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一個木魚,真的就引出了最重要的那條線索,展昭終於是見到了那個苦尋多日的幕後真兇。筆硯閣 www.biyange.net
然而,白玉堂一把按住要提着巨闕去砍了魏鑫的展昭,「貓兒,冷靜。」
展昭後槽牙磨得嘎吱響,他也知道白玉堂為什麼讓他冷靜,的確也需要冷靜,因為眼下有個最棘手的問題——沒證據!
再怎麼說,魏鑫也是朝廷命官,還是先皇的侍衛,無憑無據的怎麼抓人?總不能說是因為通過「幻覺」辨識出來的兇手吧。
「這小子謹慎的很,當年那些被拐的孩子大多什麼都不記得,但凡想起一點跟他有關的,結果都跟柳素似的昏迷不醒生命垂危。」展昭窩火,「好想直接宰掉他!」
五爺其實覺得這個提議也挺好的,省得麻煩,就鬆開按着展昭胳膊的手,「那就宰了他剁碎餵狗,神不知鬼不覺!」
展昭瞄了五爺一眼,「誰家狗這麼倒霉要吃這玩意兒。」
白玉堂讓他逗笑了,問,「那是去宰還是回去繼續查?」
展昭這會兒火氣也消了,「這個提議先擱置,實在查不到了再宰掉他,先回開封府!」
展昭拽着五爺回去,一路上嘀嘀咕咕整理到目前搜集到的所有線索,覺得魏鑫再牛一個人也幹不了那麼多事情,肯定還有同黨!
五爺也同意展昭的看法,
……
與此同時,皇宮內。
南宮和陳公公一起尋找那枚紫色龍紋錦緞的墊子,但翻箱倒櫃尋了良久,也沒發現。
陳公公摸了摸下巴——莫不是過了這麼多年,遺失了?
南宮想了想,問,「會不會在太后念佛的佛堂里?」
陳公公覺得有這個可能,就算沒有,問問太后,沒準她會知道。
二人就去求見太后,說來也巧,太后就在佛堂里。
柳公公迎出來問二人何事,二位簡單一說,柳公公點了點頭,「還真有!那墊子就在佛堂里。」
二人喜出望外。
柳公公進去佛堂,沒多久就拿了出來,遞給二人。。
陳公公和南宮紀拿着墊子就回御書房找趙禎去了。
這會兒,書房裏除了皇上,八王和太師都在。
南宮在門口望了一眼,趙禎就對他招招手。
趙禎看來已經跟太師和八王聊了這案子了,估計也是想問問兩人的看法。
見南宮拿着墊子進來,趙禎笑了,「還真找到了?」
南宮回稟說是在太后念經的佛堂里找到的。
趙禎伸手接過去,捏了捏,又在耳邊晃了晃,也沒察覺出什麼不妥。
八王和太師也都看了一會兒,太師捏了一陣,說,「裏頭好似是有東西。」
趙禎讓南宮拆開墊子來看看。
南宮小心地拆開了縫線,摸索了一陣,從棉絮里抽出一封信來。
趙禎接過信,就見信封上有先皇落款,拆開封,裏頭薄薄兩頁信紙。
趙禎仔細看完之後,嘆了口氣。
太師和八王爺對視了一眼,都好奇地看趙禎。
趙禎將兩張信紙遞給了他倆,示意他們看看。
二位大人就湊到一起看,信上的內容非常簡單,先皇早年已然察覺魏鑫有些問題,經過一番調查之後,知道他與五子教有關。
交代完之後,先皇在第一張信紙上列出了幾個名字,這幾人都是私下與魏鑫交往甚密的官員,而且還是跟魏鑫差不多時間來到開封的,可能跟他一樣,都是五子教的。
八王指了指其中的幾個名字看了眼太師。
太師捧着茶杯點點頭——都是老臣子了。
第二頁信上,先皇還替魏鑫講了個情,說是魏鑫當年給他幫過不少忙,如果日後出了什麼紕漏,也念在舊情放他一馬。
八王將信還給了皇上。
趙禎笑着搖搖頭,伸手,抽出了第一張信紙,交給了南宮紀,「拿去開封府給展昭。」
南宮接了那張信紙,就見趙禎拿起第二張信紙,遞給了一旁正拿着根銀簽挑油燈芯的陳公公。
陳公公接過那張信紙,也沒看,就在油燈上點燃,放到了一旁的銀碗裏。
看着那張信紙被燒成灰,八王微微地笑了笑,太師也對趙禎點頭,「皇上聖明。」
趙禎淡淡一笑,「先皇聖明才對。」
眾人會心一笑,南宮紀拿着信紙就出了書房。
一路揣着信紙走出皇宮,南宮心裏反覆想,如果展昭他們在時,陳公公提了墊子的事情,當時就找到了這封信,那是怎麼個結果?
皇上會不會燒第二張信紙呢?以五子教這種喪盡天良的罪行,是絕對不可以姑息的。
但先皇有遺旨,當着外人的面,是燒還是不燒?這裏頭就相當微妙了。如果不燒,開封府的人肯定會有意見,但皇上畢竟九五之尊,也不能說怕臣子有意見就連先皇的遺旨都違抗吧?就算燒了,先皇包庇魏鑫那樣的惡人,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總之只要是被人看到第二張信紙,皇上就很被動了。
而現在這樣就剛剛好,八王爺和龐太師都是皇上的親人,都不會往外說這事兒,自己和陳公公更不可能說,世人所知道的,就是先皇當年留下的幾個嫌疑人的名字……正如皇上所說,可不就是先皇聖明麼。
南宮再次嘆了口氣——自己雖然自小跟在皇上身邊,但感覺只是很單純地做了一個侍衛,說到為官真的是差太遠,可能有些東西並不是學就能學會的吧。
南宮走到開封府門口,正碰上探訪了樞密院回來的展昭和白玉堂。
打了個照面,南宮就將信紙遞給了展昭。
展昭接過來一看,驚訝,「這是……」
「那紫墊子在太后念經的佛堂里找到了,裏面藏着先皇的一封信,皇上讓我拿過來給你們。」
展昭跟南宮道了謝,也說他們看過了,魏鑫就是當年的真兇。
南宮點頭,說回去跟皇上回稟一聲,就告辭走了。
展昭拿着信跟白玉堂一起往裏走,兩人倒是也有些意外,先皇人感覺比想像中靠譜啊,起碼還蠻細緻。
進了開封府,院子裏有很多人。
包大人正坐在院中,親自接待三位老人家。兩位老太一個老頭兒,這會兒看着似乎都挺激動的,老頭兒正指着桌上一張畫像跟包大人哭訴,兩位老太太坐在一旁擦眼淚。
展昭走進去,問靠着門廊的霖夜火,「當年的倖存者?」
霖夜火點頭,伸手指着坐在包大人左邊的那位老太太,「那老太太就是原先楊柳村的倖存者,她是從枯井裏爬出來的,她認識柳素和柳素的爹娘。另外兩個都是其他村的倖存者,當年也被當成死人丟進了枯井或者亂葬崗,最後爬出來的。」
展昭走了過去,五爺站在門廊另一側的柱子邊,跟霖夜火一起看院子裏的情況。
展昭順手將單子遞給了包大人。
包大人看完之後臉黢黑,趙普挺好奇湊過來看。自家親爹的字跡他自然是認得,拿過來看完,九王爺還翻了翻,問展昭,「就一張?」
展昭點點頭。
趙普撇撇嘴,也沒多說什麼,但總覺得這個不是他老子的畫風,通常沒這麼靠譜吧。
龍圖閣里收藏着所有官員的名冊,都配有畫像,有了名字就很好找了,包大人讓幾位師爺去將畫像都找出來,給幾位老人家認一認。
桌上擺着的正是魏鑫的畫像,幾位老人家都認出了,說他就是當時的主謀,帶頭屠村的大哥。
包大人問展昭見過魏鑫了沒,展昭說看見了,就是他。
沒多久,師爺們把畫像都找來了,給幾位老人家過目。
幾位老人泣不成聲,都說這幾人當年參與了屠村。
包大人點頭,安慰幾位老人家,說一定將當年五子教所有兇手正法,還被害死的村民一個公道。
展昭見幾位老人家情緒平復了一些,就問眾人,「當時有小朋友躲在柜子裏的情況發生麼?」
幾位老人家都點頭,說當時村里很多大人把小孩兒藏在柜子裏,自己跑出去跟那些五子教的兇手拼命,可惜根本鬥不過。
霖夜火小聲問白玉堂,「除了這三位老人家,並沒有其他人證物證吧?」
五爺點了點頭,「那個牛頭人不知道該怎麼算。」
霖夜火也點頭,「伍家山莊搞了個亂子之後就沒出現過了。」
兩人正聊着,就感覺有人戳了一下他倆的肩膀。
兩人同時一回頭,只見眼前出現了一個銅製的牛頭。
「嘩!」
霖夜火蹦了起來,連白玉堂都被嚇了一跳後退了一步。
眾人也被這邊的動靜吸引了,都望過來。
就見門口,白龍王捧着那個銅製的牛頭佛像,正看着被嚇着了的白玉堂和霖夜火悶悶地樂。
眾人愣了一下,都站了起來。
霖夜火問白龍王,「老爺子,這牛頭……」
「微塵剛才叫我去拿的,今早有個小孩兒捧着送去南安,據說是一個大叔托他送過去的,還說是物歸原主。」白龍王說着,從腰間抽出一封信來,「還有封信。」
五爺接過信,信上寫着「開封府」三個字,展昭也過來了,將信拆開眾人傳閱。
信上寥寥數語,說自己借用這牛頭想要喚醒被禁錮的人,但不得其法,好在開封有高人,願
真相大白,懲治惡教,告慰死者在天之靈。
另外還羅列了一些當年被五子教屠戮的村莊,一些拋屍的亂葬崗,還有一些凶巷移宅的地址。
信的最後,落款是井中人。
「井中人……意思也是個當年的倖存者麼?」趙普皺起眉,「所以他偷了牛頭大老遠跑來開封府,就是為了揭露魏鑫他們那一伙人的?」
包大人嘆了口氣,自言自語來了一句,「本府是不是該普及一下鳴冤鼓的用法?有什麼冤情直接上門口敲鼓不行麼?」
眾人也覺得牛頭人這一路操作有點複雜,真的只是為了揭露當年案情?包大人說的沒錯啊,直接報官多好?
白玉堂拿出之前他和展昭在驛館外找到的藏在石洞裏的,寫着「素心人」的紙條。
兩廂一對比,信和紙條是同樣的字跡。
「那殺那個白髮衙役的就是牛頭人麼?」
眾人也都拿不準此人的真正目的究竟是什麼。
「那牛頭人脫了銅牛首,是不是就難抓了?」霖夜火覺得高難度,混在路上大家都一樣,誰也沒見過此人真面目。
「先不去管他,眼下好好調查一下這幾個人。」包大人將兩封信放到了桌上,「詳細調查這些人和這些地方,當務之急找出這些人犯案的罪證,將五子教連根拔起!」
眾人都分頭去調查了。
開封府里,展昭和白玉堂先去後院看一看昏迷不醒的柳素他們幾個,如果這些人可以醒,就能提供更多證據。
……
二人走到後院,就見院子裏,小良子正在一片空地上練功,一旁的石桌上,小四子盤腿坐在桌子上,手裏捧着個藥罐正在搗藥。
往臉上看,小四子似乎是心情不太好,手裏吧嗒吧嗒搗着藥,人卻在發呆……
展昭走進院子,到小四子身旁,伸手對着他鼓鼓的腮幫子戳了一下。
小四子瞧了一眼展昭。
五爺在小四子身旁坐下,仔細瞧瞧他,發現眼圈兒紅紅的,就問,「怎麼了?」
小四子扁扁嘴,說,「姐姐就快要不行了呢。」
展昭和白玉堂還愣了一下,哪個姐姐?但又一想,一起問,「你說柳素?」
小四子點點頭。
房間裏,公孫拿着藥箱子走了出來,公孫的臉色和小四子差不多,也是憂心忡忡。
展昭和白玉堂都問他怎麼樣了,公孫搖搖頭,「不妙,柳素很虛弱,可能撐不過兩天了。」
公孫問展昭,「有什麼辦法能讓她們醒過來麼?按理你的內力應該不比魏鑫的低,實在不行讓殷候試試?能讓她從幻境裏出來就有救。不止柳素,另外那幾個也撐不住多久的!」
展昭也為難,「他們都不肯從柜子裏出來。」
「柜子……」公孫撓撓頭。
「剛才那幾個老人家不是說了麼。」白玉堂道,「當年五子教屠村的時候,小孩兒都被大人藏進了柜子裏。他們最後應該都是被五子教的人抓出來的,出了柜子,他們看到的就是被丟在枯井裏的大人屍體。」
「所以他們不想從柜子裏出來?之後的記憶都被消除了,但受幻術影響恢復了記憶,以那道櫃門就是分界線,櫃門之外就是恐懼和痛苦,小孩子麼,當然躲在柜子裏不出來……」
公孫越說越氣,拿過小四子手裏的藥罐哐哐搗藥。
「感覺光靠內力高不頂用。」白玉堂也皺眉,「越是恢復記憶越是害怕,越是走不出來。」
「有辦法讓他們不害怕麼?」公孫停下手,看展昭和白玉堂,「你倆那麼大高手想想辦法!」
五爺也覺得沒轍,「可是人已經死了,如果能回到五子教還沒進村之前,那就簡單了,把那群人堵在村外全部宰掉就完事兒了。」
白玉堂是隨口一說,說完,展昭卻盯着他看了起來。
五爺也抬頭看看他,兩人就這麼互看着也不說話,良久,公孫「咳咳」兩聲。
展昭也不知道是聽到了,還是回神了,他突然伸手,輕輕敲了敲桌面,來了一句,「我想到個辦法。」
小四子往展昭身旁挪了挪,「貓貓你想到辦法了?」
展昭點了點頭,「把那些人都引到這裏來!」
「你說魏鑫他們?」白玉堂問,「引來之後呢?」
展昭微微一笑,「就按你說的,帶他們回到過去,在他們進村之前,宰掉他們!」
公孫和白玉堂都盯着展昭瞧。
小良子也跑過來了,問展昭,「可要怎麼把大活人帶到過去呢?」
展昭問眾人,「誰見過沒被屠村之前的楊柳村?」
眾人想了想,「柳素,還有……」
「魏鑫他們那群人。」白玉堂也點頭,明白了展昭
的意思。
公孫繼續搗藥,似乎是消氣了一些,邊囑咐展昭,「一定要剁碎了餵狗哦!」
展昭也無奈——狗招誰惹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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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的先皇是趙普的爹,趙禎的爺爺。總共三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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