里看着,而後拿出一瓶泡泡沐浴液,無奈地問:「該不會連這個也是消毒的吧?」
「是的。」
「我的天,全身上下都是消毒液的味,這男人還能要了嗎……」
薇薇安說話的聲音很小,嚴斐然沒太聽清楚,又問道:「你嘟囔什麼呢?」
「沒事,你慢慢泡着,我先把外面的窗戶打開。」
「你不要泡一泡嗎?」
「不必,你慢慢享受吧。」
薇薇安說完,快步走出洗浴房,然後打開外面的窗戶,深深呼吸了下。
呼,這才是自由又新鮮的味道啊!
又深呼吸幾次,薇薇安的太陽穴才不再緊繃,鼻腔中也不再充斥着消毒液的味道。
「薇薇安?」
聽到嚴斐然在喊自己的名字,薇薇安回頭,問:「怎麼了?」
「今天身上穿的衣服都不要了,能幫我拿些乾淨的衣服進來嗎?」
不是吧,他只是手碰到那兩個人而已,至於連衣服都丟掉嗎?
薇薇安覺得嚴斐然不是嫌棄自己的手髒,而是感覺靈魂受到了羞辱,要想修復受損的靈魂,可是不容易呢。
此刻的薇薇安,一臉悔意。她想,若是早知道結果會是這樣,剛剛就自己動手了,雖然薇薇安也會覺得噁心,但絕不會像嚴斐然這樣,弄出個心理陰影來。
門外的薇薇安在唉聲嘆氣,門內的嚴斐然又提高了音調:「薇薇安?」
「哦,聽到了,這就拿衣服。」
薇薇安不再惆悵,她找出來嚴斐然需要用的衣服,再匆匆送到洗浴房裏。
而此時的洗浴房裏,消毒液的味道更加濃郁,熏得薇薇安差點沒暈過去。
裊裊煙霧中,薇薇安看到嚴斐然光兒果着肩膀,安然泡在浴缸里。
使勁捂住自己的鼻子,薇薇安瓮聲瓮氣地說:「斐然,洗過澡就快點出來,可別折騰自己了。」
「好。」
她還想說什麼,但實在受不住裏面的味道,一臉菜色地退出來。
剛關上洗浴房的門,薇薇安便看到小洲推門走進來,懷裏還抱着小雪,並說:「小姐,小雪心情不太好,是不是餓了呀?」
看了下時間,薇薇安說:「可不是嘛,到小雪吃飯的時間了。我這就去廚房看看,有沒有什麼她能吃的。」
薇薇安說着,就和小洲、小雪一起離開了房間。
待她照顧小雪吃完飯,嚴斐然也換上乾淨的衣服,安靜又從容地出現在薇薇安母女面前。
仰頭看着白了一度的男人,薇薇安問:「這下安心了?」
「還好吧。」
眼珠轉了轉,薇薇安便站起身,在嚴斐然身邊到處聞着。
「好了,不用聞了,我沖了好久,沒什麼味道的。」
別說,還真沒有消毒液的味道。
薇薇安一臉狐疑,納悶地說:「不應該呀,那味道好刺鼻的,怎麼可能一點味道都沒有。」
「用冷水泡一泡就好了。」
「冷水?嚴斐然你也太胡鬧了吧!」
面對薇薇安的斥責,嚴斐然只是笑笑,並說:「走吧。」
「去哪啊?」
「當然是去公園了,咱們不是答應過小雪的嗎。」
「但是你泡那麼久,不適宜吹風吧。」
「沒關係的。」
說着,嚴斐然伸手抱住小雪。
在他伸手的一瞬間,薇薇安便被他雙手的異樣吸去了目光,忙問:「等等,你的手怎麼了?」
「哦,戴了一層膚色手套。」
戴手套?
薇薇安仔細盯着嚴斐然的手看了看,發現上面竟然還真有層薄如蟬翼的膚色手套。
薇薇安揉了揉眉心,頗為頭疼地說:「拜託,不必這麼誇張吧。」
「我也是不想弄髒了小雪。」
這話讓薇薇安停頓了動作,而後仰頭看着嚴斐然,十分認真地說:「咱們不去公園了,去看心理醫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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