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思清不動聲色,仔細地瞧着喻茗希和韓驍之間的一舉一動,慢慢的就確定了喻茗希真的是在躲韓驍,更奇怪的是,韓驍還鍥而不捨地盯着人不放。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她不清楚這兩個人非比尋常的關係,但邵勵城和傅禹墨早就在上次聚會的時候,見過韓驍帶來的這個小寶貝兒。
這麼一瞧,他們心裏八成都有了數兒,無外乎就是小情侶鬧彆扭,畢竟都不是沒經過情愛滋味的人,也都曾經試過這種被心愛的女人甩冷臉的滋味。
不過這回不是他們自己吃苦頭,反倒是他們這位老古板兄弟也破天荒地吃上了這種苦頭,千載難逢的場面,他們是越看越覺得有趣。
喻茗希是想去坐葉思清身邊那個位置,因為葉思清和邵勵城黏在一起,兩個人坐的位置靠近沙發的末端,那邊的空位幾乎只餘一個人坐的空間。
只要她過去坐了,肯定就能和韓驍拉開更多的距離。
但韓驍似乎很清楚她打什麼主意,身軀擋在她面前,就是沒讓她往葉思清的方向跑過去。
喻茗希心裏挺急的,別的位置都不太合適,邵勵城的另一邊坐着傅禹墨,這兩個男人中間也空着能容一個人坐的位子,但她一個女的,怎麼好意思坐在兩個算不上特別熟悉的男人中間,何況其中一個男人是邵勵城。
她一直挺害怕邵勵城,就是因為邵勵城一臉兇相,身上的肅殺之氣太過濃厚,目光時常是又夾着火爆因子又透着寒意的。
那就只剩傅禹墨另一邊空着的位,那位置很寬,留了快半張沙發,她要是往那一坐,韓驍肯定也會跟着坐過去。
喻茗希猶豫不定,既不想靠近邵勵城,又不想和韓驍坐在一起。
她遲遲不入座,韓驍也不坐,兩人就這麼互相對峙着。
最後還是傅禹墨為免氣氛太僵,幫忙打了個圓場,喊道,「希希,來三哥這坐,你勵城哥那裏沒位置了,甭和他擠。」
他邊說還邊往邵勵城的位置挪了挪,縮小了他和邵勵城相隔的空位。
這也是明擺着告訴喻茗希只能坐在一個位置,只能坐在有大空位的那一邊。
喻茗希別無他法,只能破罐破摔了,乾脆就跑過去,坐到了傅禹墨的身邊。
她剛坐下,韓驍就跟着坐到了她的身旁。
葉思清很快又看見喻茗希做出了繼續躲避韓驍的動作,就是往傅禹墨那邊蹭。
蹭了沒幾下,包廂內忽的就響起了韓大導演的嚴厲訓斥聲,「你想坐到傅禹墨的懷裏去是嗎?!」
喻茗希被嚇得不敢再動了,就只是眼巴巴地望向了葉思清,似乎想求救。
葉思清正準備開口說話,手就被邵勵城重新捏住了。
「甭管阿驍和那希丫頭的事兒。」邵勵城揉着葉思清纖細的手指,湊在她耳邊,低沉着嗓聲,用着只有他倆能聽見的音量,「你第一次見阿驍,他的脾氣你不清楚,這是發大火氣着,他們小兩口鬧彆扭,咱們犯不着去蹚這渾水。」
韓驍今晚的臉色極其難看,明顯是心情不暢快着,邵勵城最不喜歡去管別人家的麻煩事兒,尤其是關乎感情這種最複雜的事兒,越摻和,很有可能越亂。
葉思清抿了抿唇,低聲回了一句,「但我認識她。」
「我知道你認識她。」邵勵城握緊了葉思清的指關節,「但我是你男人,我說不讓你管,你就得聽我的,甭插手。」
這般霸道的語氣讓葉思清不悅地皺起了眉頭,手指動了動,就被邵勵城攥得更牢實,再也動彈不了。
「你聽不聽我的?」邵勵城暗着嗓子,繼續和葉思清咬耳朵,「丫頭,你要是不聽,我可就親你了。」
葉思清眉心抖了抖,心下滿是無奈,真是有些受不了這個混蛋每次都正經不了多久就要原形畢露,抓着機會跟她耍流氓。
她不得不聽他的,因為他這人臉皮真的很厚,說親她就會真親她,她也不想再感受被他吻得心慌意亂的滋味。
她得避着邵勵城,也許就像喻茗希避着韓驍,只不過是表現方式不同。
葉思清這邊迫於無奈,暫時放棄了「搭救」喻茗希,想着再伺機尋找別的方法,否則她本身就對邵勵城有所求,再跟他硬碰硬,太不明智,還會讓事態更加糟糕。
包廂里人齊了,傅禹墨又叫來了服務員,再點新的酒水,正想體貼地詢問兩個女孩子要不要吃什麼水果點心。
邵老大就直接喝令了,讓人馬上去榨新鮮的果汁,當季水果都來一樣。
果汁一擺上桌,邵勵城就往葉思清跟前端,極其有耐心地,一杯杯地問她喜歡什麼水果。
給人投餵果汁的期間,還很膩歪地捉着葉思清的手,一刻都不肯放開。
他這恩愛秀得……誰也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意,反正喻茗希看得稀里糊塗的,喻茗希身旁的韓驍跟着往他那邊看,是看得眼睛發紅,臉色越來越黑,一副羨慕嫉妒恨的模樣。
葉思清也察覺到了韓大導演愈發不善的目光,隨即抬手捏住了邵勵城給她端果汁的手,順便又試圖掙了掙快被他捏出汗來的那隻手,沒好氣地嗔聲提醒道,「你這樣有點沒良心啊,你的好兄弟那邊情況不容樂觀,你還要這麼抓着我,過分。」
「我就過分了怎麼着?」邵勵城掐緊了葉思清柔嫩的掌心,挑動唇角,「上回他帶着他那小寶貝兒過來秀恩愛,懟得我——嘖,你不知道,就是我那次,和你吵了架,鬧得很兇,你一直找我,又給我打電話又給我發消息的那次,他就把這小寶貝兒帶來見我和墨三兒了,還嘲我孤家寡人什麼的,你看現在怎麼樣?希丫頭碰都不讓他碰,看都不看他一眼,秀過頭了吧,這就叫風水輪流轉……」
邵勵城一向不愛嘮叨,不愛說廢話,但在葉思清跟前,他就樂意跟她嘮叨,說什麼都成,就喜歡跟她說話,也喜歡看她認真聽他說話,眼裏就瞧着他一個人的模樣。
可他一時沒察覺,這嘴嘮叨着,嘮叨快了,哪壺不開提哪壺,竟提了他之前誤會霍家銘和葉思清有染而大吵一架的事情。
葉思清的目光瞬間便黯了下去,是又想到了那次爭吵過後,發生的一連串糟心事。
邵勵城見她神情不對,也猛地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事,心裏頭也慌了神。
他還沒出聲解釋,旁邊的傅禹墨卻端起酒杯,敲着杯子,說了話,「兩位小姑娘,你們知道今天這局是什麼局嗎?」
葉思清和喻茗希同時被點了名,出於禮貌,也都接連將視線移到了傅禹墨的身上。
葉思清沒應聲,喻茗希卻毫無防備,表情懵懂地順着傅禹墨的話,疑惑地問了,「什麼局?」
傅禹墨搖着酒杯,笑說,「好兄弟帶自己的家屬來其他好兄弟面前顯擺的炫耀會啊。」
他的話音落下,一時間誰都沒說話。
邵勵城和韓驍不說,就表示他們承認了傅禹墨說的話,證實了各自帶來的女人和自己是什麼關係。
喻茗希愣住了,反應稍慢,她是沒趕得及,葉思清就已經搶在她前面,反駁了傅禹墨。
「傅先生想錯了,我不是你們這位邵老大的家屬。」
葉思清說話的語調依舊柔和平靜,就像是真的陳述和自己無關的事實。
她說得雲淡風輕,但聽了她的話的邵勵城面上卻霎時沉滿了黑雲。
傅禹墨目光亮了亮,又因為找到了玩兄弟的樂子,笑呵呵地直接戳爆了邵勵城心中藏着的暗雷。
「阿城,原來你根本就沒把清清搞定啊?」
邵勵城沉默着,抓着葉思清的手加重了力道,似是想要捏疼她,讓她改口。
然而葉思清沒有如他所願,哪怕是被他捏疼了,也蹙着眉尖,不肯鬆口。
葉思清目不斜視地盯着桌角,裝作不知道身旁的男人在發脾氣,指尖疼得發抖,也沒有做出反抗。
不反抗,但也不順從。
邵勵城心頭憋出了火,很清楚她是在氣什麼,他不過就是嘴快提錯了事兒,也不是故意去說的,她就能立刻翻臉,前刻的乖巧順從,統統都消失不見了,甚至剛才還當着傅禹墨和韓驍的面,明明白白地否定了他們的關係。
他一整晚都在討好她,就連她對他說出那些殘忍的話——說她為了霍家銘,能答應他所有的要求——他都可以暫且擱下不提。
他忍耐了這許多,再氣再怒也捨不得真的傷她一分一毫,她為什麼就偏偏抓着他的錯不放,還眼都不眨一下,說出那種絕情的話,就好像什麼話會不會傷到他,她都不在意。
就好像,她根本不在乎他會不會被她刺傷,根本不在乎他會不會心疼……
她在乎什麼?她在乎誰都不在乎他!
她只擔心那金貴的霍小少爺被她爸綁走了,會不會哪裏磕着碰着。
寧願在乎那姓霍的,關心那姓霍的,也不會把那在乎多分給他一點兒!
他就不明白了,這丫頭怎麼就對着他特別狠心?犟得厲害?
他這都氣得快把她那小手握斷了,她也不肯妥協。
邵勵城不由感到挫敗,挫敗感越濃,心中的煩躁之意就越濃。
他不能讓葉思清妥協,因為她親口說過,他沒資格跟她談感情。
現在他沒有資格,他不值得讓她掛心,只有霍家銘可以。
邵勵城牙關狠狠一叩,湊近葉思清耳旁,冷沉着聲低喝道,「你再給我橫,霍小少爺能不能安全回來這事,就不好保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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