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熙澤又道:「再說她韓月曇如何,與我何干?便是她哪天識破那隻奸狐的真面目,哭着回來求我,我也不可能再接受她!」
韓鳴舞不會承認,當她聽到洛熙澤說這句話的時候,心裏的火苗再次躥到了嗓子眼!口乾舌燥的她不自覺望向桌子上的茶壺,下一秒洛熙澤便替她倒了一杯清茶。書神屋 m.shushenwu.com
她接過茶水,飲了一口,這才言歸正傳,問:「所以,你並非只是單純送洛太后回華炎?」
「是。」洛熙澤坦白道:「璃冰勢強,野心勃勃,只一個華炎絕對無法滿足。一旦華炎淪陷,下一個目標便是駒風了。所以,我想回華炎,促成新的三國聯盟。唯有北狄,華炎,駒風同心協力,我們才有可能戰勝璃冰!」
面對洛熙澤飽含深情的目光,韓鳴舞明白了:「原來,你竟是為了駒風。」為了我······
「好,我同意你將洛太后的屍身送回華炎。」韓鳴舞當即做下決定,又補充道:「於天哥哥那邊,你不必擔心。我會叫唐勉隨你一同回去,有他在,想來於天哥哥看在我的面子,也不會多為難你。」
「如此熙澤便先謝過王后娘娘了。」
時過境遷,韓鳴舞早知韓於天因為縛龍魔劍而心性大變,也不知道韓於天是否會顧及她這個親妹妹,而對洛熙澤手下留情!
之所以派唐勉跟隨,一則是想讓他保護洛熙澤,這二則嘛······當然是為了正大光明地監視洛熙澤!
要問韓鳴舞來駒風的這段時間裏收穫最大的是什麼,那便是從封寒宵,甄奇這兩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身上明白了一個道理——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再美的夢也有醒來的一天,謊言說得再動聽也終是包不住火!她便要叫唐勉替她瞧瞧,洛熙澤是真的一心為她着想,還是另有所圖!
韓鳴舞一夜未眠,如花美色多少有些受影響,只見洛熙澤心疼道:「昨晚沒睡好吧?有什麼事便都推給羅大人,唐少府去辦吧,好好休息,我明日再來看你。」
等洛熙澤依依不捨地走到門口,韓鳴舞突然喚住他:「凰焰。」
洛熙澤回過頭,門外的陽光正好灑在他半邊臉上,光輝閃耀,恍若天神,直教韓鳴舞移不開眼睛。
「那一日,月曇妹妹可也用了牡丹花餅?」
韓鳴舞直直望着他的眼,好似想要從他毫無波瀾,卻比太陽還要溫暖的眼眸里找到答案。
只見那仿佛是神最得意的傑作,由鬼斧神工雕刻而成面龐微微抬起,平靜地回答道:「一塊也沒有。」
此時遙遙無邊的大海上,一人早已換回紫衣,站在駒風王族御船的邊沿上,正靜靜地眺望着北方。
只見那人衣帶飄飄,紫玉冠發,如霜松疏冷的眉眼,仿佛深藏着浩瀚星空,出塵若仙,遺世獨立的姿態,便是尋遍神胤大陸也終是找不到第二個。
一會兒,曲青桐走到他身後報告道:「公子,昨夜的行動,我們的人折損了一半。」
紫瑞狐猶幽幽一嘆:「知道了。無論生死,回去把他們在七殺谷的排名往前提上,另外好好安撫他們的家人,允許他們在谷內立衣冠冢。」
「是。」七殺谷的高手每年不知要犧牲多少,一直都是曲青桐幫忙處理他們的後事。
雖說入七殺谷的人大多都是家破人亡的亡命之徒,可谷中並不禁止通婚結親,因而參與此次行動的也有不少在谷內有家室的弟兄。
曲青桐面有戚色,忍不住在心裏想到:「不知會不會有一天,就輪到青梧為我立衣冠冢······」
「想什麼呢!那麼出神!」忽然身後傳來一聲興奮的喊聲,緊接着曲青桐的肩膀就搭上了一隻不安分的小手!
曲青桐額上青筋暴起,一把揪下長生揩油的鹹豬手,裝出一副惡狠狠的模樣:「臭小子,敢吃你姑奶奶的豆腐,不要命了?嗯?」
「疼疼疼······快鬆手!」紫瑞長生連連喊疼,曲青桐這才肯丟了他的手,又道:「木頭啊,我們兩誰跟誰啊?用得着這麼生分嘛?」
曲青桐一記刀眼飛過去,瞪了他一眼,嚇得紫瑞長生捂住嘴巴不敢再亂說話。
見他躲到紫瑞狐猶身後,曲青桐冷哼一聲,這才放過他,走回房間。
「這木頭,真是一身的刺,我看她真該改名作曲刺蝟。」背着曲青桐,紫瑞長生才敢悄悄說她的壞話。
紫瑞狐猶只道:「這次七殺谷的弟兄為了掩護我退離駒風,犧牲頗大,她心情不好,你別招惹她。」
長生吐吐舌頭:「大哥,你也以為我是在胡鬧麼?我只是不想她繼續消沉失意,才故意氣她呀。」
「我知。但長生,人這一生失意總是佔多數,不可避免,逃避不是長久之計。」紫瑞狐猶的一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要是大哥哪天不在了,你一定要扛起紫瑞,璃冰的重擔,知道嗎?」
紫瑞狐猶語重心長,可長生卻聽得一身寒毛豎起,直問道:「大哥,你別嚇我啊!好端端的,說這些做什麼?什麼叫你不在?大哥你要去哪兒?」
更讓紫瑞長生百思不解的是,璃冰的重擔?那不是曙王紫麒翱雄的事情嗎?跟他有什麼關係?
紫瑞狐猶微微一笑,又變回了平日的風輕雲淡:「天有不測風雲,以後你便知道了。再說,大哥也不可能時時陪在你身邊啊······」
話題過於沉重,紫瑞長生晃了晃頭,把剛才根根豎立的寒毛都抖了下去:「不說這些了,大哥,啞奴什麼時候能好啊?」
「啞奴幾乎全身骨骼盡碎,想要好全怎麼說也要兩個月的時間,你就不要想着回璃冰後讓他陪你偷雞摸狗了······」
見紫瑞狐猶一眼識破他心中所想,長生頗為不好意思,撓撓頭,轉移話題道:「哈,哈,哈,哈······不愧是大哥,我心裏想什麼都瞞不過你。不過也真是奇怪,啞奴受傷起不來就算了,怎麼月曇姐姐也跟着不起來呢?」
紫瑞狐猶一聽,俊眉蹙起:「月兒還未起身?」
「是啊!我剛從那邊過來,敲了好久的門,月曇姐姐房裏一點動靜都沒有······」
「你怎不早說!」
等紫瑞長生抬頭一看,身邊早就變得空蕩蕩的,哪裏還有紫瑞狐猶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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