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安隨便編了個謊,說:「哦,昨晚和新認識的朋友去酒吧,喝多了酒,臉有些浮腫。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你不是和斐然在一起嗎,還玩得這麼瘋,小心他對你有意見。」
哼,只要他看不到我,便不會有意見了!
薇薇安默默在心裏抱怨,崔瀚天繼續道:「如果你真的想和斐然在一起,就必須收一收你的性子,不能再那麼野下去。」
「我已經乖得像只小貓了,還要我怎樣啊。哎呀爸,一大早你有什麼事啊?」
「沒什麼,就是想你了,想看看你,順便問問斐然最近怎麼樣。」
「還能怎樣,依然是老樣子唄,斐然對我還是不冷不熱的。爸,你說你當初為何不把我生得再美一點,如果我能將斐然迷得團團轉,那就不用這樣費盡心機了。」
「傻丫頭,你已經很美了,是斐然不開竅。」
找到可以抱怨的人,薇薇安便開始任性起來,吐槽道:「他不是不開竅,而是將所有的精力和時間都花費到工作上。爸爸也是的,當初幹嘛要給斐然這麼難以完成的工作,害的我的終身大事都被擱淺了。」
「嗯嗯,是爸爸不對,爸爸一會兒給你挑份禮物,直郵到你那。」
「如果爸爸真想送禮物,就把嚴斐然脫光衣服放到盒子裏,外面扎個漂亮的蝴蝶結,晚上放在我的床邊。」
薇薇安的不拘小節,讓崔瀚天直皺眉,說:「你好歹也是個女孩子,不要那麼粗俗。」
「知道了知道了,如果沒什麼事,就掛了。」
「我還有一句話要說!」崔瀚天略微提高了聲調,叮囑道,「如果斐然有什麼異樣,記得給我打電話。」
「哦。」
隨便應付了一聲,薇薇安便按斷了通話,心裏還想着,爸爸真是瞎擔心,嚴斐然一切都好好的,哪裏弄出異樣來啊!
重新躺在床上,薇薇安感覺頭更疼了。
哎,早知道就不喝那麼多酒了,宿醉的滋味,真是誰經歷誰知道啊!
薇薇安捂着額頭,躺在床上哀嚎。
……
進入出院倒計時,江小聞每天都很興奮,沒事便拽着曲優優策劃她的出院慶祝儀式。
說是慶祝儀式,但實際上就是要找個由頭大吃一頓,江小聞早早便將菜單列出來,上面都是能讓江小聞流口水的美味。
而曲優優,就是將菜單上的美味變成實物的魔法師。
不過這位魔法師是很有脾氣的,拿到菜單,便將內容砍掉一半,說是大魚大肉不適合大病初癒的人。
江小聞不敢反駁,只能將那些被砍掉的美味默默記在心裏,等到自己完全康復之後,再大快朵頤。
這日,江小聞和曲優優在房間裏邊聊天邊收拾衣物。
她要將一些不常穿的衣服打包好,先送回自己的小家。這樣一來,出院的時候就不會大包小裹,行動能方便許多。
收拾得差不多,江小聞伸了個懶腰,然後準備去買個雪糕吃。
可還沒等江小聞走到門口,曲優優忙叫住她,說:「小聞,你的手機響。」
江小聞忙小跑過去接電話,剛「餵」了一聲,電話那邊便響起低沉好聽的聲音,並邀請江小聞去公園散步。
「去公園?我其實……」拒絕的話還沒說完,曲優優便在旁邊掐着她的腰,疼得江小聞臉色都變了,而後在曲優優恐嚇的眼神中,呲牙咧嘴地說,「好啊。」
「那一會兒我去醫院接你,大概二十分鐘之後能到,時間可以嗎?」
「嗯,當然可以。」
掛斷電話,江小聞便揉着自己的腰,打算找曲優優算賬。
曲優優卻先一步站起身,在江小聞打包好的衣服里東翻西找。
「喂,你幹嘛啊,我剛收拾好的衣服呀!」
「當然是給你找件漂亮衣服了,要出去約會嘛,肯定要打扮打扮的。」
說着,曲優優抽出一條嫩黃色的長裙,放在江小聞的身上比量着。
江小聞側過頭,蹙眉喃喃着:「要不要那麼誇張啊。」
「今時不同往日,你的對手很強大,你要認真一點,不能再大咧咧的,好好表現啊!」
還好好表現,聽上去就很麻煩。
心裏在吐槽,江小聞嘆了一聲。
見這女人喪里喪氣的,曲優優拍着她的肩膀,蹙眉說:「我幫你忙東忙西,你還嘆氣。」
「我是有點緊張,緊張可以嗎?」
「嗯,這麼說還靠點譜。行了,別囉嗦,快把裙子換上,我再幫你弄弄頭髮。」
江小聞聽着曲優優的安排,眉角眼梢沒什麼生氣。
收拾妥當,許先生也趕到醫院,將光鮮亮麗的江小聞領走。
目送着江小聞離開,曲優優覺得自己特別像家裏有個待嫁女兒的老媽子,日也盼,夜也盼,就希望女兒能快點嫁出去。
輕輕嘆了一聲,曲優優低頭,將剛剛翻亂的衣服重新整理好。
她這邊剛收拾整齊,轉身,江小聞竟然回來了。
美眸瞪着江小聞,曲優優問:「什麼情況,你怎麼突然回來了,難道外面下雨了?」
轉身坐在床上,江小聞摘掉項鍊,說:「沒,天氣挺好的,是許先生接了個電話,說是一個朋友生病了,他要過去照顧,我們只好取消了活動。」
「什麼朋友?」
「你認識的,上次辦畫展的畫家。」
曲優優聽後冷笑了一聲,吐槽道:「這招式也太老套了吧!」
「你覺得這是女畫家隨便找的藉口?不能吧。」
「為了得到想要的男人,用點小伎倆算什麼,以前的蘇煙,現在的薇薇安,不都是例子嗎。」
江小聞有些怕怕的,問:「那我會不會像你一樣,被整到很慘?」
曲優優拍着胸脯說:「有我在,怎麼可能讓人欺負了你。」
「哦,那就好。」
江小聞鬆了口氣,抬手從桌子上拿了個橘子吃。
看着江小聞一身輕鬆的樣子,曲優優皺着眉說:「但是你也要有一些危機感吧,想想辦法,怎麼得到……不對,你還沒到那一步,你還是先想辦法,喜歡上許先生吧。」
「我有很努力。」
曲優優對此「呵呵」了一聲。
江小聞忙為自己辯解道:「我真的很努力,也很認真的約會,都是按着你說的去做的。」
手指戳着江小聞的心口,曲優優道:「你要做的,不是聽從誰的指令,而是要發自內心接受這段感情。你現在給我的感覺,就像一個操控遊戲的玩家,花時間,花精力,就是不投入感情。」
江小聞揉着心口的位置,抱怨道:「我也想投入感情,但是就不心動,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看着別人把許先生撬走唄,然後你就躲在我的懷裏惆悵,當初為何沒牢牢抓住一個優質的好男人。」
江小聞擺擺小手,說:「哎呀,一頓肉就解決的事,我才不會躲在你懷裏哭呢,多矯情。」
江小聞的話把曲優優氣個半死,磨着牙齒說:「對,是我矯情,那麼不矯情的江大記者,你慢慢休養,我要回去了,免得被你氣到住院。」
說完,曲優優拿起自己的包就走。
看着曲優優的背影,江小聞吃了一瓣橘子,然後喃喃着:「這女人,生什麼氣嘛。」
與此同時,本該去醫院探望朋友的許先生,卻和女畫家同坐在車上。
女畫家歪頭看着許先生,說:「看吧,她根本不在意你,不然怎麼能放了鴿子,卻連點反應都沒有。」
許先生嘆氣,道:「雖然不想承認,但的確如此。」
「我能提個問題嗎?」
「你說。」
「你和那個女人也沒有多深厚的感情,為什麼要在她身上花那麼多心思?」
許先生想了下,說:「因為覺得她的條件還不錯,也很附和我對另一半的預期。」
女畫家輕笑了一聲,問:「什麼預期,是能吃還是白目?」
許先生並不認同女畫家的話,替江小聞說:「小聞她不傻,如果需要,她會比任何人還要聰敏機警。而且她很善良,也很有正義感,和她在一起,沒什麼心裏負擔。」
「哼,聽你的描述,她具備一個心理諮詢師的特質呢。」
許先生看向女畫家,說:「你好像對她很有敵意。」
微微垂下眼睫,女畫家道:「只是很好奇,什麼樣的女人能讓你願意放下身段去追求。但是真相嘛,挺讓人失望的。」
「我的人生,不是活給別人看的,你失望就失望吧。」
「但是我會替你不值啊,即便是那麼普通的女人,對你還愛理不理的,你有什麼道理一直掛在她身上呢?你又不是非她不可。」
許先生沉默了瞬,道:「我打算再找她聊聊,如果真的對這段感情沒什麼想法……」
最後兩個字,許先生並沒有說出來,可見他還是希望能和江小聞有個結果的。
但他的期望,讓女畫家心生憤懣,皺着眉說:「都已經很明顯了,還聊什麼呢。」
「你啊,別總是管我的事了,你也老大不小的,多操心操心自己吧。」
女畫家嘴唇動了下,沒有說什麼。
第二天——
許先生來醫院探望江小聞,發現她的病房空蕩了不少。
見他迷茫地打量四周,江小聞便解釋道:「覺得我這變樣子了是吧,我把一些不用的東西,提前拿回家了,免得出院的時候手忙腳亂。」
「需要幫忙的話,怎麼沒叫呢。」
「都是小事,我自己就能搞定。來,先坐吧,吃橘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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