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思清更嚴格地要求着自己,每天都逼着自己專心撲在教課的事情上,不許自己再去想不該想的那個男人和不該想的事情,不許自己再做什麼毫無意義的美夢。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除了日常教課之外,便是晚上敷衍般去赴一些父親葉鎮雄安排的飯局或酒局。
最近中海館的老闆房敘業融資成功,又將生意做得更大了些,配合着國家推行的重點國際旅遊中心城市打造計劃,辦了許多活動,吸引了大量的外國遊客,恰好葉鎮雄也在一批談國外項目,這次酒局就請了不少外國客戶。
葉思清外語流利,免不了要被叫去陪場子。
外國人喝的酒通常都更烈一些,越有錢越有身份地位的人,會越喜歡裝風雅裝格調,喝酒都是慢慢地喝,葉思清完全配合着他們的節奏。
包廂里的客戶見她喝酒跟喝水一樣自然流暢,都在稱讚她的酒量,長得美,會喝酒,還會聊天,沒有男人不喜歡。
有的人想和她交朋友,有的人想吃她的豆腐,她都能遊刃有餘地應對。
今晚辛時也在,這批客人就是他牽線幫忙引薦的,因為上次酒後失態,辛時感覺到葉思清對他的態度有些疏離,不願失去她這位紅顏知己,便全場幫着她,也比較照顧她。
為了不讓這包廂陰陽失衡,當然免不了叫其他的女人上桌。
中海館的老闆派出了鎮店之寶,這一批女人個個經驗老道,又風情各異,不管是純的還是邪乎的,本事都練得爐火純青,很快包廂里的氛圍就變了。
到了最後,連坐在葉思清身旁,想當護花使者討好人的辛時都坐不住了,他不願強迫葉思清,但又喝了些酒,慢慢地耐不下心裏的躁火,另一隻手就摟了一個拼命想往他懷裏鑽的女人。
包廂里的男人越玩越開,以往到了這種時候,生意基本也算談攏了,葉思清就會想方法撤走,畢竟她也喝了不少的洋酒,再坐着沉澱沉澱,等後勁全冒上來,她不是沒有可能走不穩路的。
但她剛要起身找藉口告辭,就聽見了整個包廂分量最重的那位外國客戶醉醺醺地用着很不地道很蹩腳的華夏語,大聲地向他懷裏的女人問了句,「你說你叫什麼?」
「安德森先生,我叫小奶貓,用你們的話說應該就是ilkcat。」窩在安德森懷裏的女人自我介紹完了,還很生動形象地學起了貓叫,並像貓兒撒嬌似的輕輕地蹭着他的胸膛。
安德森受用極了,動作也開始變得粗魯了一些……
葉思清愣然地坐在角落,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個綽號為「小奶貓」的女人的所有動作。
那個女人五官秀致,沾了濃脂,勾勒出的眉眼嫵媚多情,年紀也不算太大,正是男人最喜好的一口,她那麼乖巧溫順,又懂得如何賣弄風sao,叫喚的韻調也恰到好處。
別說男人了,恐怕就是女人,看了都會一瞬心跳,難怪是中海館的頭牌之一,難怪邵老大來中海館會經常翻她的牌子。
葉思清忽然感到一陣反胃,險些就要當場乾嘔,她顫着手,抓起桌上的酒杯,胡亂地給自己倒滿了幾杯洋酒,連忙灌進自己的嘴裏,咽進喉嚨里,將胃裏的不適全部強行壓制住,衝散開。
她灌得急,那些烈酒流入胃中,從胃到喉頭,又到四肢,都蔓延着一股刺疼的灼燒感,不知怎麼的,她的視線逐漸變得模糊,對面沙發上交纏的那一對男女映在她眼底,就成了她一直害怕記起的夢魘。
將那個女人壓倒在身下的男人不再是安德森,而是她最熟悉的那個臭流氓。
啪的一聲,葉思清攥在手中的酒杯砸落在桌上,所剩無幾的酒液在歪倒的杯壁上蜿蜒流轉,狼狽得如同她心頭喧囂涌動着的恨怒悲慟,塵封的傷疤破土皸裂,扯碎了她臉上殘存的笑容。
葉思清慌亂地站起來,轉身逃出了包廂,腳步毫無方向地奔轉,好像轉盪在迷宮裏,怎麼也找不出正確的出口。
她跑得很急,仿佛身後有什麼可怕的陰影追趕着她,要將她吞噬。
她往自己的腦袋裏強壓入了一片空白,控制着自己,不去記起不堪的畫面,但她的耳邊卻不停地迴響着那一通許久都未曾記起的電話內容。
男人的粗喘和女人的sheny交疊着,擊潰了她最後的防線。
葉思清再也跑不動了,她扶着牆,彎身低喘,眼中蓄滿了濃霧,泛紅的眼角染上酒意,她渾身乏力,貼着牆滑坐在地上,整個人蜷進了暗角里,她的雙臂緩慢地遮起了露出迷糊的臉,她咬着唇低泣出聲,聲音都放得很輕,悄悄靜靜的,比針落地還輕。
……
中海館貴賓區某間包廂內,邵勵城擱下酒杯,擰眉瞪着包廂門,眉間浮動着思慮。
剛才他怎麼好像看見那丫頭從門前跑過?
是想人想過頭了,又出現幻覺了?
他在溫哥華的每一天,都想着,常常忍不住拿見到的女人去跟葉思清比較,結果怎麼比,都是他的丫頭完勝,這勝績越多,他就想得越心慌。
得知葉思清回觀市了,他幹活幹得更起勁兒,就想早點回去,跟她離得能近一點兒是一點兒,就算不能出現在她面前,好歹能偷偷去瞧兩眼,解解饞不是?
手頭的活兒一結束,他就立刻坐最快的班機趕回了國內,但還沒來得及偷偷去看一看人,就被鄭天龍揪到中海館坐場,陪着談其他的大單生意。
「阿城,這筆單子,祝先生的意思是五五分,你怎麼看?」鄭天龍抖了抖自己的拐杖,喊人。
邵勵城忙着琢磨自己心裏蹦跳着的小狐狸,不耐煩地出聲道,「八二,咱們八,他二,沒得商量。」
話剛說完,又看見一道萬分熟悉的人影從門口掠過去。
邵勵城猛地瞪直了虎目,心下不再有任何懷疑,在他跟前跑過去兩次,他還認不出來,真就白瞎了他這段時間對那個丫頭的心心念念!
不管鄭天龍又說了什麼,他目中揚火,步伐疾快,走到門口,一把拉開了包廂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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