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許多多打了個冷振,燈光有點暗淡的廁所里顯得有點陰森森的感覺。筆神閣 www.bishenge.com一不留神,眉毛畫壞了,長長的一截,直至耳際,大大的一道痕跡,像是那些無法抹去的過往,深刻地提醒着自己,有些事實,是永遠存在的。
若說,那個女人配不上蕭洛凡。
那麼,自己更配不上。
許多多有點頹然,嘩啦啦地打開水龍頭,捧起一大捧水,拼命地往自己臉上潑去,想要清洗着那一道深深的黑色印記,於是,灰黑色的積水順着右額流了下來,整個右臉被水跡浸漫,,半張臉,失去了原來精神的色彩,有點恐怕。許多多用手拼命地擦,用力地擦,直至上面的水跡幹掉了,微微有點紅腫才敢善罷干休。
然後,廁所裏面的兩個女人再說什麼她也聽不進去了。
小裙子也微微打得有點濕,有幾顆晶瑩的水晶滴掛在前。劉海微微有點小亂,有點落魄的感覺。
許多多的拖着漫長的腳步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的,這裏,陽光依舊,完全沒有了剛剛洗手間裏的陰冷,可是太陽光頓時間太強烈,使她有點適應不過來,想要拉下窗簾,卻不想失去陽光。
蕭靖琪的辦公室內,母子二人正對立地坐着。蕭洛凡輕抿着口中的茶,他知道,母親一定有話對她說,莫不是因為許多多。
誰也沒有說話,任氣氛這樣寂靜着,有點死一般的沉寂,長長的窗簾隨意地放下,陽光透不進來。蕭洛凡微微低着頭,沒有說話,等着母親先開口。
半晌,室內靜得連一根針掉到地上都能聽得清清楚楚。蕭洛凡微微低着頭,還是像昨天一樣,一套正式的西裝,黑色的眸子裏眼神深邃得像一譚碧水。
「你今天叫我來,不會就是喝茶這麼簡單吧!」蕭洛凡終是忍不住,輕輕地開口,盯上了母親的眼睛,毫不顧忌。
「咱們母子有多久沒有一起喝過茶了?」蕭靖琪微微一笑,臉色有些蒼白,大概是元氣還沒有恢復過來。
「呵」蕭洛凡搖搖頭,冷笑一聲,把頭靠在沙發背後,有種慵懶地隨意。「在我的印象中,我們好像從來沒有一起喝過茶!」若無其事地說出這句,不知道是諷刺,還是自嘲。
別說喝茶,甚至是他的生日,母親也沒有時間為他過過。那間大大豪華的房子裏,永遠只有他一個人,於是,為了引起她的注意,只能叛逆,再叛逆,成為一個不學無術的人,他恨她,從小就恨她,恨她的不關心,恨她的忙。
蕭洛凡的眼神里有種讓人讀不懂的悲傷。
「小凡,我知道這些年我都沒有好好照顧你,可是這一切,媽都是為了你呀!」蕭靖琪悠聲開口,眼睛裏某些晶瑩的液體在閃爍着。二十多年來,一個人辛辛苦苦把兒子撫養成人,不顧家人的反對,未婚生子,固執地要把蕭洛凡生下來,活活把自己母親給氣死。無家可歸,她永遠都忘記不了二十多年前的那個冷雨夜,她說過,只要自己活下去,就一定要出人頭地。於是,只能努力、更努力。這些年來的辛酸。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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