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服不服?」
葛匹把雷克斯放下,居高臨下看着他,笑得一臉和善。筆神閣 bishenge.com
雷克斯卻哪裏會覺得他和善。
被人這樣當錘子掄來掄去,可不是什麼美妙的滋味。
「你不服?」
見他沒有回答,葛匹微微皺眉,語氣上挑,隨時雷克斯一個回答不對,就要立刻動手。
雷克斯雖然是北地漢子,悍勇異常,卻也不是傻大個,連忙說到:「我服了。我服了。」
「看來我們的道理是講清楚了。」葛匹滿意點頭,「那麼,我們進屋討論一下其他事(情qing)。」
葛匹說完,轉過頭,看向那些遠遠盯着他的人。
「你們如果也想要跟我講道理,那就儘管過來。要是不打算跟我講道理,就趕緊離開。」
雷克斯也算是不夜之都有名的厲害人物。
這樣的人物都被「南山怪人」輕易碾壓,那些人哪裏還不知道葛匹的厲害。
見葛匹趕人,他們二話不說,迅速撤離。
諾曼·丹頓不可思議地看着眼前這一幕,仿佛世界觀受到巨大衝擊,有些反應不過來。
他本以為雷克斯可以靠着擊敗「南山怪人」的聲勢,壓下「萬鈞雷克斯」這個名號的傳播,可事實卻跟他的預料差了十萬八千里。
雷克斯居然敗了,還敗得那麼慘。
眼前這個「南山怪人」到底是什麼來路?
如此實力,不可能默默無聞。
為什麼現在還沒有人能夠查到他的來歷?
從南方而來,不是帝國就是王國。
這樣的人物,不應該查不到才是。
諾曼·丹頓恨不得立刻前往不夜之都的(情qing)報部門,親自調查清楚,不過,他也知道不現實。
他雖然是不夜之都(情qing)報部門的人,可城邦之主將他派來協助雷克斯管理雜務,有些事(情qing)他就不得不避嫌。
他只能用自己的眼睛來仔細觀察眼前的「南山怪人」。
雖然有着這樣的稱號,可除了拖着一座人山,眼前的年輕人一點也不怪,反而有種讓人如沐(春c混)風的感覺。
他仿佛就像是自然的一部分,是世界的一角,是林間一縷清風,是雲端一抹(日ri)光,是水面一道波紋。
看到他,諾曼·丹頓就仿佛看到了自然之理,仿佛眼前所見不是一個人,而是世界規則具現,森羅萬象化(身shēn)。
雖然不是騎士,也不是魔法師,諾曼·丹頓對修行的理解卻極為深入,不下於那些轉眼此道的老學究。
他自然不會認為對方就是世界顯化而出的存在,這很可能是對方修行到了高深莫測的境地,自然流露出來的氣息。
「這怕不
是已經超越了聖騎士的領域?」
諾曼·丹頓心頭一顫,不敢繼續想下去。
不夜之都城邦雖然聯合北方一種小城邦,形成一股不弱的勢力,可依舊是小勢力,無法與帝國和王國相比。
就算在帝國和王國,聖騎士依舊是能夠影響局勢的強大力量,更何況是在不夜之都城邦。
整個不夜之都城邦,也就只有一位聖騎士。
那位聖騎士在不夜之都城邦的地位就等於太上皇,沒有任何人敢忤逆他,他的意見甚至比城邦之主還要管用。
如果不是那位聖騎士將心思都放在修煉上,不夜之都城邦之主的位置由誰來坐,可就不好說了。
聖騎士就有如此待遇,何況是聖騎士之上。
這也是諾曼·丹頓不敢繼續往下想的原因。
不管真相如何,都不是現在的他應該考慮的事(情qing)。
(身shēn)為雷克斯的屬下,如今最關鍵的,還是救下雷克斯。
如果葛匹已經表明不會繼續動手,可他實力那麼強,什麼都不做,就是站在那裏,依舊讓人無法安心。
諾曼·丹頓一瞬間轉過無數念頭,腳下卻沒有停頓,跟着葛匹和雷克斯走進房間。
葛匹回頭看了他一眼。
「你跟來做什麼?」
諾曼·丹頓心跳突然停頓一瞬間,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
他也曾自詡自己心(性xing)過人,輕易不會動搖,可此時此刻,面對葛匹,他卻害怕了。
「他是我的幕僚,我平時有事都是找他商量。你如果有想要想要吩咐的,最好也跟他說一下。」
雷克斯站出來,給諾曼·丹頓解圍。
葛匹挑眉,不置可否。
目光轉動間,他已經開始瀏覽雷克斯的房間。
雷克斯雖然受到城邦之主的禮遇,住的房子卻有些簡陋。
不夜之都常年積雪,寒風刺骨,人們建房子更多注重保暖,對裝飾的要求很低。
只有城邦之主等大人物會比較注重排場。
雷克斯並沒有聽從城邦之主的建議,搬到有無數人精心打理的大宮(殿diàn),而是在城邦外圍買了一座平民小屋。
那小屋當初可是非常簡陋的,諾曼·丹頓和雷克斯一番整修,才把它變成如今的小莊園。
雖然不華麗,卻也別具一格。
他們當初在涉及房子的時候,放棄了各種無用裝飾,完全追求質量,是以承受大騎士全力一擊而不損分毫為標準建設的。
別的雷克斯不敢說,對於這座莊園的防禦力,他可是相當自豪的。
見葛匹看着房子的模樣,他就忍不住想要習慣吹噓幾句,沒想到葛匹卻突然開口打
斷了他即將脫口而出的話語。
「北地紛亂,人心不安,我想要讓北地恢復寧靜。至少不會有那麼多盜匪橫行,青天白(日ri)肆無忌憚到處打劫。」
葛匹看向雷克斯。
「經過考慮,我決定由你替我完成這個目標。」
「什麼?」
雷克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自己想要做的事(情qing),為什麼自己不去做?要我來做?」
雷克斯也顧不得對葛匹的恐懼,說出自己的心裏話。
「因為我不是北地人啊。」葛匹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如果由我來做,說不定北地之上的盜匪會被我一個人殺得精光。這樣雖然也可以讓盜匪消失,可對整個北地來說,也是一場浩劫。你希望我這麼做嗎?」
雷克斯頓時語塞。
並不是沒有人想要整頓北地如今的局面,可一直沒有人成功,甚至連一點浪花也沒有掀起。
這是為什麼?
還不是因為整個北地都已經被這種風氣裹挾。
有的人或許能夠看出不對,不去同流合污,可想要與整個北地的大勢對抗,根本不可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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