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勵城撂下的這句話是很兇,凶得任憑誰聽了都覺得他下一秒就要大發雷霆,得有人遭殃。一筆閣 www.yibige.com
然而,這回連葉思清自己都不得不感到意外。
「給你換大房子住不好?比這兒寬敞、舒服,看着也開心不是?」
這番話的語氣一點兒都不像是要發脾氣的人,倒像是在驚心膽顫,謹慎細微地照顧着女友情緒,生怕一個沒哄對,把人惹哭了。
葉思清被他摁着趴在牆邊,臉色有些波動,但沒有開口應話。
邵勵城放緩了手勁兒,一手扶着她的腰,另一隻手不規矩地去扯早上就扯下來過的那條裙子,一邊伏在她耳邊,含着那珠玉般的耳朵,啞着聲道,「天海郡還清淨,你平時要練舞要幹什麼都行,沒人打擾你,這邊人多嘴多的,不是容易吵着你?」
葉思清本就精明,幾乎是立刻就從邵勵城這話里聽出了異意,那些流言蜚語,她日日都能聽見,邵勵城到她家裏找她,自然有很大的可能性也會聽見那些亂七八糟,不堪入耳的話。
葉思清微微闔上了眼皮,抿住的唇猛地一顫,是因為被邵勵城從後邊抱上了。
邵勵城什麼招都精通,孟浪慣了,又不愛忍耐,興致一來,這種姿勢也是常有的事。
很快,葉思清就跟只熟透的蝦一樣蜷縮在邵勵城的懷裏,難以克制地應和着他的索取。
邵勵城粗聲喘氣,右手蓋住了葉思清貼在牆面上,微微彎曲着的手,手指一根根嵌進她的指縫裏,將人握緊了,就開始得意忘形地說些刺激的葷話。
身子都那麼近了還嫌不夠,總覺缺了什麼,等到葉思清吟了出來,他才想起是沒親上人,於是立即扣住那隻弧線秀美的下巴,從下往上啃着,要去覆蓋那雙誘人的紅唇。
將要觸碰到的時候,葉思清後頸微扭,躲開了。
邵勵城眯緊了眼,又把她的臉轉了回來,濃厚的鼻息噴灑在那張柔軟泛紅的面容上,惡狠狠地碾住了她的唇,嘗了個遍。
「還想不通?」嘗夠了,邵勵城才又硬着嗓問,「還怪老子沒問過你就給你搬家?」
見葉思清悶着氣不答,他心裏火騰騰地燒,往葉思清體內駐紮去的火也頓時更旺了。
「有什麼話就說,甭這樣憋着。」邵勵城低聲喝道。
葉思清輕扯了嘴角,笑了一聲,「這話應該是我對你說的。」
「什麼?」邵勵城一副沒聽懂的語氣。
「你聽到我那些『好』鄰居說的話了,對麼?」葉思清聲音不溫不火,辨不清真正的情緒。
邵勵城卻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葉思清是怎麼猜到的。
這丫頭的心思是真夠細的!
不知怎麼,他突然又想到在賭場裏兄弟說的話,處女座的人有精神潔癖,追求完美,平時可不能有一點兒疏忽,馬腳都得老實藏好了。
——哪敢疏忽了?就這丫頭的腦子,這麼好使,他也沒把握能真的騙住她吧!
想到這裏,邵勵城不禁還有些沾沾自喜了,這輩子,他是沒可能再看上別個兒女人,就要這一個比其他的都聰明的。
葉思清看他沉默着,就當他是默認了,哪怕身體還熱着,目光卻變得微冷,「你要是介意就別來這裏,把鑰匙還我就行,用不着大費周章地搬家。你想要的時候,你可以過來找我,我也可以過去找你,或者在外面開個酒店,都是很方便的事,沒必要搬家。」
邵勵城越聽眉頭皺得越緊,沉了聲道,「老子什麼也沒介意,就想讓你住去大房子,甭瞎想。」
「但我不想。」葉思清毫無轉圜地再次拒絕了他的好意。
邵勵城驟然發難,弄得人像是馬上就會撞碎到牆裏去,固執地重複着自己的要求,「但老子想讓你去。」
這話里充滿了試探,他一開始確實是不樂意葉思清住在這兒,天天聽那些人嚼舌根,現在卻更多的是想要葉思清證明她對他的感情,究竟能為他妥協到哪裏。
以往到了這種時候都會選擇服軟,說好話的葉思清今天好像中邪了般,咬牙不再多吭一聲。
邵勵城霎時怒了,不斷地加大力道,非要讓葉思清受不住了,給他鬆口,順着他來。
但他試了大半天,葉思清都不肯多吐露半點呼吟,不由大受打擊,臉色陰沉着,話聲凶厲着喊道,「丫頭,你到底為什麼不肯搬去天海郡住?」
「這裏才是我的家。」葉思清竭力合緊了發抖的唇齒。
她怎麼可能願意住在那裏?
天海郡是富人區,像她這種不靠家裏,不靠那些男人,只靠開間小舞蹈室掙那點兒收入的人,一輩子都住不起的富人區。
這個富人區裏的每棟別墅都分開獨立的,有各自的安保設施,確實像邵勵城說的,比這裏清淨多了。
但天海郡的別墅沒少住一些大老闆們包養的情婦,好巧不巧,她剛到天海郡的時候就見過邵勵城養過的情人。
邵勵城買的這棟別墅是給她的,就跟以前養小情人隨手送房子一樣,看誰順眼,喜歡誰,要說送什麼大件的東西,那就是辦套房,買輛車,眼都不帶眨一下,不這樣還顯得他小氣,不夠闊綽。
她住在這裏是會聽見那些人對她指指點點,同樣不痛快,但要讓她選,她寧願在這個與天海郡相比算是窮人區的地方住着,至少這裏不會有越天集團邵總養過的情人。
「天海郡那別墅寫的就是你的名!」邵勵城掐緊了葉思清的腰,顧及着她的想法,最後沒弄進去,稍微退開了身子,雙手抓着葉思清的手,撐在牆上,微弓着腰背,沉聲嘶喘着。
葉思清每到這時都會控制不住地反擊他,那力道總能讓他腰骨哆嗦,腦子裏就會躥出些更想狠狠蹂躪欺負她的念頭。
怕傷着人,他才強忍着。
這會兒還是忍着,舒服得頭昏目眩,嘴唇貼在葉思清的脖子上磨蹭,耳邊就聽見一句淡淡的話語,「我住慣了這裏。」
邵勵城倏地睜開了雙眼,眼底聚起了黑雲,暗着嗓,語氣危險道,「就這麼一件小事兒,你都不肯聽老子的?」
葉思清鬆開了他,身體往前傾,和他的距離拉開更多一些,汗濕的臉頰都伏在了牆上,沾得白色的牆邊如同氳進了灰霧一般。
「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在意老子?!」邵勵城仍在追問,今晚勢必就要討到這個答案。
葉思清乾澀的唇瓣張了又合,好一會兒才從喉嚨里擠出話來,「隨你怎麼說。你要覺得不合適,那我們可以——」
「你敢說?!你敢再說試試?!」邵勵城猛然暴喝出聲,「你要敢說一個老子不愛聽的字,老子就這樣站着拆了你!」
葉思清剛被他折騰過,身子最是敏感,聽到他的話,不由自主地發顫,向牆邊縮去。
邵勵城一把將人撈回懷裏,重整旗鼓,架勢驚天動地,弄葉思清嗚咽着撓他。
「……你、停下來……」葉思清搖頭輕喘着,「我、我累了……真的……」
邵勵城這兒戰鼓剛擂,哪能停就停,只是真擔心讓葉思清站着會累壞,索性雙臂用力一抬,把整個人抱起來。
葉思清腿不酸了,腰酸得更厲害,這種時候最考驗她的忍耐性,最容易摧散她的理智。
她真的是惱了,氣邵勵城竟然用這種方式逼她鬆口。
她怕自己受不了,乾脆抱緊邵勵城的脖子,一口咬在他的耳朵上,就是以前鄭叔悄悄告訴過她的那個位置。
這一咬,邵勵城果然反應劇烈,手臂猛打顫,節奏亂了,不過倒是縮短了折磨她的時間。
邵勵城一停,葉思清立刻拍他的肩,抖着聲喊,「放我下來,你放我下來,快點……」
邵勵城見她抖成這副模樣,想着是剛才太狠了,讓她真怕了,一時也慌,怕她真的氣着,不及多想就把人放回地上。
葉思清今天教了好幾節課,昨晚和今早才被邵勵城欺負過,現在再來,真的是腿一沾地就直打抖,站不穩,摔坐到地上了。
邵勵城在緩氣,一沒留神,聽到葉思清摔倒的動靜,趕忙蹲下去,將人扒拉起來,摟進懷裏,手掌扶到她腰臀上,替她檢查着,邊急了聲問,「沒事吧?丫頭,摔疼了嗎?」
葉思清累得很,沒力氣答他,只記得一件事,得說清楚,態度不能改,「我不要搬家,你把東西搬回來,我就沒事。」
邵勵城渾身僵住,怎麼也沒想到都這樣了,葉思清也還是堅持着原先的態度。
他就快沒控制住把她真拆了,結果她還是不肯說個「好」字!
邵勵城濃眉震顫着,眼底浮出了熊熊的怒焰,心裏頭盤旋着兄弟們在賭場裏說的那些話。
這叫在意他嗎?真在意他,就這種無關痛癢的事情,她怎麼就不肯答應他?!
邵勵城手勁猛地一卸,葉思清又滑到了地上,因為前面有他的力扶着,這次沒摔,只是滑下去。
邵勵城繃着臉,抬起腳,大步邁出了這間公寓,竟是就這樣把人扔下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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