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沈都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從夢幻中醒來。
又是落霞山,玄武鎮,四季閣的貴賓房內。
他正躺在一張溫暖的床榻之上,上官玉兒坐在他的床榻上,一臉焦急的看着他,無端的,竟讓他的心裏盪起一陣漣漪。
「你一直都守在我的身邊嗎。」
沈都坐起來,柔聲的問道。
上官玉兒聞言,臉色突然一沉道:「你醒了就行了,現在你已經是一個真正的劍聖強者,你該去幫我找回奇異果子了。」
「嗯。」
沈都猶豫了一下,還是緩緩的下了床,一臉正色道:「你能否告訴我,那個奇異果子到底有什麼作用,你為什麼非要得到它不可麼,還有你現在好像也是劍聖強者,沈蔭和付幸博,他們兩個去了哪裏,為什麼我無法感應到他們的存在。」
上官玉兒也站起身來,背對着沈都,一臉冰冷道:「有些事情你不需要知道太多,但是我告訴你,我了解公孫無憂,他不會輕易把你的兒子還給你,所以你要有心理準備,如果他讓你做更多傷天害理的事情,我可能也不會再直接的幫你了,現在我必須要會鬼域處理一些事情。」
說完,上官玉兒便是大步走出了四季閣。
沈都遲疑了片刻,還是大步了追了上去。
「等等。」
上官玉兒一臉錯愕的轉過身來,眯眼看着沈都,輕聲問道:「你還有什麼事麼。」
沈都走到上官玉兒的身前,再一次聞到上官玉兒身上,那淡淡的香氣,心情為之大好。
「沒事,我就是想說,如果有其他什麼需要幫忙的,只要我沈都能力所及,你也大可開口。」
「呵呵,只要你幫我找到奇異果子就行了。」
上官玉兒說完,便是頭也不回的走開了。
而沈都看着上官玉兒離開的背影,不知為何,竟對上官玉兒保持了一份信任。
「唉,」
「算了,現在還是去無憂城吧。」
沈都話音未落,人已經出現在了無涯山的無憂城外。
山麓之間,百鳥爭鳴。
沈都的心情也沒有想像中那一凝重,而是一臉輕鬆的走向無憂城。
果然,兩個守衛上來問話。
「喂,你是誰,無憂城豈是你們這種難民想來就來的地方。」
沈都聞言,眉頭一蹙,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的衣服不知何時竟然破了一個大洞。
「難怪會被人當作是難民。」
不過轉念一想。
「難道最近有許多難民出現在無憂城麼。」
未有多想,便是一念飛入無憂城。
那兩個守衛見狀,臉色徒然一沉。
「快去稟報城主,」
話音未落,沈都的劍氣已經割破了他們的喉嚨。
按照先前九少的說法,他找到那個並不怎麼起眼的莊園。
莊園內冷冷清清,很難見到人影。
但在蓮花池中,有一座搭着白色簾幕的涼亭。
涼亭內琴音瑟瑟,卻給人一種憂傷之感。
「哼,這裏叫做無憂城,卻有人在這裏彈奏如此悲傷的曲子,難道這不算犯法麼。」
沈都冷聲喝道,飛落在涼亭的頂上,單足而立。
「拍,」
涼亭內的琴音立刻戛然而止。
「你來得很快。」
公孫無憂淡淡的笑着道。
「不,我還是來晚了。」
沈都的臉色並不好看。
他飛身落在涼亭外的長廊之上,隔着簾幕,隱約可見公孫無憂那修長的身姿。
「你來的一點也不晚,或許還有些太早了,我還沒有準備好。」
公孫無憂的聲音也充滿了感傷。
沈都的左眼突然跳了跳,心中泛起一種奇怪的感覺。
這是源自他那七魂七魄的超強靈魂感應力,他無法揣度這種感覺的吉凶,卻是感覺自己應該立刻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但是他沒有離開,而是緩緩的走近那涼亭。
他的身上沒有夾帶絲毫的劍氣。因為公孫無憂,同樣沒有釋放絲毫的劍氣。
掀開帘子,只見公孫無憂是背對着他的。
但那高挑修長的身形,卻是和自己極為相似,這讓沈都的心情變得凝重起來。
「你需要準備什麼,我們之間遲早都會兵刃相見,我想你應該已經準備好了。」
沈都緊蹙着眉頭道,他多麼希望自己心中所想的不是真的。
而公孫無憂卻是一臉感傷,轉過身來的時候,眼睛裏甚至泛着隱隱的淚光。
「沈都,我終於可以這樣親近的喊出你的名字了。」
他的聲音充滿了悲嗆,這讓沈都無比震驚。
沈都並不是第一次見到公孫無憂了,然而這一次,他卻覺得眼前的這個公孫無憂,是那樣的慈祥,那樣的和藹,從他的身上,同樣感受不到絲毫的惡念。
但沈都仍然一臉冰冷,雙目中帶着隱隱殺氣,怒視着公孫無憂道:「我來,是為了救我的兒子,請你把我的兒子還給我,還有,你必須告訴我,奇異果子是否在你的手裏。」
「呵呵,難道我們之間,除了這些,就沒有別的話題可以聊麼。」
公孫無憂低頭一笑,便是坐在了亭中的石桌前。
石桌旁邊還有三個空餘的石凳,公孫無憂示意沈都坐下。
沈都雙拳緊握,咬牙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們根本不是同道中人,我根本不屑跟你這種人坐在一起。」
「呵呵,是麼。」
公孫無憂似乎並未發怒,而且微笑着替沈都倒了杯清茶。
「不管你怎麼想,但是有件事情,我需要跟你交代清楚。」
「什麼事,」
沈都冷冷的問道。
「你先坐下,我們喝過了這杯茶,我再告訴你。」
公孫無憂率先端起茶杯,放在鼻尖上聞了一聞。
「好茶,」
大讚一聲,竟是將滾燙的茶水,一飲而盡。
沈都見狀,也毫不客氣的端起面前的茶杯,猛然倒入口中,便是一口吞入腹中。
公孫無憂一直都是面帶微笑,看着沈都的時候,那笑意更深。此刻他仍然在笑着,而那笑容,似乎變得僵硬。甚至潛藏着幾分陰險之色。
沈都一杯清茶入腹,便是感到頭暈目眩。
「怎麼回事,你給我喝的.....」
話音未落,便是全身酥軟的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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