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水並不知道常貴的身份,除了知道他是在北齊身邊伺候的人之外其他的都不了解。
「小人是宮竹大人的乾兒子,是現在的北齊宮大公公。」
當青水聽到『宮竹』兩個字的時候,整個人都僵住了。
「不管是乾爹臨死之前,還是北齊小的時候,都是說了不少那些年躲避危險的那時候的事情,青水大人的名諱,說起來小人其實並不陌生。小人的心裏面存着對青水大人的感激,感激大人再那時候陪伴在乾爹的身邊,保護乾爹的安危。感激大人在那時候守護者北齊,為北齊國留下這唯一的血脈。小人再這裏給大人叩頭了,謝大人。」
青水沒有再去阻攔青水的動作,兩隻手還是保持這原來的樣子沒有變化。青水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常貴,臉上的變的很複雜。
常貴沒有要起來的意思,相反的看起來倒像是長跪不起的架勢。
青水看了一會兒跪着的常貴,然後走回來自己的驕子中。身邊馬上有小太監想要過來將常貴扶起來,不過常貴卻是擺擺手,
「我已經知道了公公的心意,公公可以起來了,咱們這些上了年紀的,跪不多一會兒可是會要了命的。」
常貴這才扶着旁邊小太監的手,從地上站了起來。
「那時候宮竹大人待我們也是極好的,而且我們都是奉命行事,公公不必過分感謝。」
常貴笑一笑又想要再說什麼,不過卻聽見青水繼續說,
「不過我現在倒是在想,如果那個時候北齊那個孩子死了該多好。那個時候北齊死了的話,北齊國唯一的血脈就會沒有了,北齊國也早晚就會沒有。早晚都是我們青國的,那裏還會是現在這幅樣子。」
常貴的臉色變的很難看,其不說直接的說出北齊的名諱,甚至說出這麼大逆不道的話。
「不過,這些事情都過去了,你說對不對,公公?」
常貴縱然表情難看的很。也還是擠出一絲微笑,點點頭,
「對。」
「不過,現在,我唯一想着的。就是齊心公主。想起來齊心公主小時候與北齊也是玩的不錯的,還是希望公公能夠多多的幫扶齊心公主,不要叫公主輕易的受傷害才好。」
常貴彎腰行禮,
「這是自然。」
「走吧。」
青水一聲令下,驕輦被抬了起來,漸漸的遠離了常貴的視線。
常貴的臉色漸漸的黑了下來,
「今天的事情,誰都不許往外說,後果你們自己都知道。」
「是,大人。」
常貴看着那個遠去的搖搖晃晃的驕輦。眼神漸漸的變得狠戾,面上的表情也換了一個更加猙獰的冷笑的表情。
「哼,都快要死了嘴巴還那麼厲害。」
常貴這麼說過一句話之後一付袖就轉身回到了北齊宮。
站在街角處的年輕人一直靜靜的看着這一切,看着漸漸關上的宮門,又看看已經快要消失再視線里的驕輦,猶豫了一下之後還是緊緊的跟上了。
坐在驕輦中的青水張開自己的手掌,將齊心塞到他手裏的紙條展開看過之後又緊緊的攥緊了拳頭。青水閉上眼睛,回想着常貴剛才的舉動,笑了。
青水怎麼會不明白常貴那樣的舉動表示着什麼意思,早晚有一日還會再見面的話。又何必非要急於一時對他道謝呢。
「看來是回不到青國去了。」
青水展開自己的手掌,手心一個就快要被汗水浸濕的紙團。青水謹慎的將紙團展開,看過簡單的內容之後眼淚就下來了。
青水現在在內心不斷的責備着,責備者自己的無能。責備着自己的無用,到最後什麼都沒有做到。青水緊緊的要這要,在天牢中沒有掉下來的眼淚終於是從臉頰滑下來了。跟在驕邊的人或許是聽到了什麼動靜,
「大人,有什麼事情嗎?」
青水努力的穩定自己的情緒,鎮定的對外面說。
「沒事。」
行進的幾人並沒有停下,青水將信件收好,緊緊的攥在手裏咬牙看着前方。青水在心裏默默的發誓,一定不會辜負齊心公主的一片苦心。
那名年輕人看起來也是極為有功力的,憑藉着一人之力,看起來並不是多麼費力氣的緊跟在驕輦後面。不遠不近的距離,雖然聽不到對話,但是卻可以看的清身形,最重要的是並沒有被發現才是最為重要的。
雖然常貴吩咐過了,不急着趕路,但是行進的速度也是極快的,甚至是在也已經深了之後也沒有要停下來的跡象。一直緊跟着的年輕人開始沉不住起了,心裏面一直煩着嘀咕。他只是偶然的看到了這一幕,只是想弄清楚驕輦裏面的人是誰,只是想知道驕輦裏面的人跟北齊宮有什麼關係而已。他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跟到這裏已經是極限了,天還沒亮之前他必須趕回去。
就在年輕人猶豫着要不要偷偷上前去觀察一番看能不能有什麼結果的時候,前面的驕輦也停下來了。
年輕人整個人靜靜的伏在樹上,集中精神觀察着從驕子上走下來的人。
「大人,天色已經漸晚了,咱們就在這裏休息吧。」
驕子停下來之後,卻遲遲聽不見餃子裏面青水的動靜,離着驕輦最近的一個人終於忍不住輕聲的問着。但是驕輦裏面仍然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帘子也一動不動。幾個人相互交換了一下眼色,一個個的都悄悄的將自己的佩刀拔了出來。
一時之間,原本就還無人煙的靜謐的樹林變的更加詭異,所有的人,包括隱藏在暗處的年輕人都是屏息凝神的。
那位原本問話的士兵一步一步小心的挪到驕輦旁邊,讓出一隻手來輕輕地把帘子掀起來,
「啊!」
只是一瞬間的時間,原本掀帘子的士兵已經痛呼一聲躺倒地上去了。其他人全都聞風而動,揮刀靠近驕輦。
年輕人靠的有些遠,看不清楚幾人的招式,想着那驕輦里的人是孤身一人現在應該處於下風,可是仔細的一看卻是截然相反。幾個佩刀的士兵相互的廝鬥在一起,而那名看不清楚臉的人輕鬆的閃躲着。看到這裏,,年輕人越看越覺得那人的身形很是熟悉。雖然一時想不起是什麼人,但是年輕人還是迅速的向前靠近。
「哼,你們主子都吩咐你們什麼了!」
青水的體力畢竟海華絲跟不上活動量,沒幾個招式下來就已經開始晃動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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