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蒙?」葉思清轉過頭,看清來人的模樣,同樣訝異地問道,「怎麼會是你?」
「我和室友今天練舞比較晚,還沒吃上東西,就偷溜出來了,聽說這個店的東西很好吃。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雷蒙臉上掛着大大的笑容,充滿了感染力,他的五官本就英俊,言行舉止風度翩翩,十分紳士,人又愛笑,這一笑起來就讓大排檔里的好多女生都紅了臉,不停地偷瞄着他和他身旁的三個外國男生,紛紛誇讚着,甚至有些大膽的女生,還主動上來搭訕要聯繫方式。
但雷蒙都禮貌又不失體貼地婉拒了,一雙湛藍的眼眸只專注地盯在葉思清的身上,那些女生們順着他的視線,看見了葉思清,頓覺自己黯然失色,完全比不上。
雷蒙和葉思清站在一起的畫面,更讓人賞心悅目,真正稱得上是男俊女俏,天生的般配。
那些女生失望而歸,望着葉思清的眼神既有羨慕,又有嫉妒。
「喂,雷蒙,居然放棄這麼多機會?」雷蒙的三個室友們和其他女生搭訕結束了,就緊瞅着雷蒙和葉思清這邊,一人一句調侃了起來。
「這位大美妞該不會就是你經常掛在嘴邊的那位吧?」
「哇哦,每次舞蹈考試全年級第一的那個?」
「好眼光啊,簡直極!」
其中還有人吹起了口哨,笑哈哈地拍上了雷蒙的肩膀,「還不趕快行動?加油全壘打啊兄弟!」
雷蒙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胳膊肘捅開擋路的室友們,伸手拉住葉思清,徑直將人帶回他們的座位上。
男生們對漂亮的女生都會很殷勤,葉思清一坐下,他們就圍着她,遞水的遞水,遞烤串的遞烤串,遞紙巾的遞紙巾,眼珠子都恨不得黏在葉思清的身上。
只不過雷蒙的室友都還有些分寸,知道雷蒙對葉思清有心,也沒有表露得太明顯。
葉思清用外語和他們流暢地交談着,很聰明地將話題引到了舞蹈方面,她原本就擅長觀察,捕捉人的情緒變化,也能及時地應對調整。
只要她想,任何男人都不會在和她聊天說話的時候感到不適,甚至會感到很舒服和自在。
葉思清這會兒還不想回到店裏,因為店裏坐着那個會讓她不由自主心亂的男人。
她出來本就是為了靜心沉氣,也就沒急着回去,還有意逼着自己不再去想那個男人,暫時忽視那個男人的存在就好。
雷蒙和室友們的座位在店外,男人少有怕冷的,但葉思清穿着不算太厚的裙子,在外頭坐了一會兒便覺得冷了,胳膊不禁縮了縮。
雷蒙臉上閃過一絲懊惱,一邊怪自己疏忽了,向葉思清道歉,一邊立即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到葉思清身上。
「不用了。」葉思清想要拒絕,卻見雷蒙堅定地沖她搖着頭,將外套給她拉緊了,徑直轉開話題,接着往下聊最近彼此接觸的舞蹈課程。
老闆娘在店內店外進進出出的,忙了好一會兒,才有功夫停下來歇口氣,一歇就瞧見了在店外的一張桌位上,正和四個年輕的外國小伙子聊得不亦樂乎的葉思清,以及披在葉思清肩頭地那條明顯就是男人穿的外套。
老闆娘看得稀里糊塗的,怎麼一轉頭,這小姑娘就從店裏跑出來,和別的小伙子搭桌聊上了?
老闆娘滿臉的疑問,轉身回了店內,給一張桌子的客人結完賬,便順手拍了拍邵勵城那邊的桌子,沖正在吃烤串、喝啤酒的邵勵城喊道,「大寶啊,你怎麼自個兒跟這悶頭吃喝着?就不管你家那位了?人都跑到外邊和別人拼桌聊去了,咋回事啊?你是不是欺負人家小姑娘啦?」
邵勵城登時停住了動作,沒有再繼續消滅那些烤串,隨手扔回了盤子裏,又抹了口啤酒,才擰着眉頭,站起身問,「嬸兒,你說那丫頭和誰拼桌?」
老闆娘指了指外邊的某一個桌位,邵勵城現在站的位置看不見,但他只要往外邁出一大步,側個頭,就能看清楚店外那張桌位的情形。
只見葉思清一臉的溫和笑容,正同四名年輕的外國男子同桌吃烤串,喝啤酒,興致頗高地聊着天,姿態落落大方,在這樣檔次並不算高級的店子裏,她也能處得如此從容自然,不像是第一次來這樣的地方。
葉思清這樣的女人,也算是大家閨秀,即便是葉家的私生女,在葉家不得寵,但就從她的修養和氣質來看,比邵勵城這樣的大總裁還要顯得高貴,真不像是會經常光顧這種小店的人。
也不知她是適應能力極強,還是早就來過這樣的地方,而且是常來。
虧他還怕把她弄髒了,怕她不習慣,處處顧及着她……
邵勵城悶沉了臉色,就覺着自己做的那些事忒多餘,而且忒瞎!
他還以為她是真給自己惹羞了,所以才甘願放她一馬,不再逗她,讓她出去緩緩神。
結果他是真的老老實實地坐在裏邊等着她,她倒好,在外邊和別個男人眉來眼去,還一搭搭四!
不等老闆娘再多說什麼話,邵勵城已經闊步踏出店外。
出了店門,店外那一排桌子就屬葉思清坐的那一桌最引人注目,因為桌邊有四個外國男人,他們總共五個人,都在講外語,他們都很年輕,渾身都是活力,時不時有愉快的笑聲傳出。
葉思清和別的男人談笑風生的場景狠狠地刺疼了邵勵城的眼珠,她身上那件男士款的風衣外套,更是如同一把尖銳的刀刃,劃開了邵勵城的心。
葉思清對視線極其敏感,身體裏有她這五年內被迫練出來的警惕,她必須對任何危機和危險有足夠的敏銳度,才有可能及時地在複雜的酒場歡場中思考出應對之策,最後順利地脫身。
幾乎是在邵勵城瞪向她的一瞬間,她就感覺到了那種異樣的目光。
她轉過頭,一眼就看見了佇立在門口,身軀沉硬緊繃得整個人仿佛成了一尊雕像的邵勵城。
邵勵城的樣貌不差,輪廓比外國許多男人都更深邃堅硬,但神情間總是帶着一股子凶戾的氣勢,因此自帶清場功效,往人家店門口一杵,膽子稍大點的人要進店都得繞着進,經過街頭,想進店的,一看這麼大尊煞門神擋在那兒,則迅速地打消了前進的念頭,立馬改道而行。
老闆娘倒是不介意有客人被邵勵城嚇走,就怕邵勵城對人家小姑娘發脾氣,怕這對小情侶一個不慎吵散了,於是趕緊向葉思清招手,笑喊着,「小姑娘怎麼坐到外邊兒去了?外邊冷,你們這些小女娃受不住的,快回店裏來。」
葉思清聽懂了老闆娘的暗示,立刻停止了話頭,她這樣突然一停止,另外四個男人也都發現了異狀,接連停下了話聲。
葉思清歉然笑了笑,施施然起身,把雷蒙的外套還給了他,簡單地向四個人告了別,便轉過身朝邵勵城走去。
雷蒙的室友面面相覷,接着跟雷蒙低聲說了幾句,還推了他一把,將他推離了座位。
雷蒙站穩後,連忙喊了一聲,「思清。」隨後捏緊了外套,語氣殷切地問道,「你等下還有空嗎?我們可以去附近的酒吧再坐一會兒?我的意思是……就我和你,我們兩個人,你願意嗎?」
葉思清怔了怔,唇邊勾出有禮的笑容,溫着聲,婉言拒道,「不了,我還有事。」
葉思清走回邵勵城跟前,不死心的雷蒙也跟了過去,看了看她身旁的邵勵城,又看了看她,臉上露出了了悟的神情,先是用外語問了一句,「這是你叔叔嗎?你今天和他一起來吃東西的?」
然而不等葉思清回答,下一秒他就嚴肅着神情,誠懇地向着邵勵城,用音調還不太準的華夏語說出了自己的請求,「思清的叔叔嗎?您好,初次見面,我是思清大學的同學,我叫雷蒙,我——」
雷蒙話語一頓,被邵勵城過於冷厲的目光懾得額頭直冒冷汗,勉強咽了一下口水,才鼓足勇氣,直視着邵勵城繼續說道,「我一直很喜歡思清,我正在追求她,今晚想約她去酒吧一起喝美味的雞尾酒,喝完酒,我會送她回去,不會待到很晚,請叔叔放心。」
雷蒙的話音落定,就換葉思清額頭溢出了薄汗。
邵勵城的視線已經從雷蒙臉上移開,此時專注地凝着葉思清。
葉思清只覺得這樣的目光充斥着強大壓迫感,壓得她心口發寒微顫,她抿了抿唇,正要開口回答,突地手臂讓人一拽,身子都來不及轉回去,就被一條鋼鐵般堅硬的胳膊從後向前攬住,背部撞上了一副健碩的胸肌。
她的手臂被邵勵城的手臂緊貼着,兩隻手臂疊在一起,死死地壓着她的腰。
邵勵城抱着葉思清,薄如刀削的唇惡狠狠地扣住了葉思清的耳朵,牙尖使的力度大得幾乎就要將人的耳朵咬出血來。
他一邊咬着懷裏的丫頭,眼角的餘光一邊覷着面前臉色青白交加的雷蒙,忽然張唇含住了葉思清的半隻耳朵,隨即嗤沉着嗓聲,喝出了話,「小子看清楚了,這是我的女人,我們的關係就是——上過無數次床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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