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勵城的話聲驀地停住,抬手按住了自己左臉從眼尾到耳根的那條疤。筆神閣 bishenge.com
沈流恍然大悟,隨即接了話,「除非這個地方受過傷,留了疤,刺青是為了遮掩傷疤。我會從這條線索入手。」
這時,趕完小手術,就被叫來隨時候命做支援的李正亭推門而入,「老大,我剛在門外看到明總的車到了,人估計馬上就上來了。」
李正亭進了包廂,就開始翻自己的藥箱,整理工具,一邊嘮叨提醒着,「老大,咱們可說了,今晚不能見紅喔,就算小流流有查到她和幫會的人見過面,也不能說明她跟幕後搞事的人一定有聯繫,這種大集團的老總誰不得跟幫會的一些個大佬打點一下,也是正常的嘛,她姑姑那個叫明畫的,不是也做過一樣的事?」
「二蛋,你那是看人家姑娘長得漂亮,憐香惜玉了吧?」沈流侃聲道。
「胡說,我這叫醫者——」
李正亭的辯解還沒說完,就被邵老大喝斷,「來了。」
包廂外的走廊上果然響起了一串輕盈的腳步聲。
包廂的門被輕輕敲響。
沈流走到門邊,將門打開,請門外的女人進入,卻攔住了要緊跟在她身後進入的那位男秘。
「邵總只見明總一個人。」沈流客氣有禮地說。
「小新你在外面等。」明落沖姜櫟新寬慰地笑了笑,便轉回身,走向倚坐在沙發上的男人跟前,隨後摘了自己的墨鏡。
「邵總,您好,我是明世集團的——」
明落的話都還沒說完,眼前就如同隆起了一座大山。
沙發上的男人起了身,一個字都沒說,動作沉健又迅速地出了手。
包廂內和包廂門邊的人都沒有一個看清邵勵城的手是怎麼動,他就已經擒住了明落拿着墨鏡的左手,緊跟着,兩隻鐵掌再一拗,咔嚓一聲響起,明落的整條左臂都被他扳脫了。
明落像是被人卸去了一身的力氣,身體猛然歪倒,跌摔在邵勵城的腳邊。
「幹什麼?!!你們怎麼能隨便傷人?!你們這是犯法的!」姜櫟新回過神來,滿臉震驚地怒喊着就要往裏沖,卻被沈流這面銅牆鐵壁擋在門邊,無法進入,他嗓子都快喊破了,雙眼急紅了,整個人撲到沈流的身上,和對方扭撞在一起。
沈流和李正亭的神情都有些凝肅,真是沒想到老大下手這麼快還這麼狠,對象還是一個大美人。
要說老大平時是最不屑對女人動手的,就算今晚是打定主意要為葉思清出氣,但葉思清是扭傷了手腕,他卻把明落的左臂直接給扭脫臼了,這是讓明落賠給葉思清一整條手臂啊!
邵勵城沉着面容,坐回了沙發上,冷眼睨着此刻正捂着左臂,臉色發白冒汗的明落。
她分明承受着劇烈的痛楚,身子顫抖不停,唇都發青了,卻還是在笑。
「邵總……好大的火氣。」
還能用這種若無其事,輕鬆得不行的語氣和他說話。
邵勵城皺緊了濃眉,只覺得面前的場景確實詭異,這女人真就像是沈流說的,怕不是個瘋子,就是忒t能忍,好像一點兒都感覺不到疼痛似的。
邵勵城居高臨下地瞪着癱倒在地板上的明落,寒聲冷哧一句,「姓明的,你現在還有沒有膽子再敢弄傷我的女人?」
「沒有了。」明落搖着頭,臉上的笑容似乎沾染了一分苦澀,話語卻頗有深意,「要是知道我的那位葉學妹在邵總您心裏這麼重要,我一定不會用這種方式約您見面的。原來邵總您這麼寶貝她啊……」
「知道她是我的寶貝,以後就給我手腳規矩點兒!你再敢碰她一根頭髮——」邵勵城壓沉着聲嗓,攜着強大威壓的警告從明落頭頂擲下,「我不單廢了你,你的破公司也甭t想在市里混!」
明落怔然看着面前坦率地承認了自己的軟肋在何處的男人,不由驚訝地問了一句,「邵總,您真的不怕麼?」
邵勵城濃眉軒凹,冷聲道,「怎麼?你現在還有力氣威脅我?另一條胳膊也不想要了?」
「不,我只是想知道……為什麼你不怕?」明落的神情忽然變得十分誠懇,目光也有些渙散,「暴露自己在意的東西,不就等於告訴別人,我哪裏最脆弱,攻擊我哪裏最有效嗎?你就不怕……」
明落忽然急促地低喘着,聲音變得虛弱,但她還是堅持問着,語氣稍急,仿佛迫切地尋求着什麼重要問題的答案,「你為什麼不害怕?你就真的不怕她會成為別人要挾你的把柄?不怕她會讓你變得軟弱?不怕她會因為你惹上麻煩?不怕……弄髒了她……」
明落的話越來越直白,也越來越古怪,邵勵城聽着,就覺得是威脅他,給他下警告,登時眯起了虎眸。
「怕個屁!她就是我的盾,我的刀。只要有我在,誰都甭想傷着她!」邵勵城暴聲喝着,周身低氣壓迸發,鋒利的目光刺上明落的臉,手掌按住了明落的右肩,「你t再敢拿她威脅我一句試試?!我現在就讓你另一條胳膊也廢了!」
「別動她!」門口姜櫟新帶着哭腔的喊聲突然更加驚天動地響起,嚎得悽厲,像豬被宰了一樣。
邵勵城不耐煩地瞥去一眼,「你就是那個司機?」他的注意力轉到了姜櫟新的身上,一開口就是質問。
這意思顯然也是要跟這開車的算賬了。
但他還沒動作,腳邊的明落就出聲喊回了他的注意力。
「邵總,他是我秘,就是給我打工的,要是不按我說的去做,沒人給他開工資,他就得餓死。」
邵勵城的視線轉回地板上,嗤嘲道,「怎麼着?你自個兒都保不住,還想保個秘?你憑什麼?」
「當老闆的也是有責任的。」明落這時臉上又恢復了最初的輕鬆笑容。
邵勵城冷吭一聲,「成,你要負這責任,那就用你另一條胳膊來抵,我就放過這個跟你打工的。」
一直很滑頭的女人竟是意外地安靜了,不再出聲也不再有任何動作。
這就相當於默許了邵勵城的條件。
「不行!」姜櫟新怒喊着,眼見邵勵城就要動手,情急之下,咬了沈流的手,慌亂地沖開了缺口,往明落的方向跑去。
邵勵城眼皮都沒抬一下,一個沒幾斤兩的小子,能翻出什麼浪?
他壓根不放在眼裏,徑直縮動了指骨,掐緊了明落的右臂關節。
突然,一股極其強勁的力量捲起狂風從門口洶然振入,精準地撞向邵勵城的後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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