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這樣的人!?你就喜歡這樣?!好!老子今天就在這裏,就現在——上你!」
邵勵城幾乎像是嘶吼般吼出了最後兩個字,接着便動手掀了葉思清穿的那條素色長裙,寬厚的大掌攜帶着烈火般的熱度,壓上那塊更薄的布料。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葉思清臉上發涼,意識到邵勵城在做什麼令人羞恥的事,立即在他身下掙紮起來,全力推搡着他,推他不動,只能急聲求他住手,「別這樣,勵城……邵勵城!你別這樣對我……」
她怎麼不知邵勵城眼下是滿腔怒火,若不順着他來,只會更加激怒他。
但此情此景,寧明天、沈流、莉娜都還在一旁看着,讓她如何同意邵勵城就這麼對她胡來,讓人看戲……
「不要——邵勵城,你別這樣!」葉思清越是掙扎,雙手就被邵勵城攥得越緊,緊得仿佛他那十根粗糙的手指要成石釘,生生刺破她的皮肉,貫穿她的手腕。
葉思清胡亂的叫喊聲中透出了恐懼的哭音,雙腿使勁併攏着,想要抵抗邵勵城粗暴的行為。
無論她怎麼求,他都不肯就此罷手,定要用這種踐踏她自尊的方式來罰她。
兩相爭鬥,就在邵勵城快要撕破那條礙事的裙子時,身後忽然響起一道爽利的女聲。
下一秒,邵勵城的胳膊就被沈流拽住。
「喂喂,達令,我人還這站這呢,你不會真要給我上演那個叫什麼……活春宮吧?」莉娜悄然捏着在冒冷汗的手,邵勵城的這場怒火,燒得太烈,烈得完全超乎她和沈流的想像,再不阻止,恐怕真的會出事。
莉娜和沈流又對視一眼,互相點了點頭,隨後也走了上去,抓住邵勵城的另一條胳膊。
「達令,你忘了嗎?我們明天就要結婚了。你要幹什麼風流事也別挑在我們婚禮的前一天啊。」莉娜暗中和沈流一起使出較大的力氣,將邵勵城抓穩了,以防他暴怒起來會突然將他們甩開。
「是啊,老大,您可以換個更舒服更方便辦事的地點,和葉小姐好好講道理,慢慢算賬,總比在這裏強。」沈流一邊勸着,目光掃了一圈地上四散着玻璃碎片,真真是一片狼藉。
老大把整個酒吧的人都嚇跑了,就為個女人,便是平時脾氣再大,再蠻橫不講理,也不至於這麼誇張,整個人好像失控了一樣。
沈流不由擔心地看了一眼旁邊的莉娜,這樣的情況,老大明天居然還真的要娶莉娜嗎?
孽緣啊……
如今沈流和莉娜合力將邵勵城抓住了,但誰也不敢保證邵勵城是不是真能聽進他們的話,是不是真能把那把火吞回肚子裏。
要是勸不下來,誰也不敢再阻止他,他一定會撕碎葉思清的。
邵勵城的動作被制止後,卻沒有去看身邊的那兩個人任何一眼,只是低頭盯着被他壓在桌上的葉思清。
葉思清的裙子已經被扯歪了,大片雪白的肩頭露了出來,還有兩條同樣雪白的腿,在酒吧打開大燈燈光照映下更加白得晃人眼珠。
邵勵城沉緩着躁亂的氣息,狠狠地閉上了雙眼,喉頭鼓動着,連滾了好幾下。
等他再睜開眼時,看見的便是滿臉驚懼之色的葉思清,掌下感覺到的皮膚都在顫抖,人在往回縮,往後躲,但避無可避,怎麼逃,她柔軟的肌膚都會磨蹭到他滾燙的掌心。
邵勵城僵硬的指關節微微動了一動,似乎想要將人抓緊,但瞧着葉思清臉上因他而起的慌亂和對他的百般牴觸,他的心臟霎時縮捲成一團,手掌猛地扯開,身體退開一大步。
突然,他大手一伸,抓住站在他右邊的莉娜,把人拽進懷裏,捧起她的頭,薄唇往她唇上印過去,兩片唇就這麼火熱地摩擦着,像是一對有情人在做有情事。
葉思清剛撐着手肘,勉強從桌上抬起被邵勵城壓得發麻的身子,就看見了這熱情得叫人耳熱臉羞的一幕。
葉思清身子瞬即又是一顫,險些脫卸了好不容易攢起來的力氣,咬牙抓住桌沿才被又摔回去。
她愣愣地看着此時在她眼前激情接吻的兩個人,腦袋填入了一大片空白,蓋住了她所有的情緒。
她好像什麼都感覺不到,呆呆地坐在桌邊,木然地瞧那個她很熟悉現在又很陌生的男人一遍又一遍地,反覆地親吻着別的女人。
不,不是,那不是別的女人,是明天就要和他結婚的女人,是即將成為他妻子的女人。
葉思清緩緩收緊手指,指尖陷進手心裏,直到把自己掐得感覺得到疼痛了,才成功地止住了快要從眼裏滑出來的淚水。
她像過去不小心覺得難受的時候一樣,慢慢地、有節奏地將自己放肆湧出來的情緒收整好,藏回心底深處。
然後,她好像聽見心裏有什麼東西碎了的聲音。
她聽不清了,那聲音稍縱即逝,更何況現在邵勵城放開了莉娜,沖她開口說話了。
「你沒什麼要說的?!」邵勵城嗓音暗沉,問了卻又遲遲沒聽見葉思清的回答。
他眯着悍氣暴漲的虎眸,將人瞪死了,高聲吼道,「說話!你他媽啞了嗎?!」
他吼出來的這一句話真像是扯破了嗓子在吼的,聽起來他更像是快要啞了的那個人。
葉思清翡翠色的眼瞳遲鈍地轉動着,緩慢地將視線集中到邵勵城的臉上,眼角的餘光卻瞥見了還倚在邵勵城懷中的莉娜。
莉娜因為剛才的長吻,還沒恢復氣息,還在喘着。
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她啞了,現在她不能也不該開口說話,因為說出的話一定不會是好話,不但她自己不痛快,也會讓邵勵城不快。
可她腦子裏名為理智的東西似乎全沒了,她甚至連自己的嘴都控制不住了。
「——新婚快樂。」葉思清聲音很輕,她揚起了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依舊和平時沒什麼兩樣很是知達理,端莊淑雅,大方得體的笑容。
邵勵城面色瞬僵,就好像有人執鞭,照着他的臉,狠抽過來,抽得他臉疼,不止臉疼,渾身上下哪裏都疼,疼進了骨髓里,疼得他呼吸都要隨之斷掉。
這一刻好像他才真的啞了,他的喉間發出了一些短促的、破碎的音節,不成字,不成句,像是真的啞了,又像是手足無措,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對。
「小明天,你的酒現在也該嚇醒了吧?」葉思清這時轉頭看向了一直保持着略扭曲姿勢坐在椅子上的寧明天。
寧明天目光複雜地看了她一會兒,也不知道是真酒醒了還是半醉着,一邊點頭,一邊匆忙地站起來,身體還很不穩地晃了一下。
但葉思清現在的身體比她更不穩,沒有餘力去扶她。
幸好寧明天只是晃了晃,最後還是伸手扶住了她,兩人互相借着對方的力氣,往酒吧外走去。
「葉小姐……」沈流喊了一聲,正想追出去攔人。
卻沒想到邵勵城忽然橫空插來一句命令,「不用追,讓她走!」
沈流依言停下腳步,錯愕地看着邵勵城陰晴不定的面容,「老大,您確定……真的不需要去追葉小姐嗎?」
他問的不是他自己,是問邵勵城,要不要親自去把人追回來。
邵勵城冷着臉,不再答話,只是抬着手臂,抓緊了莉娜的肩膀。
「達令,你剛才是真熱情啊,熱情得都快嚇死我了。」莉娜語氣誇張地說着,滿臉意猶未盡,伸手摸着自己的嘴唇,「就是你現在被這個葉家的小姑娘帶得真是技術越來越差了,以前接吻就沒見你這麼實誠的,就在嘴面上蹭來蹭去,是想蹭破我嘴上的皮嗎?」
邵勵城微微合上眼皮,斂去眼底若隱若現的瘋狂痛色,繃直了腰背,如同成了一個木頭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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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街道上,人群稀少,冷清寂寥。
葉思清和寧明天相互扶着對方,走到街邊攔的士。
但她們出了酒吧就在胡亂地走,停下的位置不好打車,又逢深夜,半天都攔不到一輛車子。
兩人都沒什麼力氣,站了一會兒就站不住了,乾脆坐到街邊的花壇的壇沿上,等待空車經過。
過了一會兒,忽然有一輛白色的奧迪停在她們面前。
車門打開,一道身姿修長挺拔的人影從駕駛座下來,繞過車頭,走到她們跟前。
察覺到陰影籠罩到臉上的葉思清和寧明天同時抬起了頭,葉思清神情依舊淡漠,仿佛靈魂都在剛才那家酒吧里被掏空了,一點反應都沒有。
寧明天卻驚得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着出現在眼前的男人,低聲喃道,「是夢吧?」
「明天。」寧深眼中含怒,語氣稍重,少見了平日的斯文和氣,伸手抓住寧明天的手臂,將人拉起來,半摟進懷裏,感覺到她的推拒,又加大了力道,收緊了手臂,無奈地說,「你又在胡鬧什麼?走,我們回家了。」
「不要。」被寧深抓住的寧明天反手抓住了葉思清。
結果一個扯一個,一帶二,腦袋放空,毫無防備的葉思清被寧明天拽得猝不及防就跟着她一起撞進了寧深的懷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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