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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安安沒有理他,直接走進電梯。道友閣 www.daoyouge.com
秦軒側身站着,半響,才開口:「安安,讓我和文家談談,嗯?」
她睨他一眼:『你是在求情?』
秦軒輕嘆一聲:「不是,總是我不對,如果你不喜歡的話,我就不去了。」
白安安看着他,看了一會兒,沒有再說別的了。
秦軒的聲音微啞:「是我不好。」
他甚至等不及到家,輕輕地抱住她。
白安安掙扎:「秦軒你放開我,沒有你這樣的。」
今天如果不是她機靈的話,她的臉大概就沒有了,他現在還要和文家談談,談什麼,談把文琪送走,然後她就不告她嗎?
白安安看着秦軒,冷笑:『我告訴你,你想都不要想。』
秦軒被推開了,他靠在電梯壁那兒,輕輕地笑了笑,「我怎麼會不知道你的性格。」
婚姻的那幾年,她怕是忍他也是忍得辛苦。
白安安冷冷的,半響才低語:「你知道就好。」
秦軒沒有再提那件事情了,到了家裏白安安坐在沙發上處理事情,他看看她,敲一下茶几:「白安安,你手受傷了。」
「和你沒有關係。」她輕聲說,繼續把手裏的事情做完。
秦軒拿她沒有辦法,替她倒了一杯水過來,「我去做飯。」
她挺意外的,大少爺貴公子竟然會做飯,她坐在他高級公寓裏,猜測着他帶過幾個小女朋友過來住過,大概是猜出她想什麼,秦軒淡聲說:「一個也沒有你想多了。」
白安安聳了下肩,沒有說什麼,只是把電視打開看……
秦軒極少下廚,但是做的菜不難吃,兩人靜靜地吃完收拾了。
白安安想去休息,秦軒阻止了她,「我們談談。」
她看着他,聲音低低的:「談什麼?」
秦軒的聲音啞了:「以後。」
白安安還想說什麼,他卻是淡聲說:「我和文琪沒有到那種地步,小丫頭不懂事兒。」
他看着她又輕聲說:「安安,如果是以前我絕不會心軟,但是現在……放過她一次吧,她坐牢對你也沒有一點好處。」
白安安掙開他,走到落地窗前站着,靜靜地看着夜色:「秦軒,你要和我說的就是這些嗎?如果我不呢?你要為了她請個頂尖的律師,和我做對?」
秦軒搖頭:「不會。但是我會內疚。」
他過去,從背後輕輕按着她的肩:「我對你內疚,我可以補償,但是如果她為了我的事情坐了十年牢,我不願意去補償。」
白安安的眼睛有些紅了,「所以秦軒你就讓我去為你受這個委屈?」
『我很抱歉。』他把下巴擱在她的肩上,聲音輕輕的:「安安,放過她一次,就當是為了我!」
白安安看着遠處,輕聲說:「你的條件是不是要求文家看着她從此不許再回國?秦軒,你是怕文家報復才這樣決定的?」
「是。」他沉吟着開口:「她不會一輩子在牢裏,文家還有其他人,安安,你不是一個人,我們還有兩個孩子。」
他輕輕地摟着她:「是我不好,讓你置身於危險之中,但是我更怕這樣強勢的法子,會讓文家狗急跳牆。」
白安安沒有出聲,肩膀有些顫抖,他抱着她說了很多對不起。
其實是他的錯,是他那天不好,否則文琪也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來。
白安安平緩了情緒,伸手推開他:「秦軒,我可以放過她,條件也是她永遠不能出現在國內,不過,我還有一個條件就是你離我遠一點,滾得越遠越好。」
她說完,就去了客房。
剩下秦軒一個人坐在沙發背上,一直在抽煙。
他明白,這樣的決定對於白安安來說是有多委屈和不公,她本來就是一個律師,她還是受害者……可是他卻是作出這樣的決定說服她。
秦軒坐了半夜,抽了兩包煙。
中途白安安出來喝水,看見他也當沒有看見……
秦軒苦笑,這一次她大概是恨透他了。
白安安只在這裏住了一晚就離開了,離開時秦軒人在書房裏接電話她就這樣走了,說也沒有說一聲,等秦軒知道以後就知道她的意思了。
三天後,秦軒帶着文琪和文家父母向白安安道歉,白安安才從律師事務所里出來,看着他們,淡笑了一下:「不用道歉,把小秦總看好就好了。」
文家父母有些不自在,文母賠着笑:「白律師,其實文琪和秦軒只是普通男女朋友。」
白安安有些粗暴地打斷:「他們普通不普通我不知道,但是他們都加害了我,按理說是一起去蹲號子的,不用道歉,以後離我遠一點就行了。」
文琪蹲了幾天當真是嚇死了,過來小聲說:「白律師,我知道我說什麼你也不信,可是秦軒他真的喜歡你。」
白安安看看秦軒,嘴角有一絲冷笑,頓了一下才說:「是麼?那委屈你了,下次要潑什麼記得對準渣男,我也是無辜的。」
她說完就上了車,吱地一聲開走。
文家父母臉上無光,但是對方能放過女兒就已經很慶幸了,又數落了幾句,文琪是個嬌生慣養的小姑娘,就哭起來。
秦軒心煩,淡聲道別。
文琪叫住他,輕聲問:「秦軒,你其實一直在等她是不是?」
秦軒愣了一下,許久,才淡笑:「但是她已經不要我了。」
她叫他渣男,想想他確實是挺渣的。
秦軒開車離開,追上白安安,白安安一邊開車一邊用藍牙聽電話,不知道和誰說了什麼,輕輕地笑了笑,不經意地時候看見了並行的秦軒,頓時臉就沉了下來。
秦軒卻是微笑:「一起晚餐?」
白安安手擱在車窗上,「我約了小鮮肉。」
秦軒氣得不行。
白安安一踩油門把車開走。
他們就這樣地僵了下來,日子不好不壞,反正白安安沒有再理他。
倒是程爺和紅姐好像和好了,本來是雞飛狗跳的,因為程爺總是教程佑粗話,紅姐就不許他來,但是他還是教,最後小佑佑竟然跟着說粗話了……他一開口,紅姐就驚呆了。
程爺就說是他的功勞,誰也不能搶走,天天教,小佑佑天天學,後來紅姐就乾脆把程爺收了,程爺有老婆了,收斂了很多,人也斯文了起來,裝模作樣的。
有時看見秦軒一個人,他還譏笑幾句,把小秦公子氣得不行。
不知不覺地就過了那么半年,秦軒身邊沒有人,一顆心都放在白安安那裏,秦家的人都看得出來,挺同情他的。
當時離婚時那個乾脆啊,現在巴着人家,人家不甩他。聽說白安安現在身邊轉着不少年輕好看的男孩子,還有錢,生活過得挺愉快的。
秦家大宅,秦軒穿着一套白色休閒裝,無聊地翻着雜誌,秦意歡在另一側,笑笑:「怎麼不去見秦時秦月?」
秦軒淡淡地笑了一下:「他們去外公外婆家裏了。」
秦意歡悶笑:「那你可以找白安安啊。」
秦軒沒有出聲。
意歡過去,手放在他的手上,「怎麼了哥?」
秦軒看着外面,淡聲說:「她在生我的氣,後來加上文琪那事情,大概是很看不起我。」
秦意歡了解地點頭:「這也是,如果我是女人我也會生氣的,即使你的選擇是挺不錯,但還是錯了,因為她當時是因為你才被文琪傷害的,幸好沒有事,萬一出事安安這輩子就……」
秦軒側頭:「我不想我和她以後,會背負另一個人的一生,所以我寧可放過文琪。」
他頓了一下,「如果我不想和安安在一起,文琪在牢裏這輩子都出不來。」
意歡就嘖嘖嘖幾聲:「你狠給我有什麼用,在安安面前現在就像是一條小狼狗一樣。聽說她總甩你耳光,是不是?我還聽說你半夜給她買藥了,是你強迫的吧,我看着她的態度是十分瞧不上你。」
秦軒氣憤了:「意歡你不要太過分了。」
秦意歡才不怕他,嘖嘖嘖幾聲:「我只是說出了實話而已。」
秦軒冷着聲音:「我先回去了。」
意歡叫他:「等一下。」
秦軒側頭:「還有什麼事?」
秦意歡過去,微微一笑:「哥,其實安安以前很愛你,你耐心點兒,傷透了的心是需要慢慢彌補的。」
秦軒聲音啞了:「你怎麼知道她愛我?」
意歡抱了抱他:「因為安安姐不是一個退而求其次的人,她不會將就的,他願意和你結婚就是真的愛你,我以前以為你知道的,也以為你很愛她很了解她,可是你那麼輕易就放手,挺可惜的,這一次別再放手了。女人的心經不起再一次的傷害的。」
秦軒聲音更為沙啞了:「是麼?」
意歡嗯了一聲,「女人總歸多了解女人的!哥,她是個好女人,過去是你辜負了她,以後別再端着你貴公子的身分了,追不到女人的,你看夜想南以前那麼不等見蘇沐,現在不也是真香麼?」
秦軒笑笑,總是離開了。
他坐進車裏,忍不住撥了個電話給白安安:「在哪呢?」
白安安一如以前一樣公事公辦,「在我爸媽家,你想見秦時秦月嗎?」
秦軒嗯了一聲:「我爸媽想見見他們,我現在去接你們?」
白安安和秦墨何歡向來關係還不錯,再說孩子們總是需要長輩的疼愛的,於是同意了,「好。」
秦軒不是空手去的,買了些禮物給白雪莉和夜慕林,到了夜家提過去。
大家長夜慕林淡淡地說:「來就來了,不用帶東西的。」
秦軒微笑:『一點小心意。』
他輪流地抱抱孩子們,秦時和他蠻親熱的,秦月又和他鬧彆扭了,縮在白雪莉身邊不肯出來。
白安安抱了秦月上車,秦時跟上,秦軒這才能和夜家大家長說幾句私話。
夜慕林自然是看得出秦軒的心思,淡聲說:「你和安安試過一次,失敗了,其實也不需要再勉強了,家裏也給安安介紹了幾個不錯的人選,秦軒你條件挺好的,就不要把時間浪費在安安身上了。」
秦軒心中一片發寒,忍着才輕聲問:「她說的?」
夜慕林仍是淡淡的:「她要是有意,早就和你在一起了,這麼久了是不是?再說,上一次你做的確實不對,安安雖然不說是嬌生慣養,也是我和雪莉的掌上明珠,沒有這樣子來糟蹋的。」
秦軒低聲地說抱歉。
夜慕林又說:「我們再是反對,還要看安安的意思,所以你不必討好我們。」
這是很不客氣的話了,秦軒也默默地承受了,上車時心情不大好,但是看向白安安時還是淡笑着:「去買些食材吧,今晚在院子裏燒烤,孩子們最喜歡了。」
這些東西,家裏的下人都準備好了,不過他還是帶着孩子們去買了些他們喜歡吃的,放了後面滿滿一後備箱。
到了秦家,幾個孩子玩得十分開心,意歡找了白安安一直聊一些女人喜歡的事情,她和白安安關係算不錯,也是一個奇蹟了……
夜晚,院子裏涼了,孩子們加了衣服。
白安安坐在躺椅上,輕輕地烤着雞翅,才烤好想吃就被人奪走了。
她抬眼,看見秦軒坐在她身邊,正在吃她烤的雞翅,她默默地看了半天,才低語:「無聊。」
秦軒很快就吃掉一隻,接過她手裏的東西替她烤,然後就輕聲說:「你爸說你在相親。」
她唔了一聲,沒有否認。
秦軒又湊近了些:「找到合適的了嗎?」
白安安挪了挪:「和你好像沒有關係。」
「怎麼會沒有關係?」他笑笑:『我總得看看是不是比我強一些,不然你多虧?』
她有些受不了他這樣不要臉,冷哼一聲:「那你呢,我也沒有見着你找多好的。」
和她分開後,秦軒找的女朋友好像都是一掛的,清純可愛乖巧聽話,他陰暗的心思旁人不知道,她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就是好控制,只能他甩了人家,絕不會是小姑娘甩他。
白安安有些惡毒地說:「秦軒,你是有多不自信啊?」
秦軒一挑眉:「我自信不自信,你會不知道?」
他又沉着聲音:「不要把我想得那麼花心,雖然我不能說這幾年守身如玉,但是也真的沒有亂來。」
主要是他挑吧。
前妻又是這樣的天仙美女,少有女人能讓他心動,找個女朋友也就是有時間時想到一起吃個飯,不那麼寂寞罷了,所以他才覺得讓文琪去坐十年牢,確實是他的錯。
白安安不出聲了,靜靜地看着火光。
秦軒聲音低低的,「安安,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白安安半躺着:「我沒有興趣。」
說完,上上下下地打量他:『小秦公子也就這樣吧。』
對於擁有了他最好時光的她來說,大餐也是吃過的,也不那麼懷念,再說離過婚的女人沒有那樣衝動了——
好看的男人一大把,比他體貼聽話的也是一大把,錢財她自己有,所以,她憑什麼選擇他?
白安安是個務實的人,走出圍城時她就很明白了,至於那個晚上她更是沒有壓力,三十五歲的女人人,哪裏還在乎這個?
秦軒眯着眼,盯着她。
白安安微笑:「秦軒,我只是倦了,不是說對不起,不是說你回頭我就得回頭的。」
秦軒靜靜地看着她,「那好,我可以等下去。」
一旁的秦意歡聽見了,忍着笑。
那是白安安還沒有找到人,要是找到了,秦軒不得發瘋,還能這樣好風度,她是不信的。
白安安沒有說什麼,仍是靜靜地看着火光。
又過了半年,她相親了兩三次,也和其中的一兩個吃過飯喝過咖啡,後來,就沒有後來了……
這天下了班,和紅姐逛了一下街,紅姐的心情很好,因為佑佑最近又會了很多的詞。
白安安一邊走一邊問:「那你怎麼和程箏還不結婚的?拖了這麼些年了,我看着他對你倒是一心一意,以前的毛病全沒有了,那麼一個威風的男人在你面前像是一隻大貓一樣。」
紅姐看她一眼,然後就笑笑:「還說我呢,你自己呢,不也是一樣?和秦軒拖了這麼久。」
白安安淺笑:『我們和你們可不一樣,沒有住一起,只因為孩子偶爾見面,我沒有那個想法。』
紅姐拍拍她的手:『可是秦軒有那個想法,你家裏他家裏大概都是這樣想的吧?大家都知道的,你們又不避忌地見面,你說你沒有想法?』
白安安輕聲開口:『那能怎麼樣?再也不見了?秦時秦月還是很喜歡他的。我又不能變出一個爹出來。』
紅姐有些八卦地問:『他有沒有再占你便宜了?』
白安安責備地看着紅姐一眼,「沒有。」
紅姐就笑。
白安安幽幽地說:「其實他沒有那樣的想法,偶爾……也不錯,我不想和他結婚,所以還是不沾為好。」
紅姐才想說話,卻是見到後面的一個人,頓時就閉嘴了。
目光示意白安安,白安安沒有接收到,聲音輕輕的,「看他的樣子—」
『我的樣子怎麼了?』一道聲音響起。
白安安嚇了一跳。
秦軒穿着西裝筆挺的,身後還跟着幾個助理,明顯都聽見了,表情都不自在。
白安安側頭:「沒有說你,小秦總不要自作多情了。」
他盯着她看了半響,才輕聲說:「我還有事,回頭再說。」
說完,帶着一群人若無其事地離開了。
紅姐笑得開心極了,白安安埋怨:『你不提醒我。』
「我提醒了啊,是你沒有注意。」紅姐說着,忍不住地讚嘆:「秦軒長得真不錯啊,主要還年輕,我看着比夜家的夜想南還要俊上一兩分。難怪你還是挺懷念的,這簡直就是不可取代啊。你看看老程那個糙老爺們,要是干出秦軒那種事情來,你不得把他送牢裏蹲一輩子啊?」
白安安算是看出來紅姐故意調侃了,冷哼一聲:「程箏這種事沒有少干吧,現在不也好好的?」
紅姐就笑,笑得澀澀的,半響才說:「安安,去喝杯酒吧。」
雖然她和程箏在一起了,可是心裏的傷還在,她想白安安也是吧。
兩個女人當真地就去喝酒了,還挑了B市最好的酒吧,包了場子,留下了幾個長得很好看又年輕的男孩子……
這個消息很快就被小毛報告給程爺了,「程爺,大嫂在喝酒。」
程爺大手一揮:「你大嫂那性格,喝點兒小酒不算什麼的。」
小毛咽了一下口水:「大嫂和白律師還留下來好幾年不錯的男孩子。」
程爺立即就拍着桌子起來,「什麼?立即出發!」
小毛上前順毛:「程爺,使不得啊。您想想,大嫂只想開心開心,您管這麼多,大嫂會不開心的,不開心又把您關大門外了。」
小毛說着,就巴巴地看着自家老大。
程爺摸了摸下巴,點點頭:「也是。」
他看向小毛:「這樣,你牢牢地盯着,萬一哪個不長眼地對你大嫂動手動腳,就剁了他的爪子。」
小毛咽一下口水:「萬一是大嫂對人家動手動腳呢?」
程爺一下子就炸毛了:「你大嫂只對我感興趣。」
小毛摸摸鼻子:『好吧,我看着。』
程爺來來回回地走了幾步,才說:「算了,你大嫂要是動手動腳的,就讓她動一動吧,不要太過分就行了,太過分了就把那幾個小白臉扔出去。聽見沒有,扔出去。」
小毛心中悶笑,很快就出去辦事了。
程爺一個人巴嗒巴嗒地抽着雪茄,一會兒又想起了一件大事兒,立即就興沖沖地打了電話給小秦總——
你老婆去喝酒啦。
你老婆還留了好看的年輕男孩子。
你老婆動手又動腳啦!
秦軒那邊在開會,聽了揉着額頭,突突地疼。
放下電話,淡聲說:「明天再說吧。」
說完,就起身下樓開車去了酒吧。
那邊,程爺得意地摸摸頭,點了一支雪茄,誰以後還敢說我不聰明,我連借刀殺人都學會了。
那邊,秦軒趕到酒吧時,紅姐和白安安喝得有些多了,兩個有錢的富婆玩得當然很開心,動手又動腳的事情也沒有少干。
秦軒心裏有些酸,走過去:「安安,回去了。」
白安安靠在椅背上,笑:「秦軒?」
他壓下火氣:「還好,還認得我。」
白安安歪着頭,低低地笑,「你多少錢一個鍾?」
他過來,伸手抱起她,對一旁的紅姐說:「我帶她走了。」
這裏是程爺的地盤,紅姐就是睡死過去,這些人也不敢動一根汗毛的,所以他挺放心。
白安安順手就摟着他的脖子。
秦軒一邊走一邊問:『你是不是故意喝醉的?』
她搖頭,挺快活地說不是,一會兒又說剛才哪個小哥的手真滑真嫩,他簡直是聽不下去了:「白安安!」
她眨了下眼睛:「秦軒,我是35歲的失婚有錢女人,我給自己找點兒樂子怎麼了?」
他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她失婚,是他造成的。
他聲音沙啞:「你要是想找樂子,可以找我。」
白安安摟着他的脖子,很慢地說:『秦軒,你33 歲了,皮膚沒有彈性了,又老了。』
她的頭埋在他的脖子裏吱吱地笑:「小哥哥們都叫我小姐姐,秦軒你也這樣叫好不好?」
他可以肯定她是真的醉了。
伸手懲罰地拍了她一下,聲音啞透了:「白安安!」
她醉了,摟着他的脖子不肯下來,還動手動腳的。
秦軒把她抵在車門上,危險地問:「知道我是誰嗎?」
「好看的小哥哥。」她趴在他的肩上悶笑,長發散開,一直散到腰間。
那一瞬間,秦軒有些醉了……
他撩開她的髮絲,聲音沙沙啞啞的:「白安安,你說你想要找的人,現在找到了嗎?」
她搖頭,一會兒又摟他的脖子:「你多少錢啊?」
秦軒氣得不行,俊臉別到一旁去。
她還是笑,靠在他的肩上,聲音輕輕的:「去你家還是我家?」
秦軒要瘋掉了:「白安安!!!」
她的聲音嬌得像滴了蜜一樣,「我不想回……」
「嗯?」他的嗓音低啞得不像話。
白安安輕聲說:「我不想在家裏等秦軒……去你家裏好不好?」
秦軒心裏一痛,細細地撫着她的臉蛋——
她還記恨着他,是不是?
所以,她不原諒他,不願意和他在一起,他有女朋友她也不在乎了,可是她內心又像是住着一個小姑娘一樣,恨着他討厭着他。
秦軒忽然想開了,輕聲開口:「我帶你回家。」
小心地把她放在車上,又繞過去坐好系安全帶,順手打了個電話給她家裏的阿姨,這才開車回自己的公寓。
白安安喝多了,酒品也不太好,秦軒忙了半天才終於把她哄睡着了,也難得沒有趁人之危……
天亮時,她醒了,努力地睜開眼看着四周的一切。
是秦軒的房子。
伸手成摸,從枕邊摸到了自己的手機,一看,有好幾個未接電話,其中就有自己父母的。
夜慕林淡聲問她是不是和秦軒在一起,她有些懵了,半天才說:「我喝多了,不記得了,應該是吧!」
說完,看看身上,是秦軒的黑襯衫。
白安安又躺了回去,軟軟地和爸爸撒嬌:「我一會兒就回去。」
夜慕林掛了電話,她又躺着平息一下,仔細地想着昨晚她有沒有失態。
秦軒出現在門口,聲音挺淡的:「昨晚喝多了,起來吃點早餐吧,不然胃不舒服。」
白安安抓了抓及腰的黑髮,秦軒的眸子盯着,好半天才沙啞地低語:「起來了。」
她哦了一聲就起來了,下一秒,秦軒立即轉身。
她真的不知道她穿着男人的襯衫,又擁有一頭及腰長發,這是多大的考驗。
白安安去洗了把臉,隨意挑了一件他的褲子穿上,找了條細皮帶紮起來,她不太拘束,反正是當過夫妻的,也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她不化妝,又是這樣簡單的樣子,卻是比平時更動人。
秦軒很想抱她,但也只敢想想,吃早餐時她忍不住問:「我昨天在那裏消費了多少?」
秦軒看她一眼:「三十多萬吧。」
白安安哦了一聲:「那邊挺貴的,唱個歌就是一萬塊,好坑。」
秦軒忍不住說:「就唱了歌?」
白安安一臉的不解:「我花我的錢,和你沒有關係。」
秦軒耐心地說:「別忘了你的身份,還有你弟弟現在的位置,注意影響。」
白安安小口喝着粥,一會兒又輕聲說:「那是程爺的地盤,沒有人看見的,下次把意歡也帶上。」
秦軒敲了一下桌子:「白安安,你就這麼需要男人陪嗎?」
她眨了下眼:「我單身啊,有錯嗎?」
他氣得不理她了,把早餐吃了就去了書房,白安安頭還有些暈,她這副鬼樣子也不想回去給秦時秦月看見,於是就在他家裏看電視。
秦軒把公事處理完,走出來,一見她還在,意外之餘忍不住說:「不是需要年輕的小哥哥陪的嗎,你在我這個老菜皮這裏幹什麼?」
白安安哦了一聲,把電視關掉,慢慢起身回了客房,一會兒拿了包出來就要走。
秦軒攔住她:『白安安。』
白安安踢了他一下:「秦軒你還真的以為你能管我?」
說完,就又要走。
他急了,從後面一手勾住她的腰,「白安安,你試試看。」
白安安掙扎,掙扎不開。
他的面孔湊過來,聲音冷冷的:「你就是吃准我喜歡你,吃定了我放不下才敢這樣對我的是不是?你要是正經地找個比我好的,我也不管你,但是你什麼不字,學着去喝酒還找人陪着……」
他冷,白安安聲音比他更冷:「秦軒,這些不是你過去喜歡的生活嗎,怎麼現在還雙標起來,再說我們現在沒有關係,你不需要管我。」
她踩了他一腳,就要走,可是她的眼角已經悄悄地紅了。
秦軒從後面抱住她,啞聲說:「你可真會折磨我的。」
把她抱了回去放在沙發上,白安安的臉色不好。
他仰着頭看她,語氣緩和下來:「不能喝就不要喝,存心讓自己不好過,也讓別人不好過是不是?」
這樣一說,竟然把那事兒就生生地咽了下去。
白安安低頭看他,眼底還是有着一片紅。
秦軒代代地開口:「我知道你心裏不好過,但是安安,雖糟蹋自己。不要為了我而改變你自己。」
她很好,真的很好,是他不配。
意歡說得對,是他辜負了她。
她那樣好的女人和他結婚,他還是辜負了她,忽略了她的心情。
白安安扭過頭:「秦軒,你不需要這樣說,昨晚就是真實的我。」
她輕聲說:「我35歲了,不是清純的小姑娘,發生了什麼我自己能負責的。」
他愣住了。
白安安笑了一下:『是吧,你根本不了解女人更不了解我,我沒有感情束縛,你以為我會為你守身如玉嗎,不會,就像是那會兒我和你有什麼,如果以後我有了男朋友,我也不會覺得對不起他,因為我沒有背判過。』
秦軒的心裏血滴滴的,他以為這半年來,她總是心軟了些。
到頭來,她是真的……不介意找個年輕好看的陪一陪。
他啞聲開口:「如果你想找,為什麼不考慮我?」
白安安震驚,才想說什麼,他已經低了頭,聲音有些痛:「安安,別這樣折磨我。」
他還是沒有對她怎麼樣,是不捨得。
他抱着她,聲音很痛:「我只是想告訴你,如果你找不到那個人,我一直在。」
白安安有些木然地聽着,有種不真實感。
許久,她才啞聲說:「秦軒,一次就耗盡了我全部了。我真的很難很難再喜歡你,再放下過去和你在一起。」
「我知道。」他抱着她,輕聲開口。
他的懷裏有些溫熱,她想抗拒,但是又抗拒不了……
秦軒親了她的額頭一下,「我去做飯。」
她沒有出聲,但也沒有動。
他去做了飯和她一起吃,下午她睡午覺,他工作……
晚上,她要走,他就送她回家,又陪了秦時和秦月,同時又留了下來。
他規矩地在她身邊一待就是兩年,啥也不敢想,就是陪着。
她和紅姐喝小酒時,就主動過去背她回家,一次也不敢亂來……
後來,紅姐和程爺結婚了,婚禮上程爺個大老爺們哭得上氣不接上氣地,說要一輩子對媳婦兒好,就差沒有跪下了,白安安靜靜地看着,覺得挺煙火氣息的。
婚宴結束,秦軒過來接她。
此時,白安安已經37歲,秦軒35歲了,距離上一次她喝醉過去了兩年。
白安安從酒店走出去,就見着秦軒站在一部黑色房車前,看見她出來,他把身上的大衣脫下來給她披上:「還行嗎?」
白安安順着他的動作上車,嗯了一聲:「程箏哭得挺慘的,好多人拍了下來。」
他上車,她把手機拿給他看。
秦軒顯得有些心不在焉的,一會兒捉住她的手。
白安安一挑眉:『怎麼了?』
秦軒靜靜地看着她,「安安,這兩年你找到那個人了嗎?」
白安安微微笑了一下:「還沒有。」
他把手機拿開,捧着她的臉:「那你要不要再考慮我一下?」
她不出聲,只是回望着他。
秦軒把她頭髮散開,嘆息:「安安,今天是我生日,我35歲了。」
白安安很輕地問他:『那你找到那個人了嗎?』
他微笑:「找到了。」
說完,從她身上大衣的口袋裏摸出一個小盒子,「白律師,生日禮物。」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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