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思清腳步停了一下,淡聲答道,「我去次臥。筆神閣 bishenge.com」
「怎麼?」邵勵城猛地挑高了眉頭,「你嫌老子身上的那些味兒是吧?」
葉思清無奈地看着床上炸毛的男人,真不知道他的思維是什麼樣的,怎麼什麼事都能繞到她是不是嫌棄他的問題上……
「你怎麼會這麼想?」葉思清柔聲嘆了口氣,給某隻大老虎順毛,「我沒有嫌你。」
「不想讓老子那麼想?那也成,你得用行動證明。」邵勵城抬手指了指房內的浴室,「哪都不准去,就在這兒洗。洗完了就在這屋裏睡。」
「在這邊浴室里洗是沒問題。」葉思清的視線落到那些繃帶上,為難地說,「但是你身上的這些……我怕睡覺,睡得深了,會一不小心蹭傷你。」
邵勵城毫不在意地重吭一聲,神情冷傲,「就你這小身板,跟風箏沒差,還想蹭壞老子?瞎操心。」
眼見自己的關心被不屑一顧,葉思清心底也驀地堵上了一口氣,但她面上的表情未變,也沒有再開口反駁邵勵城,順從地走進浴室洗澡。
天海郡這棟別墅的浴室門材質都是比較透的玻璃門,雖然不能完全看見浴室里的人具體在做什麼,卻能看出一個人大致的身形輪廓。
邵勵城本來也沒存心去看,結果這一看就移不開眼了。
邵勵城喉頭咕噥了一下,暗罵一聲,「這丫頭……真他媽會撩!」
半個小時後,邵勵城瞪着那扇還緊閉着的浴室門,更加覺得坐如針氈,越看着那扇門、那門上映出的窈窕人影,渾身就越像是爬滿了蟲蟻。
「丫頭!」邵勵城終於忍不住高聲喝喊道,「你這都洗了半小時了,再洗得脫皮了!」
他也知道女人向來麻煩,洗個澡都能比男人磨蹭上大半天,但這會兒實在等不住了,如果不是身上幾乎纏滿了繃帶,葉思清還撂了話,不准他再弄裂傷口,弄髒這些繃帶,他絕對不會在這種關頭干坐着。
邵勵城喊了幾聲,在浴室里洗澡的人一點反應都沒有,雙手依舊緩緩地在頸邊、胸前、腰上、腿間來回遊轉抹揉。
邵勵城的眼珠慢慢泛紅了,忽然又壓了嗓,理直氣壯地脅迫道,「丫頭,你再不出來,老子就下床了!」
他的話音一落,浴室里的水聲總算是停了。
邵勵城見自己真的抓准了葉思清的軟肋,頓時更像小孩子似的心中備感得意。
浴室的門很快就被打開,葉思清快步走了出來,拖鞋揚起又落,踏出一地激揚的水花,她身上的浴袍帶還沒系好,頭髮還是濕的,形容有些匆忙狼狽。
邵勵城沒想到葉思清會為他着急成這般模樣,看着她濕漉漉的長髮和滾過她頰上的一串串水珠,心口震了一陣,驀然發澀、滾燙。
葉思清踏出浴室,就見邵勵城穩穩噹噹地坐在床上,基本還保持着她進浴室之前的姿勢,壓根沒有下床的意思,便明白了他是在詐她,臉色微冷了冷,語氣也有些涼漠,「邵勵城,我洗澡的時間也歸你管嗎?」
現在的葉思清已經有些習慣連名帶姓地喊邵勵城,後者倒是聽得耳悅心舒,不但不會發脾氣,還非常享受。
邵勵城被葉思清瞪了好一會兒,終於乾咳了一聲,自知理虧,也沒敢再橫下去,直接朝葉思清伸出了自己的右手,「丫頭,過來,老子給你吹頭髮。老子不就是下個床,也能把你嚇得連頭髮都沒擰乾就跑出來了?」
邵勵城說到最後,唇角都忍不住往上提了些弧度,眼底露着些罕見的和氣,真是好不得意。
葉思清沒有理會他的話,自己坐到梳妝枱邊,自己捧起長發,用吹風機吹着。
吹風機開到最大檔,正好把邵勵城的喊聲隔絕在外。
邵勵城再喊,葉思清就會嗯唔兩聲,裝作聽不清,「勵城,你說什麼?聽不清,吹頭髮呢。」
邵勵城明知她是故意的,卻也不敢真的下床,亂有動作,只能憋着氣,吃着暗虧,牙根癢得直磨,耐着性子等着她把頭髮吹乾。
葉思清這一頭長髮又吹了半個小時,吹得邵勵城身上的火不退反增,差點就要兩條肌肉健壯的大腿一合,直接去蹭被子了。
吹風機的聲音一停,邵勵城低啞的嗓音便徑直振進了葉思清的耳內,「丫頭,上來,讓老子抱會兒。」
葉思清起身,轉身,走回床邊,伸出手,放到蓋在邵勵城腿上的那條被子上……
邵勵城眼瞳頓時眯緊,呼吸急促發沉,暗着嗓又急喚了一聲,「丫頭。」
下一秒,葉思清就捏住被角,把被子往上提溜,動作輕柔體貼地將被子蓋到邵勵城的脖子下方,勸哄道,「好了,時間不早了,快點睡吧。」
話一說完,就起身,離開大床。
邵勵城一臉期冀粉碎,眉頭直跳,知道自己是被這丫頭耍了,迅速地劈出一掌,扣住了葉思清的手肘,把人拽得撞回床頭邊,趴上了自己的膝蓋。
「勵城,你別亂來……」葉思清趕緊擋住邵勵城收攏過來的腿,語氣十分認真地拒絕道,「明天《danceto》的選拔賽培訓營訓練就要開始了,是封閉式的,大概得練一個月吧,這一個月很關鍵,訓練結束就要參加選拔賽,選拔賽有很嚴格的淘汰機制,我要保護好我的腰,你也得養傷,我們都得老老實實的,你說是嗎?」
邵勵城臉色沉了沉,最後悶着聲問,「老子輕點給你弄,這樣成不?」
葉思清十分堅決地搖了頭,「這段期間絕對不行。」
邵勵城能感覺得到葉思清對這個比賽的重視程度,若是放在以往,他也不會去考慮這諸多因素,也就面前這一個女人,能真的束緊他的手腳。
有大火卻泄不出來,這對邵勵城而言也是一種無比艱難的挑戰,甚至可以說是嚴苛至極的要求。
但他還是忍着那股衝動,沒有硬來。
等到房裏熄了燈,葉思清躺上了床,本來就憋得難受的邵勵城身軀一下繃得更緊了。
「丫頭。」邵勵城忍無可忍地喊了一聲,嗓音異常沙啞,接着退而求其次道,「用別的方式行嗎?老子這火下不去,你搭把手。」
「不行。」葉思清睏着聲,一口就給拒絕了,「你老實躺着,別亂動,唔……要是真的很難受,這樣吧,你手機找一些古詩念念。」
「啥玩意兒?」邵勵城皺緊了濃眉,語氣變得不善。
他就沒見過在自己來火的時候,有哪個女人讓他去念詩的。
「嗯……」葉思清勾了勾嘴角,接着道,「可能古詩有點難度,要不然你數綿羊吧。」
得,現在又加一樣,改讓他數數兒了。
「丫頭,你敢嘲諷老子?」邵勵城的右掌扒緊了葉思清的後腰,緩緩地磨了兩下,表達出明顯的威脅之意。
葉思清半眯着眼,瞧着邵勵城已經俯到她跟前的那張臉。
邵勵城急躁的氣息隨後掃上了葉思清的臉蛋,他不怎麼動上半身,也能單憑一張嘴,一隻手擾得葉思清不得安睡。
「丫頭,醒着,不准睡。」邵勵城一邊命令着,一邊霸道地捉緊了葉思清的唇。
「你好吵啊……」葉思清睏意未消,被落在臉上和脖子上的癢意折騰得睡不着了,擺手就去推邵勵城黏着她不放的那雙唇。
結果她的手也淪陷了,被邵勵城咬得更癢,指尖都酥了。
「丫頭,老子保證,就一次。」邵勵城湊在葉思清的耳邊,低暗着聲,耐着脾氣哄着人,「丫頭,你要不答應,老子真就不讓你睡了……丫頭,來……」
葉思清不曾想過傳聞中手腕雷霆霸道的邵老大會這麼能纏人,最後被纏得完全敗下陣來,從床上坐起了身,睜開了雙眼,涼涼地瞥着神情間悶出了喜色的男人,便微微掀了被子……
邵勵城哼出舒舒緩緩的氣,手掌撫着葉思清的臉,輕揉着人,佈滿粗繭的手指勾順柔滑的長髮,漸漸地,手上的力道就變了,變得忽輕忽重,節奏忽快忽慢,捻在葉思清發間的手指有時收緊,有時打滑。
「……丫頭、好丫頭……」邵勵城愜聲低吼,一身的肌肉都在顫。
這時,房內驟然響起了一串手機鈴聲。
邵勵城肩頭一緊,臉部都快抽筋了,因為猝不及防的刺激,完全失控了。
葉思清掀開了被子,不管還在緩氣的邵勵城,徑直探過身,伸直手臂,在床頭柜上找出了自己的手機。
葉思清又順手抽了一張紙巾,邊抹着臉上的薄汗,邊摁下了接聽鍵。
手機里立刻冒出了一串外語聲。
「雷蒙,是你?」葉思清不禁有些驚訝地脫口問道。
「對,就是我,好久不見了,思清。」電話那端聲音爽朗的男人繼續說着一串又一串的外語。
葉思清還沒接話,腰部霎時就被一隻鐵掌制住了,她的喉嚨一顫,驀地噎了口氣,忍不住發出了一聲低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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